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垮掉的一代名门后裔-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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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湄看了詹一眼,直接勾着詹的肩膀,笑着招手让吴洱善也过来,吴洱善知道事态已经不可收拾,她正欲张口解释什么,却被薄湄抵住了唇,顷刻间,薄湄整个人就妖里妖气的歪在这两人怀里,她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好像耗到了极限……薄湄临走时,还不忘就这样靠在詹半壁和吴洱善怀里给了温禧一个美到窒息的笑容。
  一个完完全全。
  毫无瑕疵的。
  薄湄式的笑容。


第123章 完璧归赵
  远处山峦叠翠,有白雾似从天上来,颇有些蓬莱之境。
  近处山道纵横捭阖,有通向茶园的羊肠小径,也有弯弯曲曲要通往山涧处的阴凉小路,更有眼看就能走到牧场的三道直路,条条路都有去处。
  可该去何处呢?
  ……吴廪实(吴父)站在詹谨怀(詹父)身边,颇废了一番猜度都无法了解就这样站在路中央的詹总理是要去哪儿,他就那样站在哪儿,似是在登高望远,也似是在沉思故人。
  这一路上山而来,吴廪实只能约莫知道,詹总理不是太高兴,而这又不合理,占木河目前局势平稳,陈若熙父子访问幻京访得乐不思蜀,北国王室此次特派两名公主及一干外交人员,南国国内虽说因为税务问题小有擦枪走火,可大体上今年比往年要国泰民安,值得伤怀的自然灾情一件也没发生,工农商士的人为事件也一件也没有。
  外面现在传讲加入北国国籍的流亡“太子”薄洄已经是国家的叛、徒,所有人都在说詹总理及当局宽容大度,居然让薄氏的后人白白领了那么多遗产。
  从薄徵焘离世后的这五年间,没有哪一年像现在这样平静。
  吴廪实暗自猜想,今日詹谨怀邀了他们这群老友及家属来礼佛,一为巩固情感,二恐怕……
  “阿廪,我这些天都没什么事情可做。薄走后,连对手都没了。人生还真是奇怪。”詹谨怀这样感叹着,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吴廪实回答道:“没有棘手的事情,才是太平盛世该有的样子。若是还像从前那样,三天两头在国际上被点名道姓的质疑,我们南国人哪里有安生日子过。”
  “哦,那时候啊。也不知道是薄太急了,还是大家都太急了,我们要去银河深处,我们又要去海底,还要造这世界上最有威慑力的武、器,没完没了的五年计划、八年计划、十二年计划……我记得那时候也是夏天,薄徵焘打电话约我喝茶,尽管几天后我们因为政、见不合在大会场吵得不可开交,但是那天其实我们真的一起喝了茶。”
  “新闻上说你们差点打起来。”吴廪实笑了笑,人老了,很容易就能想起年轻时候的事情,他这几年也常常怀念薄徵焘还在的时候,因为这家伙确实干了许多到现在也没人敢干的事情,他强硬的做派与他本人的美男子的形象相差十万八千里,没尝过他铁腕的人,大概会因为他的绅士一笑而觉得他观之可亲,可实际上……
  “他活着的时候,我从来没和他打过架。在部队时,他军姿不正,我是代理班长,看他被太阳晒得可怜,我放过了他很多次。他像个女人一样,我要是对他挥拳头,我会觉得自己很不耻。”詹谨怀的眼神暗下去,“我应该要和他打一架的,揍烂他那张脸,让他再也顶不住我们南国第一美男子的头衔。”
  吴廪实大笑,“淙来就敢揍他,我看他们在靶场练过摔跤,那时候郑潋荷心疼坏了,还哭了,我听说。”
  提起温淙来(温父),詹谨怀笑着摇摇头,“时局好像是从淙来过世后越变越坏,大概是整个南国都没人敢揍我们的薄总理了,他越来越独、裁,他像是一个谁也拉不回来的王。我还真要谢谢淙来呢。”
  “这些年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常在心里头和他打架,好像他还活着,他还在追我,有时候,我又觉得我在追他……我看不到南国的未来在哪里时,我常会看到他。多么奇怪,我从来觉得他的种种计划都是好大喜功的玩意儿,没想到……他只是……他走得太快了,是我走得太慢了。也许他是对的。”
  詹谨怀笑了。
  吴廪实觉得这话说下去有些冷汗涔涔,明明是大夏天,他却觉得詹总理在意有所指,他瞬间想起了薄徵焘的惨死,郑潋荷母女的车祸,薄氏一族重要支系的坠亡……正在他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詹雁归(吴母)笑着走过来挽住他的胳膊,对詹谨怀说:“你们聊什么呢?我能借用一下我丈夫吗?这里景色很美,我想和他拍几张照。”
  詹谨怀点点头。
  吴廪实如获大赦的扶着詹雁归走到一旁去。
  冯卿(詹母)扶了扶黑色礼帽,她看了一眼詹谨怀,“今天是出来散心,你就少说些京里的事情吧。嗯?我的总、理丈夫,您还有什么不称心的?”
