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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月,”
四皇子答得有些不甘心,人也显得有些颓靡,本来么,虽然对穆宗所选的王妃不报希望,可能能否不要这般急着就要成亲,况且,人选还是那个老的不能再老的徐元贞。当年在定远侯府,那徐丫头明里一套暗里一套,坑了林暖暖的事情,他可是看了个明明白白。
还有…
四皇子有些意味不明地看了眼薛明睿,徐元贞对薛明睿的那点子心思,在京中可不是什么秘密。皇后如此,可是实实在在地打了他的脸。
幸好,他本就无所谓,添堵什么的,真是无法如那位的意了。
正漫不经心饮着茶的林暖暖不由一愣,荷月大婚?这么快!
荷月即是六月,因六月三伏赤日炎炎,万物都被炙烤的无精打采,唯有荷,还是亭亭玉立、精神抖擞,越热开得越好看吗,故而大夏之人将六月唤作荷月,或做伏月。
如今已是五月末,也就是说不及一月,四皇子即将大婚。
“这么快?会不会太急了些?”
皇子大婚,可不同与普通人,毕竟是皇子,不是应该好生准备么?不说是筹备个一年半载,起码也要两三月吧。如此可以看出穆宗待四皇子是何等的漫不经心,也难怪这位今日如此消沉了,就连衣裳都没有往日穿得那般艳丽多姿。
林暖暖很有些同情四皇子了,要说起来,他这还不如二皇子呢,二皇子生母早逝,选的王妃也是家世平平,可从赐婚到定亲也是隔了三个月啊。
天家无父子,看来此言非虚。
林暖暖不由叹了口气。
“小丫头终于肯帮我说话了。”
四皇子恹恹地半躺在榻上,支颐着好看的下颌,桃花眼里迷离地看着林暖暖,忧郁地拨了拨拂面的发丝,纤长的手摸了摸扇子就又放下,连打开的**也无。
如此的四皇子看着很是落寞。
林暖暖的眼中闪过一丝同情,也是,被自己的父王如此冷落,任谁也不会好受,更遑论这还是曾经很得穆宗青眼的四皇子。
想想十一年前的穆宗,再对比下如今的圣人,林暖暖总觉得有种恍然若梦之感,她的直觉向来不错,穆宗是真的变了,想起四皇子的生母,从前那个从前备受宠爱的兰妃,林暖暖又叹了口气,“色衰而爱松弛”概莫如是。
可是有能如何?寂寂深宫、漫漫夜,唯有熬着了。
林暖暖看了眼正敛目饮茶的四皇子,心里不免泛起一丝愧疚:
听说如今最为得宠之人是秦新月,虽知宫里从来都是“旧人离去新人来,一辈新人换旧人。”这些都是在所难免,将这些牵扯到自己头上,实在是牵强附会,且当时救人她并不后悔。
但是面对如此神情委顿的四皇子,林暖暖还是心有愧疚,她看了眼四皇子,慢慢地斟酌着劝他:
“都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又何必儿女情长?还听说危机即为转机,看似困难重重,说不定就会柳暗花明。”
……
林暖暖干涩地说完这话,就扭过了头去,算了,分明就不是个会劝人的,还是劝面前这个说句话呛你半日的四皇子。
“噗嗤,”
这丫头劝人都不会,一句话说的倒是支支吾吾、支零破碎,她也有些怜惜自己吧!冷傲如四皇子这一刻心里倒是一暖,只是想到别的,俊颜又突然暗淡下来,若是换成薛明睿,只怕这丫头哭都来不及,怎么会如此干巴巴的劝?
四皇子扇子信手一开,嗤笑着将一双桃花眼肆无忌惮地挑向林暖暖,调笑道:
“我不过是怕娶个无盐妇罢了,暖暖你说这是何意?”
说着他又慢条斯理的扇了扇,
“难道你伤心了…”
话未说完,还是掐断,四皇子没好气地拿扇子遮住了半张桃花面,这个薛明睿不就是随口一句,目光冷成那样倒是为哪般?
咳咳,
林暖暖忙放下手中的茶盏,咳得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被他给气的?还是气的!
