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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方才后队有兵马追上,方校尉,汝且上前。”孙乾挥手之下,一名满脸血污地校尉迈步来到跟前,双膝下跪,满脸通红地朝着刘备拱手一辑,“主公,末将无能……受伤被俘。”
刘备看了一眼他肩上破开的甲胄上露出的染血白布,显然,伤势已经得到了救治。
“汝等如何逃回来的?”张飞一脸疑惑道。
“却是太史慈下令,将吾等放归。”
“沿途,还有江东骑卒指引方向。”
方校尉一脸羞愧,“末将无能,让……”
张飞一脸愤怒地看了一眼刘备,“大哥,太史慈此举,乱吾军心,此人端得是居心叵测!”
“翼德。”关羽伸手搭在他肩膀上,制止住面色激动的张飞,抬脚来到方校尉跟前,“那太史慈可还有话带给主公?”
“对,太史慈称,还有吴侯亲笔书信一封,要吾转交给主公。”方校尉如梦初醒,立即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刘备。
刘备将信将疑,便看到简雍伸手接过,打开看了一眼,猛地一惊,抬头正好迎上刘备的目光,却听刘备陈喝道,“念。”
“自寿春一别,已有数日,皇叔北上,是为朝廷之命,征讨温侯,却为私怨,当日三将军酒醉失徐州,温侯尚未为难皇叔家眷,仍命人将皇叔家眷送回,今吾等各方兵马齐聚徐州,奇命子义将军取广陵十二县,是为吾妻吕氏亲眷所求之地尔。此前起刀兵,不过为解两家兵伐,此番吾已下令,放开破釜塘渡口,那里早已备下渔船百余艘,皇叔可由此北去,子义、伏义二位将军,绝不会追击。”
“此战未曾提前禀明皇叔,乃奇之过也,吾已令子义将俘虏放回,还望皇叔莫要介怀。”
一封信念罢,刘备伸手夺过书信,这的确是刘奇的笔迹,他从寿春离开之际,除却得了一批崭新的甲胄之外,还得了几箱印刷的书册,他平日里也在拜读,其中,便有刘奇的诗集。
“禀报主公,陈到将军已在前方渡口发现百余艘战船。”正在之时,头前探路的陈到也命骑卒回禀渡口消息。
刘备面色一片铁青,在陈登的注视之下,随手两下便将手中书信撕得粉碎,“荒谬,吾乃汉室宗亲,他刘奇却是江东叛贼,吾与其绝无牵连,这甲胄、渡船,必是此人羞辱吾之用。”言罢,他猛地甩手便走,“快,头前带路,吾便要去看看那渡口的渔船,是否被暗施了手脚。”
在他翻身上马离去之后,众人面色不一。
张飞一脸迷茫,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关羽一手抚须,满脸冷傲,心中却是若有所思。
孙乾与简雍暗地里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对江东的忌惮,再增数倍。
方校尉一脸垂头丧气地跟在军阵身后,他们归来之时,为江东军的随军军医为他们包扎了伤口,甲胄、兵器也都归还,但他们仍是被俘之士,在军中,却是有些抬不起头来。
陈登策马走在队伍一侧,一手抚须,一手拉着战马上的缰绳,刘备方才那凝重的表情,在他看来,不似做假,江东军于徐州的细作,让他也有些心惊,竟然能不声不响收集百余艘渔船,并且提供给刘备,还赠其甲胄,这是为何?
莫非是反间计?
陈登自觉刘玄德乃是心思深沉之辈,亦有早年曹司空之姿,但他如今麾下的兵马太少了,也没有江东那等根深蒂固的立命之地。
这,或许,也是他广陵陈氏未曾选择刘玄德原因之一吧。
渡口,提前一步赶到此处的刘关张三人对视一眼,看着眼前十余艘乌篷船,其后便是不少舢板,“如此渡船,可能渡此破釜塘?”
