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区区萤火也敢与日月争辉?”那快马上异服的首领争相失措,少年早就忍不下这口气了,大喊一声。
他这样做,很不明智,将自己置身于万军从中,暴露于兵戈铁马之上。
“大王,那个好像就是肃朝小皇帝!”
南诏王南逻,忙着逃命哪里顾得了那么多。
“公主安全撤走了吗?”南逻下意识的问了部下。
“先前就安排人护送公主离开了。”
“撤。”南逻勒了下马,转过去就骑着马逃走了。
“皇上,敌军已退了几里,不用再追了。”那嘉州牧,将军王举见目的已经达到,先前听了张公瑾的吩咐过来护驾。
“怎么王将军年纪大了打仗都害怕了?”他依旧快速骑着马,不顾王举的劝,要知道,出军的目的达到了,可是他的目的还没有。
“李将军说过将他们击退即可,莫追莫深入。”王举只好骑着马跟随着他。
王举知道的事情,他不会不知道。
他狂妄的笑着,杀红了眼,战场上刀剑无眼,随处可见的血肉,那残缺不全的尸体,他不怕…他若想要得这天下,如果这都怕,谈何天下。一将功成万骨枯,乱世时,那龙椅是用百万人的尸体所造成梯子,才能爬上去的。
“驾。”乱军从中,大雾不曾散,难分敌我,看人都难。
“皇上…皇上。”天子的青骓跑的极快,于万军之首,他不怕暴露于敌军之中,他到希望他们能看到他,希望这样的不明智传到朝堂,但不希望传到她耳中,但这似乎不可能。
临近五更,夏日的天,亮的极早,嘉州四季如春,那不过是气候罢了。天,马上就要亮了,随行的将领预感到不好,“恐怕要出大事啊将军,天马上要亮了。”
王举哪里会不知道,只是那个天子丝毫没有要撤退的样子。
“你去通知其李将军赶往这里,我去追陛下。”王举快速说着,摔骑兵追赶着那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 这些不是皇帝蠢…他要做庸人,迫不得已。
天无痕:“静静是谁?”
作者菌:“我也不知道。”
啊~最近你们都不吭声了,安静得想哭╭(°A°‘)╮
弃我而去了咩!
第44章 死里逃生
“什么?皇上还在追?”张公瑾原本撤军了; 听到消息; 再也镇定不了了。
“快; 传令下去; 不要休整继续南下。”张公瑾朝指挥营的军官大喊。
“再晚就来不及了。”他看着天,越来越亮。
“恐怕; 已经来不及了,天已经亮了。”李绩赶过来; 眉头微微一皱; 倒没有张公瑾那样着急。
“难道圣上就不救了吗?”张公瑾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匪夷所思的看着镇定的李绩。
“救,当然救; 只是怕要全军覆没。”不知道李绩如何想的; 说那话时面不改色心不跳。
“全军覆没?”张公瑾有些吃惊。
“以少胜多,圣上不是曹阿瞒,亦没有许攸那样的人来投靠; 扭转局势。”
张公瑾一愣,李绩在镇定心中还是有些慌; “王举会保护好圣上的; 公瑾与亮摔所有骑兵; 绕北路,不走水路,轻袭休整的越析诏、浪穹诏、邆赕诏,这三军最齐,南诏最为犹豫。”
李绩原先就分析好了六诏逃跑的路线; 按照推算不出他的意料,就应该是他说的那般。
“报,探子来报,敌方人马摸清楚了。”
“多少人?”施浪诏首领,施望千,感觉到事情好像不对劲,一直死守的嘉州怎么敢突然进攻,而且大半夜…
“好像不足二十万。”
“什么?”施望千与南逻大吃一惊,如此少的人就把他们六诏六十万人吓的营地都不要了。
“传令下去告诉其他几位首领,就说肃朝只是偷袭,是个幌子。”施望千恼羞成怒,被这么点人吓成这样,传出去,实在太过丢颜面。
还未等到张公瑾摔军轻袭,那三诏首领陆续得到消息,气的咬牙跺脚,下令反攻,正好遇到前来轻袭的张公瑾部队,正面交锋,张公瑾手下不过几万人,惨败而逃。
那夜逻也知晓了肃朝只是虚张声势,勒紧了马脖子。
“父王当真要和他们那样做不义之事?”南逻刚刚跨上马,一个刚刚及笄的女子出来说了那样一句话。
南逻摇了摇头,并非他所愿,只是南诏虽有心归附于肃朝,却在六诏最南,若有异心,其他五诏联合攻之,岂不是得不偿失。
