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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手就要覆上南宫凌的手,南宫凌举杯喝酒,好巧不巧的避过。
梅纤纤尴尬至极,却也只是一笑,收回了手。
“纤纤,你以为朕说不想追究,就是彻底忘了?”南宫凌微眯的眸子,透出一丝精光。
梅纤纤怔住:“凌哥哥,你是说你还没有原谅我?可是如果你不原谅我,又怎么会娶我?”
“朕娶你,不过是因为你最合适而已,至于以后怎么样,还不一定呢。”
梅纤纤一听,不仅没有失望,反而燃起斗志。
既然南宫凌说了以后,那就是有希望,只要她以后好好对南宫凌,再不让他失望伤心,以他们小时候的交情和情份,她相信,总有一天,南宫凌一定会再把心放在她身上的。
梅纤纤端起一杯酒,恳切说道:“凌哥哥,以前都是纤纤年幼不懂事,想要炫耀才会乱说,你放心,以后纤纤绝不会再这样,我一定会做好凌哥哥的皇后,让凌哥哥永远不为后宫的事情操心。”
“那朕就看着了。”南宫凌说道,又是一杯洒进肚。
连着喝了这么多杯酒,南宫凌已经有些微醺,他端起一只酒杯把玩着,醉意朦胧地问道:“纤纤,若是你有了孩子,会不会狠心到亲手杀了他?”
梅纤纤一喜,知道南宫凌是想起阮烟罗杀了腹中眼孩子的事情了,这种可以狠踩阮烟罗一脚的时候,梅纤纤怎么会放过?
她当即说道:“当然不会!孩子是母亲身上的一块肉啊,我若是有了孩子,宁可自己死,也不会让我的孩子受到一点伤的。那些杀了自己孩子的母亲,不知道究竟有多狠的心肠,也就是阮……”
只说了一个阮字,就立刻住了嘴,好像失言的样子。
南宫凌眸子中精光滑过,转着酒杯说道:“是这样吗?”
梅纤纤还未来得及说话,外面井潇进来,回禀道:“皇上,阮……冷宫里的那位醒来了。”
南宫凌脸一沉,冷道:“醒就醒来了,她是醒是睡,关朕何事?”
井潇听了凌烟罗的事情,根本不肯相信,尤其京都大乱那天夜里,阮烟罗如何顾着南宫凌,他都是亲眼看着的。因此硬是顶着说道:“属下自然知道冷宫里的人不该来打扰皇上,只是听说觉得皇上才处置了她,她的情况多少该向皇上汇报一声。”
梅纤纤狠狠瞪高培盛,只觉得这个奴才讨厌至极。南宫凌好不容易才处置了阮烟罗,正是让他忘掉阮烟罗的最好时候,这个奴才跑过来添什么乱。
对于梅纤纤的目光进潇只做未见,他可从来没有当梅纤纤是主子过,他认的主子,只有阮烟罗一个。现在阮烟罗和南宫凌之间出了问题,无论如何,他都一定要来为阮烟罗说上几句。
南宫凌沉吟半天,才冷着脸说道:“说!”
“是!”井潇行了一礼,沉声说道:“王妃小产流了许多血,身子都虚了,又没有好的东西补身,御医说如果不好好调理,很有可能落下病根,到时候,就是后悔也晚了。”
“你这大胆的奴才,你说谁会后悔?”梅纤纤怒声斥道。
“属下谁也没有说,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井潇不卑不亢。
“都闭嘴!”南宫凌的酒杯在手中骤然碎成碎片,一语不发,起身冲了出去。
“凌哥哥!”梅纤纤追在南宫凌身后大叫,然而还怎么叫得回来?
“井潇,你一定要跟我作对?”南宫凌走了,梅纤纤也不介意露出真实面目:“你可知道,我马上就是未来的皇后了。”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时时刻刻为主子好,怕主子眼神不好,放着宝玉不挑,却看上了一颗烂鱼眼睛而已!”
梅纤纤藏在桌下的手紧紧握起,气到将指甲都掐入掌心,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说道:“我倒是要劝你的眼睛亮一些,一个是未来的皇后,而另一个只不过是冷宫的废人,究竟选谁做主子,井侍卫,你还是再好好想想吧。”
☆、607 握住剑柄
南宫凌一路出来,直觉地想去凌烟阁,走到半路,才想起来阮烟罗已经不在凌烟阁了,便转身去了冷宫。
冷宫之外,南宫凌停下脚步,方才听到阮烟罗病了,就控制不住的冲出来,可是到了这里,又能做什么呢?
