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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目光闪烁,她就知晓卫长宁记恨她腿断之事,声色俱冷,异常恼火;卫长宁双眸淡然似水,带着令人难以接近的疏离感,她如清风明月,淡漠无痕,好似没有什么事能让她蹙一蹙眉。
廊下没有灯火,远处的灯笼却在摇曳,是君琂来了。
蒋怀搬的救兵!
君琂过来,未置一词,眼底有了淡淡笑意,暖黄的光色给君琂身上蒙上一层柔和,君琂握着卫长宁的手,并不是冷的,才道:“我们该回府了。”
筵席未参加就回府,卫长宁明白,先生约莫是生气了。
她乖乖地点头,目光幽暗。
回府后,君琂吩咐人先摆膳食,婢女行动如常,片刻后将菜肴都摆上桌,接着齐齐退了出去,留着殿下与太傅两人。
用膳时,卫长宁明亮的眸子黯淡不少,不好在桌上说起不开心的话,等会再说。
两人都没什么胃口,草草用了些,君琂起身盛了碗汤给卫长宁,道:“喝完再离席。”
先生盛的,没有胃口也会喝完,卫长宁乖乖喝了。
君琂今日挽发髻,同样施了粉黛,她坐于状台前,自己拆下珠钗,乌黑的青丝散在身后,几缕落在白色的中衣上,将青色衬得格外乌黑。
姿色出尘。
卫长宁无事地走过去,寻了块干净的地毯坐着,君琂蹙眉:“怎地坐在地上?”
“先生好看,就多看会儿。”卫长宁眯着眼睛,眸光却是清亮。
君琂卸妆后就拉她起来,容颜柔和,火光在眸中摇曳,与她一同走回榻上,“李瑾与你说了什么?”
卫长宁早就洗漱好,一沾榻就往床上爬去,被子里依旧留存着君琂的气息,很淡很淡,她道:“李瑾说她若成功了,就一定要娶我。”
君琂还未洗漱,不好跟着上榻,听到这句话,动作滞了滞,心里不是滋味,冷硬道:“痴心妄想。”
卫长宁跟着点点头,也学着她的语气:“痴心妄想。”
她学得惟妙惟肖,声音也很像,君琂这才想起自己的情绪外露,垂眸敛起眼底涌起的怒气,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开始攥紧。
卫长宁没有察觉到这些,她今日回来还有件好事,不过要等君琂洗漱回来在说,她神秘兮兮的,君琂不好多问,起身去洗漱。
回来时,卫长宁手中一大叠书信情报,见她来了急忙给她看,道:“有座青山,是个民间风水先生找到的,旁人都不信,我就让人买了那座山,后面就忘了,近日去试着开采,结果真的是铁矿。”
铁矿开采可铸造兵器,银钱流水般地淌过来。
卫长宁很开心,乐得伸手去抱着君琂,蹭着她:“阿琂,你说我是不是生财有道。”
君琂提醒她:“大唐不给私自开采铁矿,你想要被参?”
“我晓得啊,所以找你来,我们高价卖给旁人,有些人就会私自开采的,我收了银子就不会管的。”卫长宁继续去蹭,又道:“阿琂,夸夸我。”
无心之举,发现这么大的秘密,难怪喜形于色。
君琂宠溺一笑,将东西放在榻旁小几上,捧起卫长宁的脸,送上自己的吻。
凉丝丝的柔软唇瓣,遇上卫长宁带火的唇角,犹如冰火交缠,又在顷刻间化为一体。君琂浅尝即止,在心神慌乱前稳下心神,问她:“你要如何去做?”
“已经在做了,过几日就会见分晓的。”卫长宁甜甜一笑,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唇角也跟着弯成好看的弧度。
“小狐狸!”君琂嗔怪了一声,随之躺下。
卫长宁却道:“我不小了,先生总是仗着年长欺负我。”
谈及年长,君琂凝视卫长宁的目光晦涩,沉默寡言,卫长宁钻到她怀里,暖乎乎的,蹭着她的脸颊,怪道:“你怎地将容湛调回来了?”
