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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雅的眼神又是一震。
阮烟罗,果然是阮烟罗,她就知道,这个女人没这么容易死,她连堂堂的皇子都敢算计,连她这个女王都敢拉到局里去,这么一个女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
看了一眼身边坐着的南宫瑾,南宫瑾的目光已经从阮烟罗身上收回来了,眼睛看向一边,但里面的神色,却隐晦难明的连她也看不懂。
想起一两个月前的那一天,阮烟罗死于大火的消息传到西凉,他抱酒买醉,她去劝他,却被他当作是阮烟罗,从而一夜欢情。
心脏忽然收缩起来,南宫瑾去了西凉那么久也没有碰过她,更不用说完成成亲仪式,好不容易碰了她,却是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她是西凉的女王,是这个大陆上最尊贵的女人,可是却卑微的,要靠着别的女人,才能得到自己的爱情。
“凌大人,能在这里遇上,看来我们很有缘分。”哈雅开口说道。
“能和女王有缘分,是下官的荣幸。”阮烟罗打着官面的话语,语气却很亲近。
哈雅眨了眨眼睛,说道:“能这么有缘分也是不容易,理当庆贺一下。不如这样,这两日我会在城中设宴,还请凌大人到时一定出席,你我两国也好多亲近亲近。”
左右戎国大汗的寿辰还要两三天,时间上完全来得及。
阮烟罗知道这是哈雅想和自己单独聊聊,自然不会拒绝,笑着应道:“女王相邀,下官怎么会不识趣?只等女王安顿好了告诉下官时间,下官定然去赴宴的。”
哈雅点点头,不再和阮烟罗说话,转向贺狄说道:“贺狄王子,我们是不是可以进城了?”
贺狄此来本来就是迎接人的,点头应是,吩咐身边的随从按照礼节迎接西凉和邯国使节入王庭。
阮烟罗的身份只是个官员,而哈雅和南宫瑾却是女王王夫,自然是他们为尊,走在前面,贺狄本来也该陪在前面,可是此时,他却故意落后了几步,和阮烟罗并骑走在一起。
“烟罗郡主,本王子就不绕圈子了,如今本王子亲自陪着你们进来,面子也给邯国做足了,那两个人,你什么时候给本王子送来?”贺狄咬着声音说道。
“两个人?什么人?”阮烟罗眨了眨眼睛,十分不解地问道。
“阮烟罗!”贺狄低喝:“你别再给本王子装模做样!”
贺狄眼睛暴出亮光,恶狠狠地瞪着阮烟罗,看起来更像是野兽了。
“啊,我想起来了。”阮烟罗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王子是说我在黑山山脉遇到的身受重伤的那两个人啊。”
“不错。”贺狄说道:“烟罗郡主如果不方便送过来,本王子让人上门去取也行。”
“恐怕我既不能送,贺狄王子也不能去取。”阮烟罗一脸遗憾的样子。
贺狄就是有再好的脾气也要被阮烟罗磨尽了,他低声怒喝道:“阮烟罗,你究竟什么意思?莫非你以为那两个区区卒子,真的能威胁到本王子?”
如果威胁不到,你那么紧张干吗?阮烟罗在心里不屑地吐了句槽,面上却很正经地说道:“下官怎么敢威胁贺狄王子?只是他们真的没办法给贺狄王子送过去。因为……他们已经伤重不治身亡了。”
“什么?”贺狄的青筋都暴出来了:“你敢戏弄本王!”
“贺狄王子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我只说他们在我身边养伤,可又没说养成什么样子。天下又不是所有的伤都能养好,现在他们养死了,不是很正常吗?”
贺狄野兽般的眸子死死盯着阮烟罗,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扑上去把阮烟罗咬死。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这么光明正大的耍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活口,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说出来骗人的,但他居然信了!
这个女人,可恶至极!
