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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过头準备专心用餐,不料蔡誉伟靠近,「老师,妳的咖啡!」
「啊,谢谢!」她刚刚拜托他买的。
他望着陶谦雅离去的背影,「刚刚妳问陶法医的问题,我也问过耶!」
她挑眉,「哦?」
「老师知道吗?陶法医他是给亲戚带大的!好像是伯父吧?」
她摇摇头。「我不太会随便探人隐私。」
「这样啊?他父母亲好像在他年纪满小的时候就过世了……」
动着筷子的手明显一顿,「父母亲过世?」
「嗯!亲戚家给他的资助也没很多,所以他能一路这样念上来,真的是很强呀!」蔡誉伟感叹一声,「不知道他选择当法医这一点跟他爸妈有没有关系?」
汤英理耸肩,「想知道就直接问他吧。」
「啊,也是!老师下午会待在办公室吗?还是会上去听演讲?」
忙着打开罐装咖啡的她停顿,「演讲?」
「嗯!下午一点到两点半,而且其他分区的员警都会过来听,讲如何调适心理压力的;主讲人是我认识的心理医生,可惜我要出门搜查!」他一脸扼腕,「如果老师要去的话,可以帮我录个音吗?」
「我不会去。」
「欸?」
「我跟人有约。」她停顿后强调,「是很重要的事。」
「这样呀!向荣又休假!只能拜托別人帮忙……」
「等一下,心理医生?」她皱眉,「你怎么会认识心理医生?」
「呃!就刚好哈哈……老师妳慢慢吃!我再去拜托別人!」蔡誉伟一溜烟的逃跑了。
汤英理毕竟非编制内人员,有些事关「员工健康」的宣导或讯息并不会传达到她这里来。她啜了一口咖啡,很快找到相关讯息;讯息内容包含告知演讲主题、时间与地点。
其中主讲人一栏让她特別多看了几眼。
「连蕙珠……好土气的名字。」她嘀咕,接着顿了一拍。「连蕙珠?蕙珠……我是不是在哪里听过?」她揉著眉心,然后手机响了,是她事先设定的提醒,提醒她下午一点跟人有约。
瞧了时钟一眼,她喝掉咖啡,披上围巾,赶在午休时间结束前离开刑事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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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记忆力很好的人居然忘了以前的小学妹了?
095 8心理医生-2
汤英理自认做事谨慎、仔细计画是她的一大优点。
但偶尔也有失误的时候!
她十二点十分左右离开刑事组;因为地址看似很近,所以她没预查地图,没想到该住处坐落於山区,车程足足花了五十分钟!
她所拜访的是一位叫池尚平的陶瓷艺术家,在艺文界颇有名气,尽管年逾八十,还是相当活跃,农历年前才开过个人展。
不过见面在即,她心底却隐隐有股不安感。
艺术家、年纪又大,很活跃表示身体状况应该很好——完全凑齐「脾气古怪又个性火爆的怪老头」该有的必要条件。
按下门铃的她衷心希望池尚平不要是这种人,因为她迟到了!
透过对讲机说明来意,接听的妇人丟下一句『妳等一下』,紧接着是长达三分钟以上的静默。
然后,大门开启。
答话的换成池尚平本人,『记得关门!』语气很兇。
糟糕,似乎事与愿违!
不过这座私人宅邸的日式庭园十分雅致;外墙用树与竹篱隔成的,仿佛浑然天成。唯一不自然的是她刚刚经过的那扇铁门。
「不好意思,让妳在外面久等了。」接待她的老太太笑起来有著可爱的鱼尾纹。「妳跟我先生约一点?」
「是!非常抱歉。」已经超过七分钟了。
「他差点要赶人!」她压低声响,「是我说好歹人家大老远跑这么一趟,他也很久没给杂志采访,有点孤单寂寞冷!才决定让妳进来。」
「其实我不是来采访……」她嘀咕,但老妇人没听见。
整个住家摆设与庭院的风格一致,客厅铺著质地讲究的榻榻米,池尚平坐在一头,与之对面的座垫前已经摆妥茶水。
「汤小姐?」
「是,初次见面,池先生您好。我是汤英理!」
「坐吧!」
汤英理脱下围巾,跪坐的姿态庄重且无可挑剔。
冷不防的,他口吻兇恶的说:「妳迟到了!」
「非常抱歉!池先生还愿意见我,我十分感激。」
「嗯……」老先生凝望她几秒钟后双手环胸,「约在我家却迟到的人我见多了!但像妳这样没急着替自己找理由的,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咦?态度明显变了!