她在被窝里待了许久,脸都是热的,又软,君琂被她蹭得心中发软,道:“正经些。”
卫长宁听话地离她远些,弯弯的眼尾平展开来,正色道:“我不喜欢那个容湛。”
“你不喜欢的人那么多,都贬离出去?”君琂扫她一眼。
先生态度正常,她也就不好说什么,搂着她合眼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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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朝后,君琂依旧很忙碌,卫长宁盯着铁山,大唐铁矿开采不易,但凡发现后都会被朝廷收去,因此,也无人敢去和朝廷抢银子。
铁矿离长安城数百里,距离遥远,也是无人问津,消息传到魏煊那里已是二月初,他接到情报后,急用官职便宜,亲自去带人看过,确实有大量铁石。
他瞒住所有人,找到铁山主人,商议价格。
这座山有主人,魏煊虽说是高官,强龙难压地头蛇,闹大了被朝廷知晓,于他只有坏处,因此,他打算隐秘处理。
铁矿的利润可观,且大唐这些年战乱不断,借以铸造兵器,也会让魏家强大起来。
蒙蒙的天际被阳光镀看层金光,光线穿透云层,斜斜打在庭院里方露出苞的枝叶上。
卫长宁在摆弄着小铜炉内的熏香,一面等着沈从安来诊脉,元安笑嘻嘻地将铁矿的事情说与她听。她许久没有熏香,觉得先生身上的清香比这些庸俗的香料好闻多了,宫里皇帝赏了些过来,不好不用,她便在庭院里点着。
风一吹,香气就散了,也就什么都闻不到了,也不会辜负皇帝的好意。
元安见她这么浪费,心疼得脸颊抽了抽,这么名贵的香料被殿下拿来熏庭院,也真是财大气粗。卫长宁晓得元安心疼,道:“心疼啊,那就去库房里拿些,给我留些就好。”
这么大方让元安感觉喜从天降,乐了会,继续说着铁矿的事,道:“对方很急迫,想要在最快的时间内将铁矿买下,不知您让谁去交接?”
交接必须让心腹去,且不能是常在长安城内出现的人物,卫长宁想了想,元安不适合,最好选择不认识魏煊的人,这样才好不被人发现。卫长宁低眸转了转,眸色幽暗不明。
这个人确实不好选。
她想了想,命人去请张绍华过来。
今日并非休沐,张绍华无暇分身,等到下衙时才过来的,他一进门,雪狐就扑到他的身上,这么多日子,还记得张绍华身上的气味。
张绍华抱着雪狐走进去,便见到一身红色锦云袍服的卫长宁,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她这样鲜艳的装束,富丽的摆设都及不上她艳色半分。
卫长宁依旧云淡风轻,笑容和煦,她与张绍华也不想拐弯抹角,先道:“我想让伯父办一件事,师兄可曾愿意,会在你成婚前赶回来的。”
张绍华不知晓师弟要做什么,事关自己的父亲,他还是想多问几句,道:“师弟想做什么?我可代劳?”
“你的这张脸在长安城内太过熟悉,怕是不行的,要谈笔生意。”卫长宁道。
张家是世代书香,在衡水也有名气,距离长安亦是遥远,且张绍华父亲入京后极少出门,乔装一二,也是可以瞒天过海。
“谈生意?”张绍华吃惊,转而一想,不好意思道:“我父亲读了一辈子书,谈生意怕是不成,不过我给你介绍一个人?”他自己的父亲自己最是了解,阴险狠辣的手段是不成。
张绍华最近结交不少人,他既然推荐,卫长宁也就信了,问及名姓。
他笑道:“归来酒肆毕罗。”
一语提醒了卫长宁,明眸湛亮,张绍华见她模样,就知晓这个建议不错,道:“毕罗在商场上就没吃过亏,虽说是市面上的人物,旁人认得,她自有手段盖过的。”
毕罗是生意场上经常行走的人,怎么谈价格,怎么给自己带来最大的利益,她比卫长宁熟。
张绍华走后,卫长宁亲自去了归来酒肆,不过从后门进的,吓得毕罗不敢去迎接。
更深露重,又是一人过来,太傅那里如何说得清?
女人嫉妒心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就太傅那样的人,她这酒肆还要不要开了?她不欢迎五殿下,又不敢将人拒之门外,心中玩了个花样,命人去找太傅。
她要先将自己摘干净,整座长安城哪个女人都好得罪,唯独太傅不行。
卫长宁来时没有想多,进去后,元安守在外面,屋内灯火微弱,毕罗还是一身红衣,妖娆而妩媚。
毕罗挑了挑烛芯,声音似火:“殿下来我这里喝酒,从大门走就好,您这走后门,我与太傅也说不清?”
这个女人惯会胡思乱想,卫长宁不去理会,言道:“有笔生意想让你走一趟,不知可有空?”
坊间传闻五殿下不参与夺嫡,日日闲在家中,毕罗也就不担心是杀头的买卖,乐道:“我出面,可要不少银子哦。”
哪个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