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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而言,像她们这种丫鬟,到一定岁数,或放回家,或指与人,指与人的较多,放回家的较少。
指与人,对方多半是府中的男仆,是俊是丑,是老是少,是好是坏,全凭主人说了算,放回家中,和老子娘团聚,再由老子娘做主嫁一户人家,就不大相同了,好歹是亲生爹娘,多少会留心对方品性和家境。
当然,在她心中,最好的归宿还是盼着在府内攀上高枝,例如做贾环妾室,但正如贾玮所言,王夫人的院子,她是回不去了。
并且,在这种已被赏赐给贾玮的情形下,想同贾环好,也成了泡影。
一时间她心中五味杂陈,也不知是该恨贾玮好,还是该感激他好。
甚至,她心中还多了一丝后悔,早知会有今日,往常怎么也得对贾玮笑迎三分,或许他念着情分,今儿就收了她做通房。
但后悔药终究没有,她不得不听从贾玮这样的安排。
她吐出这句话后,也不免幽怨地看了贾玮一眼。
贾玮只当没看到,心想,你自然不知你日后的不堪人生,若是知道,你感激我还来不及呢。
对于彩霞,他其实只是顺手拉她一把,不愿在这上头纠结,便点点头道,“既是全凭我做主,那就好。”向袭人道,“姐姐,你给她在院中安顿一下。”
袭人等人跟彩霞也没私怨,只不过彩霞触动了她们的利益,她们才想着还击,眼下此事并无发生,她们也就全都释然。
袭人听得贾玮吩咐,就将彩霞领到上屋去,指给她一间房间,又让外头的粗使丫头进来帮着收拾一番。
一切妥当后,袭人几个坐在炕沿,同彩霞说起话儿来。
彩霞虽是满腹心思,但她知道,若要在这院中长久呆下去,决不能得罪了这些人,也便打叠起精神来,同她们说笑了几句。
其实袭人几个也只是略应酬几句,不使她冷落的意思,说了一阵,就起身离去,让她一人好生呆着。
她们回到外头大屋子,做针线的仍做针线,抹叶子牌的照旧抹叶子牌。
贾玮自己一人,到了书房取了一本佛典,在案前看着。
约莫大半个时辰后,有婆子从园外过来,说是老太太让他过去。
贾玮不用想,也知道是老太太听了母亲和凤姐的话儿,心里高兴了,唤他过去。
他出去瞅瞅自鸣钟,这个时辰过去,在那里大家热闹一阵,也到用晚餐的时辰了,倒是省事,便仍旧唤上秋纹碧痕俩个,随那婆子一同出园,往贾母院落去了。
果然贾母一脸欢畅,一见面就赏赐了许多什物,连秋纹和碧痕俩个也跟着沾光,赏了两身新衣裳不说,还各得了一只玉镯子。
秋纹碧痕往日哪见过这等恩典,简直喜出望外,尤其是秋纹,那种兴奋藏也藏不住,几乎要笑出声来。
担心她失仪,贾玮站在她背后,在她腰臀上轻轻一碰,她这才醒悟过来,抑制住了情绪。
当然,贾玮却并不怪她,秋纹这人虽然眼皮子浅,行事略有些张狂,但对他是很忠心的,况且秋纹同他的关系相当密切,她和碧痕俩个皆负责他洗漱这方面,自然也包括帮他洗澡,不免有些肌肤之亲,他对她们而言,可说没有任何身体上的隐私了。
对自己身边人,贾玮一向都很宽容,尤其关系亲近的,上辈子如此,这辈子自也不例外,一点小错小过失的,或是性格上的小毛病,他完全可以包容,哪个人没一点瑕疵?
很快,前来用餐的园子里的姐妹们都来了,一大堆管事的媳妇及丫鬟们也都候在了门外。
在贾母、王夫人和凤姐的口中,她们皆得知贾玮再次露脸的事儿,此次完全不同上次,上次是由于学业进步,受到父亲的称赞,而这次却是助了父亲一臂之力,且是公务上的难题,可说是展示了处理复杂事情的能力。
这很了不起,即便贾母现下当众宣称,贾玮是她最得意的孙子,估计私下反对的声音也不会太多。
不然,谁去帮老爷解决个公务上的难题试试?
