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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特性？”
“总是缠着你的特性。她担心我一大早太开心压着你庆祝，误了时间。”
“……”
谭韶诗虽然已经有点习惯余芷的直白了，但每一次听到都有点害羞，怕自己脸红，赶紧转开话题，“我们早上吃什么？”
余芷看她害羞了，也没再把玩笑开下去，跟她一块去吃早餐。
司机开车来接，手续有余芷和周助理来把关，谭韶诗只需要跟着走照着做就行了。这与梦里头差不多，她觉得没这么紧张了，到了机场还有闲心在登机前逛一逛。好巧不巧，她们遇到了一个外国友人，在付钱的时候因积分弄出了问题。店员只会日常英文，真要解释积分就不够用了，尴尬杵在那里不知怎么办。
余芷见了，上前问怎么回事，充当了一回翻译，谭韶诗觉得老婆语言切换自如的时候苏炸了，对于英文对话没什么兴趣，听一会儿就自动无视了。毕竟，积分这种东西好些时候是商家刺激消费的陷阱，中文都不一定说得明白。
谭韶诗安静等着，见到外国友人、店员和余芷相视一笑，知道事情搞定了，沉迷于老婆笑起来的美颜暴击。她放空自我，滤掉了一大堆对话，却没漏了关键，听到余芷介绍自己是妻子马上挽手微笑，歪头做恩爱状。
“你啊。”外国友人一走，余芷就点点她的鼻尖开玩笑，“就会抓关键词。”
“那当然了。”
“你一听到英文就走神。”余芷担心她，“是不是害怕了？”
谭韶诗眨了眨眼，“不怕啊，有翻译。”
“还是练练。颁奖礼上有很多优秀的设计师，你可以结交一下，要是因为语言问题不能……”
她们正聊着天，方才的外国友人又折了回来，拿着一份谢礼送给余芷，不断夸着心善人好，说没有余芷就完了之类的话，两眼放光，一些话显然有调情的意味。
谭韶诗眯了眯眼，觉得这个话题走向有点不对，瞧一瞧外国友人的高挑身材和金发碧眼的风情，果断冲上去，用英文表达了对老婆的爱，一脸骄傲。
外国友人被她流畅的表达搞得愣了一愣，明白她能听懂英文之后走得特别快。
“哼。”谭韶诗撇撇嘴，小声骂了句，“分明是心虚！”
余芷已经看愣了，“韶诗，你怎么……”
“你这么好看，肯定会引人搭讪，”谭韶诗轻哼，“所以，我跟微澜一起上课补习过了，其他不敢保证，赶人绝对没有问题。”
余芷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你什么时候学的？”
谭韶诗才不想说自己挤时间的苦逼过去，抱住老婆，捏一把软音转开话题，“我机智吗~”
“机智。”余芷也不追问了，笑着吻吻她，“你最好了。”
谭韶诗满意点头。
疯狂补习，值！
——
颁奖礼在一个钻石博物馆的会堂举行。
谭韶诗先前已经来参观过一次，很是满意，这回穿着礼服也不嫌麻烦，提着裙摆拉着余芷转来转去，瞧见墙上挂着的照片会兴奋说一句，“我们上次不是见过实物嘛~”
余芷弯了唇角，心思全然不在会堂和展品上，目光锁定老婆，直勾勾盯住不嫌腻。
她们刚走了一会儿，就遇上了一个高档珠宝品牌的总裁。这位总裁与大多数人一样，觉得来自中国的谭韶诗从籍籍无名的小设计师一跃成为比赛冠军得主，意味着无限的潜力和不了解自身价值的好说服，旁敲侧击地打探谭韶诗目前工作的公司，适时抛出自己的优厚条件，想直接挖人。
余芷今天不打算谈公事，身份是谭韶诗的妻子，笑而不语。
谭韶诗学坏了，明明听得懂还是一副懵懂茫然的模样，借了找翻译的理由顺利避开，走到无人的地方，偷摸着在她脸颊上亲一口，“我很乖，不会被别人拐走的。”
余芷笑了，把心爱的人抱到怀里揉一揉，“好。”
颁奖礼要开始了，她们回到指定的位置上，坐了一会儿就听到了zb比赛开场曲响起。每一年，颁奖礼举办的地方都不一样，这个旋律倒是从未变过。谭韶诗脸上的微笑平静温和，桌下的手却暗暗握住了她，小声嘟囔，“原来现场听是这种感觉。”
余芷回握，轻声应了下，“嗯。”
谭韶诗对她笑了一笑，重新看回台上听主持人说话，不曾露出过茫然的神色。
