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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医院了吗?”
“没有,现在被抬到了小方大师的房间里。”
听到桑榆这么说,桑桐放了心,安慰道:“榆娃儿别哭,你放心,穆容交给苏四方绝对不会有事的,姐姐会尽快赶回去的,有什么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好……”
穆容“恢复意识”后,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场所。
她抱紧自己,喃喃道:“我是谁?我在哪儿?”
“你回来了?”
声音突兀响起,好像就在面前,又好像相隔很远,无法辨别发声的具体位置。
穆容努力的睁着眼睛,可惜除了黑暗,什么都看不见,没有一丝光源的地方,彻底剥夺了她的视力。
可她并不害怕,甚至觉得这地方,似曾相识,很熟悉。
“你在哪儿?!”
“我就在这。”
“你是谁?!”
那人轻声一笑:“我?我就是你。”
穆容愣住了,喃喃重复道:“你就是我?那……那我是谁?”
远处传来一声叹息,安静了。
穆容突然有些心慌,她向前伸开双臂,胡乱的抓着,可面前却是一片虚无,她什么也没有碰到。
“你在哪儿!?这是哪里,告诉我我是谁?!”
……
山阳市。
郝解放面前的老人头顶上的钟表显示,还有三分钟。
他掏出一根烟,刚要点上,手机却响了。
他看了眼手机屏幕,丢掉了手上的烟,下一秒消失在了原地。
被锁魂链锁着的一串灵魂失去了禁锢,愣了片刻后,争先恐后的跑了。
郝解放双膝跪地,头埋的很低:“参见七爷,八爷。”
他的视线里,只有两双鞋子,一黑一白。
头顶的人不悦的哼了一声,冷冷的问道:“本君交给你的任务,你是不是忘了?”
郝解放哆嗦了一下,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诚惶诚恐的回道:“小的从不敢忘。”
“那就好,若是因你坏了大事……”
“砰砰砰”郝解放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小人不敢,求二位爷再给小人一次机会。”
“七哥,他没有撒谎,我一直盯着呢,这次恐怕是个意外。”
“意外?这件事绝对不允许有意外!”
“我看还是先放他回去吧,让他带点东西上去,给她服下。”
“唰”的一声,在郝解放面前出现了一个瓷瓶:“知道该怎么做吧?”
“小的明白。”
“别忘了你存在的价值。”
“是!”
谢必安挥了挥手,郝解放消失在了原地。
“七哥,她若是醒了,我们该怎么办?”
“放心,喝了这瓶二十年内不会再出问题的。”
“可是距离上次才过了十六年……只怕是会越来越难啊。”
“阳间出了什么变数吗?”
“除了上次落阴地府的那个桑桐,又来了一个和尚,还有那个东西,也找到穆容了。”
“那东西找到穆容是早晚的事儿,十五年前你我二人就该亲自出马,让那东西逃过一劫,现在看来,很棘手啊。”
“是啊,那东西身边跟着几个厉害角色,我们若是强出手,事情怕是要闹大的。”
谢必安掐指一算,笑道:“眼下不就是个好机会?”
范无救摇了摇头:“怕是不行,桑桐虽然离开,那东西身边还有个和尚。”
“哦?什么来路?”
范无救伏在谢必安耳边低语几句,后者先是沉默,然后突然笑了起来:“不如,就把这件事交给穆容好了。”
“交给她?怕是不成的,她会执行吗?”
看到谢必安似笑非笑的目光,范无救回过神来,领悟了其中的用意,兄弟二人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的真正主线,终于在一个又一个的灵异故事中,剥丝抽茧,慢慢铺开了。
哼~
第69章 大功告成
郝解放凭空出现在苏四方的房间门外。
阿喵惊奇的问道:“郝大哥?你怎么来了?”
“穆容在里面?”
“嗯; 穆容大人她刚刚……”
不待阿喵说完; 郝解放穿门而入。
穆容安静的平躺在床上; 苏四方于床前盘膝而坐; 在郝解放出现的同时,木鱼声和诵经声停了下来。
“施主有何贵干?”