  詹谨怀摇摇头,他折了一枝白山茶花别在她的帽檐上,“我的总、理夫人,您还有什么不称心的吗?”
  冯卿(詹母)红了脸,“半山的婚事,你到底还定不定?我看他团里最小的结婚了,只有他……”
  “不可操之过急,容我再想想。”
  “想什么?能选的就那几个,太空总署署长的长女,我看你就不要选了,那丫头太花。我不放心。能源局局长的次女可以考虑,可是他始终比半山小三岁,能不能照顾他,我看不一定的。海……”
  “我的总理夫、人,半山是个大人了,婚事上让他自主选择吧。儿子大了我可不敢管,要是他罢官,我这做父亲的可是损失惨重。其实我倒愿意他像现在这样一心扑在实事上,他性子木讷内向,得娶了个能说会道的补漏。这并不容易。”
  “外交、部……”冯卿擦了擦鼻尖的细汗,“半泓也不小了,平时忙的连人影都看不见,怎的比半壁还要忙?你少给我儿派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行么。”
  詹谨怀笑了笑,“夫人,鸳鸯谱不能乱点,否则是会出大问题的。你瞧洱善那孩子的婚事,当初结婚结得轰轰烈烈,现在一点声息都没了,我们家不能出现这状况,我的两个儿子要闹这笑话,我可不允。”
  詹氏夫妇谈来谈去,倒像是忘了詹半壁一样,临到末了,冯卿才叹了口气说:“我的小斑比要怎么办呢。”
  詹谨怀看向远处被吹散的水雾,拍了拍冯卿的肩膀,只说了四个字,“顺其自然。”
  此时山岚淡漠的缱着流云,吴氏夫妇拍完了照,吴廪实就在他夫人的耳边说:“我怎么觉得小兔崽子又闯下大祸了呢。”
  “祸从口出,我们就洱善一个女儿,漫说她闯祸了,就是她捅破了天,我们买女娲石补一补也就是了。……刚才和总、理聊什么呢,聊得手心全是汗。”
  “还能聊谁。这些年只要碰上面,他总要和我聊聊薄的。”
  詹雁归摇了摇头,“薄徵焘死了这么久,还有什么可聊的。”
  吴廪实不再说话,这怕不是警钟长鸣的意思吧。
  正思索着,冯卿招手,一行人又向山上去。
  高处寺庙飞檐挺立,有钟磬之音传来,一声又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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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强烈的白光照在吴洱善的双眼里。
  瞬时刺得她眼泪汪汪,吴拍了一下桌子说:“混账!你们要干什么!”
  “吴小姐,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在我的律师团来之前,我什么也不会说。”
  “吴小姐,您可能不清楚问题的严重性。您涉嫌危、害国家公、务人员的生命财产安全,这是重、罪。您必须要回答刚才我们问您的问题。”
  “詹半壁呢,你让她过来!她这是公报私仇,我闹着玩的!我们在开派对!”
  “请您先回答我们的问题。您的动机是什么?”
  “根据其他人的供词,本次行动是您一手策划安排的?”
  “其他人都已经透露了完整的细节,所有人都指认是您。”
  “当然,保留您驳斥的权利,但我们奉劝您,还是尽量交代一下详实的过程吧。”
  这个白色房间里,只摆了一张黑色的审讯桌。
  这头就是不肯配合的吴洱善,那头坐着八个审、讯、官。
  他们不停的从各个方面提醒她、建议她、劝导她,听得吴洱善耳朵都快生茧了,她连一口水都喝不下,想到爸爸妈妈和詹的父母去礼佛了,两天一夜啊,多么漫长……还有薄湄,她被詹半壁带走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呢?上一次“蜕皮”,这一次“蜕皮”,都来得突然,都让吴洱善始料未及,索性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她知道怎么照料她,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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