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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颀长的中年谋士,每次见他都是穿着一身素衣,陈群说他幼年时失去双亲,才总是那身打扮,缅怀故人,并取字为“奉孝”。
  郭奕与他一样,幼年丧母,穿衣打扮也多随了父亲,常常一身素衣,偶尔参杂着其他颜色,如今却是再也不用换了。
  “还有祭酒阮瑀,他虽长我许多岁,却是我的挚友。他的琴弹得极妙,我也会几首曲子,尽是跟他学的;还有他的文章,写的也极好,父亲曾常常夸赞他……”曹丕缓缓说着,句句不忍。
  郭照枕回他的胸膛里,好一阵默然。
  “他们能力再强大、头脑再聪明,但仍旧是摆脱不了生老病死的凡人。而我也一样……年寿有时而尽,荣乐止乎其身,二者必至之常期……”曹丕低头看向她,话中万分苦涩,他抚着她乌发的指尖有些颤,泄露了他的不安。
  她拉住他的手,力道坚定,声音却很是温柔:“我说过你不会死的,莫想太多,我去给你端药。”
  他垂下眼,慢慢地躺下,闭着眼睛应道:“好。”
  她未立刻离去,而是坐在他床边,看了他半晌,末了俯身吻了吻他的眉心,才起身走开。
  曹丕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眉头一直皱着,直看得人揪心。
  ***
  郭照从里面锁上门之后,呆了许久,期间刘和虽不敢打扰,但也未敢离去,一直等在院中。他等了好半天,终于等到她出来,又是赶忙迎上去,听到她说要为曹丕取药,脸上露出一丝讶色。
  “夫人与二公子当真是情深意重。”他极为感叹,引着她往厨房走,路上又与她说了曹丕近日许许多多的事,还有这园中的人都如何如何了,如同对着当家主母一般,一一对郭照汇报了。
  他们到时,曹丕的药刚刚煎好,他们又急着往回走,不料他们才离去一会儿工夫,曹丕院里就来了个人。
  曹卉站在外面,不知是不敢进去,还是曹丕不许她进去,满面焦急,好似火烧眉毛。
  她余光一瞥,先是见到郭照,面色有异,又见到郭照手上端着的药,脸上又是一变。
  “你……亲自照顾阿兄?”曹卉试探着问了一句,见郭照点点头,她沉默了一会儿,梗着话说不出口。
  刘和自知碍事,主动离开了,曹卉看着郭照,眼眶立刻泛起了红。
  “怎么了?”郭照也不急给曹丕送药了,只预感曹卉要说的,又是一桩大事。
  “都怪我,阿兄一定恨死我了!”曹卉一张口便哭了出来,她拿手背抹了泪,哽咽道:“父亲现在回来了,他……他怒极了,我已许久没看到他这么生气了……全是冲着阿兄的……都怪我……”
  郭照耐着性子听了半天,只听出曹丕似乎惹怒了曹操,别的一概不明。
  “你先将来龙去脉说清楚。”她无奈地打断曹卉。                        
作者有话要说:  '阿瞒幼儿园''群聊'
'郭二代'郭奕:太好惹,终于有借口不用结婚了!!!!!
