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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莹雪的讲述,水晟华愣愣的不再言语。
“带着村子里的人找遍了整个水家村,可是谁也找不到你的孩子,只有一个小孩告诉你,你的孩子被一个高高大大的伯伯抱走了,那个人的姓氏,他的模样,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知道你的孩子被抱走了。你报官,可是,你没有钱,官员会出动大量的人力物力去给你找一个嫌疑人证据不足,无足轻重的小孩吗?”
“不会的,你们谁会找?谁能找?”看着一众人都纷纷低下头,楚莹雪冷笑道:“然而,这还没有结束。”
“你的妻子因为那个孩子的丢失,整日疯疯癫癫,她的肚子里还怀着另一个孩子,这样的她,浑浑噩噩,最后早产生下了一个胎里不足的孩子,而后红颜薄命,玉陨香消了,而那个孩子,也因为体弱家里没钱请大夫,所以…”
“公主…”水晟华颤抖着声音想要制止,明明知道这不是发生在他身上的,可是他却感觉心里酸涩的要命。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不,没有,你还有个女儿,她出落得如同水中清荷,或许不是倾国倾城,但她是个活泼,漂亮,干净的女孩,所以,在她十一岁的时候就被人盯上了。”
“公主,别说了…”泪淌在了脸上,他一个年近四十的男人竟被公主给说哭了。
“青楼里多得是十一二岁的女孩,长的稍微大一点,就可以接。客了。妓院里的人怎么会去管她小小的年龄,稚嫩的身体,脆弱的心理呢?她们眼里只有钱,只有贪婪,只有利益!”
“花魁,小仙,头牌,五花八门的名字套在稍有姿色的女孩身上,就能换来一笔不菲的财富。而失去了女儿的你,只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有一天,你的邻居又告诉你,他在一家妓院看见了你的女儿,你会怎么样?抄起菜刀去逼迫他们放人,还是卖了房子卖了地,却还是赎不回你的女儿?他们有壮汉,有鞭子,有棒子,而对付没有妻没有子没有女的你,你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你苍老的年迈的父母为你操碎了心,磨破了嘴,最后又会怎么样?”楚莹雪转身背对众人,抹掉了因为气的颤抖与悲愤而淌下的泪珠。
“红线,你进来吧。”楚莹雪说完,门口出现了几个人。
流云琼若,香红线,还有新婚的苏傲天夫妇。
“公主…”香红线走到屋内,‘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公主所言,句句包含青楼女子的血泪,我去了香云居五天,便已经有十几个女孩被摧毁,有一个叫小意的女孩因为不堪受辱,直接吊在了房梁上,妈妈看了之后直说‘晦气’,就把小意的尸体拖去了乱葬岗。有公主在,相信所有的女子都可以重获新生,红线在此谢过公主您的大恩大德。”
‘砰砰砰’,香红线对着楚莹雪磕了三个响头,她的脸上脂米分未施,泪水肆意的流淌着。
这几天的委屈与绝望与现在的希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红线的父亲是碧虞城的守将,可碧虞城的城主已经五十多岁了却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要纳她为妾。她这才逃出来,可刚出虎口,又入狼窝。你们这些当官的可得好好从这件事上吸取教训啊…”楚莹雪拉起香红线,眼神划过每一个官员的脸,谁在她的封地上为非作歹,她绝不饶恕。
☆、第167章 执行律令
“下官一定严于律己,严于律人,将所有的不良现象全部更正,让天舞城变成一个干净的地方。”苏和凌只用干净这个词来形容天舞城。
他本以为不做错事就可以平安过活,可现在听公主这么说完,他只觉得自己大错特错。
眼睛所看到的,耳朵所听到的还不够多,他做的也还不够多。
“苏大人,据我所知,你的家中只有一名妻室,并无妾侍对吗?”楚莹雪的语气变的和缓了起来,看着苏和凌目光也略微柔和。
“是的。”
“那有无通房呢?”
苏和凌摇头:“臣的妻子乃是七大世家欧阳家的嫡女,武功相貌皆不俗,臣在十三岁的时候对她一见倾心,而后娶她为妻,并无通房。”
“水大人,那你呢?”