何况,贾玮今年才十四岁。
众人恭贺声一片,不用说,此刻功劳全归了贾母,连贾政和王夫人也没份。
这也不是众人势利,什么场合,说什么话儿,还是有道理的,老太太面前,说些老太太开怀的话,再正常不过。
园中的众姐妹们也向贾玮道贺。
其中,宝钗虽说望向贾玮的神色有些惊奇,话也说得很得体,但语气间还是淡淡的。
贾玮也不理会,心想时间长了,误会自然就淡了,倒是不必刻意同她套近乎。
晚餐后,众人皆散了,唯有贾玮让贾母留下,又说了一阵子话儿,这才同秋纹碧痕俩个进园,随后一径去了潇湘馆。
第十九章 俗谜语
秋纹碧痕送贾玮到了潇湘馆门外,就转身回去了,说是要将贾母赏赐之物先带回院中,稍后再来。
贾玮知道她们回去,是要拿新衣裳和玉镯子向袭人她们炫耀,毕竟贾母亲自赐下的,且还是这等值钱之物,很少丫鬟能摊到这种机会,说出去,算是相当有脸面的事儿。
贾玮自然不会拦着,挥挥手让她们去了。
进了潇湘馆院门,一路来到黛玉卧室,黛玉正同紫鹃俩个头并头地在刺绣,见了他到来,俩人皆是一喜,放下手中的针线,迎着他款款起身。
“妹妹刺绣呢……绣的是什么?”
贾玮笑着随口问道,黛玉身子骨弱,其实一年到头也做不了多少针线活儿,平日里难得见她拈针拿线的时候,当然,像她这样的千金小姐,甚至是屋内的丫鬟,做针线也只是做着玩罢了,不比专门做针线活儿的粗使丫鬟,成天的跟针线活儿打交道。
但话又说回来,针线活儿好,在这世界是女子心灵手巧的标志,也是女子四德之一的妇功所包含的内容,并非小事,因此尽管黛玉这样的千金小姐以及那些屋内的丫鬟们只是做着玩儿,但对其中的手艺还是相当重视,做得慢没关系,做得好却是要紧。
黛玉聪明灵秀,在针线活上,也极有天分,做出来的针线活儿虽少,但常常得到府内女眷的夸赞。
“在绣荷花呢。”见问,黛玉笑着回应道,指了指炕床,“二哥哥请坐。”走过去,自己先上了炕床。
贾玮不由一笑,随即也上了炕床,俩人如同往常一样,各自靠着一只引枕,惬意地半躺着,紫鹃出了屋子,去倒茶水来。
喝过茶水,大家闲叙几句,贾玮开始接着上回的故事往下说,约莫二刻钟后,秋纹碧痕俩个从怡红院那边过来,见黛玉、紫鹃主仆二人在听贾玮讲故事,便也搬了圆凳过来,坐下一块听。
此番讲到张翠山一家回归中土,在前往武当山路上,接连遭遇了几件凶险之事,最后连儿子也让人掠去。
这其中的情节,贾玮口头道来,虽不如直接阅读,却也有几分身临其境的精彩。
秋纹碧痕倒也罢了,毕竟是今日才听,还未投入情绪,黛玉和紫鹃便不一样了,此时紧张得很,替张无忌担心。
尤其是黛玉,全然忘了之前义正词严地指责过张无忌的私生子身份,生怕张无忌因此不幸。
望望黛玉,贾玮不禁好笑,却不敢流露出来,生怕这小女子不依不饶。
故事继续讲下去,一直讲到了小无忌被张三丰所救,而张翠山和殷素素夫妇双双自刎,这才停下。
黛玉、紫鹃都为这一波三折的情节,感叹不已,也替张翠山一家的悲惨遭遇感到心酸。
“妹妹……你素日不是喜欢猜谜么?我出一个谜语,你猜猜如何?”见到气氛有些感伤,黛玉主仆俩个还沉浸在张翠山一家的境遇中,贾玮微笑提议。
“二哥哥请讲。”黛玉面露微笑,眨了眨眼睛说道。
“姐姐们也一起猜罢。”贾玮掉过头去,向坐在炕床下面的紫鹃、秋纹、碧痕三人道。
“好罢,我试试……不要太文的就行。”紫鹃抿嘴笑道。
秋纹碧痕俩人也笑着点了点头。
“肯定不是文的,你们放心。”贾玮摆摆手,他准备的谜语,实际就是他那个时空的脑筯急转弯,哪有文的,俗得不能再俗了。
大家望着他,等着他出谜语。
“听着,有件事,你能做,我能做,大家都能做,但一个人能做、两个人以上不能一起做……这是做什么?”
“你能做,我能做……”贾玮话音刚落,黛玉她们就各自思索起来。
但一盏茶工夫过去,却摸不到半点头绪,又想了一阵,仍是没有结果。
最终,碧痕究竟年纪小,好奇心又强,便率先说道,“二爷,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