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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萧姚卷土重来,这毛毛雨,恐怕反倒要成为海啸的前兆。”
空逝水被之一震,忙问:“且说她究竟怎样与你解释的那件事?”
星城翩鸿沉重道:“那件事说来话长,但它正与萧姚有关……”
锦瑟、倾夜和冥儿回到逝水号上时,船上果然空无一人。倾夜在化身前后都沾过满身积雪,锦瑟知她素喜洁净,便立刻想去灶间烧水,而冥儿则提醒她雪千寻早将装满热水的浴桶备好了。
这段时间,倾夜体力稍有恢复,执拗地挣脱出锦瑟的怀抱,一个人躲进浴房。锦瑟也不执意帮忙,拉了冥儿下船去寻雪千寻等人。
离海岸不远的松林。
雪千寻第一个发现的锦瑟,飞奔着迎了上来。伊心慈紧跟其后,一照面便拽过锦瑟的手腕,为她把脉。
锦瑟也就老老实实地任由这位高明医师为自己诊断,笑问:“小伊姐姐觉得我身体可还好?”
众人原本担心锦瑟遭遇了寒冰会受重伤,此刻见她上下完好无损,便安心了大半,一齐望着伊心慈等待她的定论。
伊心慈先是眉宇深锁,随即略显诧异,最后细细沉吟终于豁然开朗,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锦瑟,你的心轮能量场……怎么、好像正在打开?!”
雪千寻等人闻之无不惊喜交集,纷纷上前询问前因后果。锦瑟简而述之,却未将自己当时最强烈的意念说出。
玉良替挚友感到欣慰和自豪。雪千寻、伊心慈由衷为之欣喜,因为她们明白这对锦瑟而言意义何等重大。冥儿对锦瑟的精进表示了亲切的赞许,但更对通灵兽王流露出浓厚兴趣。何其雅谦和地向锦瑟道喜。而玉楼则在恭贺、赞叹之余,不免为自己迟不觉醒的龙技感到一丝沮丧。
锦瑟始终面带平静的笑容,在感怀同伴们热忱的同时,却暗暗心急自己仍然不够强大。心轮能量场的封印虽已松动,可她在寒冰面前依旧显得不堪一击。在这片比内陆江湖更加凶险莫测的广阔大海,不知还会遇到多少强过寒冰的对手。果然是因为自己很弱小,所以才会被那操纵命运的神秘人选中为通灵王么?而那深浅莫测的神秘人——凌驾于现任通灵王的人,亦在肆意谋画着花倾夜的一生轨迹罢?
伊心慈还在抓着锦瑟的手腕,兀自陷于医理的思索之中,却是百思不得其解,只有咬着手指皱眉头:“你的灵力,就好像一只压抑良久的囚中猛兽,虽可强忍着咆哮,却按耐不住狂奔的冲动。在此之前,你一定有过长时的晕厥。锦瑟,我很担心你会自己伤到自己……”
“唔?怎么会?我才不会伤害自己。”锦瑟回过神来,笑意轻盈。
也许是暗中的所思到底让神色间流露出了什么,锦瑟蓦然发现最后一个走过来的西风正仔细盯着自己的脸庞,她那细长的眼睛显得愈发明亮,薄唇轻轻一抿,低声道:“悠着点儿哦。”
锦瑟微微一怔,随即浅笑回道:“比你悠多了呢。”
西风默默还她一个白眼,锦瑟却笑容更深,毫不掩饰那种挑中对方要害的得意。
西风若有若无地叹了一声似地,轻轻道:“请你永远都做那个最让人放心的锦瑟……锦瑟,拜托了。”却有一句话她终究没有说出口——“我不需要你是通灵王。”
从锦瑟的反应,西风确定了她撼动那个封印的真正契机——唯有来自自身的力量才能真正解救束缚于枷锁中的自己。然而,强烈的信念也许能意外激发惊人的潜能,但真正的变强,却绝非那么容易“心”想事成。
技艺再过精湛的凡人医师,也不可能从脉象中衡量出意志所能发挥的力量,更不可能估量出那种自我苛责的意识会给身心带来怎样的压力和伤害。所以锦瑟知道,同伴中唯有西风一人能够真正懂得并担心她的感受。只因西风比任何人都更强烈地追求强大,她要强过人类无法企及的极限;她也比任何人都更强烈地想要守护,守护被命运判定了不可能保全的爱人。
“我当然永远都要做那个最令人放心的同伴,但,我更要做真正的通灵王!”锦瑟默默地望着西风,却在心里这样重重地宣誓。
