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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儿着急了,她将这个只剩半条命的人从地上扶了起来,然后大声的呼救着:“来……来人啊!快来人啊……”
忽然,那个人垂死挣扎着,忽然一把狠狠的握住她纤细的皓腕,将手上紧紧地握着的一块带血的令牌,塞进了安可儿的手里,用尽生命的最后一点力气说道:“昨晚……兄弟们都,都死了……庄主,你要小心这个……”
这个人最后一口毒血喷到了安可儿的脸上,然后……死不瞑目!
死……死了?!
安可儿整个人都在风中凌乱了,死人的温度,好冰冷。这还是她是第一次这么零距离的接触死人。
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
她害怕的想要挣脱开这个死人的手,可是他那双冰冷而僵硬的手,就这么紧紧的拽着她,死都不肯放手。他最后的怨念都不肯离开这个世界,想紧紧的抓住什么,弥留在这个世间。
“安安——”
此刻的远处,传来了慕容秋逸的声音:“安安!出了什么事情?!”
慕容秋逸一眼看到安可儿脚边的死人,忽然瞳孔倏然收紧:“幽鬼!”,
安可儿呆若木鸡,颤抖的将手里的那块令牌,举到了眼前:“这个……这个,是他要我,要我转交给你的。”
安可儿本来以为自己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了,应该也不怕死人了,可是她没想到她的手尽然抖得像筛糠一样。
慕容秋逸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然后紧紧的将她抱住。
她快哭了:“别……别碰我,我身上沾的血有毒。”
“等你的身体不再颤抖了,我就会放开你。”
……
这天,安可儿因为早上在被死人吓着了,所以,一整天的脸色都不好看,就跟死人白差不多。
慕容秋逸脸色也好不到那里去。一个早上就接到了好几次的飞鸽传书,和他的心腹手下们,关起门来在房间里秘密的商议了很久。
安可儿隐隐的记得,那块带血的令牌上的图纹,她好像在青衣那里见过。
她的心底一阵一阵的揪紧,这个灭人满门的事情,会不会跟陛下有关?!
一夜之间,整个落日山庄都被屠庄了吗?
安可儿越想就越是心寒。
黄昏的时候,慕容秋逸才神色忡忡的赶到了安可儿的房间里。
“安安,你先到慕容府邸去避一避,我已经安排好了坐马车从后面离开。”
安可儿看见慕容秋逸脸色苍白而凝重,就连平日里一贯有的玩世不恭的坏笑,现在也是一丝不见了,她知道事情是很不简单。
“慕容,出了什么事情?”
慕容秋逸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陛下在绞杀落日山庄。”
她蓦地一愣:“怎么……怎么这么快?”
“就是因为快,所以才猝不及防。落日山庄拥有庞大的暗线,消息十分的灵通,可是,却不及陛下如此迅猛的绞杀。”
只是简单的几乎话,她几乎都能看到血流成河的景象了,安可儿只觉得心口一阵堵得慌,脊背发凉:“为什么?是,是因为我吗?”
慕容秋逸一双大手,紧紧的按住她的肩膀,语气温柔而坚定:“安安,你不要把这件事情往自己的身上揽。陛下对付落日山庄是冲着我,陛下也是在试探我,看看我会不会出手,和落日山庄有没有关系。”
安可儿的脸色就更加的苍白了,鼻子一酸,十分的难受:“不……陛下已经知道了,你就是落日山庄的七夜。”
慕容秋逸僵住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以前曾经骗他。说我失忆之前,和七夜是恋人的关系,所以,他假扮成七夜来试探我。我,我被诓了。我不知道,我没想到,陛下竟然还会变声成你的声音,我一时间大意,就以为他就是你。”
慕容秋逸紧紧的抿着薄唇,脸色严峻:“我和陛下,从小一起长大,最熟悉的莫过于彼此。”
“对,对不起,我一时忘记了。我应该找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的,让你有所防范的。对不起,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他既然知道假冒我的声音来试探你,就证明了之前他肯定是听到了什么消息……说不定,是上善霖玲那个贱人出卖我。哼,她不是一直都依仗着陛下的庇护吗?不念旧情出卖我的事情,她也已经不是第一次干了。”
安可儿的长袖下,一双雪白的小手紧紧地攥着,她心头压抑得几乎都透不过气来了:“可是,如果不是因为我,陛下应该也不会……一出手就要至落日山庄于死地吧,我……说到底,还是因为我……”
“安安,你不要想太多。就算没有你,陛下对我猜忌已久,迟早也会爆发。那个男人向来就很擅长利用人的心,你不要上当。”
安可儿勉强的点点头:“可是,我听说,落日山庄,不是……海棠夫人留给你的吗?不属于慕容氏的东西吧?就这么毁了,你会不会很难过?”