“回公主,下官府中也没有侍妾,通房在成亲前有过两名,但是下官并没有碰她们。”水晟华连忙回答。
“不是都说男人三妻四妾,多子多孙是福气吗?是那两个通房姿色平庸,不讨你欢心,还是你和苏大人一样,只钟爱你妻子一人呢?”楚莹雪说了半天的话,着实有些疲累了,香红线站在她身侧,恭敬的递上茶水,流云琼若走到她的身边轻轻坐下。
“回公主,下官不敢有所欺瞒,那两个侍妾颇有姿色,但是却不通丝毫的文墨,所以为下官所不喜。且家母告诉下官不可以让庶长子先于嫡子生出来,所以就…”水晟华顿了顿:“下官的妻子贤良淑德,温柔娴静,下官很喜爱她,所以未曾宠幸任何的通房和纳妾。”
身为一个女子,去打听官员们的房中事,这听起来很荒唐,但是打听的人是盈雪公主,所有人都不觉得奇怪。
反而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原来是这样…”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楚莹雪面带笑容的看向流云琼若:“驸马认为他们二人如何?”
“洁身自好,很好!”楚莹雪脸上的笑更灿烂了。
“驸马说好,本公主也觉得很好,身为这天舞城最大的官员,苏大人和水大人做的很让本公主满意。但是,他们的洁身自好为什么没有人效仿呢?”手指轻点桌案,楚莹雪发出疑问。
“则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难道没有人看看自己身上的毛病,看看苏大人和水大人的长处吗?”顿了顿,楚莹雪开口道:“事到如今,本公主也不能多说什么了,这侍妾和通房不同于青楼女子,既纳了收了那也就算了,本公主的第四条,各位大人可要洗耳恭听啊…”
楚莹雪依旧在笑,可笑里包含着无限的威严与庄重:“从今日起,所有男子三十以上未有子女者,方可纳妾。至于所谓的通房,一律作废!小男孩还没有长大,还没有明白什么是责任什么是抱负就把他往温柔乡里推,这样长此以往,毁坏了身子,谁来保家,谁来卫国?”
“下官遵命。”
“苏傲天,你有通房吗?”楚莹雪斜觑了一眼站在最后的苏傲天。
“回公主,草民没有。”苏傲天连忙回答,这公主怎么就忽然问他了呢?
“那你可要好好对待丝艾啊!本公主来天舞城参加了你们的婚礼,就是希望你们幸福,你们可不要辜负了我的一番好意…”苏傲天不找通房就不会找水丝怜的替身,希望这样能让他对水丝艾好点。
明明之前水丝艾一直说不嫁,苏傲天一直不想娶的,可自从去了水云居,他们就神奇的在一起了,这其中不知道拐了多少的弯弯呢!
“公主,傲天对我很好,父亲和公公都洁身自好,傲天也会学习他们的,我也会监督他的。”水丝艾拽住苏傲天的手,对着楚莹雪下保证,脸上充满了不似勉强的喜悦。
“希望所有的人都能够遵守本公主制定的律令,若是谁不小心违背了本公主的律令,没收财产,当庭杖责,官降几级,这些惩罚都等着他呢!好了,散会!”楚莹雪起身拉起流云琼若走了出去,香红线连忙跟在后面伺候着,从昨日她被带回的那一刻,她就注定了,是公主的婢女了。
天舞城的这一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众青楼楚馆,乃至是最下等的窑。子,以及天舞城某个平平无奇的尼姑庵,全被翻了个底朝天。
所涉及的姑娘多达数千名,如此庞大的数量倒是让苏和凌犯了难。
这天舞城现在哪里有这么大的地方能够容纳的下这些姑娘啊?就算是大牢也没有地方啊!
没有办法了,他去请示楚莹雪。
“所有的青楼都被封上了?”
“牌匾已经被摘下,并贴上了封条。”
“去联系这城里的富商,看看谁需要店铺,早点卖出去。至于那些姑娘现在的去处…”这些姑娘都是人证,暂时还不能让她们各奔东西,她们的去处着实是个问题。
“莹莹,我倒是有个地方可以供你参考。”一旁的流云琼若开口。
“何处?”
“天舞城中有一个巨大的歌舞坊,是历届舞魁教习舞蹈的地方,那里所有的人都是女子,占地面积也很大,这些姑娘去了那里完全住的下。”
“驸马您说的是倾舞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下官这就去让那些姑娘都搬去倾舞坊…”倾舞坊,是他的女儿苡媛手下的舞女开办的舞坊,其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