「是我没掌握好时间。」
「哼!妳有事情想问我?」
「对。」她取出笔记本与手机,「呃!方才您的夫人误以为我是记者……」这点有必要好好澄清一番。
「那老太婆真是!我都跟她讲过好几次,来的是科学家!科学家!」
当初通话时的自我介绍,想不到他还记得?
「您记性真好!」
「开玩笑!我是艺术家耶!」他有几分得意地喝了一口茶,「话说女生研究量子力学的还真少见……」
她收回前言!
将错就错的寒暄一阵后,汤英理终于进入正题。
「听说这是您做的?」
手机萤幕显示出那碎裂的陶瓷艺术品。
池尚平戴起老花眼镜,「这个……」
「不好意思,这物品放置在刑事组的证物保存库,所以只有照片。」池尚平接过手机仔细端详,她注视著,谨慎开口。「拼凑起来像是一只牛,您有印象吗?」
「当然!这东西……根本招摇撞骗的瑕疵品!」
她愕然;似乎勾起了不快的回忆,他归还手机时很粗鲁。「这是利用我的名义粗制滥造的,打着艺术家精心制作的名号,还限量!卖得很贵!为了这件事,我气到开除我哥……就是我当时的经纪人,不过他几年前就掛了!」
「所以,您其实没有制作这只……」
「有!」他打断,「但我只做了三只;可是这最后卖了八十八只!」
原来如此……等于是拿池尚平的名声作为幌子海捞了一笔,但实际商品却不是出自他之手。
「我有两只分別送给我爸跟我岳母,最后一只还在这!」他俐落的自坐垫起身,「来!我带妳去看!」
纵使年过八旬,池尚平依旧健步如飞,汤英理得加紧脚步才跟得上。
住家后头有座工坊是专属于他的;为数不少的木材堆放在外,显然是作为燃料之用。
他豪气的打开门,指著那面放满作品的墙。「那只牛就在那里。小心一点,都是非卖品!」
汤英理走近,在作品墙的一隅看见那只牛,鲜豔的红色釉料仿佛透著光,她将之与照片比对,虽然证物袋的牛是碎的,但脸部模糊粗糙,与本尊的精雕细琢截然不同。
「哪个是手工、哪个是模子做的,一看就知道了吧?」她茫然点头。
「既然不是您做的……那您大概也不知道东西究竟卖给谁了吧?」虽然限量,但也有八十八只之多,且年代久远,还会有销售的纪录吗?
「我刚刚听妳说,这放在什么刑事组……妳不是科学家吗?怎么会跟警察扯上关系?」
「我是脑科学家,目前协助警方办案;这证物属于二十八年前一桩悬案,屋主一对夫妻被不明入侵者杀害,只有年仅六岁的女儿幸免於难。警方在凶案现场找到这只摔碎的牛。」她难掩失望地咬唇,「我本以为只要找到制作的源头,或许就能进一步厘清真相!可惜……」
「哦?那妳该不会就是那个……」
「总之!感谢您的协助,我会再想办法找寻其他线索。」
「等一下!」他叫住了转身欲走的汤英理,「有编号。」
「编号?」
「嗯!这瑕疵品煞有其事搞了个限量,每只都有编号,而且因为是采预约贩卖,所以有登记!」他搓著胡子,「当年电脑还不很流行,所以都是手写;我记得我哥有一份登记表。」
这句话让她重燃希望!「那份登记表还在吗?」
「还在,只是……我说过我哥几年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