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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小姐,我们并不想给薄小姐造成任何额外的麻烦。就在此处随我们走,待调查清楚了自然是没事的。”
温禧轻笑出声,“这里太暗,您说什么我也听不清,我们去明处说,烦请各位抬脚走几步,就到了。”
温禧拉着薄湄正欲走,就有一人身手敏捷的将薄湄拉过去,薄湄吓得哭叫一声,她刚才就已经受了不少惊吓,这会子小脸已经吓得惨白。
温禧不作声,为首的那人便十分恭敬的后退了一步,说:“温小姐,这里是北方,比不得南方,我们都得讲求办事效率,一分一秒都差不得。”
温禧还是不作声,她看向薄湄,薄湄也看着她。
“温小姐,我们这就得带薄小姐回去了。您放心,她不会有事。”
为首的那人转身就招手让手下带走薄湄,这一招手,就引来了一枪。
那一枪贴着他的帽檐飞过去,跟流星一样。
他深嘘一口气,一摸口袋已经空了,他的配、枪已经被摸走了?
空气瞬间就凝固了,其他人全都拔枪对准了温禧,而不知何时,她的手上也捏着一把枪,正对准着刚刚被袭击的帽檐。
“几年不见,国安局的配枪已经这么好了。消音防震真是完美无缺。”
没人再说话。
“薄湄,你过来。”
温禧招招手,拔枪的那些人仍旧对准了她,薄湄看了看他们,又看了一眼温禧。
“你过来,薄湄。”
温禧又招了招手,薄湄就立刻跑到她身边去,躲在了她身后。
“我们南方人做事也是讲求效率的。”
温禧搂着薄湄的腰朝前走,她身后那些人仍旧将枪口对准了她,但仍旧毫无动静,直到她们两人走远了,为首的那人才说:“指着温禧做什么,你们疯了?”
薄湄就这样任由温禧搂着回到了宴会厅,她一路低着头,心跳得飞快,温禧的手在她后腰上来回轻抚也无法压下她紧张的情绪。
等真正坐下来,薄湄仰头灌了大半杯白兰地。
“你……你们刚才去哪儿了?我找不到你们。”詹半壁问道。
吴洱善也感觉到薄湄的脸惨白如霜,她走过来时,小声说道:“发生了什么事。”
薄湄不说话,她扣紧酒杯,温禧从小包里拿出那把国安局的配枪。
“……怎么回事?”吴洱善连忙把拿到桌子底下藏起来,“你们杀人了,在哪儿?我让人先处理掉,你们都不要慌。”
温禧莞尔,薄湄脸色复杂。
“半壁,怎么回事?”
詹半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国安局有些事情要问薄湄,不要紧的,过个场而已。”
“哦。原来是过个场。”
温禧看向吴洱善,吴摸了摸耳朵,“过个场用得着这样的阵仗,找人顶了不行吗?”
温禧再次莞尔,她摸了摸肚子,“你们慢慢聊,我就不妨碍过场了,洱善,你等一下把枪还给人家。谢谢。”
第139章 有幸
晚宴就快要结束了。
温禧转身要走; 薄湄立即拉住了她的手; 詹半壁见状皱了皱眉头。
“就像半壁说的,不过是过个场; 你不必惊慌。”
薄湄不说话; 她就是拉着她的手,一分都没松。
詹半壁握住薄湄的另外一只手; “你不用害怕,没事的。。”
薄湄仍旧不说话,她望向摆弄这那把枪的吴洱善。
“洱善; 是不是快完了?”
“什么快完了?”
“乐队的演奏……”
“恩,鼓手已经在退场了。”
“你能留住他们吗?”
眼前的情形像是贪玩的孩童不想归家; 詹握着薄湄的手,薄握着温禧的手; 吴洱善放下枪,她缓缓站起来,薄湄一个字也不用多说,她吹了个口哨就将小费塞给了侍者让他去留下鼓手。
“…………”
三人一时无话,隔着将要散场的各方宾客; 吴冲着乐队指挥打了几个手势,她看向薄湄,“shall we dance”
吴洱善伸出手,她邀请着薄湄,也邀请着面色冷峻的詹半壁和面沉如水的温禧,这一刻她变成了薄湄的传话筒; 她张口道:“来吧,过了今夜,就不会再有这样的夜晚了。我们四个人,已经很久没一起跳舞。来吧,像小时候一样。来吧,我知道我们可以跳得惊艳全场。”
詹半壁和温禧不为所动,她们不约而同看向站在落地窗外,四散而立的国安局特、工,他们都在朝这边看,好像随时要准备进来抓薄湄。
“来吧,我们乘兴而来,也要尽兴而归。我们为小欢喜践行。为这煞风景的北方,也为无限风光的南方,来吧。”
詹半壁抿了一口酒,温禧松动了,她看向薄湄,薄湄低下头笑了,“我太紧张了,在我这五年里我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被抓起来,我可不想哭着被抓进去。”
薄湄擦了擦眼角,她站起来松开手,弯下腰去,以无比虔诚的姿态向温禧和詹半壁伸出手去,“薄湄,能有幸与两位,哦不,能与你们三位一起共舞吗?”