破旧的宫墙,年久失修的房屋,处处都透着一股阴冷腐败的气息,即使是六月的夏日,也有一股阴风从墙缝里窜出来。
“主子,快进去看看吧,王妃刚刚小产,哪里能住在这种地方,身子会住坏的。”
井潇从后面追上来,急切地催促着南宫凌,都已经到冷宫的外面,为什么又不进去?如果他能看看阮烟罗现在的处境,绝不会再忍心再让阮烟罗呆在里面。
南宫凌却站住了身,动也不动。
“主子,你真的就让王妃住在这种地方?”井潇上前一步,恳切说道:“属下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属下绝不相信王妃是会下手害自己骨肉的人,主子昨天做出这样的决定,不过是一时被气着了,只要主子现在把王妃接出来,属下相信王妃一定不会怨恨主子的。”
“她怨恨朕?”南宫凌冷冷说道:“该怨恨的人,难道不是朕?”
“主子难道真的相信那个宫女说的话?”井潇愤慨了:“若是主子的信任如此单薄,又何必苦苦追寻将王妃拉近身边?主子,人心不可伤,王妃与其他女子不同,不是离了男子便活不下去,伤了王妃的心,可就真找不回来了。”
井潇的话让南宫凌动容,却是恨声说道:“不错,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朕百般维护,掏心掏肺,不过换来这么个下场。朕早就知道,朕此生跟情字犯冲,先有一个梅纤纤,又有一个阮烟罗,一个比一个会伤朕的心。”
“主子,梅纤纤怎么能跟王妃比!”井潇大急,“梅纤纤的眼中只有那个位置,王妃的眼中却是真的有主子!”
“你倒是提醒了朕,至少朕还有那个位置,江山如此多娇,岂是美人能比?”南宫凌冷如寒冰。
“主子!”井潇单膝下跪,还欲再说,南宫凌却已不再理会他,拂袖而去。
冷宫岁月,漫长凄清,兰月端着热汤从厨房出来,看着手中的清汤,心里悲凉。她是从苦日子过来的,并不觉得离了锦衣玉食有多么痛苦,只是阮烟罗最虚弱最需要补身的日子里,一碗热食,居然都已经成了难得。
“姐姐,你在做什么呢?快把汤端过来啊。”兰星掀开门帘叫道。
“你快放下帘子,别叫王妃着了风。”兰月一边说,一边快步过去。
进了门,把汤递给兰星,兰月揉了揉眼睛。
兰星见状问道:“姐姐,怎么了?”
“没什么,可能是眼睛看花了。”兰月望着在榻上沉睡的阮烟罗,轻声叹道:“咱们在这里,也不知道要呆多久。”
“这就要看他了!”兰星叫王爷不是,又不愿意叫皇上,就用了他代替:“他心里若是真有王妃,必然不会让王妃久呆,若是没有王妃,王妃又岂是愿意久留的人?”
兰星冲动情急,有些时候,却能一针见血,说出兰月也想不到的话。
兰月又叹一声,半晌无语。
慈安宫中,梅纤纤喜不自胜,问道:“皇上真的这样说的?”
站在底下的许嬷嬷连连点头,奴婢听的真真的,那时有御林军执勤时候隐蔽的点,是梅统领安排奴婢站在那里,每个字,每个音,奴婢都听的清清楚楚。”
梅纤纤兴奋转身,喜道:“皇祖母,您听到了吗?凌哥哥真的不要那个女人了。”
太后淡笑道:“你这孩子,刚才不是还苦着一张脸过来说凌儿听到阮烟罗的消息就扔下你一个人吗?现在又高兴成这样?”
梅纤纤面露羞色说道:“皇祖母笑我。”
太后目中露出一丝疲色,梅纤纤在对待别的人与事上还是可圈可点的,只是一关到南宫凌,就彻底乱了方寸。
挥退了其他人,太后耐着性子说道:“纤纤,你有没有想过,也许皇上昨天那场表现不过是做戏,只是想让我们放松警惕而已。”
梅纤纤瞬间一愣,她太在意南宫凌了,看到南宫凌与阮烟罗反目,高兴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竟全完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
“皇祖母是说,凌哥哥察觉到我们在外面的事情了?”
“哀家不能确定,可是不能不防着。”
梅纤纤攥紧了拳:“凌哥哥,为了那个女人,真的这么煞费苦心?”
“不一定。”太后说道:“若是他今日完全对阮烟罗无情,哀家倒要怀疑他是做戏,可是他冲去看阮烟罗,还有冷宫外的那一番表现,倒让哀家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