'郭一代'郭嘉:……你是不是我捡来的
'园长'曹操:奉孝,你别说他了,你家这个总比我家那个妻奴好,气死孤了
'曹家二霸'曹丕:……爹我是不是你捡来的
这么晚更新……是因为作者菌倒时差失败……半夜醒了睡不着爬起来写的,呕一口老血
  ☆、铜雀台其八
  曹卉闭上眼睛; 平复了数秒; 才低声说道:“之前阿兄对父亲说,丁仪天生有眼疾; 配不上我,父亲听了才把我许配给子林。但是没想到丁仪对阿兄怀恨在心,这几日趁阿兄生病; 向父亲说尽了他的坏话。也不知为何……阿兄也未曾将自己生病的事告诉父亲; 父亲还以为他提前回西园来享乐,丁仪又添油加醋一番,将阿兄带你出宫的事也一并说了; 父亲当下大发雷霆,哪怕我跟他解释了,他又恼怒阿兄瞒而不报……”
  “方才我来时,阿兄不让我进去……我隔着门与他说了一通; 也不知他听进去没有。”她说完后,咬了咬唇,又担忧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郭照叹了口气; 道:“他怕传染给你,待我进去之后再与他说吧。”
  “那阿兄就不怕传染给你吗?”曹卉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满脸疑惑。这些日子,曹丕几乎将自己与所有人隔离开来; 就怕再有人染上病。因此,也少有人会过来探望他,反正总归是要吃闭门羹的。
  “兴许怕吧; ”郭照忆起曹丕乍一见到她时的紧张模样,不禁失笑,她道:“可总要有人照顾他的,旁人担心自己会被他传染了病,难免做不到尽心尽力,但我却不同。”
  她可舍不得把那可怜的小东西交给别人照看,若拜托给别人,她自己心里也等得七上八下的。
  曹卉闻言讷讷地看着她,仿佛受了很大的冲击似的,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好了,你回去吧,子桓那里,我会去说。”郭照对她吩咐完毕,转身进了屋子。
  原本躺在床上好好的曹丕突然下了地,白着一张脸穿起了外衣。郭照进去时,他正在系腰带,见她走近,他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一眼,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
  “你要去见曹公?”郭照上前将药放下,不仅没有责怪他下床走动,还伸手为他系好了腰带。
  一直保持沉默的曹丕忽然笑了笑,难得温声道:“该改口叫父亲了。”
  郭照一噎,一时半会儿改不了口。曹丕未在此事上为难她,收了笑容低声道:“父亲最多训斥我几句,不会怎样的。”他这样说着,曹操的训斥对他来说,似乎是家常便饭。
  “我再为你带个绢帕吧。你尚在病中,曹……父亲也不会忍心责怪你的。”她取出一面帕子,围在他口鼻之上,绕到后脑勺打了个结。
  “嗯。”被闷着的曹丕声音更加低沉,他未将她的安慰放在心上,步履沉重地出了门,一直走到拐角才咳嗽了几声,虽然声响轻微,但仍没逃过郭照的耳朵。
  若曹操也能同她一样,动了恻隐之心就好了。
  许是她的期盼奏了效,曹丕去了没多久便回来了,他额间沁出些许冷汗,眼中却是满满的如释重负。
  郭照一向他走近,被他拥入怀中,他轻叹道:“好在有丁夫人,她与父亲在一处,帮我说了一些好话。”
  她踮起脚蹭了蹭他的脸,微烫的触感令她面上一紧,马上抬手帮他脱起衣服来,他也乐于站那任她服侍。
  曹丕一面享受,一面打量着她忙碌着的样子,眼中带笑,戏谑道:“看你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他指的正是她托丁仪传信之事。话虽如此,他却没有一点责怪她的口吻,反倒无比宠溺。
  “……是我的错,没听你的话离他远些,我识人不清,以为他是姨母的族子,是可以信得过的人……”郭照将他的话听了进去,闷闷不乐地靠入他怀中,七分懊恼三分娇意,引得曹丕不禁俯身在她唇上辗转流连了一会儿。
  半晌,他贴着她哑声道:“毕竟是族子,他与丁夫人关系不算太近,即使是亲兄弟,也不可一概而论。”
  “我走前还托丁仪将那两只兔子带给你,也不知它们变成兔肉没有……”
  一时的温存令郭照险些忘了正事,她轻喘着,拉着曹丕往床边带,想要他快些躺着休息。不料曹丕故意会错了她的意,一个大步上前,勾住了她的腰,解起她的衣裳来。
  “那两只兔子,他倒是带给我了。不过……我现在更在意你这两只小白兔。”曹丕的声音越来越低,话尾一落,她的胸衣也被他一手扯落。
  郭照无力招架他的进攻,两团柔软已被他迫不及待地揉弄起来。她抿着唇,抑制着动情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思路。她挑眉问道:“‘小’白兔?”
  床帐轻轻一散,层层薄纱轻柔地展开,垂直落在地上,掩去了一幕羞人场景。曹丕低沉的笑声从里面传来,哑声道:“为夫错了,是’大’白兔。”
  ***
  郭照第一次枕着曹丕睡了一整夜,虽然他身上尽是恼人的药味,却令她无比安心,睡过了头也浑然不知。
  曹丕却是早就醒了,丝毫不像个病人,精力极好。他轻抚着枕边人滑腻的肌肤,耐心地等着她醒来。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他几乎将自己溺毙在温香软玉中,迷迷糊糊之下,差一点回归梦乡。
  一声轻轻的“笃笃”敲门声蓦然响起,他动了动头,听见刘和隔着门对他说道:“二公子,甄夫人来看您了。”
  郭照正好在此时悠悠转醒,她半睁着一双桃花眼,眸中尽是茫然。曹丕本想告知刘和,说他还未起,让甄氏回去,但低头一看慵懒地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