好的,收回自己不切实际的怜悯,眼前这人分明就是一只玉面狐狸,哪里能容得旁人对他同情,大约该同情之人应该是徐元贞吧。
林暖暖摸了摸胸前的镶宝金链子,只觉得那上头又有些炽热发烫,自己当真是魔怔了!怎么想起同四皇子说话。
“不过,既然暖暖如此关心于我,那我也就不伤心了,”
此言一出,果然又得了林暖暖一记白眼。
薛明睿无奈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对着看过来的林暖暖眨了眨眼睛,这丫头就是心软,没看出来四皇子这是故意施展苦肉计呢。
若不是还有话说,薛明睿哪里想让同四皇子共处一室,那个可是狐狸中的玉面狐狸。
说完话的四皇子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他不由自嘲地摇着扇子风情万种地浅笑:
自己总算是没有来错,得她一句安慰,这些天的辗转反侧也算是没有白受罪。
可是,如此就足矣了?
自然是如此,不然又当如何?
想起那个送来歌姬的幕僚,四皇子哂笑,若不是为着往后,他定要将这个内奸碎尸万段,竟然弄个皮囊以相似之人给自己,这是侮辱他呢,还是侮辱林暖暖?
难道他们以为,自己相中的不过就是浅薄的皮囊?
想起这些,四皇子不由扇子一磕,站了起来,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肃穆,是时候,该将这一切做个了结了。
第七百四十章 我要怎样,你才肯信?
“暖儿,我先送你回去。”
薛明睿倏地站了起来,四皇子再如何隐藏,他眼睛里的灼灼目光,他眸中掩藏的情意,还是透过桃花眼,让薛明睿看了个透彻。
与其如此,还不若一会儿上了马车再说。
林暖暖乐见其成,她就不想待在这儿了,这个四皇子每每见着她,或打趣儿、或逗弄,说话都也极为亲和,可是同他待在一处,自己却总是有些不自在。
这样的话,待上了马车说与薛明睿听时,直让薛明睿听得嘴角恨不得咧到耳根上。
想不到自己的暖儿是这样的暖儿,
所以说,谁能似自己的小暖儿,这般让人喜欢,这般招惹疼爱?
若换作旁人,估计都会说自己冷傲孤高;反之,四皇子虽贵为皇子,却做事洒脱、长得又俊秀,待人接物也比自己温良许多。
这样泾渭分明的两人,任谁都会说自己不敢相与吧。却不料,林暖暖居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若是四皇子听了这话,只怕要疯掉。
忆及临走之时,四皇子想要支开自己同林暖暖说话,薛明睿的凤眸里越发溢满喜悦:
林暖暖当时是怎么说的?
“睿哥哥不是旁人,哪里需要避过他,四皇子您尽可以畅所欲言。”
哈哈!
薛明睿只觉得一口浊气全出,简直就想仰天长笑,他果然也笑了,只笑得四皇子脸色铁青。
暖儿果然好样的,只一句就噎得四皇子再无法说出让自己避一避之言,虽然他也的确并未打算避让。
所以,四皇子一番仰天长叹之下、惆怅之余,只好无限憋屈地:
“林暖暖,这么久了,还未告诉你,我的名讳。”
……
原来四皇子叫薛怀瑾,怀瑾握瑜,倒是个好名字,只不过是不是名副其实,这个么……
林暖暖摇了摇头,自己虽极力想往旁处想,却不由不念及方才四皇子也就是薛怀瑾说话时掩饰不住的黯然神伤…
她不是个傻的,从前没有放在心上,那是因为自己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寻找林宇泽和李清浅上,
如今见他那般伤感,又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
四皇子薛怀瑾,喜欢自己!
并非对自己太过自信,乃是因为薛怀瑾的眼神太过炙热,那种求而不得的失落感,充斥着他全身,哪里看不出来?
“暖儿,你……是否动容?”
薛明睿沉默了半晌,在快要至了林国公府时还是问了出来。
有一人如此深沉地将她放在心上,大约没有一个女子不会动容吧。
“啊?”
林暖暖正想着这事儿,如今被薛明睿问了出来,颇有些尴尬之色。
“睿哥哥,”
她想了想,一双杏眸里澄澈地看向薛明睿,
“若有一女子,家世好,长相美,爱你若珍宝,你可会动心?”
这是将薛明睿的话反问了出来。
“不会。”
薛明睿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大约是怕林暖暖不信,忙忙又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