用力一甩马鞭,贺狄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身下的马身上,嗖地一声跑远了,直到追上哈雅的坐驾,才放慢了速度。
他毕竟是专程出来接人的,总不能真的自己跑掉。
颜风颜月和李侠等人听到阮烟罗和贺狄的对话憋笑憋的辛苦,这个跋扈残忍的王子,活该有个人治治他。
戎国王庭并没有如天曜四方馆一样专门安排各国使节的地方,虽然戎国也为各国使节安排了住处,但因为规模的原因,并不在一起,而是彼此间稍有些距离,但总归都在皇宫附近。
阮烟罗等人到了自己住的地方,稍微洗漱安顿了一下,因为舟车劳顿,就都各自去休息,正常的不得了,让贺狄派去盯着他们的人万分纳闷,这些真的这么重要吗?居然派了这么多人看着他们,可是明明一点异动都没有啊。
连着看了几个时辰都没有一点反应,这些盯梢的人也难免有些懈怠了。
入夜二更,正是人最困最累的时候,一道人影忽然如轻烟般悄无声息的从庭院中掠过,他似乎是受过隐匿的训练,身体和建筑或者花木的影子完美的融合一体,在人还有没有发现的时候,就轻快的越出院墙,既而隐入暗夜之中,向着城中的某个方向去了。
给读者的话:
有点晚,不过也算晚上更的第四更~
☆、686 再度相逢
王庭城中一处颇为豪华的宅院,此时人影重重,不住的有人来回走动巡逻着。
大厅里,一个身材高大,满脸凶相的男子面前一桌好菜,怀中还搂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可是那人的精神显然没有放在美人和菜肴上面,只是大口地喝着酒,眉头也紧紧地蹙在一起。
洛格觉得十分窝囊,这里是戎国,是他的地盘,在这里,阮烟罗的一举一动都受到限制,根本不能把他怎么样,可是他听了阮烟罗在城门口的那些威胁之后,居然还是忍不住怯了,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下令把府中的守卫加强了三倍,还一连推了好几个本来预定好的宴会娱乐。
现在安全是感觉安全了,可是他的心里却说不出的窝火,这都叫什么事?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一个女人的几句话吓的连门都不敢出。
“将军,你今天好像心情特别不好,可是有什么人惹将军生气了?”怀里的美人将一杯酒斟满递到洛格面前,仰起脸讨好的问道。这个动作将她的脸完全暴露在灯光下,立时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容:罗贝儿。
罗贝儿不问还好,问了这句话,洛格就像是被人戳中了痛处,面上猛然升起怒色,一脚把她踹到一边,怒喝道:“你是什么东西?这是你能问的事情吗?”
罗贝儿猝不及防,被狠狠踹中腹部,立时在地上连打了几个滚,痛的额上冷汗涔涔而下,可是却一句抱怨也不敢说,反而快速爬起来连连叩头,口中哀求道:“奴婢错了,请将军恕罪,将军恕罪!”
“滚!”洛格怒声吼道,若不是这女人是从十四王子那里拿来的,十四王子又特地吩咐了怎么玩都行就是不能伤她性命,依他的性子,现在早就把人砍了。
“奴婢这就滚。”罗贝儿从地上爬起来,快速地往门外退去,低垂着的眼睛里,却闪过一抹愤恨的光。
她主动去当那个诱饵新娘,帮贺狄端了北熊的老窝,不过是想待遇能够好一点,可是她九死一生的回来了,贺狄不仅没有提高她的待遇,还因为阮烟罗的事情迁怒于她,直接把她送给了手下。
这一个多月里,她已经在数个府中辗转,过着连青楼女子都不如的日子。
回到自己的房中,罗贝儿简单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势,一回首,正好看到镜子中的自己,这一看,她一下子愣住了。
镜子里那个浓妆艳抹,眼睛里含着麻木的算计的女人是谁,真的是她吗?她是长风军最疼爱的小公主,眼睛里从来都是骄傲而有神采的,什么时候她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一伸手把镜子按在桌子上,罗贝儿重重的喘气,她没有做错,她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在戎国这种不把女人当人看的地方,如果不对某些事情麻木,如果不处处讨好算计着,根本活不下去。
可是她现在虽然活下来了,身体却已经脏的连自己都不想多看一眼,这样的身体,风哥哥还会要她吗?
想到那个她从情窦初开就倾注了所有情感的人,罗贝儿已经接近濒死的心才终于有了一丝裂缝。
她趴在桌子上,把脸深深地埋在双臂之间,控制不住地哭了出来。
哭了一小会儿,罗贝儿抬起头,伸手抹去了眼泪。事已至此,她再哭也没有用了,残酷的生活还摆在眼前,她必须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才有精力去应付那群像野兽一样的戎国男人。
正打算上床睡觉,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