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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也就在这时,位于阵后的高顺在战马上猛地举起手中长枪,陷阵营兵卒绕开桥蕤,两军阵前,露出一处空旷的地界,此刻,只有两将对峙着。
桥蕤也认定了,高顺,便是他如今最强的敌手。
高顺面无表情地将长枪举到与右臂平齐,“杀。”
他双腿猛地一夹马腹,战马嘶鸣之下,长枪如电,一击,带着穿透劲风的呼啸,迎面袭来。
桥蕤双手举刀,自上往下,斜劈一记,这,是他投身袁术麾下,征战南北以来,成名的一击。
“哧……”两马交错,鲜血飞溅,高顺面无表情地举枪,“结阵。”
“嗒嗒嗒嗒”数百兵卒迅速在他战马前集结。
“挺盾”
“进击”
仍旧是一丝不苟地在下令,至于桥蕤,则是在阵中被无数脚步踩踏,除却他那首级,被人斩下来挂在腰间之外,身体与数万大军脚下踩踏的血泥,并无二致。
“大将军,桥蕤败了。”眼见着前军溃败,桥蕤那面将旗已经倒下,主将桥蕤,更是不知所踪,跟在张勋身侧的一众将校,面色难看至极。
“看到了吗?那持盾举枪的重甲步卒,便是高顺麾下的陷阵营,尽皆追随吕布南征北战十余载的并州老卒。七八百人,如今伤亡近半,尔等随吾冲锋,此番,必要击溃吕布中军。”张勋冷笑一声,桥蕤,匹夫尔,身为主将,亲自率军突击对方严阵以待的军阵,这不是找死吗?
他张勋能凌驾于纪灵、陈纪等人之上,自然有他的睿智之处。
吕布麾下悍勇何其多矣,他,绝对不会亲自上前送死。
只是,令他忧虑的,便是温侯吕布,此人,为何到了如今,还未出现。
“报……大将军,右翼陈兰将军,已为敌将曹性所败。”
“报,左翼推进受阻,敌将侯成、宋宪死命相抵,陈纪将军所部兵马,无法推进。”
“是时候了,全军出击。”张勋不能继续等下去了,此刻战场上,双方数万将士混战一处,吕布军的气势,已经随着陷阵营如同尖刀一般的推荐,如日正隆,若是任由其继续下去,怕是己方在围歼这陷阵营之前,两翼的防线,也就会溃败。
只是,也就在他中军和后军一同杀出的刹那,右翼,突然传来了一阵地动山摇的声响。
“那是……骑兵吗?”张勋面色大变之际,便看到了远处平原之上,一匹赤红如烈焰般的宝马良驹之上,一员虎背熊腰的敌将,手持方天画戟而来,转眼间,已经杀入侧翼军阵,一路砍瓜切菜般,率军连续击破几道军阵,无人能在其兵刃下走过一合,他在这数万大军中,简直如入无人之境。
“吕布……”张勋满脸苦涩,猛地回头看了一眼身侧,“梁纲将军,汝且率兵五千,阻击吕布。”
“喏。”
当梁纲带着大队步卒上前,吕布麾下的两千并州铁骑,已经在万军丛中杀了一个迂回,一人双马的并州铁骑,掠过之后,尽皆尸横遍野。
常年追随吕布在并州草原上和外族作战的他们,在战马上收割头颅,如同割草般轻松自如。
一个冲刺,折损掉近百骑卒,但袁军的死伤,却足以十五倍以上。
被吓破胆的军士,更是不计其数。
“张勋大旗就在前方,众将士,随吾活捉张勋。”吕布突然自万军之中爆发出一声咆哮,只见他策马而来,沿途,十几员将校在三合之内,便被方天画戟给劈成两半。
张勋几乎是亲眼目睹梁纲被吕布一戟刺中腹部,双臂用力,凌空挑起之后,手腕飞速转动戟杆。
梁纲在惨叫中,胸膛碎裂,身体被抛出的刹那,被吕布长戟几次斩击落在身上,双臂、大腿、头颅,各自分离,一片血雨,几乎让拦在吕布身前的无数袁军吓得魂飞魄散。
挑斩,这几乎是吕布在虎牢关下的成名绝技,若非各地名将,无人能逃脱他这恶魔般的鬼神一戟。
“败……吾军败了……”张勋看了一眼侧翼,他,还有退路,他可以退往广陵,也可以退回九江,他身边还有所部万余兵将,此战虽败,他仍旧是大仲朝的大将军。
“撤”
“快撤”
兵败如山倒,何况主将带头先跑。