“当然。”吴洱善也笑了,她走到薄湄身后去,双手扎住她的腰就这样直直的将她抱了过去。
她一出手,温禧和詹半壁就只能追过去,大提琴和小提琴以飞快的弦音开场,吴扬起素来风流不羁的脸蛋儿鼓起掌来,薄湄则像舞娘围着她转了一圈,她一顿首,音乐俏皮着,她的神情也跟着俏皮起来,她伸出手去,吴握住她的手,她便微微下了腰去。
当吴将她拉起来时,她就笑着后退了两步,一转身,又围着詹半壁转了一圈,詹紧紧握住她的手,两人脸贴着脸,舞步越来越快,在下一个节点快要来临之时,薄湄回旋了两圈后就一步一步走到了温禧面前。
薄湄脸上挂着无比灿烂的笑,她那股不想理会一切的劲儿全都凝聚在她比月光还有皎洁的眸子里,温禧有一瞬间的目眩神迷,她已经五年没见过薄湄跳舞,她从不知道薄湄跳舞跳得这样好,旋转下腰贴身游刃有余,时而浓情似火,时而婉约温驯,时而又如惊弓之鸟,弹指之间就能脚速极快的回旋于她们三人之间。
一个也不落下。
满场都是她的秋波眉眼,满场都是她的妩媚深情。
当她如水的眸子望向你时,哪怕是个木头人都能发出一簇新芽儿;
当她整个人依偎着你时,你就会忍不住想要去抓住她,但她不会让你抓住她的,她会笑着钻到别人的怀里去;
当她低下头去,娇羞的任由你牵引时,你会觉得自己的心在和她共颤,你感受着一种不正常快乐,令你唇齿都随着踢他声发酥。
欢乐的钢琴声加入进来,也有其他还未散去的宾客加入进来。
薄湄仰起头来在她们三人之前回旋着,薄洄则在这时候加入四人之间,他搂住薄湄的腰,在她耳边说:“姐姐,我今晚要带你走,我要带你去使馆。你玩够了。”
“还没有呢。”
薄湄推开薄洄,薄洄无奈的笑了,他坐到一群男士们中间去,这群绅士们已经个个成了痴望的青鸟,呆头呆脑就这么朝着她们四个人的方向看去。
男人们疯狂起来是没什么看头的,而女人,尤其是美女们疯狂起来,足以成为一道惑人的风景。
薄洄坐下来,他扣紧酒杯,一边看向热烈的室内,一边看向室外虎视眈眈的国安局特、工,这种浓烈的对比是十分诡异的,他不禁弯着嘴角笑起来,并戳了一下一旁快要抖落口水的男士,“那是我姐姐,薄湄。漂亮吧。”
男士猛点头,谁不知道她是薄湄?
侍者们全都伸长脖子去看,这个时间已经要散席了,可听着歌舞压根不像,他们得预备更多的酒水喽。
就像是离别前的一场狂欢,所有年轻人都加入其中,音乐越来越放肆大胆。
所有人围成了一圈,薄湄举着一大杯香槟,喊道:“为永远美丽的南方,为永远动人的北方,为南国,为北国,干杯,不醉不归各位!”
她被众星拱月的拥在中间,她咕咚咕咚的喝了一整杯香槟,“洱善,让音乐在大声一些,我要让外面的那群人也听见。”
又一阵狂放的音乐如击碎砂石的巨浪涌向沉迷其中的年轻人,薄湄好像是跳累了,她拉着晃着酒杯,换了个慵懒如猫的舞步,她靠在詹半壁身上,她闭上了眼睛,好像是在听詹的心跳。
一转身,她放下杯子,从吴洱善手里拿了一支雪茄过来,她咬着雪茄,满头大汗,她用手捋了捋头发,就这么缓慢的朝温禧身边走去。
温禧后退一步,她就前进了两步。
最终,她走到温禧跟前来,她没有说话,只是牵起了温禧的手,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