余芷瞧在眼里，不由想起了自己不久前问过卓微澜的问题。
她好奇谭韶诗怎么抽空去上英语课的，卓微澜答曰“你午休没空的时候，加班的时候，现在有视频课程啦”，她当时觉得没什么，又听卓微澜玩笑说了句，“韶诗特别认真，老师以为要考试的是她呢。”
她当时心里一咯噔，走出浴室，看到谭韶诗经过长途跋涉却一点不受环境影响、蜷在被窝里熟睡的模样，在眉心落下一吻。
现在，谭韶诗以极好的状态出现在颁奖礼上，自信大方。
余芷为之骄傲，也感到心疼。
她最明白谭韶诗怎么一步步走来的，在背后多么努力，多么辛苦。
“唔？”她不由自主收紧了指头，谭韶诗感到握手的力道，转头瞧来笑眯眯问，“怎么啦~”
“太紧张了。”余芷听着谭韶诗的声音，不由自主放松了，“我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够参加zb比赛的颁奖礼。”
她有此感慨，是因为当初放弃珠宝设计转为商人的时候有过不甘。这里就是zb比赛颁奖礼的举办地，她在这里学习、成长，一度以为自己离得很近，最后却掉头离开走上最远的路。
余芷想不到自己还是来了颁奖礼，那么幸福那么开心，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她说完就后悔了。
谭韶诗等会儿还要上台领奖致辞，本来就紧张，很可能会受到影响。
“是吗？”谭韶诗答的话却出乎意料，“不怕哦，我在呢。”
余芷讶然，而后扬起一个欣慰的笑。
她老婆真优秀。
伴着主持人介绍优胜的声音，工作人员推上了装着第五名作品的陈列柜，上头玻璃部分用布蒙好，下头结实的木料和滚轮划过地板的轻响一下下将大家的期待值推到高点。
公布名单比颁奖礼早太多，作品名和介绍、获奖人是谁都广为人知了，颁奖礼最为激动人心的部分是展示获奖作品的时候。前五名的作品都要可以巡展、进入博物馆，代表着这一次参赛设计的顶级水平，在场的都是专业人士，就等着看比赛的水准如何了。
谭韶诗最紧张的不是获奖词，是这个展示部分。作品压轴，能不能惊艳四座就是实力最直观的表现。
“不用担心。”余芷注意到谭韶诗不安的指头在杯脚轻敲，上前握住，“ 你是实至名归。”
谭韶诗点点头，挪了挪位置与她靠得更近些。
第五名是在小小的方形底座上搞出立体效果的胸针，第四名是璀璨逼人的项链，镶嵌的钻石已经是一绝，第三名是运用新材料的创新之举，第二名是旋转戒指，第一名……
谭韶诗屏住呼吸，余芷也不敢眨眼，盯着工作人员慢慢掀开盖布。
胸针主体的宝石是摩根石，在现场一个比一个珍惜昂贵的宝石堆里不出奇，因精巧的设计变得独一无二，令人惊艳。宝石和设计融为一体相得益彰，浓艳的洋红色运用在飞扬的裙摆上，微微的紫色调与中国风雕纹现出一丝优雅的古韵，无需主持人念长篇介绍，谁都能看出少女提裙美得张扬的画。
会堂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谭韶诗对上大家投来的欣赏的目光，开心笑了，第一反应竟是挽住余芷的手，挨紧了现出幸福的模样。
余芷唇角微扬，伸手将老婆搂好了。
360度无死角欣赏过作品以后就是颁奖致辞，谭韶诗上了台，流利说了讲稿，从容镇定的模样哪里有一点当初怯生生的影子，接过奖杯的时候却没这么干脆利落，扭了扭手调整姿势，把婚戒现出来才抬眼对着镜头笑。
余芷摸着手上的婚戒，感觉自己好像就站在谭韶诗身边。
她也确实在谭韶诗身边。
一辈子都在。
——
回了酒店，谭韶诗把奖杯放好，兴致颇高，开了一瓶酒要庆祝。
余芷想着机会难得，不去提醒老婆酒量不好得悠着点了，陪着喝，渐渐上了瘾，喝的越来越多。在谭韶诗慢慢喝的时候，她直接一杯干掉了，手摸上酒瓶倒下一杯。
她比谭韶诗先醉。
第二天，余芷睡醒了，吃力睁开眼，动了动发软的手脚，不着寸缕的身体在柔软光滑的被子上擦过，有种凉丝丝微妙难言的触感。
余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