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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公然地秀亲密，林秋彤的眼睛快冒火了，手握成拳就差挥出去了，柳汐这时候很识时务地站起身出去了。沈景然的目光一直跟随着柳汐，直到身影消失在门口，林秋彤想不注意这一幕都困难，因为她就坐在沈景然的身边，她的存在感已经弱到这种地步了么？
“好了，问吧，我们之间，今天一次说清楚也好。”沈景然慢条斯理地说道，表情也严肃了几分。
“沈景然，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林秋彤不敢相信一般，那个曾经温柔的女人，今天看起来那么冷漠。沈景然别过头，轻笑了一声，提高音量，“秋彤，照你这个问法，怕是我们一夜都聊不完呢，给你三次机会，你问三个最想问的问题。”
“沈景然……”林秋彤的心揪着疼，她始终无法相信坐在她身边的人就是往日温柔似水的沈景然，林秋彤深呼了一口气，压抑地说：“沈景然，你有什么苦衷，告诉我，我帮你解决，好不好？”林秋彤笃定沈景然是有苦衷的，所以她不得不如此，要不然，沈景然不会舍得这样对她的，你看看，她知道自己要面子，连晕机那么小的一件事，她都挂在心上，还记得要和别人换座位照顾自己的。
“这是你的第一个问题么？”沈景然侧身，淡然地问。林秋彤愣了一下神，唇角动了几次，最后牙齿咬住唇，深深地呼吸，别过头去，问：“沈景然，你为什么要突然说再也不见这种话？”
“看来这是你的第一个问题。”沈景然坐直了身体，淡声说：“其实真没什么特别理由，突然烦了，不想见到你了。”沈景然语气顿了顿，缓缓地说：“如果你非要问一个明确的理由，那就是我忍耐够了，不想再忍耐了，所以，也不想再见到你了。”
林秋彤定定坐在那，目光望着正前方，沈景然的话明明说的很清楚，但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诅咒，可能的话，她真想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林秋彤知道自己很烦人，但没想到，沈景然对于她，一直都是在忍耐么？林秋彤自己都开始怀疑了，她们明明那么和谐地相处了好一段时间，那一切都是假象么？如果是忍耐……那沈景然真的是为了关思成才忍耐的吧？林秋彤依稀记得最初的沈景然对她几乎百依百顺，那时候她们还不熟悉，沈景然的一切行为最大可能性就是因为关思成……林秋彤想到这个答案，心口骤然紧缩，不是的，肯定不是的，沈景然不是那样听命于别人的人……林秋彤在心里拼命地替沈景然否认。
“第二个问题呢？”沈景然的声音突然传过来，林秋彤才回过神，嘴巴半张着，半天说不出话来，清了清嗓子，说：“沈景然，我不相信你刚才说的话，过去的一段时间里，我们不是相处的很好么？到底关思成跟你说了什么，让你发生这么大的改变。”林秋彤此刻连呼吸都是颤抖的，她不敢转过头去看沈景然的表情，怕是会冰冷到冻结她的心的低温，但身体一直都在渴望和她有更亲密的接触。林秋彤小心翼翼地抓住了沈景然的衣角，克制自己的发抖的声音，说：“我、我一直都是和你一起的，我想告诉你，关思成和沈景然之间，我一直都是和你一队的，所以……”林秋彤多想哀求，但是那哀求的话说不出来，所以，沈景然，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残忍？
“林秋彤。”沈景然打断林秋彤，似是不耐烦，“第二个问题，你还要问么？”
林秋彤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脚面，面上是沉静如水，心里早已翻江倒海，久久的沉默之后，林秋彤再次问：“沈景然，你之前对我的好，还有现在的坏，真的都是在利用我达成自己的目的么？”
“是的。”沈景然没有丝毫的迟疑，似乎早就知道林秋彤要问什么而准备好了答案，“所以，我们不要再见，我也不想再利用你。”
“第三个问题……”林秋彤的内心已经坍塌，只剩下最后一缕光，她强撑着去问这最后一个问题，“沈景然，你对我，真的就不曾用过一丝真心么？哪怕一点点？你之前……”
