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教训后,皇帝的旨意也不敢置喙,带着沐柯等人灰溜溜地走了。
沐柯得了苦差事,不大明白,这件事怎地就落在他的头上,难不成真应了张绍华的话?
他耿直,想不明白,特地在出发前去张府,谁知张绍华不在府,他连人影都没有见到,吃了闭门羹后,他彻底明白了,下次再也不喊小表哥去泉馆了。
春末的时候,牡丹花开得最为鲜艳,不少世家开牡丹宴,妇人与未出阁的姑娘都会去各府赴宴,一时间,长安城内也很热闹。
长秋宫内的小郡王也一日比一日大,见人也会乐,清阳大长公主去长秋宫想邀请皇后去府上游玩,见到小郡王粉白模样,伸手去抱了抱。
宫内气氛低沉,小郡王一双眼睛乌溜溜地看着陌生人,清阳极为喜欢,抱着孩子的时候,问了一句外间传言。
君琂品茶,漫不经心,道:“陛下使小性子罢了,大长公主不用在意。”
皇后不在意,这种态度最让人头疼,她若表现得紧张,这样皇帝瞧见了或许就不会再气,她这样淡淡的态度,只会火上浇油。
清阳劝道:“陛下何事不悦?”
君琂笑道:“琐碎小事。”
她不愿意说,清阳识趣,摸摸孩子头上稀疏的碎发,不愿见帝后这般冷淡,就道:“殿下还是要多关心一二陛下,天子心思难测,若是厌倦,只怕就转不回心思了。”
夫妻二人成婚时间久了,都会出现些许矛盾,会出现相看两厌,清河见识先帝与太后之间,对于帝后,也有些担忧,皇后又是二嫁,且坊间总是时不时在传着皇后与代王之间的关系,说皇后重情,其实就是离间帝后。
或许宫里没有传言,但不能确保皇帝就没有听到,做了天子的人怎会容忍自己的皇后心里放着别人,清河想说,不敢说。
她支支吾吾,君琂就明白了,笑道:“陛下心思单纯,长公主放心就好。”
陛下心思单纯?清阳目瞪口呆,做了皇帝的哪个会单纯?她与君琂相识多年,当年为代王去提亲做媒,知晓代王爱慕心思,定不会这般冷落君琂的。
换了皇帝,她真的拿不准,且皇帝长得那样好容貌,风流昳丽,倾城色又居高位,心思不会乱?
清阳不放心,劝了几句,将目光放在小郡王身上,怪道:“陛下不悦,是否因为小郡王?”
君琂笑而不语,清阳恍然大悟,捏着孩子小小的拳头,大胆猜测:“陛下不愿抚养小郡王?”
小郡王的身份尴尬,养在中宫,看似是皇帝恩宠,实则是防止外人接触,可是,皇帝为何不悦?
帝后恩爱,是百官皆知之事,怎会为了一个孩子而疏离?
清阳想不明白,抬眸望着皇后,指望她来解答。
君琂不愿多说,只道:“陛下任性,长公主不用在意,小郡王身体不好,牡丹宴怕是去不了,您多见谅。”
问了数次,皇后都闭口不谈,清阳知晓她心思深沉,不说就问不出来,将孩子递给乳母,自己出宫回府。
清阳请皇后赴宴,皇后无暇分身,传到皇帝耳中,她不屑地哼了一声,又是因为小郡王……
她这里让人注意皇后动向,沐国宫夫人入宫见她。
自登基后,就未曾再见过老夫人,她亲自过来,让皇帝震惊,忙去殿门迎她。老夫人精神烁烁,见到皇帝后,摸着她的手腕,笑道:“陛下不嫌臣妇冒昧就好。”
皇帝笑道:“外祖母能过来,朕也很高兴,登基后日益忙碌,也无暇去看看您。”
听她唤外祖母,沐国公夫人也觉欣慰,拍拍她的手腕,道:“忙到无暇去见皇后?”
这么一说,皇帝知晓外祖母来的原因,是来做说客的,然她与君琂之间的事,不需外人来插手的,况且她们不知内情,只会越帮越忙。
她笑着扶老夫人坐下,命人去奉茶,自己在身旁伺候着,笑道:“你哪儿听来的传言,朕与皇后怎会疏离。”
人在宫廷,与在民间,到底是不同的,听到的传言也是不同。老夫人听得多,道:“不曾疏离?怎会多日不见?”