郝解放整理心绪; 嬉笑着说道:“大师是方外之人,还是不要插手俗世为好。”
说完; 捏着瓷瓶走向穆容。
苏四方双手合十; 低诵了一声佛号:“施主;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郝解放勾了勾嘴角; 掏出锁魂链将穆容的魂魄拽出体外; 头也不回的说道:“黄泉无岸亦无畔,大师要我回哪儿去?”
郝解放剥开瓶塞,捏住穆容的下巴; 将瓷瓶中的东西一股脑的灌到了穆容的嘴里。
苏四方轻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穆容; 醒醒!”
穆容缓缓地睁开双眼; 眼中带着一丝迷茫:“郝解放?”
“你还好吧;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穆容摇了摇头:“没有,我……怎么了?”
“我感受到你有危险,特地赶过来了。”
“我?哦,对了,刚才突然胸口好痛……你是怎么知道的?”
郝解放笑了笑:“你忘了你压了什么东西在酆都了?判官大人感受到了两魄的动荡; 让我过来看看出了什么事,顺便带了一瓶药给你,怎么样,感觉好些了么?”
“哦,谢谢,我好多了。”
“那我先回去了,你我都离开了山阳市,那边现在连一个阴差都没有,等你回了山阳市给我打个电话。”
“好。”
郝解放穿墙而出,风风火火的走了。
“笃笃笃”
“小方大师,穆容怎么样了?我可以进来吗?”
是桑榆!
可听到桑榆的声音,穆容却没有不适的感觉了。
刚才发生的事情她记的很清楚,醒来后有一股淡淡的失落,心里空落落的,感觉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她努力的去回忆,却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桑榆坐在床上,看着穆容怔怔出神,担忧的唤道:“穆容?”
“啊!?哦……我没事了,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
“你刚刚昏倒了。”
“嗯,就是突然觉得不舒服,可能是肉身出问题了吧,回山阳市做个体检看看。”
“好,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吧。”
“嗯,谢谢。”
“你饿不饿?我去厨房煮粥给你吃好不好?”
“不用了,谢谢我没什么胃口。”
桑榆怔了怔,觉得穆容醒来以后,好像有些不同了,可这么短的时间又怎么能说变就变?
暗道:是自己想多了。
苏四方一直沉默不语,收起了木鱼,转身出去了。
桑桐订的黄道吉日是十八号,她在十七号那天中午才定下新坟位置,和墨重溪立刻往回赶,准备完必备的物品,已经凌晨两点钟了。
睡了不到一个小时,挪坟事宜开始了。
因为墨承嗣,素兰和墨长生的棺木,必须要在今日午时之前埋到新坟里,考虑到这一点,桑桐特意在山阳市和祖坟之间择中选了一块地,这样在车程上可以节省一点时间。
并且让林欢带了一队施工人员在新坟修缮,当太阳跳出地平面以后,两边同时动土。
祖坟这边,由于墨长生的魂魄已经散了,只需将墨承嗣和素兰的接过去即可,由长孙墨重溪打招魂幡。
桑桐一行人打着手电筒,摸黑上了墨家的祖坟。
天还黑着,四周皆是坟包,再加上墨家老祖从中作梗,吹出阴风阵阵,气氛一度很紧张,墨家的女眷并未参加,墨小宝吓的直往墨重溪身后躲。
桑桐站在山顶,眺望东方,当第一束阳光跃出地平面,她在微踹群里发了两个字:动土!
墨重溪一声令下,精心挑选的十二位工人挥动了手中的工具。
根据墨承嗣和素兰的忌日以及墨家祖坟的风水格局综合掐算,这十二个人全部都是“披麟戴角”的。
所谓“披麟戴角”,就是牛,羊,龙,蛇四个属相之人。
这四个属相的人,天生带着鳞角,对阴晦的事物有着较强的抵抗能力,提防墨家老祖使鬼打墙,耽误时辰。
桑桐一路小跑奔到半山腰,三具棺木已经露出了轮廓,墨家累世富贵,棺木用的都是上等的阴沉木,剥去土层,棺材保存的非常完整,敲击有声。
几个工人跳下坟坑,抓着胳膊粗的麻绳往棺材上面套。
墨重溪问道:“桑大师,这墓碑怎么办?”
桑榆看了一眼站在高处的墨家老祖:“不是让你们带了大锤吗?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