“秋彤，这个问题真的没有必要再问。”沈景然的声音再次变得遥远起来，“不过，我知道，你是一个执着的人，不问到确切的答案你不会死心，我可以告诉你，我之前对你……”
“沈景然！”林秋彤突然厉声叫道，双手即使握成拳身体还是在颤抖，沈景然被吓了一跳，没有再继续那个话题，转而郑重地说：“秋彤，所以，我们不再见面，对谁都好。”
“呵，呵。”林秋彤呵着气，冷笑的声音传出来，重复着说：“对谁都好……”沈景然，这就是你想要的目的么？再也不见我？如果这样就能达成你的目的，我怎么会如你的意！
☆、60｜
林秋彤要做沈景然身上那颗唯一逆生的鳞片，既然我不好过，大家就都不好过了，林秋彤修剪得漂亮的指甲深深嵌进肉里，心口太疼，已经感觉不到手心的疼痛了。
长久的沉默，林秋彤垂下的头终于重新扬起来，眸子里曾经的温情和悲伤不复存在，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悲伤的人，只因为动心所以把自己喜怒哀乐的权利全权地交托给了沈景然，现在，她要收回这个权利。林秋彤扬起笑脸，嘴角的笑意带着戏谑和邪恶，冷笑着说道：“沈景然，你到底想利用我达成什么目的呢？嗯？”林秋彤倾身过去，仔细看着那张脸，一字一顿地说：“你和关思成之间的利益恩怨我不管，但是，你们真不该拿我做工具，现在，你们真的招惹到我了，如果我不理你，就能达成你的目的……”林秋彤语气顿了顿，抬手轻柔地抚上沈景然的脸颊，沈景然身体一僵，却没有躲开。林秋彤明显感觉到了沈景然的排斥，手却继续在沈景然的脸上摩挲着，人贴得更紧，右手抚着沈景然的脸颊，唇贴到沈景然的左耳处低语：“沈景然，我会让你后悔利用我的，从这一刻起，我会尽可能地黏着你，我看你的目的到底要如何实现。”
林秋彤说完之后抽身就要离开，沈景然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拉住了她，林秋彤背对着沈景然，听见沈景然不解的声音，呢喃着问：“为什么？秋彤，为什么你要这样呢？”林秋彤，我是在保护你，你可以不理解，但是你不能这这样任性地逆反，沈景然不太明了，林秋彤为什么如此执着于和她的关系。
“呵，为什么？原来你也会问为什么，不过呢。”林秋彤转过身，轻佻地睨着沈景然，清冷地笑道：“我可没什么心情继续跟你说话了。”可惜，沈景然，我不会回答你的问题呢，如果你哪天能自己发现，我也许会原谅你的，林秋彤在心底回答。
林秋彤绕过柳汐出了咖啡厅，眼底酸涩，泪水再次充盈了眼眶。林秋彤走出很远后，仰起头，泪水倒空回去，夜空的星星一闪一闪，好像是谁的眼睛，曾经那么明亮，现在却开始模糊了。
沈景然也很快出了咖啡厅，柳汐乐呵呵缠上她的手臂，沈景然推开了。柳汐一愣，在沈景然背后问：“美人，你怎么了？”她是看走了眼吧？为什么美人会流露出那么受伤的神色来？
林秋彤回到家时，关思成还没有睡，见林秋彤看上去只是有点疲惫并无异样，关思成安心不少，说：“既然回来了，就早点休息。”
“沈景然夜不归家，你这个做丈夫的，也觉得没关系么？”林秋彤突然问道，关思成脸色瞬间变得有点难看，林秋彤无谓地冷笑说：“你也不怕沈景然被别人拍到外宿的照片？”
“好了，你先睡吧，她偶尔不回来也是正常的。”关思成面上很挂不住，被自己的女儿这样说教，他何尝不担心沈景然被拍到不雅的照片，但是，只要对象不是他女儿，他的心就不会悬得那么高，但离婚之前，总归不能让沈景然太放纵。林秋彤哼笑了一声，回了房，沈景然势必会躲着她，她出面让沈景然回家肯定不管用，如果沈景然要达成目的，那么关思成的话应该很管用。
林秋彤这样猜想，想见到沈景然又不希望她真的回家，她真不愿沈景然是受制于关思成的，所以，沈景然，请你不要回来，我知道你不愿意回来的。可惜，林秋彤这个想法落了空，下班后的沈景然真的回了家，显然，沈景然略微吃惊的表情说明她没有想到林秋彤也在家。沈景然真是搞不懂关思成的想法了，既然那么迫切地想自己和林秋彤划清关系，为什么还要专门打电话说不要晚归的事。
“今天回来的蛮早的。”关思成坐在客厅里说，沈景然嗯了一声，林秋彤也坐在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