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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婢女幽竹给了沐子荣做妾的事都被他一一道来。
艾莲在一旁听着,忍不住啐了一口,“小片哥,那门房换什么人关咱们主子什么事?倒是大公子房里进了人,大奶奶可会消停?”
“艾莲姐姐你可就不知道了,”小片啧啧两声,“那如今的门房可是宋妈妈的远房亲戚,宋妈妈又是柴侧妃跟前的得力人。”
小片话说到这份上了,众人自然明白了,锦韵挑眉看了看沐子宣,后者无谓地耸了耸肩。
门房把着消息,可谓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什么人进出,有什么事发生了,门房总会比其他人先知道一步,柴侧妃将人安插在那里,是不是近来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锦韵不得不作此猜想,可看沐子宣那模样,似乎一点都不担心。
罢了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一脚已经踏进了王府,自然要步步为营,谨慎行事。
看来,在外那段逍遥快乐的日子要一去不复返了,想想便有些发愁。
“听说大奶奶那里从前便处置了几个通房,如今柴侧妃还敢塞人进去,就不怕……”
艾莲做了个掐脖子吐舌的动作,表情滑稽,可与她那美艳的模样一点不搭调,连沐子宣都别过了头低低笑了起来,锦韵瞪了她一眼,这丫头才有些害羞地缩了缩脖子。
沉香在一旁听着,只是敛眉垂首,神态安然,却什么话也没说。
这一趟出去,明明是四个人,如今回来却少了高寂与晓笙,沉香的聪明似乎让她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只是机灵地不问出口罢了。
锦韵看着不由点了点头,如今晓笙走了,依于浩那心急的模样,艾莲怕是也留不久了,她身边能够倚重的便只有沉香与竹心。
想到于浩那边,又不免想到了崔老三,这老小子到了海城就嚷着要跟着她,若不是被沐子宣的气势给压制住了,指不定还要怎么闹腾一阵,如今被安排在了罗明展手下做事,时不时地走走船帮,也算是扬眉吐气了。
“怕什么?!”
小片不以为意地啧啧两声,头向后压低了些,道:“大奶奶进府几年了,却一直没有身孕,如今再拦着往大公子房里添人,王爷可都不会答应!怪就怪自己那肚子不争气呗!”
“你这小子,如今嘴是越来越碎了,什么都敢说,当心我让人撕了你的嘴!”
沐子宣冷哼一声,小片立刻便缩了缩脖子,虽然隔着一层车帘,到底能够感觉到车帘后那威严的目光,他不由苦了一张脸,这几个月来没人管着,确实胆子大了些,这张嘴,该死!
“奴才该死!”
一道响亮的耳光在车帘外响起,小片自个领罚,车内坐着的两个丫环都是全身一震,赶忙垂了首,听些小道消息也就罢了,暗地编排主子,这确实是犯了忌讳,就算平日两位主子对他们纵容,也不该失了分寸。
心下各人便有了计较,正襟危坐,再也不多发一言。
锦韵捏了捏沐子宣的手,却是暗自抿了抿了唇,心野了,胆子大了,也该收一收了,不然回了王府,管不住自己的嘴生了祸事那才晚了,沐子宣敲山震虎,做得不错!
“吁!”
马车突然一个急停,车身整个一震,沐子宣赶忙伸手托住了锦韵,艾莲却与沉香撞在了一起,两人捂着脑袋在一旁疼痛地低吟。
原是刚刚被沐子宣一训,小片有些走神,这才未注意到前方的仪仗,直到有人近前喝止,他才紧急地刹住了马车。
小片这一停不好,身后两辆拉着香料的马车也是骤然一顿,最后一辆马车刹不住了,马头抵上了前一辆的车尾,顿时弄了个人仰马翻。
曾凡在后护卫,见得此情景连忙绕开众人上前,询问沐子宣与锦韵的情况,待得到答复,方才上前去查探情况。
“哎哟,这是什么人那么大排场啊!真是……”
小片摊开两手一看,缰绳勒得他双手红肿,一片火辣辣地疼,可记着沐子宣刚才的教训,要出口的话语便生生咽了回去。
“你有没有事?”
沐子宣关切地看向锦韵,上下将她打量了个遍,心中已经隐有不悦。
艾莲揉了揉额头,可怜兮兮地转向沉香,“铁定撞了个大包,好疼啊!”
