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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洲城北区码头。
即便是大冬天,即便再天寒地冻,搬运工的工作依旧不会暂停。只要船只有运载,只要码头有人卸货,他们就必须要起早贪黑的忙活。
所以即便是在大半夜,这儿的各处仍旧点着油灯,码头的柱子上,渔船的桅杆上,如果不是太过于浓重的鱼腥味,还真让人有夜市的错觉。
在搬运箱遮盖的角落里,一人一马,相顾无言。
黑衣人已经换下了黑衣,穿上一身淡蓝的短装,脸上也没有用黑布罩着,棱角分明的轮廓让原本清俊的容貌多了几分凛冽。
少年还是曾经的那个少年,他没有变,只是周围的人和事,却全都变了。
“怎么又跟来?”
看着曾经自己最喜爱的白马,晴朗无可奈何。
马儿摇了摇尾巴,从鼻腔里发出几声哼哼,算是对他行为不满的回答。
“回去了,别让人找。”
伸手拍了拍马背,晴朗像是在自言自语。
原不想假借他人之手。但刺杀却失败了,看来他还是没办法做到十足的冷血。
北方大雪封道,这个年,只能在榕洲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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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祖成口中的所谓不远,却让叶晓瑜在连续跑了三个巷子才看到“林府”两个漆金大字。果然在出‘门’坐马车与出‘门’走路的两种人眼中,远的距离是不一样的。
过程虽然曲折,但叶晓瑜还是喊来了林府的下人,连带着林家夫人一起,动用了四辆大马车,终于把那四个人安全的送回各自的府里。
在这些人离开之后。站在原地的叶晓瑜才发现。小白跑没了,自己又要再次经历一次悲催的“寻找之旅”。
“小白——”
叶晓瑜站在原地仰天大吼。
她的家在西街,而这儿是东街靠近北区的地方,如果单靠自己走路。她差不多要走到天亮才到得了家。
苍天啊大地啊!!
叶晓瑜觉得自己真的是倒霉到家了。
突然一阵马蹄声传来。
“小——白!!”
映入眼帘的一匹白马。让叶晓瑜的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自己回来找我的。”
“也就你最有良心了……”
“回去之后给你加一些好吃新鲜的草料……”
“你刚才绝对是被那个黑衣杀手给吓坏了吧?这个因为是事出有因,我就暂且不怪你,如果下回再这样跑的话。那就不用再想我给你东西吃了……”
叶晓瑜骑在马背上,晃晃悠悠,一路絮絮叨叨的念着。
*
“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监牢里,邹誉坐在审…讯台前,一眼默然的看着双手被拷在铁链上的牢头。
牢头名叫做秦阿武,早年跟着父母搬到榕洲,也算是半个本地人。
“邹大人,该说的我都说了,这都是我的‘私’人恩怨,真没有什么人指使。”
秦阿武抬起了头,黑乌乌的脸上,只剩下一双还算是有神的眼睛。
“‘私’人恩怨?”
邹誉重复。
“是‘私’人恩怨,事情就是我在公堂上所说的那样,这十个人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平时就已经不把别人当人看,关进牢里之后,也是一样,完全没有悔过之心,我之所以会犯下错,也是因为被这些人‘逼’急了……”
秦阿武垂着头说道。
在那天上完公堂之后,他就已经得到了消息,对方允诺,只要他咬死不招,他的所有家人都会被好好的照料,并且会得到一笔几辈子都用不完的钱。反正招不招这个罪都是死,他还不如让家人多得点好处,过上好日子。
“你的家人……”
邹誉淡淡开口。
“大人,这跟我的家人没有关系,这完全是我一个人所为……”
一听到“家人”, 秦阿武神情变得紧张。
“你会错意了。”
看着秦阿武,邹誉说道。
“我自然知道这件事跟你的家人并无关系,之所以提到他们,是因为我有个消息要告知你。”
“消息?什么消息?!”
