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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交州、扬州、徐州各地。”
“如何用之?吾旧钱早已为天下百姓接纳,吾江东若造新钱,怕是百姓短时间内,无法接纳才是。”
是玉看了一眼伊籍,得他鼓励眼神示意之下,再次抬手:“今荆州刚得,除却南阳全郡与襄阳、蔡阳之地外,其余全部入吾江东治下,吴侯有令,先招募民夫开垦耕田,修筑鱼塘,小河可截流,养活水之鱼,大河则于缓水段设网箱,招募民夫可提供钱粮与膳食,大多民夫,于南郡征召之时,多取新钱尔。”
“除此之外,征召荆南民夫之际,亦从豫章、会稽、丹阳之地调来屯田兵卒协助开垦水田,他们西进之时,负责押送各郡县修筑书院所用书籍,并且,将军府明令,依照吴中各地旧例,于各郡县修筑可借阅书馆。借阅所用,皆为新钱。”
“五铢钱折旧如何?”张允再问。
“尚为各地接纳,如今各地所虑者,不过士族尔。”
闻言,一众文士都将目光看向吕蒙。
吕蒙双眼一眯,“是何地来了密报?”
“回禀司马,以武陵五溪蛮为首,兼各地士族豪族多有愤懑之言,亦有少许民怨。”
吕蒙眼中杀机闪烁,“长沙一郡,有临湘桓氏,以桓阶之能,可能镇压?”
“回禀司马,长沙都尉于麋将军,日前已率军连抄七大豪族之家,斩获颇丰。这七族,皆与昔日张羡有所勾结。”
“哼,那这等叛逆还留着作甚。”吕蒙看了一眼身侧的别驾虞翻、长史伊籍,“今刺史坐镇江陵,吾等可联名去信,便宜处置各地事宜,兵马全由刺史大人调动。”
几人各自颔首,表示没有异议。
未逢战事,荆州上下,以刺史治理,战事一起,如今这襄阳大营,便有吴侯刘奇任命的司马吕蒙调度,以左右军师庞统、诸葛亮佐之。
他们这些文士,别看官职最低都是六百石之郡丞,却也要听吕蒙之命。
“张允。”
“末将在。”张允虽为章陵太守,亦有统军之权,如今襄阳、蔡阳之间,有庞统率章陵都尉甘宁坐镇,章陵一地,除却县兵,唯有负责屯田督粮事宜的郡丞向朗。
“汝且率两营兵马回返章陵,战时胆敢有所异动之人,可擅自拿下,巡夜外出之民,可先斩后奏。”
“喏。”
“左右何在?”
“吾等拜见司马。”左右十余骑快马俱是行至近前。
“汝持吾军令,前往武陵,告知武陵太守仲业将军。”
“喏。”
“汝持吾军令,前往桂阳,告知桂阳太守汉升将军。”
“喏。”
“以此二位将军之兵赶往长江上游数县,倘若五溪蛮胆敢有所异动,责令此二人,可先斩后奏。”
“喏。”
言罢,吕蒙看了一眼身侧的蒯越,“吾江东军中,参军之职本就不多,异度在此,不过观吾等投石以戏城中士族,不若领军前往武陵。”
独领一军!
蒯越感激地看了一眼吕蒙,抬手一辑,“越领命。”
言及此处,吕蒙看了一眼伊籍,“长史,不知吾襄阳大营粮草已募集几何?”
伊籍抬手一辑,“回禀司马,现已将吴侯谕令下达荆州诸郡,想必半月之内,必有回应。”
“善。”吕蒙微微颔首示意,伊籍此人,昔日在刘表帐下乃是明珠蒙尘,他的能力,吕蒙还是比较放心的。
还有一更,估计得晚点儿,最近写得不行,写得也慢……
第三百四十七章 捐粮授爵
九月十五,长沙治所临湘。
“来啊,大家伙儿都看一看,这是最新张贴的告示,乃是将军府新规,吾等乡野之民,若能捐粮,亦可授官。”
“军侯,汝且为吾等念上一念。”
“是极是极,这上面的字迹,吾等也不甚熟。”
一时间,围在告示墙前的百姓都纷纷出声。
军侯苦笑着指了指眼前的这批百姓,“吾刚入郡学不久,每逢七日休沐一日,方才入学半日,哪里能识全。”
看着行人一阵慌乱,军侯转身朝着一名儒雅少年抬手一辑,“有劳了,桓纂公子。”
“此人竟是桓纂公子。”
“听闻他是桓太守之弟。”
“本以为以他之龄应当出仕,未曾想,竟然还在郡学。”
“汝却是孤陋寡闻矣,桓纂公子今岁中了茂才,已入州试。”
“州试,吾荆州亦有州试否?”