“破釜塘水面平静,未起风时,自可渡过。”船前立着的船家当即笑着答道。
刘备朝他恭敬一礼,“老丈可是江东人士。”
“不在江东行船,已有二三载矣。”老者朝刘备微微拱手一拜,“使君请上船罢。”
“还请老丈归去时,替备带信与吴侯,备身为叔长,并无所相赠之物,亦无恩义加于子兴,此番接连以怨报德,备羞愧难当,他日若有成,必有厚报矣。”
“小老儿省得了。”老者微微一笑,便搀扶着刘备登船,这些船上,几乎每一艘上都立着一名摇桨的船夫,他们膀子很粗,动作也很麻利,不多时,刘备这数千兵将,便纷纷来到了破釜塘中,沿着湖面,径直驶向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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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淮北之战——海船入淮
“呼啦”略有微波起,乌篷船便有些颠簸,刘备一开始还有些不适,他多年位处北地,除却渡黄河之时,便是在徐州,也未有多时乘船。
此刻,却是以小舟横渡这破釜塘,他心中也有几分忐忑。
“也不知,何时方能有一隅安生之地。”刘备惆怅地看了一眼同乘一舟的几人,“公祐,那江东细作,遍布徐州之地,便是于这淮水之上,亦有如此多的人手,能够轻易在短时间内聚拢上百艘渔船,这等能力,却是不凡。”划桨的桨手在船后,此刻,守在船后的,自然是陈到,反观八名亲卫和孙乾、简雍,却是和刘备位处船头和船舱。
他低声窃语,声音只入旁二人之耳。
“江东地大物博,吴侯刘奇,如今坐拥七郡之地,人口数百万之巨,于军中挑选机灵之辈,加以训练,派入北地不难,只是,方才那老丈回称,已于北地二三载……怕是,刘奇早有率军北上,攻取淮南、徐州之心矣。”孙乾叹了口气道。
“主公方才佯怒,怕是,那陈元龙,未曾信服,待回到下邳之后,此人必会向曹操进言,构陷主公。”
“无妨,天下人皆知刘奇对宗室之仁义,曹孟德有容人之量,他如今兵围下邳已有半月之久,尚未有战报传来,想来,攻城必定不顺,自然也须借助吾等之力也。”刘备一手抚须,脸上早已是胸有成竹。
“吾军兵马不多,若再为曹操苦战,怕是会损兵折将,到时即便战机到来,吾军亦无力争夺。”
“宪和不必忧虑,听闻孙仲谋已领命将家眷安置于许县,与周瑜一同,率军攻打南阳张绣,吾军向曹操请命,前去围剿河内眭固,亦或征讨北海,攻取青州之地。”刘备伸手抚须道。
“怕是曹孟德极难应允矣。”孙乾双眉微皱,“张绣曾降,复而反叛,曹操应深知养虎为患之害,孙权率军攻张绣,兵马须自行招募,只供应粮草,且家眷俱在许县,若主公攻青州或河内,莫非,也将家眷留于许县不成?”
闻言,刘备陷入了沉默。
“主公,以吾之见,倒是可以等徐州战后,与陈登等人,共守徐州等地。”
刘备满脸不解,“徐州南临江东,地处平原,四战之地矣,一旦曹操发难,吾等如何脱身?”
“主公暂且与曹操虚与委蛇,此战,若其胜,则可拥兖州、豫州、徐州之地,与袁绍一战,在此之前,南阳张绣、河内眭固、青州袁谭,必为其所取。”
“若此战曹操未能尽全功,攻取徐州全境,粮草不会充裕,那便不能久战,怕极难与袁绍争锋……”孙乾说到这里,也陷入了沉默。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刘备心中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他帐下武有关张陈三将,精兵数千,但却少一名能统军为战、深谋远虑的王佐之才。
他这些年来,逢战必败,东奔西走,如今三十有六,亦无一处容身……
大半个时辰过后,湖面突逢大风,湖面波涛滚滚,不似江面的流水奔腾,但湖下却似有蛟龙潜伏,滚滚浪花,亦可卷到船高。
刘备心惊之下,乌篷船已经被驶到了岸边,虽然船身仍在伴随着浪头摇晃不止,但在岸上系了缆绳后,也就不用担心船只被浪卷走了。
“未曾想,这湖面上波浪亦有如此凶险。”刘备心有余悸地抬脚来到岸边,此处附近仍多有低洼之地,道路泥泞且多有水泽,刘备只能期盼着这湖面上的风浪,快些过去,早日抵达下相。
他带着关张二将,来到了一处高坡之上,于此处,可俯瞰整个破釜塘,甚至,依稀可以看到远处的淮水。
“听闻吴侯将此地称洪泽,倒是不失为一美名尔。”刘备一手抚须赞道。
身后,陈登目光落在坐船许久,略微有些疲乏,因浪大船身摇晃,此刻不少军士已经是呕吐了一会儿,他紧盯着这一幕,若有所思。
“主公,汝看那是何物?”也就在这时,陈到突然伸手指了指远处淮水之上。
众人闻声看去,却见那依稀可见的淮水之上,突然多出不少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