“高顺率军,就地打扫战场。”
“张辽、宋宪、魏续、侯成……尔等随本侯追击。”
“喏。”
半日,随队掩杀了足足二十里,吕布才命大军在淮水边上休整。
当日,从淮水乘船南下,过广陵而传入江东的密报中,赫然写着:“淮阴一战,袁军五路大军,背水一战,为吕布铁骑冲阵所破,张勋麾下,五万余众,逃过盱眙,晋升万余。”
战后,张勋连续派出七次传令兵前往广陵孙策帐内传令驰援,孙策未应。
第一百一十九章 孙吕不约而盟
“哈哈……畅快,此战吾军沿路斩杀,斩首上万级,被吾等赶入淮水的袁军便有近万,俘虏更有一万之中,其余袁军,怕是早已吓破胆了。”
“今日战后,吾等可渡过淮水,一举收复失地,进广陵可攻涂中、历阳一线,攻下蔡,可进逼寿春。”
“袁术逆贼,篡汉自立,自取灭亡尔。”
“哈哈哈……”
众将回营,尽皆大笑,今日一战,他们的斩获何等丰盛,便是缴获的马匹军械,也足以让他们将部卒扩充数倍。
吕布笑着看了一眼众将,目光看向陈宫,“此战,还得多谢公台之策,吾军杀出之际,袁军早已人困马乏,久战之下,体力不支,沿途追击之时,竟有不少脱力之下,舍弃了甲胄兵刃,就地跪降之辈。”
帐中顿时又是一阵大笑,吕布入主徐州以来,名不正言不顺地从刘备手上篡夺,徐州士族并未服他,如今一战,当真是让他帐下的众将觉得有些扬眉吐气。
“今日之战,全赖君侯虎威,诸位将军作战勇猛,徐州儿郎不惜死命矣,宫,焉敢居功。”陈宫先是谦让了一番,便抬头迎上吕布的目光,“君侯,吾军明日便可兵分几路,收复失地。”
“张勋于盱眙收拢败兵,陈兵于淮水南岸,吾欲先取此城。”吕布双眉微皱道。
“不出三日,张勋必定退兵。”
“为何?”吕布惊讶道。
“君侯可遣诸位将军,收复北地诸县,亲自于北岸收拢战船,做出渡河攻伐盱眙之状。”
吕布面色一沉,“公台之意,只取北地诸县,不取广陵?”
说着,他看了一眼帐中的陈珪。
至于陈登,此刻正在许县回返的途中,吕布献上韩胤首级,向天子表明忠心,得了左将军之位。
“孙策所部,如今已驻守广陵月余,大肆招揽流民,挑选精壮训练成军,如今帐下已有万余兵马,其麾下更有不少悍将,吾军若取,必有苦战。”
陈宫迎着帐中众将沉思的目光,闲庭信步地走在帐内空地,“若吾军携大胜之势南下,孙策必助张勋与吾军决战。”
“此战,吾军旧部精锐,君侯帐下,并州铁骑、兖州老卒,折损不少,若想再战,恐北地有失,非是良机。”
“若吾军暂将广陵让于孙伯符,此人必不会联合张勋所部。”
“君侯只需做出渡江攻打盱眙之势,不出三日,张勋必定撤兵。”
说着,陈宫的目光落到陈珪脸上,“饶是汉瑜族人,于广陵受苦矣。”
“为君侯效命,保徐州百姓安危,广陵陈氏,受些苦难,亦是理所应当。”陈珪不卑不亢地答道。
陈宫心中暗忖一句“老狐狸”,再次朝着吕布抬手一辑,“此外,江东军连日以来,连取庐江数县,不出十日,刘勋必为江东所败,此刻,若是吾军与张勋、孙策交战,怕是在此战之后,九江、庐江,乃至淮南之地,俱会落入江东之手。”
吕布双眉微皱,“吾与江东联姻,吴侯刘奇,乃是吾婿,约定起兵之日,定好吾等瓜分九江、庐江二郡,此番,若吾军驻军不前,怕是……”
陈宫大笑,“此战吾军虽胜,但伤亡惨重,已无力再攻九江,且吾徐州境内,一郡十余县尚在敌手,若要攘外,必先安内矣。”
陈宫在吕布面色犹豫不决之际,一手抚须,“此战,江东军必胜,取庐江之后,必须率军东进,以水路、陆路共取九江,袁术陈兵于陈国、汝南、盱眙等地,寿春附近诸县,守军不多,其必定下令张勋回援,到时,孙策所部,必会趁势西进,到时,君侯可趁势南下,收复广陵,遣大将屯驻广陵,南下可渡江取丹阳、西进,可进兵九江矣。”
略微思忖之后,吕布重重点头,“如此,便依公台之计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