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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怎么了,我是你娘亲啊!”
李清浅慌忙伸出手去,想要抱住她,却发现小小的林暖暖居然已经长成了少女。
“我的暖暖长大了,越长越好看了!”
她欣喜地看着林暖暖精致的面容,却见到林暖暖看她的目光中包含了同情,怜悯、害怕,还有深深的厌恶。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你还是我娘亲吗?你是个疯婆子,看看我的手被你咬成什么样子了?”
说着,她就将雪白的手臂伸了出来,只见上面全是咬的深深浅浅的牙印……
李清浅不由往后退了退,口中喃喃地说道:“不是我,不是我!怎么会是我!”
“就是你,你这个疯子,把我们家小姐给害苦了!”
是林暖暖身边的那个黝黑的大丫鬟秋菊的声音。
“哈哈,李清浅,如今你可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啦,你看,表哥如今也不要你了,你的心头肉,林暖暖也是见你就躲,你怎么还有脸活着,去死吧,死吧!”
是刘茉弱!
李清浅愤怒地看向刘茉弱,只见她正眼含轻蔑,放肆地对自己笑着!
“刘茉弱,是你害我,是你害的我!”
李清浅盯着刘茉弱,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地说道。
“表哥,我害怕!”
刘茉弱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着带着一点儿尖细,只见她温柔的趴在了林宇泽的肩上,丰满的身子已经半倚着在了林宇泽身上,
李清浅心头一震:林宇泽,他怎么跟刘茉弱在一起?
李清浅颤抖着手,指着林宇泽:“林宇泽,你跟她在一起了?”
林宇泽依旧是丰神俊朗的俊秀模样,只见他嫌恶地看了眼李清浅,缓缓地说道:“那又怎样?”
李清浅心头剧痛,“那又怎样?当日你是怎么应了我的?你这个背信之人!”
“当日?你也说是当日,李清浅,你看看你如今的样子,哪里还有从前的模样?不让你下堂已经很对得起你了!”
林宇泽轻蔑地看了一眼李清浅,嘲讽的眼睛里面全是冰冰冷意!
原来,林宇泽也有如此绝情的模样啊!
李清浅决绝地看向林宇泽,毅然说道:“好,好!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古来相决绝……”
“噗嗤!”
是刘茉弱的声音,“夫君您看,她还自比文君呢!”
林宇泽没有做声,只是将头瞥向一边,揽住了林暖暖的肩膀:
“暖暖你看,你娘亲如今已经不复从前了,我们走吧!”
李清浅绝望地看向林暖暖,她可以跟多年来相濡以沫的夫君决绝,
可是,暖暖,林暖暖!那可是她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暖暖,你不要走,我的暖暖,娘亲不能没有你,等等,不要走!”
跌跌撞撞间,李清浅跟在林宇泽三人后面追了过去,眼看着林宇泽几人越走越远,李清浅的心头突然升起一股绝望;
“暖暖,你不要走啊!娘亲在他乡等了你七年,盼了你七年,娘亲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啊!”
李清浅顾不得跌破了的手,疯狂地往前跑去!
可是,哪里还有林暖暖的身影,
她的心里大恸,她的暖暖,想了七年,念了七年的暖暖,终究是走了!
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痛,痒,难受。
身体就像不是自己的,李清浅开始抽搐,开始打呵欠,开始疯狂的找萧逸……
“娘亲,别怕,暖暖会一直陪着你!”
“娘亲,你忍一忍,过了这一关,我们就团聚了!”
“娘亲,你要加油!还记得‘加油’这句话吗?那次在望江楼,就是我被掳走的那天,我说了句‘加油’,当时睿哥哥说是京中的俚语,其实不是的……娘亲,你是我两辈子想要的温暖啊!”
隐隐约约的,耳朵里总是这些声音,李清浅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比方才少了些狂躁!
林暖暖心中一喜,忙侧身抱住了李清浅,将脸蹭着她说道:“娘亲,你终于清醒了。”
李清浅点了点头,方才原来是在做梦,
不,其实不是做梦,是她的瘾又上来了,每次只要瘾一上来,就会如此。
“暖暖,我这是?”
看着自己被捆绑起来的双手,李清浅疑惑了一下子,旋即又顿悟。
是了,虽然以往萧逸未说,但是她却知道,自己若是瘾头上来,是会伤人的。
“娘亲,您且忍忍!”
