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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又转过了头去,状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没办法啊,谁让我没读过书呢?”
她站起了身来,学着乐坊里的姑娘跳起了舞,曼妙的身姿在夜色下舞动,虽然没什么章法,却意外的动人。
她舞啊舞,笑出来声,她笑啊笑,落下来泪,她落啊落,化为虚无。
庭院中,那一道曼妙的身影就这样慢慢的消散,消散,连一道曾经存在的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她望向长离,笑着对她说:“多谢你啊,让我想了这么多点东西,其实我哪知道那么多的道呢?我只是,就这样想的罢了。”
说完,她便要彻底的消散,可在消散之前,她的手还是直接握紧,这偌大的宅子顿时停滞了一瞬,然后笼罩在宅子上空的阴云就突然炸开了,那些为恶的人也砰的一声倒地,然后四肢疯狂的抽搐,体内禁锢着他们灵魂的术法也彻底的消散,一道道污浊的灵魂也投向了轮回,而就算是如此,以他们灵魂的单薄程度,来世也决不能投做人抬了。
而在庭院之中,完全不能动弹的王夫人也猛地跳了起来,疯狂的呕吐了起来,一团团污浊不堪的血肉团子从她的嘴中吐出,一团接一团,看着恶心无比,而到了最后,她已经吐不出血肉团子来,只能大口大口的呕血,一口口鲜血喷洒在土地上,让庭院中都充斥着血腥味。
到了最后,吐血而亡的王夫人也只能无意识的投往了轮回,以她的灵魂强度,只怕连一根草都投胎不得。
至于罪魁祸首的王员外,居然就这样倒在了地上没有出现什么异常。
而在庭院中,那道即将消失的意念好像喃喃了一句:“我果然不是真的超脱……”
她望向西方,在那里,一颗芙蓉花树不停的抖动着,花树下的泥土也迅速的拱起,从中冒出一个骷髅架子来,那是那个马夫的身体,而马夫的魂魄还封印在这具身体中。
当初,王佳柔活活片死了马夫,却没有就这样放过他的魂魄,而是将他的魂魄封印在身体里,让他日日夜夜承受着千刀万剐的痛苦。直到现在,王佳柔要离开了,才真正的开始了结他。
乌黑的骨头开始一寸一寸地断裂,然后慢慢的坍塌,化为一地黑色的粉末,又彻底的消散于无形。
在她将所有的事都了解的时候,长离突然伸出手,在虚空中一点,一点灵光没入王佳柔即将消失的魂体的眉心,然后陪她前往忘川。
这一点灵光并无什么大用,只不过,若王佳柔在沉入忘川之时,有想要往生的意思,那这丝灵光便能给她一次往生的机会,若她依然如故,那这丝灵光也全无用处,一切,全看王佳柔的本心如何,而这,也是长离为王佳柔告诉他,她的‘道’的酬劳。
而在忘川之中,带着空茫笑意的王佳柔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然后,她露出一个温温软软的笑来,毅然的沉入了忘川之底。
其实,她一直是个懦弱的姑娘,她害怕变成陌生的样子,也害怕接受未知,所以,宁愿让自己永远的消散,也不愿去往未知的未来,所以,哪怕化为妖魔的自己强大的让自己都惊骇,她也宁愿让自己消亡,她,害怕现在这样的自己……
真是,愚蠢啊,她模模糊糊的想到,然后彻底的没了命。
而在王家的庭院中,长离突然轻声的叹了一口气,他道:“这条道,也不是真的走不下去啊。”可踏上这条道的人,却坚持不下去了,不是谁,都愿意为了道而奋不顾身的,那他,执着于道又是为了什么。
他所追寻的,又是什么?他突然觉得有些疲倦,活了成千上万年,活到连自己都有些看不清自己了,千千万万年前,我还是我,千千万万年后,我依然是我,可我,又是什么呢?
他转过头,就这样消失在夜空中,那一道修长的背影,看上去依然十分的冷漠,却也更为的出尘。
而在庭院中,成云看着这一地的狼藉,有些不知所措,他来这里是为什么呢?不是为了斩妖除魔吗?可现在腰呢,魔呢?这座庭院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怎么,完全看不懂?
难道这件事真是他的错?可除魔卫道,不是每一个修道之人的本分,他只是做了份内的事情而已,又为什么会错呢?
