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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培盛心头一紧,急忙谦恭地弯下身子,道了一声“是”。
阿玛走了,却把贴身太监苏培盛给留了下来。一则是吩咐她照顾宜萱,二则也是让他能及时传递消息。阿玛前脚离开,宜萱就忙唤了薄荷来,吩咐道:“派个护卫,快马加鞭回程,去找纳喇星徽,告诉他。我需要借用一下三首!!”
找人这种事情。三首的鼻子是最管用的!虽然此刻,掳掠之人很有可能已经逃出了方圆三里的嗅觉极限,但宜萱对三首的能力。还是抱有很大的信心的。
薄荷听得一脸迷糊。
宜萱也不想解释什么,便道:“你只管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是了!”
“是!”薄荷再不敢迟疑什么,急忙退了下去。
宜萱长叹一口气,再度坐在蒲团上。方才阿玛在的时候,她着实不好让阿玛狐疑。更不愿让阿玛怀疑她和子文之间……
这时候,小沙弥提着一个硕大的食盒走了进来,他道:“方丈,厨房已经做好了素斋送来了。这是双份的,分量很足。”——小沙弥也暗叹,这食盒真重啊。
澄因停下念经。便对宜萱道:“郡主也请用些素斋吧。”
宜萱苦涩地笑了笑,“大师。我真的吃不下。”
澄因笑了笑,道:“既如此,便先搁下吧。”说罢,澄因又继续念经了。
小沙弥见状,便躬身退了出去。
宜萱看着点亮的烛火,看着澄因大师盘坐如佛,岿然不为外物所动的样子,忽的她站起身子来,对苏培盛道:“到底,我还是觉得,不能完全排除熙儿不在寺中的可能性!”
苏培盛似乎有些无奈,“格格!这真的不可能!白天侍卫已经把寺中搜遍了!何况,既然贼人掳走了小公子,又怎么会在寺中久留呢?难道他就不怕露出马脚?”
宜萱不想继续多解释什么,便道:“反正我没法枯等下去了,去找找总比什么都不做得好!”
这时,一直都不发话的澄因大师开口道:“郡主既然还想找寻,老衲可召集寺内僧人,帮忙一同再找一遍。”
宜萱微笑道:“多谢大师好意,只是——我想,还是不必了。”宜萱的眸子突然沉了下来,她继续道:“阿玛白天搜寺,必然是寺内僧人人尽皆知。而掳掠之人下手如此之快,很有可能是熟悉寺内之人,也就是说,并不能排除掳掠之人是寺中僧人的可能性!!
苏培盛听了,忙道:“这怎么可能呢!僧人可都是出家人啊!”
宜萱忙对澄因大师道:“并非我有意如此怀疑,大师是得道高僧,我自然是分毫不疑的。但是大师佛法再高深,也做不到让寺内每一个僧人都没有半分邪念与歹心吧?”
澄因大师听了,丝毫没有生气,反而点头道:“郡主所言甚是,老衲虽然竭尽全力传扬佛法,但的确无法驱逐所有僧人心中埋藏的‘恶’。”
说罢,澄因略一抬手,“如此,郡主想做什么就尽管做吧。”
宜萱心知澄因的胸怀,所以才如此直言不讳,见他如此平静,宜萱不得不道一句:这才是真正的高僧啊!
于是,宜萱双手合十,再见一礼,道:“如此,请恕怀恪再做一件失礼的事情吧。”说罢,宜萱转头吩咐苏培盛,“我记得阿玛留了两个粘杆处侍卫,是在方丈室外头候着吧?”
苏培盛道:“是。格格可是要吩咐他们再搜查一遍?”
宜萱摇头,道:“让他们去僧人们休息的地方看守着。”
“这……”苏培盛焉能不明白,郡主这是要把岫云寺僧当成是掳掠之人来盯着啊!
苏培盛为难的时候,澄因却面带微笑道:“苏施主,请尽管去吩咐吧。”
苏培盛听了,忙见了礼,这才退下去吩咐了。L
ps:第二更~~~
☆、一百二十七、盛熙被掳(三)
宜萱看了看澄因,再度双手合十,躬身一礼,道:“请恕怀恪太过小人之心了,待证明并非寺中寺中僧人所为,怀恪会向大师道歉的。”
澄因合手还礼道:“那倒是不必,郡主慈母之心,并未做错什么,所以也不需要道歉。”
此刻宜萱不得不佩服澄因方丈的气量,反正这种事情搁在自己身上,宜萱也绝对受不了的!
