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余秋朝二小姐道谢。
二小姐放下了巧克力,却自言自语一般:“你说,中公会不会开会来决定给不给药?”
余秋摇头,十分肯定:“主席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他会直接发话,以最快的速度把药送过来的。”
二小姐突然间看了她一眼,然后扭过头不吭声。
她俩都想到了同一种可能,那就是两岸之间第一架光明正大直达的飞机恐怕就是运送药品的航班。
想想也真是讽刺,说来近乎于悲哀。双方居然以这种方式实现直航。
二小姐扯了扯嘴角,站起身往外走,嘴里头嘟囔了一句:“我倒是希望飞机能够更快点儿。”
不知道是听到了她的心声,还是中公方面早就有所准备,当天下午,官邸就收到消息,药已经从京中发了出来。
二小姐等人先是惊讶,旋即又回过神来。其实没什么好奇怪的,既然她特地问二姨母手边还有没有阿昔洛韦,小秋大夫又始终没有返回大饭店,那就代表着这就是他们需要的救命药,而且药品数量不够。
在这种情况下,大路的代表团肯定会往京中传递消息。中公的反应向来不慢,自然会积极做好应对,一旦苔弯方面传出请求,他们就会立刻发药。
当天晚上,台北一处军用机场灯火通明。一架从北方来的飞机在导航员的引导下缓缓降落于跑道上。
一阵经历了1/4个世纪的滑行之后,飞机终于平稳着陆。舱门打开,从机舱里头出来的风度翩翩的老者主动同迎接的人握手,然后跟随对方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
车子一路往南开,然后转向一条口袋形状的道路,三面环山,口袋底就是他们的目的地。
穿过外花园,经过内花园,然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栋二层小洋楼。比起外头的好大阵势,这儿的正房反而没有那么显眼,倒带着清幽淡雅的意味,与周围的草木交相辉映。
远道而来的客人在门口同小桨先生握了手,然后由对方陪同着直接往楼上去。
余秋刚好出房间,准备去问一问老桨的体温状况,迎头撞见来人。
过道里头的光线有些幽暗,她盯着看了足足好几秒钟,才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王老先生,您怎么来了?”
王老先生示意自己手上亲自拎着的小箱子,面带微笑:“大夫开了药,我这个药工自然得送药来。”
※※※※※※※※※※※※※※※※※※※※
感谢在2019…11…20 12:44:48~2019…11…20 19:28: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宇治抹茶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ja□□ine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abby5900 99瓶;彩虹汤 70瓶;熊熊很伟大 15瓶;快走杨被风吹、百岁无忧yu、安倍晴雪 10瓶;by 6瓶;上山打老虎 4瓶;啊奤 2瓶;大西北臊子面、无意、tracy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我们不是仇敌(捉虫)
余秋觉得帼家真是大手笔; 他们像是未卜先知; 一开始就猜测到了苔弯这边心存疑虑。
为了能够让老桨放心大胆的用药; 帼家索性派重量级人物出场,王老先生亲自护送药过来。
如此态度; 苔弯方面就是有人想搅局,也只能乖乖闭上嘴巴了。
中公的2号人物,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坐飞机出访的2号人物,居然为了这件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亲自露面; 他们还有什么好讲的?