慕容秋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我不会难过的。因为我知道,如果我难过,你会比我更难过。”
安可儿鼻子一酸,眼睛即刻就朦胧了。
为什么,轩辕殊珺这是要逼死她吗?把这么多条的人命债毒算到了她的身上,这么沉重,这么难受。
☆、【430】那惊鸿一瞥,让他总觉得错过了什么生命中很重要的东西
【430】那惊鸿一瞥,让他总觉得错过了什么生命中很重要的东西
为什么,轩辕殊珺这是要逼死她吗?把这么多条的人命债毒算到了她的身上,这么沉重,这么难受。
“安安,请原谅我,现在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安慰你。这个地方是落日山庄的据点,也许很快也会被连根拔起,你还是尽快离开这里。”
安可儿用力的揉了揉被泪水憋得发涨的眼睛:“慕容,不如……不如,我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我自己离开好了。你和陛下本来就势如水火,在加上我的话……”
他的大手按在她的头上,像摸着什么小动物似的,宠溺的说道:“听话,去慕容邸,陛下就算知道你的人在那里,他都找不到你。慕容府邸下面有密道,通往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况且……”
慕容秋逸忽然收回了温宠的目光,眼神渐渐的变得锋利,冰冷:“陛下就算知道你人在慕容府邸,他都没有任何的借口能闯进去把你带出来,他敢对落日山庄屠庄,但是,他还没有胆量敢把慕容世家灭门。”
安可儿点点头:“好吧。”
但是,她在心里已经打定了注意,她要自己离开,绝对不能再连累慕容秋逸了。
……
安可儿在脸上贴了一块膏药,拿着一根冰糖葫芦,在帝都的大街上走着,边走边舔,压力太大了,必须要把大脑放空一下,什么都不去想。将自己小小的身影,隐没在川流不息的人流里。
漫无目的的走着,夜晚的繁华不会持续太久,渐渐的,眼前繁华的一切都会归于冷寂。
慕容秋逸离开谢府走了之后,安可儿就在谢府装晕。
谢府的管家把她弄上车,然后,她趁着他们不注意,就偷偷的跑了。
安可儿再次把上善霖玲拿了穴位弄晕,然后让上善霖玲穿上她的衣服,把上善霖玲摆在草地上给谢府的仆人们找到,所以,他们就以为上善霖玲就是她,然后把她带走了。
上善霖玲长得和她是很像的,谢府的分大概分辨不出来,但是,去到了慕容府,慕容柒柒肯定能认得出这个女人。
可惜,她废了那么大的力气弄出来的女人,还没有交给哥哥处置,上善霖玲还是会成为她的替身,会被陛下找回去。
月亮星稀。
安可儿在街角里找了个角落蹲着,静静的思考着人生。
她认识的每一个人,轩辕殊珺都对他们了如指掌吗,她不敢去找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甚至就连客栈都不敢去投宿。
无处可去,无依无靠……流落街头,她年纪轻轻的,就成了一名流浪汉。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流浪汉一些,安可儿拿起墙灰往自己的脸上抹,然后用一双手挠乱自己的头发。
她究竟是为什么落到这种境地的呢?
因为她在对抗这个国家的皇帝,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她现在忽然想,不如从了他算了,回个毛线的现代,落到这般的田地,那又是何苦呢?她郁闷得不停的用头磕着墙,像只小狗一样,不快乐的嗷呜着,挠墙。
忽然,皇城的大门打开了,里面飞奔而出一批骏马,黑色披风的男人们,骑在马上驰骋着。
安可儿抬起眼睛的看着那一队飞驰着呼啸而过的骏马,毫不避讳。
因为如果她躲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