宜萱没有再多说什么,悄然退下,便唤了自己身边的侍女、嬷嬷分别去几个大殿搜查。
而她,则去了最庄严华丽的大雄宝殿,白天十七福晋就是在这里晕倒的。宜萱也不怕什么对佛祖菩萨不敬了,一一掀开了佛龛上的布帛,检查底下有无不妥。侍卫们既然搜了一次,必然是把目标放在隐蔽的一些地方,可宜萱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保不齐那掳掠之人,说不准就是个胆大的呢!
苏培盛跟在宜萱身后,老脸上愈发无奈了,他忍不住道:“格格,这些地方,侍卫们早就搜过了!”
听了这话,宜萱有点窘迫,便支吾道:“多搜一遍,总没有坏处的!”说罢,她又顶上了放在释迦摩尼佛像跟前的那个大功德箱——那个尺寸——也是足够把熙儿放在里头的!
于是,宜萱几个大踏步上前,伸手捧起了那个功德箱,然后摇晃了几下,果然沉甸甸的,宜萱打开一瞧,在殿中昏暗的烛火下,可以看到里头满是金玉珠宝,甚至还有银票。当然了也有铜钱,可见是香客的财力大不相同,不过多半还是有钱人。
苏培盛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格格!小公子怎么可能被藏在功德箱里呢?这太荒谬了吧!”
宜萱脸上有些挂不住,见大雄宝殿内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已经搜过了,便没继续搜下去。莫非真的是她想岔了?或者是她太钻牛角尖了?!
什么狗屁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正常的绑匪不都应该是绑了立刻开溜,然后索要钱财吗?还留在原地。的确不大正常啊!
这时候。搜查其他地方的侍女和嬷嬷也都回来了,都禀报说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
宜萱叹息一声,便道:“罢了。去方丈室,我跟澄因大师赔礼道歉。”——看样子真的是她太小人之心了。
回到方丈室,澄因还坐在蒲团上,轻声念佛。
宜萱上前。恭恭敬敬俯身赔罪。
澄因面露微笑,只慈祥地道:“不碍的。我以前就见过郡主数次。知道郡主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只是太过担心自己的孩子罢了。”
宜萱忍不住称赞道:“大师当真是一片佛心。”说罢,宜萱突然瞥见,她走的时候方丈跟前放置的那个硕大的食盒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小巧的三足青铜小熏炉,而熏炉中袅袅燃烧着檀香……
澄因满是皱纹的面上依旧挂着悲悯的笑容,“今夜郡主大约也是睡不着了。不妨也念念经文吧。”
宜萱忽的笑了:“大师觉得念经,就能庇佑我的孩儿不为人所害吗?”
澄因微笑道:“不能。”
宜萱一愣。他惊讶于澄因竟然如此轻易就否定了佛经的能力,不是信佛的人,人人都是佛法庇佑世人吗?为什么澄因说“不能”?!
澄因道:“佛经只是能让郡主安复自己躁动的心情罢了。”
宜萱不由坐正了身子,按照澄因大师所说,随手拿起了一本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经书,就稀里糊涂地嘀嘀咕咕念了起来——至于念的经文是什么意思——宜萱当然是一句也不懂的!
然后念着一句比一句怪异,一句比一句叫人猜不懂什么意思的经文,然后……眼皮越来越沉重,嘴里的念经声也越来越慢、越来越低。
然后……宜萱脖子一垂,手中的经书啪嗒掉在了地上,呼吸也均匀了。
“格格……”薄荷忙上前轻声唤道。
澄因为笑道:“老衲只记得从前,为雍王讲经,郡主旁听的时候回回都打哈欠。所以,让她读经,果然把自己读得睡了过去。”
薄荷惊讶地看着这位方丈大师,“原来大师让格格念经,是希望她能睡一觉?”
澄因含笑点头,“郡主已经累了一天了,需要休息了。”
薄荷忙合手深深弓下身子,“多谢大师。”——小公子丢了,格格当然是心急如火,她们都看在眼里,可谁都没法开口劝格格休息。澄因大师一句未劝,却让格格自己睡过去了,果然是得道高僧,深谙人心呀。
薄荷和紫苏忙一起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宜萱去了厢房歇息,各自互相叹了一口气。
这时候,“熟睡”的宜萱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一副清醒无比的样子。
薄荷、紫苏看在眼里,齐齐愕然。
薄荷道:“是奴才粗手笨脚,把郡主吵醒了吗?”
宜萱摇摇头,道:“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