秦阿武抬头问道。
“铁毅——”
邹誉示意站在旁边的护卫铁毅。
“今早有人来衙‘门’报案,说北区一户人家全家上上下下十二口人全部被杀,无一幸免。”
铁毅摊开手中的册子,一脸严肃的说道。
“北区?十二口?……”
秦阿武猛的抬头,绑在手上的铁链由于他的拉扯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根据我们的查证,这个具体的地方,是在北区龙湾里那一片,被杀一家人全都姓秦。”
“姓秦?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肯定是你们想要让我招供而编出来的假话……我是不会信的……”
秦阿武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慌‘乱’。
家里的十二口人全部被杀?
这怎么可能?
那天对方明明已经承诺过了,而且,他不是也一直信守诺言吗?!
“我们为何要骗你?”
邹誉面无表情的问道。
虽然按照现今朝廷的局势,对方是谁他心里早就一清二楚,但如此凶残的手段,还是让他吓了一跳。;
☆、第四百五十二章 秦阿武
“你……你们说这个不就是想让我招供吗?我不是都说了是我自己做的,你们还想要怎么样?”
秦阿武情绪开始有点崩溃,但因为心里还抱有一丝希望,所以依旧是满口狡辩。
“我们不想怎么样,只是把你家人的情况告知你而已。这是大业国律法所规定的、必须要做的事情。”
邹誉沉声说道。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秦阿武垂着头,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暗淡,只是嘴里还在不断的重复刚才的话。
他不相信,这绝对是个‘阴’谋。
他不能就这样中招。
“我想那个让你一口承担下罪责的人,应该是允诺给予你家人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吧?不要说你的家人现如今已经全部遇害,就算是好好的活着,这样的允诺本身就是个完全没办法兑现的东西。”
看着秦阿武,邹誉说道。
“你将所有的罪责担了下来,这是死罪,这辈子你绝对是没法再见到家人,更不用说再与他们一同生活了。既然你见不到他们,那你又怎么能知道他们到底过的好不好?那些人到底有没有兑现给你的承诺?所以这样的承诺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任何的实际意义,而你,现在却要为了这个毫无意义的东西,让家人遇害,让自己陷入牢狱之灾中。”
秦阿武只是对方阵线中最底层的一颗棋子,他不可能直接跟上头联系。之所以对他说了这么多,邹誉只是想通过他知道自己这府里还隐藏着谁,他有十足的把握,那个直接跟秦阿武碰头的人,肯定就在他的下属之中。
此时双手被铐住的秦阿武低垂着头,浑身无力,看上去就像灵魂被别人‘抽’干了一般。如果不是手被铁链拉着,他肯定是已经瘫在地上了。
“我可以去看他们最后一眼吗?”
沉默良久,秦阿武再次开口,声音里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
“铁毅。你下去准备一下。”
无视秦阿武的请求。邹誉转头飞快地朝铁毅说道。
秦阿武是犯人,而且还是个受人指使,处境十分危险的犯人,像这样的犯人。本身关在监牢里就已经十分危险。为了不让其他人靠近他。邹誉特意让铁毅把他单独关押在监牢的地下室里,更不用说离开监牢,出去外面了。
风险虽然很大。但他又必须要这样做。只有让秦阿武亲眼看到家人的惨景,才能‘激’发起他内心的愤恨,他才会把幕后‘操’手如实的招供出来。
为了最大限度的降低外出的风险,邹誉索‘性’让铁毅带着他马上就出发,这样一来,也就不存在走漏消息得问他。他现在还不知道这衙‘门’里到底还埋伏了多少对方的人,为了以防万一,每件事都要做的万分小心。
*
海滨城市,‘潮’湿的海风夹带着暖湿气流,即便是在大冬天,温度也没有低到哪里去。‘毛’呢大衣加上一条厚围巾,就足够抵挡住来自北方的寒风。
今天是周一,但叶晓瑜却一点都提不起‘精’神。其实无论换成是谁,在连续两个周末都待在电脑前加班的情况下,也都没法提起‘精’神吧?
她已经是公司的业务部总监,原本是没有考勤要求的,但因为今天上午九点有笔大的合作意向要谈,她只能早早的从被窝里爬出来,然后洗漱穿戴,开着车来到公司。
“叶总监,您来的真早。”
电梯里,一个设计部的年轻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