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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鹰足踏边缘,俯前,右手疾控,接飞轮一个正着,顺势收轮到胸前去,化掉飞轮蕴含的劲道。
此采花淫贼确死而不僵,飞轮的力道,只比过卯足力时减去三成许,从而推之,废去一臂后,参师禅仍有一战之力。
参师禅种下另一边的瓦坡。
龙鹰左足跨前,寻得借力点。
弹射!
倏忽间,龙鹰弹上离屋脊近二丈的夜空,参师禅其落点位置,只要再来个腾跃,可踏足墙头。如参师般的惯匪,事臆必对作案的目标宅院做过详细调查,遇事时,可选取最易撇掉追兵的逃走路线。故一旦让他成功逃离独孤大宅,纵然没有城卫的因素,追他仍不容易。
成败还看此刻。
龙鹰凌空换气,改变方向,借点风力张开外袍,半滑翔的朝能师禅未来的墙头落点飞去。
表面乍看,参师禅似一点不受伤势影响,迅捷如神,却瞒不过龙鹰的法眼,察觉他身体显现出不自然的扭曲,该正忍受着内创外伤的煎熬,陷于极大苦楚里。
当参师禅着地,聚集脚尖爆炸性的真气,配合其大幅前倾的角度,将令他突然加速,斜冲而起,几是贴着墙头射往宅个远处。
某一程度上,等于龙鹰的弹射,只是动力和跨越的距离大打折扣,不过,能有龙鹰弹射三成的距离,足令他的落点在院墙外八丈的远处,甩掉龙鹰。
参师禅显然如龙鹰般,清楚独孤大宅的外院墙乃他生和死的界线,故留有一手,到最决定性的一刻方使出来保全逃生。
抵宅外后,他将大声呼救,引来附近巡逻的警卫,于此“两大老妖”现妖踪、风声鹤唳之时独孤大宅又位处权贵聚居之地,不惹得城卫四方八面蜂拥而至才是怪事。
参师禅鼓其作勇,越墙几步便可脱险。
眼看功亏一溃,偏无法改变,只能干瞪眼瞧着参师禅微曲两腿,脚尖往尚余五尺的地面点下去。
两道影子从左旁花丛里箭矢般窜出来,朝参师禅扑去。
竟然是守宅的巨犬,被两人追逐的异响惊动。到来尽忠职守,受过训练下,不吠半声的飞扑袭敌。
参师禅全身剧震,精神的波动乱作一团,给骇得魂飞魄散。
龙鹰要到两犬进入此后院区的范围,方能察觉参;师禅参师禅比他不济多了,到两犬驱身,方知厄运骤临,如给噬着,以他目前情况,势被巨犬分尸。
也算参师禅了得,急里生智,将劲气从脚尖回收到仍活动自如的左臂,一掌拍出,改变坠势,劲气撞地的反震力,带得他险险避过犬噬,再朝前腾升,投往墙头去。
龙鹰心呼谢天谢地,掷出手上飞轮。
※※※
龙鹰返回美人儿香闺,离天明不到半个时辰,她正盼他回来。
本衣不掩体的无限春光,被棉外袍包裹个密不透风,不过,此刻纵然独孤美人儿穿上盔甲,亦无助于对搞魔门邪帝的入侵。
只是刚处理参师禅的尸身,龙鹰感到不该碰美人儿半个指头,亦失去先前香艳旖旎的情绪和氛围。
两人立在窗旁,面向参师禅逃往后院墙的方向。
从这位置,祖母被宅墙,林木阻隔,不能直接看后院墙。
到独孤倩然道:“禀报鹰爷,小兵完成所有善后工作,清洗了血迹。”
龙鹰道:“倩然手脚俐落,省去小弟的工夫。”
顺口问道:“倩然杀过人吗?”
独孤倩然淡淡道:“间接杀过一个,就是臭名远播的参师禅,还是刚发生。”又有感而发的道:“我们世家子弟,谈兵论武,个个说得天花乱坠,却是人人欠缺实战经验,特别是沙场的磨练。看!在那样的情况下,参师禅一伤再伤,仍能险些儿溜掉,若非鹰爷在,肯定没人能奈他的何。令倩然明白到,为何对上塞外战士,我大唐军不堪一击。”
龙鹰道:“现今不是这样哩!”
又问道:“有惊动其他人吗?”