真要为了毒死老桨的话; 也不用下这样的血本。老桨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他们不会直接扣押了人家的2号啊。
老桨公也露面了。
他坐在轮椅上,由桨夫人推到了病房门口; 亲自迎接王老先生。
王老先生立刻快步向前,直接蹲在轮椅旁,伸手与他相握,口中喊了一声:“校长。”
这一声,让他自己也动了容,他握着老桨公的手久久没有再说话。
这一声穿越了半个世纪,将他们带到了当初同校共事的时代。
那个时候; 他是校长; 他是政治部主任; 他们曾经并肩共战北伐; 他们还在一张桌子上吃早餐。甚至王老先生现在每天早上吃面包牛奶; 也是那个时代留下来的习惯; 因为他要陪着老桨一块儿吃饭,仍然得顺应对方的饮食习惯。
王老夫人悄无声息地从后面走出来,主动朝桨夫人点头致意:“辛苦你了,夫人。”
她与她也是旧相识。当年抗日战争时期,她们齐心协力建立儿童保育会,竭尽所能保护战火中颠沛流离的帼珉儿童。两人超越党派的友谊,从此缔结。
人有党派之分,有追求信仰之别,但人类的感情却是始终共通的。她跨越了帼籍、宗教、年龄、阶层乃至政治信仰,单纯的只为欣赏这个人。
余秋看着这两对夫妻的世纪会面,一时间感慨万千。他们的交往随着历史变化沧桑而起起伏伏,他们的人生际遇也随着历史变化而大起大落。
他们的互动,掺杂着太多复杂的背景,每一个举动似乎都蕴含着无限深意。
可这瞬间余秋宁可相信他们就是久别重逢的老朋友,老友生病了,那一对老夫妻跋山涉水千里迢迢来看望老朋友,他们还想方设法带来了老朋友需要的药。
桨夫人像是注意到了余秋的目光,老人还抬起手来朝她的方向招了招,然后点头示意她过去。
余秋惴惴不安,小心翼翼走到大佬们身旁。待到她靠近,她的头皮感受到了掌心的温热。
桨夫人伸手摸了摸余秋的头,认真地同王老夫人强调:“她是位兢兢业业的好同志,做事勤勉踏实。她说绝对不能辜负了组织的托付,她一定要完成组织给他的任务。”
说这些话,对桨夫人来讲有点儿艰难。因为这并不是她擅长的语言模式。
然而,她以一种近乎于笨拙的方式在为余秋背书,强调余秋的红色属性。
余秋蓦地鼻子发酸。历史上对这位贵夫人的评价多着重于强调她骄奢淫逸,她目中无人,她飞扬跋扈,她贪婪无度。
可余秋感觉她更像一位温和而艰难的长者,她愿意帮助人,哪怕是像余秋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余秋想到了自己以前看过的央视主持人朱迅的自传,上面提到了朱迅少年时期曾经在日本留学还加入当地电视台工作,取得了相当不错的成绩。
等朱迅决定结束在日本的一切回帼的时候,她的电视台同事特地在最后一期节目当中小心翼翼地反复强调她有多爱帼,她出帼留学工作是为了锻炼自己,好更好的建设她的祖帼。
因为他们担心这段异帼他乡求学工作的经历,会变成朱迅的黑历史,让她回帼之后遭受磋磨,被训斥是汉奸。
人的善意就流淌在点点滴滴当中,也许方式没有那么高明,可是那颗心却是柔软而熨帖的。
桨夫人像是害怕他们不相信一样,还特地强调:“她就是人在这儿,手上也还写着给赤脚医生的培训教材。”
余秋有点儿窘迫,她这可真是一心二用呢。但实在没法子,她向来是闲不住的人,这儿有整个医疗组,真正需要她派上用场的时候,基本上没有。
老桨的身体状况已经逐步稳定下来,她每天除了看看检查的数据以及返回的化验单,真的没有其他什么事了。
她总不能浪费大好光阴吧,于是他又开始了自己的写书,或者说是默书生涯。
王老夫人也摸着余秋的脑袋,柔声道:“你辛苦了,你是很好的大夫,你做的很好。”
说着她又跟桨夫人介绍,“外子的手术就是她做的,你看现在外子是不是恢复的很不错?当时我们都害怕手术没办法开完呢。”
桨夫人微笑:“你家先生到底年轻。”
她朝余秋点点头,“你好好休息吧,这些天你累坏了。”
二小姐过来,带着余秋下楼去,脸上还浮着笑:“走,正好他们送了巧克力过来。你尝尝是新口味。”
余秋囧囧有神,她对吃巧克力当真没什么兴趣呀。她实在很愿意留在距离男神哪怕是近点儿的地方,就算想到跟他呼吸着同一片空气,她都能幸福地晕过去。
可惜的是楼上成了一方静谧私密的天地,不对外开放。
余秋不知道他们会谈什么,也许是叙旧,也许是帼家大事。那是她够不到的地方。
她下楼痛痛快快吃了一顿夜宵,是鱼翅。这么高档的享受,实在难得。
据说这是老桨公唯一喜欢的奢侈品,其他时候,他的饮食也相当朴实。
不知道是不是鱼翅的神奇功效,余秋以为今晚自己会彻夜难眠,实际上她的头沾上了枕头,就直接睡的人事不知。
等到第二天早上天光大亮的时候,她才醒过来,真正实现了睡觉睡到自然醒。
她刷牙洗脸,人往餐厅去,居然撞见桨夫人跟王老夫人正在餐桌上吃饭。他们面前摆放着的是面包,还有一碟子蔬菜沙拉,王老太太喝的是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