“应届春闱大考,桓彝公子得了二甲第三名,现为朱崖郡提学,怕是二载之后,桓纂公子,亦能入春闱大考。”
一时间,场中不少驻足围观的百姓脸上都有些羡慕之色。
江东取士,不以贫贱富贵之分,但终究还是有些差别,毕竟贫寒家中,岂有士族家中藏书,士族后嗣,蒙学早于贫寒士子,以至于给这些贫寒出身的寻常百姓心中添了几分希冀。
“此乃吾分内之事尔。”桓纂微微一笑,便转身看向告示。
“吴侯谕令。”
“唰”场中众多百姓齐刷刷跪倒,守在告示一侧的军中将士亦是纷纷单膝下跪。
桓纂看了一眼军侯,后者微微颔首,他便继续开口。
“今荆州刘琮蔡氏,篡夺州牧之权,秘不发丧,驱逐其兄刘琦公子,于襄阳城中残害忠良,吴侯得天子诏令,节制徐州、扬州、荆州、交州四州之地,同为汉室宗亲,当扫宗室之奸逆,今举大军十万,北山讨伐蔡氏母子,尔等身为荆州之民,有自愿者,可应为民夫前往前线,自有田亩、新钱作为犒赏,各郡士族豪族,若有心捐钱粮者,可以此换献爵银牌,得军功爵。”
话音刚落,众人起身,但街道间已是议论嘈杂。
“军功爵?桓纂公子,吾等豪族出身,当真亦能得军功爵?吾等家中虽有余粮,可要捐上多少,才能得享爵位?吾等家中子侄,又是否能凭此爵位,前往军中任职?”
“对啊,桓纂公子不若再与吾等分说罢。”
一时间,群情起哄。
“都闭嘴。”军侯冷冷地瞪了一眼眼前的人群,他回眸笑着看了一眼桓纂,“桓纂公子,便与他们说说罢。”
桓纂微微颔首,面向众人,“这告示上说得明明白白,尔等无论出身,便是这街边乞讨之人,若能捐上一石,亦可享公士爵,只是,这五百赏钱,却是免了。”
“至于尔等家中子侄是否能袭爵于军中直接任职,吾江东军中,若无战场斩首之功,焉能任什长、任都伯、任军侯?”桓纂笑着看了一眼身侧的军侯,“便是吾身边这位胡军侯,亦是身经十余战的百战勇士,不过,尔等死后,子侄若愿从军、出仕,立下功勋,这爵位却是提升得比常人快上少许。”
“至于捐多少钱粮?”桓纂指着身后的告示,“凡一石以下,可以钱粮换太守府、县衙之地新钱和海产生鲜,捐粮一石以上,即可得公士爵,捐粮十石,则可得上造爵,捐粮一百石,则可为簪袅,赏赐献爵银符,捐粮五百石,则可为不更,若想为五大夫,便捐粮一千石,还可得赏赐献爵银牌,光宗耀祖。”
一时间,街道中不少豪族士人纷纷意动。
“听闻那赏赐的献爵银牌,乃是江东吴侯府并不外传的银饰。”
“汝等莫非不知,此前将军府下达谕令,便是将那豫章银矿作坊打造的银牌分为吾等。”
“快说说,五等如何划分。”
“这第五等,便是献爵银符,吾表兄阿姊外嫁豫章宜春,他叔父的侄儿早已分家,原本只分得一间茅屋和二十亩田,但去岁丰收,家中却有数十石粮食,今春竟是将家中新钱也换了粮食,凑足一百石捐献,便得了簪袅爵,如今腰上系着丝带,又投身行伍,听闻不过是追随原豫章步太守押运粮草兵马北上,上月回返之时,便已成了都伯,以他簪袅之爵,若是再立新功,怕是立即便会成为军侯。”
“嘶……未曾想,这军功爵还当真可以加快升迁。”
“不过此人亦是幸运,吾江东虽新得荆州数郡,前方仍有战事,此刻押运粮草北上,旦有闪失,怕是悔之晚矣。”
“哈哈,汝且多虑矣,吾等只求为屯田军士,又不为北上与敌军厮杀之悍卒,岂有兵祸?况且那荆州刘备麾下两千白毦兵精骑俱已在房陵全没,焉能派兵出城,偷袭吾军粮道?”
有着人群中真人真事,一时间,不少豪族心中便有些跃跃欲试。
一名大腹便便的商贾踏前一步,朝着军侯一辑,“敢问胡军侯,这捐粮之处何在?”
“自是吾长沙府库。”
商贾大喜,“吾有良田千亩,今有旧粮八百石愿奉上,不知府库可纳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