林暖暖忙将她的手解开,看着被勒得发红的手腕,一直忍着没有流泪的林暖暖,眼泪不知不觉地往下流着,她忙转过了头去,将眼泪擦干。
李清浅想起了自己方才的梦,忙撸起了林暖暖的袖笼,仔细查看,果然,只见原本嫩如藕,白如玉的手臂上,如今伤痕累累,旧伤上面还有新伤。
林暖暖慌忙拿回手臂,神色自若地说道:“娘亲放心,很快就会好的,这是被庄子上的猫给抓挠的…”
许是觉得自己说的有些不妥,林暖暖忙又说道:“总是我自己贪玩惹得,娘亲您如今回来了,正好管管我!”
李清浅只觉得自己的心,比方才瘾来了之时,还要难受。
她的暖暖,她的小暖暖,从小就乖巧懂事,后来又受尽委屈的小囡囡!
李清浅一把揽过林暖暖,抱住她开始抽泣起来
起先声音很低,后面却是越来越大,等秋菊进来看时已经是嚎啕大哭…
秋菊叹了口气,唬着一张脸,担心地看了眼正好对着她的林暖暖,只见她的眼睛早就红肿,一双好看的小脸上满是疲惫。
怎会不累,连午膳都未曾用过,就这样陪着林二奶奶耗着,这样子该多伤身子!
秋菊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好好研习厨艺,如今秋浓未来,庄子上的庖厨手艺又怎么能跟秋浓比,小姐身子本来就弱,再不好好补补,可怎么得了!
午后的阳光有些无力的洒在院子里,只见屋内的主仆三人都是眉头深锁,一脸的悲伤……
第三百九十二章暴“甜”天物
林暖暖不知道李清浅这一天要发作几遍,只好让秋葵拿了个册子,详细地录下来:李清浅是几时发作,几时清醒的。
方才陪着李清浅哭了许久,林暖暖的嗓子也有些发干。
清了清喉咙,看着明显有些讪讪的李清浅,林暖暖知道,她这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在年幼的女儿面前如此,定会有些尴尬。
“娘亲,”
挥退了秋葵等人,林暖暖亲自给她绞了个帕子,然后又细细地给李清浅擦拭起来…
“不用,暖暖,”
李清浅按住林暖暖的手,她的双眼哭的通红,脸上也显出了深深的倦色,
“吱呀!”
门响了,是秋葵,
一缕阳光被带了进来,林暖暖刚想说话,就见李清浅拿手挡住了眼睛,脸也背了过去。
林暖暖心中一动,忙唤秋菊:“快关上门!”
秋菊还以为怎么了,慌忙放下手中的茶盏,将门关了起来。
林暖暖忙回头去看李清浅,只见李清浅果然放下了手,眼睛却还是微微眯着。
林暖暖心中一惊,忙问:“娘亲,你近日是不是很怕光?”
李清浅一愣,想了想,脸色也有些难看,是了,方才阳光刺眼,可其实那不过是日暮,又能有多大的光?
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李清浅,林暖暖心头颇有些不忍,忙又拿起了帕子给李清浅擦拭,这回李清浅没有拒绝,人也有些木木呆呆。
林暖暖看了一眼秋菊淡淡地说道:“秋菊,前几日你说秋葵在屋子里做针线,呆的久了后,出见风流眼泪如今可好了。”
秋菊倒是乖觉,忙接口:“小姐您还记得呢,秋葵姐姐出来还有些怕光,后面久了就好了,如今已是都好了。”
林暖暖看了眼面色有些缓过来的李清浅,看着秋菊赞许地笑了。
秋菊这个丫头此时倒是蠢笨起来,只见她懵懵懂懂地看向林暖暖,迟疑地说一声:
“小姐,您看奴婢干什么,难道说您不让秋葵姐姐做针线,如今倒是想要奴婢做了?哎呀,奴婢可不要做针线!”
秋菊慌忙拿出她那双大粗手,在林暖暖和李清浅面前晃了晃,“奶奶、小姐您看,我这手可不能做针线,那不是糟蹋了好料子。”
林暖暖眼看着李清浅虽神情还是恹恹,但是眼角露出了一丝浅浅的容,忙凑趣:“好你个秋菊,主子让你做事情,你还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