这阵功夫,伊心慈早已在脑海里列出适宜的补益良方,叮咛道:“锦瑟,你灵力初开,开得却是猛了些,冲撞了你的经脉。若是仅限于此,倒也无甚大碍,只要你乖乖服下我给你配的药,安神静养,七八日便可恢复如初了。”
锦瑟心怀感激,口里巧笑道:“遵命,神医大人。”
伊心慈啐道:“别取笑我!莫说我比不得我恩师的万分之一,便是跟阿真相比,我也只算是三四流的庸医罢了。”
玉良蔼然笑道:“伊姑娘切莫妄自菲薄,便以老夫这百余年的见闻来看,伊姑娘也算是不可多得的医道奇才了。真不愧是楚先生的高徒,果然是不同凡响,想必楚先生为培养你这个好苗子,花费了不少心血。”
伊心慈神色微微一变,有些勉强地笑了笑,道:“多谢前辈谬赞。晚辈愚钝,不是什么奇才。伊心慈之所以能有今日,皆因恩师一手造就。”说完,便要回船上给锦瑟煎药。
伊心慈走后,众人却未马上回逝水号。
雪千寻在同伴面前毫无避讳,脱口说出心中的忧虑:“小伊姐姐最敬重她恩师楚怀川,可是她已见过楚老先生两次了,却两次都只是恭恭敬敬地见礼。她不说回到恩师身边,而楚老先生也不曾开口留她。”
玉良叹道:“楚怀川乃是何家元老级的忠臣,楚、何两氏的渊源,想必何其雅是最了解的。”
何其雅开诚布公:“伊心慈若要跟随楚老先生左右,便等同于效忠我二兄长了。看来,伊姑娘对此甚难抉择。”
玉良叹道:“伊姑娘若是因为其师的缘故继续追随庄王,实也无可厚非。”
何其雅颇不识相地附议:“没错,小伊本就是逍遥神教的人。”转而又对玉楼道,“对么,小楼?”
玉楼剑眉紧蹙,面颊浮上激动的赤色,却终无一言反击。
对与玉楼这温吞的反应,何其雅略显失望地叹了口气。
雪千寻道:“我很想留小伊姐姐在我们身边,可是楚老先生对她有再造之恩,我们若是教她背弃孝义,断然不是挚友应当所为。”
锦瑟道:“不论小伊人在何处,也不论她效忠于谁,我们终究是朋友,永不更变。”
西风忽然悠悠道:“莫说小伊不是楚老先生的亲孙女,便若果真是他们楚家的姑娘,也不可能终生守在祖父身边。女儿家,终究是要出嫁的呢。”
玉良难掩激动:“澈儿,你也知女儿家总是该嫁人的吗?”
西风娴静微笑,一副知书达理的模样:“当然如此。”
玉楼难以置信:“澈儿,你不觉得你……有点儿……言行不一?”
“没有啊,父亲。”西风亭亭玉立在父亲面前,无辜地眨眼。
雪千寻很有担当地站到西风面前,郑重道:“姑父,您家澈儿已经嫁给我了。”
西风便十分贤淑地向父亲微笑表示默认。
冥儿全神贯注地望着他们,抵着下巴深沉思索。
何其雅好心地轻轻拍了拍冥儿的肩膀。
冥儿转过头来,脆生生地问道:“嫁人是什么意思?”
便在这时,忽闻远处传来一声询问:“谁家女儿要嫁人了?”
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星城夫妇回来了。
玉良苦笑道:“星城兄,谁家嫁女儿,也轮不到我玉家。最后在下只有从仁兄那里多讨几杯喜酒了。”
若在前几日,星城翩鸿一定会笑逐颜开地表达欢迎,并宽慰他一些诸如“倘若我徒小夜把她的真命爱侣带到我面前,我定会给她办一场盛大的喜宴”这样的话语。然而,今时今日,星城翩鸿却只有紧紧握住玉良的双手,如鲠在喉,一脸痛苦地不能言语。
西风施施然走到两位长辈面前,轻启秀美的薄唇:“父亲,您若是接儿媳进门,岂不比嫁女儿更美?”
玉良一时反应不过来,诧异地望着西风:“哪、哪来的儿媳?”
事态发展到此当口,玉楼身为男子,自然不会腼腆露怯,走到父亲面前,朗然讲出自己对伊心慈的情意。
玉楼原本也是顾忌伊心慈与楚怀川的师徒关系,唯恐父亲不赞同这门婚事,因此不敢贸然露出口风。既然胞妹毫无预兆地把这件事挑明了,他便索性趁机宣示自己的立场:“父亲,孩儿此生非伊心慈不娶,不论她出身何处、效忠何人。哪怕她因师命难违做了些什么……”
“好!好!为父赞成这门婚事!”不料,玉良却分外干脆甚至是满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