卫长宁有苦难言,总不好将实话说出来,想了想,折中道:“不曾疏离,因琐事罢了,皇后照顾小郡王,也忙得很。”
这话旁人不明,沐国公夫人明白了,皇帝这是嫌弃皇后无心对她?外面传言不可信,就道;“孩子小,又无父母,皇后多加照顾,也是对的。”
皇帝不悦,道:“无父无母,有乳母宫人,还有大夫,怎地就让她这么殷勤。”
沐国公夫人来时准备满腹的话,听到皇帝这句话,再也说不出口,怔愣半晌,道:“我以为陛下因代王之事而心存不悦疏离,既然是小事,说开就好。”
皇帝沉默下来,与先生说道理,最后被说服的定然是她,不如不说,这样或许先生会心软,谁知,先生根本就不理睬。
她愈发觉得沉闷。
见皇帝不说话,沐国公夫人叹息,劝道:“你们二人私事,旁人不该多言,只是你二人是帝后,关系缓和与疏离,牵涉到许多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你该多考虑考虑。”
卫长宁笑道:“外祖母的话,朕记得了。”
沐国公夫人晓得两人感情深厚,旁的话就不多说了,乐呵呵地出宫去了。
她一走,卫长宁也冷静思考了许久,帝后二字深入脑海,做了皇帝,想要任性几日也不可,前有清阳大长公主,今日有外祖母,她若再不去长秋宫,指不定顾笙就要过宫来骂她了。
罢了,她妥协就是。
入夜后,皇帝去了长秋宫,没有事先传话,让宫人惊了惊,接着都是欢呼雀跃的模样。她若无其事地走进宫,廊下放置几盆牡丹,约莫是花房送来的。
林璇迎出来,就瞧见皇帝凝视几盆牡丹,她心中察觉哪里不对,静静走过去,欲开口问安时,皇帝言道:“朕想吃甜点,就用这些牡丹花瓣,送去御膳房。”
精致的牡丹花培育不易,花房那里特地送来给皇后解闷,今日方送来的。听到吩咐的宫人不知所措,林璇摆摆手示意他们搬下去。
皇帝照常入殿,林璇亦步亦趋地跟着,数日没有过来,让她心惊胆颤,见她并未开口询问皇后的去处,就主动道:“殿下去了小郡王处。”
“朕知道。”卫长宁回应一句,随意扫了一眼殿内摆设,吩咐林璇:“朕去沐浴,不用打扰皇后的。”
皇帝态度截然不同,令林璇匪夷所思,她不敢不去禀报皇后,悄悄命宫人去传话,自己去听从皇帝安排。
她突然过来,君琂也觉得诧异,待回来的时候,卫长宁都已上榻安睡了,白日里处理政事,过于忙碌,沾榻就睡了。
君琂没有吵醒她,自己去沐浴后,就在外侧躺下,卫长宁睡得沉,没有醒来。她侧着身子才发现,卫长宁背对着她,侧颜都看不到。
脾气好的人,一旦生气,也比较难哄,君琂被她磨得愈发头疼,伸手去摸摸卫长宁的肩膀,手下的肩骨愈发突出了。
睡沉的人也没有发觉,君琂轻轻将人挪至自己跟前,望着她的容颜,呼吸清浅,没有醒来的迹象,她这才喘过一口气。
皇帝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在先生怀中,她要去上朝,就不能再睡了,轻轻动了动,想要从君琂怀中脱出。
她一动,君琂就醒了。
卫长宁笑了笑,态度和煦,没有之前冷漠之色,君琂微微放心。卫长宁起榻后,就由宫人伺候更衣,也并未与君琂多话,离开时说了几句客套话。
没有冷漠,没有疏离,也没有往日里的歪缠,十分像一个帝王。
君琂心沉了沉,意识到皇帝并没有消气,这些都只是做给外人看的,昨日沐国公夫人入殿定然说了些什么,才让皇帝来长秋宫。
昨日的牡丹花瓣做成糕点后,皇帝嘱咐人送一份去长秋宫,外人看来,帝后冰释前嫌。
内里如何,只有帝后两人自己心里清楚。
春末的阳光有些灼热,乳母带着小郡王在树下晒着太阳,君琂近日里睡得不好,就想去榻上阖眸。
她离开后,林璇就在一旁守着小郡王,宫人过来道是皇帝去马场骑马。
皇帝无趣有空的时候,会跑来长秋宫,现在改去马场骑马,林璇摆摆手示意宫人退下,皇帝爱骑射,只是以前得空就陪着先生,也就落下了,现在得空,都补上了。
****
马场上的阳光更灼热,韩元习惯了,跟着皇帝后面走了两圈,他面不改色,皇帝一张白嫩地脸被晒得通红,依旧不愿下马。
韩元不跑了,下马歇着,皇帝一人在马场上策马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