“深明大义,你该懂的。”南逻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骑着马召集部下掉头反攻,那女子站在那里,万军之中,就那样踌躇的伫立着。
天微亮,风不止,清晨微凉,军营中总是忙碌,醒的时辰多,早膳通常都很早。
“公主,早膳好了。”
她长叹一口气,行军打仗本是她不该来的,她是南诏王南逻的唯一的女儿,南诏未来的储君,她喜欢中原,向往中原,这次是强行跟过来的。
嘉州素来有美称,四季如春的花城,她想去看,趁嘉州还不曾向戎州那样,残垣断壁。
“圣上,敌人集结所有军队包围过来了。”小将领骑马回过来着急的喊着,瞬间军心涣散,谁都知道十万对六十万,是自取灭亡。
少年神情巨变,那在镇定的脸色也有些惨白,他知道,危险,才刚刚开始。
回过来杀的是南诏,二十万的兵马,倾举国之兵力,南诏在六诏是强国。
两翼也被切断,后山更是有三诏夹击,他们已经是强弩之末,这里是山谷,已经到了绝境。
“皇上,事到如今只有杀出一条血路,李将军会派人来救的。”
他自然知道李绩会来救,他从嘉州出来,轻袭六诏,又深入敌营,跟随的部队,不到一万,南诏二十万大军,在山间发出的声响,震耳欲聋。
生死搏斗,浴血奋战,万军从中逃生谈何容易,遇各诏先锋部队,一路拼杀。
战争很残酷,他身边的人接二连三的倒下,他,心凉如水,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仅仅只是为了让朝堂震惊,朝中之人放松警惕。
他苦思着,手上的兵刃没有停下来过,他不会让他们白死,待他覆手河山之时,便才是真正的问鼎天下。
战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生路,绝境,末路逢生,几乎不可能。
经过了一夜身心疲惫,那山间树林里的叶子滴落着露水,同样还有血水,自己凝固的血液。
没有真正的万人敌,项羽不是,他更不是,放下身份,身世,只不过是一个要强的女子而已,明光铠甲上裂了痕,他负了伤,很重…那铁甲本就很沉重,此时他觉得身上如负千斤,压的喘不过气。
最后只剩下数百人,其他人溃散,被杀,被俘…
“只剩下这么多人?”往大山里面逃,那方向,其实很糟糕,他回头看着那些伤残士兵,不禁懊悔,因为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马在山间喝着溪水,啃着嫩草,有时打着响鼻,都让那些想要入睡的士卒胆颤着,那马的声音,有可能暴露。
“陛下,将盔甲脱下来吧,穿上便服,敌人就认不出,骑上老臣的马,东面有一条小路,但是途径他们营地,虽然危险但是这是唯一的逃生,只要小心不被察觉就可以逃脱。”
王举重重跪下,他那眼神坚定不移的望着这少年,他的保护不利,让这位肃朝的天子身陷重围。
但是这些都是这少年咎由自取,还枉送了无辜将士性命。
“哦?那你们呢?”他沉着脸,有些轻言。
“我们…为陛下拖延时间。”那众人跪下,无人怨皇帝那不明智的举动。
“送死么?”他冷哼一声,背手转身望着那山间的清泉,清澈见底。
王举不语,只是和众将士跪下,乞求皇帝能够答应。
当权者的一句话,一个命令也许就有可能让手下的人万劫不复,但是自己所承受的不也是万丈深渊的愧疚吗?
对于王举,他是愧疚的,可是他不敢解释缘由,若他日,他生还,也是不敢直面王举的家人的。
他含着泪,脱下那铠甲,一身白衣素缟,只是那白衣被血染成红色。骑上马,他深沉了望了一眼众人。
今日之仇,他不会忘,他要讨还,向六诏,以及朝堂中讨还。
这一战输了,输得很惨烈,二十万人马只剩下一半,死的死伤的伤,王举将军战死,直到最后一刻,张公瑾带去的兵碰到反击的三诏兵马,死伤过半,大小将领皆有伤亡,帝君逃走了,但,似乎不顺利。
“有人?谁。”随着战事停息,六诏整顿兵马,南诏营地不远处,一个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