“大家都一样,只要主子没事就好!”
沉香也抚着额,只是脸部表情也不太自然,想来是被疼痛给牵着了。
曾凡不一会便沉着脸回到马车前低声禀报道:“世子爷,前方说是清华公主的仪仗,让我们回避!”
“清华公主?”
沐子宣一怔,这个封号他之前怎么没听过,才封的公主吗?
小片在车外不敢轻易发言,沉香已经回过神来,看了一眼锦韵,这才恭敬地对沐子宣回禀,“世子爷,这位清华公主便是从前的五公主,三皇子的亲姐姐,前不久才被赐了封号。”
“喔?”
沐子宣微微侧身看向了锦韵,说起来这位清华公主还是锦韵另一个舅母,只是从前还未听闻过什么劣迹,怎的今天如此跋扈?
“这位清华公主我从前瞅着还好,行事也不算高调,如今倒是……”锦韵低头琢磨了一阵,才缓缓说道:“许是我们太久没回京城了,这里变天了啊!”
锦韵这一说,沉香便是满脸肃然,佩服地看了她一眼,这才接着说道:“小姐说得不错,三皇子如今在皇上面前表现卓著,皇上许他参政,且提出的几个建议都被皇上采纳,用之可行,推行甚广,皇上嘉奖之余,特赐了五公主清华的封号,太子那边就……”
锦韵走后,王妃多有照顾着锦苑,见这沉香颇为大气稳重,有心调教一番,遂带在了身边一段日子,耳濡目染之下,这丫头越见灵光。
“看来……这风向果真是变了!”
沐子宣勾了勾唇角,泛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来。
他效忠的是皇上,倒没有卷入这夺嫡之争,皇子看重的是谁,将来许了谁这天下至尊之位,他便忠于谁。
当然,这样的做法有好也有不好。
好的是,皇上信任他重用他,不好的是,现在争斗的双方或者都想拉拢他,以至于谁最后得到了那位置,都不会全心地信任他。
他能赢得一时,却赢不得一世,端看如今这位皇上还能在位多久。
“皇上壮年顶盛,没想到下面的儿子便已经开始有了算计,这真是……”
锦韵轻叹了一声,这才是皇家的悲哀,生在至高之位,却是步步凶险,一个不慎,便满盘皆输。
沐子宣握了握锦韵的手,示意她不必忧心,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罢了,既然公主在前,遇到了也不好不去拜见,你且在马车里等着,我去去就回!”
沐子宣的身份尴尬,按辈份,他是清华公主的堂叔叔,但锦韵的辈份却又算是公主夫家的外甥女,既然是拜见,那当然是由锦韵出面比较妥当。
“若是她为难你……”
沐子宣皱了皱眉,清华以前的性子他倒是知道几分,只是人会变,如今可就摸不准了。
“放心,至少看在舅舅的面子上,她也不会给我难堪的。”
锦韵拍了拍沐子宣的手背,便带着艾莲与沉香落了马车,嘱咐曾凡料理一下马车的事故,先将车队给引在一旁去,让开道路。
曾凡领命而去,沉香上前与那仪仗队的侍卫说了一句,他再看了一眼锦韵这边,连忙转头回去禀报,不一会便有人来请,说是清华公主召见。
清华公主此刻正坐在八人抬的大肩舆,四根红柱上用金漆描着飞凤,那飞凤的眼珠上还嵌着莹润的珍珠,看起来尤其华贵,紫红色的薄纱帐飘飞,隐约可见其中半倚着的娇媚人儿。
“公主!”
锦韵在肩舆下行了一礼,“锦韵许久不回京城,不想冲撞了公主的仪仗,还望公主恕罪!”
礼多人不怪,锦韵也是象征意义地拜见一番,俩人本不熟悉,确实也找不出其他话题。
“一家人,何必这般客气?!”
娇柔的声音若黄莺出谷,但却多了几分慵懒与傲气。
“是。”
锦韵微微垂了眉。
“锦韵,在你心中,谁才是你真正的舅母?”
清华公主突然坐直了身子,原本慵懒的话语也陡然变得凌厉起来,锦韵直觉得隔着纱帐便有一道精光射向自己,气势逼人。
锦韵一怔,脑中却转地飞快,不过微微一愣,便恭敬答道:“舅舅的妻子自然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