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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暖暖索性一鼓作气地将谜底揭晓:
“爹爹,林琨并非您的父亲,您亲生父亲其实是从前的世子爷,林鹏。”
林暖暖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林宇泽头顶炸响,他哆嗦着嘴唇,喃喃地问:
“暖暖,这可是真的?”
颤|抖着将话说完,林宇泽就低下了头,颇有种近乡情怯之感。
他不敢想象那个从小就听林老夫人夸赞的天神般的林鹏,自己从小崇敬的大伯,竟会是……
不过,这里面有好多不能理解之处,林宇泽不由看向林暖暖:
“不是说林鹏早已战死沙场了么?”
此话一出,林琨也费力地抬起了头,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林暖暖,看她如何说。
“那个,咳咳!”
自己如此妄议长辈不太好吧?
不过眼看着林宇泽目露赤红,林暖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祖父我祖母情投意合,却不料被小人背后放了冷箭,让他多年来,有家难回。后面……林国公死缠烂打,祖母又被情势所逼,只好…
后面的事,不用多说,林国公帮着别人养孩子,心里头肯定不舒坦,故而我们就受了这么许多的磋磨…”
林宇泽的眉头,越皱越紧,却原来自己并非是母亲同下人和生下的贱种…
“你胡说什么,他分明就是一个贱种,林鹏的贱种!
第五百二十章何时点火?
“我劝你还是不莫要再逞口舌之能,且先看看自己的处境再说吧。”
多说无益,如今毕竟胜负已分,对着林琨这么一个丧家之犬,说多无益。
林暖暖按下心中种种,只想着:
先等薛明珠那边问出个子丑寅卯,若岳子慕真是那人,事情就更好办了。
提起薛明珠,林暖暖双目含冰地看向林琨,她至今还记得当日薛明珠坐于灯下,一脸泪痕的模样,还记得薛明珠江头一仰,干了一碗白唇竹叶青血的样子……
还有内室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居然让薛明珠当成了林鹏,念了几十年…
更不用说,对林宇泽从小至大做得种种…
林琨,你欠我们祖孙三代的债,当真是太多了!
“你为何如此看我?”
林琨眼看林暖暖双目淬毒一般地盯着自己,身子不由抖了抖,如今高下已分,这个贱丫头林暖暖该不会想趁机加害自己吧。
林暖暖却失了同他说话的兴致,只对着才进来正行礼的方回淡淡地挥了挥手,揉了揉眉心:
“太吵,将他的口舌封起来吧!”
“是,”
方回忙作揖行礼,却在走至林琨之时,为难地皱起了眉头,
“暖小姐,是封了他的口舌么?”
林暖暖多细心的人,她见方回踟蹰不前,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心里不由有些不悦:
“不行?那我让你家世子过来封吧。”
方回脸色突变,若林暖暖当真如此做,只怕从此后自己在世子面前就不好立足了,方才因着林暖暖让他做事,自己不过是看了眼世子的脸色,就让世子不喜了。
他忙将头低得更甚,脸色一阵青红,忙说道:
“请暖小姐恕罪,方回只是不知该如何封了他的口舌。”
林暖暖不由咳了咳,是自己不小心将从前的话带出来了,她摇了摇头,慢慢地说道:
“堵了他的口舌,不要让他再聒噪。”
方回躬身应是,很麻利地就将林琨的嘴|巴给堵住了。
林琨在地上挣扎着,滚动着,从喉咙深处“咿咿呀呀”地挣扎着。
林暖暖不由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再说什么,她又捏了捏眉心,打了个呵欠。
薛明睿若无其事地将目光在林暖暖的眉间停留了一会儿,在林暖暖打呵欠时,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好了,走吧。”
说着话,人就在林暖暖的面前蹲了下来,淡淡地说道:
“上来吧。”
林暖暖一愣,忙摆手,脑中蓦地就浮现出才在薛明睿门前的那一幕。
“怎么了?”
林暖暖摇了摇头,却见薛明睿仍旧蹲在那儿,露出了宽厚的背。
暗道自己粗心,薛明睿背对着自己哪里能看得到自己的动作?