独孤倩然道:“有人来看究竟史告诉他们是大帮和大助在追耗子。”
大助,该是两犬的名字。
龙鹰点道:“多亏有他们帮手。”
接着细究她玉容,微笑道:“虽然好事多磨,幸而‘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终为李多祚大将军报得夺首之恨。”
“好事多磨”一句话,语带暗示,指的是示能和独孤倩然合体交欢。原因是回来后,独孤倩然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态,似是完全失掉和他曾缠绵亲热的记忆,没丝毫羞态。故妨不住出言试探,瞧她会否脸红。
美人儿现出缅怀追忆的神色,微一颔首,表示同意,便绝非因“好事多磨”,而惋惜李多祚遭难,从她明眸内的忧思可看出来。
她轻柔的道:“坐一会儿才走,好吗?鹰爷应是有事来找傅然吧!”
龙鹰拿她没法,若逼她表态,就是不近人情,此时连他也因美女的神态,怀疑早前是不是一场春梦。随她到惯坐的另一边窗旁几椅坐下说话。
在黎明前的黑暗里,龙鹰不得不长话短说,免误了趁在明前离去的时机,如被发现彻夜不归,晨早方返兴庆宫,将成惹人怀疑的漏洞。
西京城内,有资格杀参师祥的高手,数不出多少个来。
道:“小弟是来向倩然姑娘道别。”
他们似又变回亲热前的那种关系,感觉非常古怪,却别有情趣。
独孤倩然讶道:“西京怎可以没有你?”
龙鹰很想问她,你没了我又成不成?亦知时间无,不容废话,扼要解释了离去的理由。最后道:“我会在安乐大婚前回来,那时无复独霸一方的局面,黄河帮将卷土重来,与北帮对垒争锋。”
※※※
龙鹰回到花落小筑,东方现在第一线曙光。
由昨夜发生的事惹起的情绪,好梦未圆的少许遗憾,糅集得奸淫魔、为世除害的满足,交织成难以形容的后续感觉,令他没丝毫睡意,索性到澡堂来个冷水浴,换上小敏儿为他准备好的新衣,感觉亦因焕然一新,然后到隔壁找符太。
路上撞着过来符太,还有宇文朔。
龙鹰大讶,道:“这么早!”
符太道:“是否你干的?”
龙鹰道:“是否指老参的横尸街头?”
符太向宇文朔道:“老子没猜错吧!只有这个家伙,方有能耐反夺参师禅的项上人头。”
龙鹰往宇文朔瞧去。
宇文朔道:“今早临天明前,有路过平民发现有人身首异处,伏尸归马桥东面皇城西南的延寿坊,胸口置有老参的凶器‘夺命飞轮’,同时惊动城卫和羽林军,‘纸包不住火’下,消息迅速传播。”
符太竖起拇指赞道:“大混蛋了得,夺尸的位置非常考究,老宗想盖都盖不住。”
宇文朔:“事件交由京兆府处理,亦即是让甘元善后,今天须完成报告送上韦温,韦温再交予宗楚客,由他亲向皇上和娘娘报上此事。这个报告并不易写,关键在如何解释飞轮的来由。只是参师禅曾为李重俊食客的身份,已启人疑窦。”
符太道:“李显知个屁。”
转向宇文朔道:“我们御前剑士应有提醒昏君的责任。”
龙鹰皱眉思索。
符太提议道:“小敏儿准好早点,我们边吃边说谈。”
※※※
符太道:“此事匪夷所思,你怎办到的?”
龙鹰道:“是老天爷在收他,撞正我去和倩然姑娘谈李隆基的事,他摸上门来,我着倩然上床装睡,我则躲在榻子另一边,耐心伺候。”
宇文朔不解道:“参师禅这般没分寸,不晓得世妹乃西京内他最不该去惹的女子?”
龙鹰道:“皆因他有恃有‘离合散’。”
符太动容道:“田上渊竟还存有‘离合散’?我敢肯数量多不到哪里去。”
又问道:“你怎知是‘离合散’?”
龙鹰答道:“嗅出来!”
符太没好气道:“‘离合散’厉害处在无色无味,怎嗅得出来?”
龙鹰道:“那就是对‘离合散’有感应吧!”
顺将杀参师禅的经过道出,只瞒着和美人儿亲热缠绵的部分。
宇文朔,符太齐声明欢绝。
前者道:“确‘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此淫贼万死不足以赎其罪。”
符太沉吟道:“老宗老田会如何反应?”
宇文朔道:“先要看他们是否晓得参师禅去打世妹的主意。”又道:“我们很快知悉。”
龙鹰道:“老田是否清楚,我不知道,但老宗肯定被瞒着,因倩然姑娘是安乐筹借大婚的人选,岂有搬石头砸自己脚的道理。”
符太道:“这么说,该连坳田亦不晓得,大婚的事老田不可能不清楚,应是参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