一阵阵金色的光芒突然从他的身上散发而成,那一柄游走在在他旁边的金色小剑,一开始不动的震荡,发出铮铮然的声音。
他的道心,居然生出了裂痕。
他错了吗?他错了吗?这句话一直在他的心中盘旋,让他忍不住的闷哼了一声,然后一口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他脸色突然的变得暗淡,然后身形一轻,便跃出了王家的院子,他想,他是时候清修一段时日了。
而自这日后,城东的王家便突然夷为平地,一道道流言自市井中起。世人在害怕之余,也忍不住的议论。
“这王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就突然遭了天谴?”
“肯定是王老爷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以及上天降下了责罚。呵,他当年为了侵占我表弟家的良田,将我表弟一家弄得家破人亡。现在可是遭报应了。”
“这可说不准,说不定是王家大小姐被狐狸精上了身,吸干了王家男人的精气,然后又屠戮了王氏一门,便自行回深山了。”
“哈哈哈哈哈,是极,是极,就是这样!”
第638章 魍魉幻梦
了结了这一桩事后,长离也没了心情继续游历下去,便打算直接回狐域中了,只不过在回程的路上,他也遇到了许多例类似于王佳柔的事件,不仅仅限于女子,甚至还有男子鬼怪,妖魔等等,都有涉入其中。
这片古老的土地上渐渐弥漫上了一种诡异的,带着血腥气的味道。
长离倒也没有多意外,在王佳柔事件的事时候,他就猜到了一些东西,现在不过是进一步验证罢了。
在一座还算繁华的城市里,长离走过一处酒家,酒家中坐满了人,甚至还有男子,挤挤嚷嚷的,站在各个角落,都挤出门外了,不由得让人万分好奇,这酒水的滋味到底有多美妙,能够吸引这么多人前来。
但再多看两眼就能知晓,哪里是酒水的滋味吸引人,分明是酒家娘子的模样吸引人。
长离从酒家的面前走过,漫不经心的往里扫了一眼,然后正正的对上了酒家娘子的视线,正在打酒的酒家娘子顿时一愣,探进酒瓮里的竹筒也停滞在半空中,那双润如脂膏的手不时的抖动着,酒水一点点的从竹筒里洒下,好生让人奇怪。
居然遇到了一只小狐狸,长离倒也来了些兴致,他脚步一转,就往酒家走去,那双漠然的眼睛也因此多了一些光彩,让酒娘吓得直哆嗦。
在众人不解的视线中,酒娘战战兢兢的将竹筒放下,然后一步一挪的往长离的方向行去,她那张风情万种的脸上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这位客官,可有什么需要的。”
长离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然后说道:“去打一壶酒来吧。”
语气随意中却带着一丝颐指气使,当然这一份颐指气使是酒娘自己品出来的,毕竟大妖本就对小妖十分的压制,何况长离还与她同宗,这压制就翻倍的上升,此时长离无论说什么,都会被她品出不同的味道来。
她思前想后,还是掀开了帘子,跑进了后院,从后院的梨树下挖出了一坛子酒来。
将酒坛洗净之后,就将它直接抱到了长离的面前来。密封的酒盖一打开,冲天的酒香味就四下飘散,让第一时间闻到的酒鬼们深深的陶醉,那清甜中带着酸涩的味道,深深的刺激着这群人的味蕾,他们下意识的吞咽起口水。
看着酒娘毕恭毕敬的给长离倒酒,这群酒鬼顿时不满的叫嚷了起来:“桑娘子,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你院中藏了这等好酒,全认不认我等知晓,今日这人一来你便将这就奉上,你可是看不起我等!?”
“就是,就是,桑娘子你好生不知识,居然将这等好酒私藏起来,你这样区别对待,凭的坏,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
可这桑娘子虽然在长离面前毕恭毕敬,却不代表她会在这群人面前示弱,她右手叉腰,左手一拍桌子:“老娘酿的酒,老娘想给谁就给谁,哪容得了你们置喙,爱吃就吃,不爱吃就滚,少在老娘这里放肆。”
颇有些泼辣的话语,从她嘴中说出来,倒也也变得动听的许多,就连那倒竖的柳眉也染上了几分艳色。
可下一刻,她就想起来自己拍的是谁的桌子,心顿时猛的一跳,然后悻悻然的将右手从桌子上放了下来。
她温言软语的对着长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