忙柔声谢道:
“不用,我不累。”
薛明睿眼神一暗,待起身时,却仍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只口中说的话,差点儿让才拿起茶盏润口的林暖暖险些喷了出来…
“今日之言,在你是虚与委蛇,在我,不是。”
林暖暖赶忙放下手中的茶盏,岔开话:
“咱么劲儿的将计就计用的真好,……”
“我不是将计就计?”
薛明睿的面色沉沉地说道。
林暖暖一愣,腹诽地看向薛明睿:
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见林暖暖久久不言,薛明睿面色更黑,只背转头去,冷飕飕地又扔了一句:
“我,不是做戏。”
“什么?”
林暖暖擦了擦额上才冒出来的汗,这个薛明睿可真是难缠,当着自家爹爹的面,对自己这么一个小女娘,也能下得了口……
咳咳,说的下去?
林暖暖心中不安不是没有道理,虽然不知道这两人低低地说了什么,但是林宇泽总觉得这两个在自己面前如此“眉来眼去”当真是碍眼。
这是忘记了此处还有自己这个父亲?
他不由站了起来,看向林暖暖和薛明睿。
林暖暖忙快步走至林宇泽身边,拉住他的衣袖,小声的说道:
“爹爹受苦了,都怪我。”
林宇泽心内一暖,长叹了一声:此事怎么能怪自家闺女,若不是她早做了打算,今日之事,只怕难了。
其实,都是他自己没用。
“暖暖,只怪爹爹没用。”
林宇泽苦涩地声音低低传入林暖暖的耳中。
“难道爹爹还在为那对父子难过?”
林暖暖不由怒起,这对父子当真是卑鄙无耻,居然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也难怪林宇泽方才心灰意冷至此。
不过…
林暖暖想了想,缓缓劝着林宇泽:
“爹爹,您往后可不要对那对父子心存侥幸了。”
她看了眼林琨,
“他们跟您不配您对他们好。”
她的话让被捆绑在地上的林琨不由黑了脸,只见他急急地动着,
方回相信若此时没有将他嘴|巴堵住,只怕这个林琨要骂娘,
只因着林暖暖下面的话,简直就让林琨无地自容,
“爹爹,您想想,若您有个如此蛇蝎心肠的父兄这才是一生之悲痛,即便说您是小厮和…咳咳,小厮怎么了,怎么着也比有些衣冠禽|兽强吧。不是我来,您是不是打算签字画押了?”
林宇泽被林暖暖的话,说的是既自责又后悔,百感交集之下,半晌他这才冒出一句话:
“总归是对你们不好。”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林琨父子就是抓住了林宇泽的这个软肋,毕竟,若公之于众的话,堂堂的探花郎居然是那般身世,那么她林暖暖也就从高高在上的林国公府小姐,圣上亲封的暖县主,变成个什么都不是的,祖父不详的卑贱之人……
至少…林宇泽会这般想。
且那两对父子还信誓旦旦,不会将侮辱父妾之事传出去,只要林宇泽永不踏进京城半步,不能以林国公府二爷的身份存于世间……
“您且想想,若您不在了,他们能多我和娘亲好?难道七年前我们受的罪还不够?”
这一连串的诘问,让林宇泽沉默了下来,他一脸羞愧的俯首,只觉得在两个小辈儿面前当真是抬不起头来,
是呀,自己只顾着感怀身世,本就不能接受如此大的变动,在林琨父子的一番羞辱,一再怂恿和劝说下,糊里糊涂差点儿就范了。
他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心内是又惊叹,又欢喜,直将自家闺女夸了又夸,赞了又赞,却是有些不好意思抬首面对林暖暖。
林暖暖又岂能不知林宇泽心中所想?
只见她眼珠子转了转,含笑拉住林宇泽的手,郑重其事地道谢:
“多谢爹爹方才演得如此逼真。”
“不是…”
林宇泽连连摆手,自己哪里就是演戏,分明是真的被那两人给骗了。
“就是!”
话未说完,手就被林暖暖牵着晃了又晃,
“若不是您,又怎能拖延让他们信了,这才给了睿哥哥和萧大哥便宜,从容地将外面那些人给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