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屋子人,除了老太太外,都站了起来,老人家放下银瓯,笑呵呵地对秀妈妈道:“今儿来得倒快!想是这里有道子催命的符呢!”
祈男顿时两颊绯红,羞态可掬地垂首而立。
宋抉一身朝服,急匆匆地步进屋来,来不及给老太太请安,先将目光投射到了祈男身上。
还好吧?没人刁难你吧?
宋玦口虽不言,眼神中却全是关切。
祈男落落大方地抬眼回视,亦是答应:很好,我很好,可以应付的来。
宋玦薄削唇角倏地勾起一条不易令人察觉的弧线来,不过也只一瞬间,很快正色起来,走到老太太跟前去了。
“请老太太安!”宋玦恭敬行礼,老人家坐在上首,满心满眼都是笑意。
“起来吧!”老太太向外有意无意地张了一眼:“你父亲呢?没跟你一处回来?”
宋玦略有些犹豫,看着老太太半晌方道:“父亲回来了,才去了太太那里,说待拜过亲后,便回书房,有些事要处理。”
老太太眼里的热情退了下去,脸上失了一半光彩,低头不语,片刻之后方抬头冷冷地道:“有事有事,整日不过是想捏这个的错,寻那个的不是,好在皇帝面前去弹劾人家!正经国家大事不办,跟人斗倒是一把好手!也不想想,当年他父亲是怎么教导他的!”
屋里无一人应答,都知道这会子说话无疑于自找没趣。
沉默良久,宋玦向前迈了一步,单膝跪下,声音低而恳切地道:“老太太,父亲也是为了这个家,您何必跟他置气?有什么不是,儿子替父亲在您跟前陪个不是,您消消气,总是小辈儿的错,您就别计较了。”
老太太移开目光,看向窗外。秋景深了,耳中只听得一阵一阵秋风,吹得天上的孤雁一声声啼得十分凄惨,虽隔着窗户纸,亦可看出树头的枯叶落下地来,被风卷得东飘西散,如鬼魅般从窗外飘过,留下孤影重重。
“去吧,”半晌,老太太终于开了口:“这里也没事了,你媳妇也来替我斟过茶了,也该轮到你父亲和母亲了。”说着正视宋玦:“你如今是状元了,有些事,不是想脱身就能脱得了的,能不能办到许诺我的事,就看你自己了。才说到计较,也好笑,你妹妹也叫我别跟她们计较。都是一家子骨肉,我也这样答来,说什么计不计较呢?你们好,我便好了,并不能只求独荣。”
最后一句话,不知怎的,竟说得十分凄凉。
宋玦微微颔首:“老太太放心,一切有我。”
这一句既是宽慰,也是承诺。
祈男心里存疑问。这祖孙间的一来一回,说得不像是一般孝敬小事,总觉得有什么关节在其中,又不便明说似的。
还有就是,宋玦答应了老太太什么?不是想脱身就能脱身得了,脱身去哪儿?
可她来不及多想,秀妈妈已经走到她身后,轻轻向前推了祈男一把。
原来老太太榻前已摆下两只绣垫,宋玦站在其中一只前,回头看着祈男。祈男忙也走上前去,与宋玦并肩下跪,给老太太磕了三个头。
老夫人一言不发,面色凝重地受了。
出来后,宋梅宋薇先缠着宋玦说了会子话,不过是要这要那罢了,宋玦几句话就将她们打发了,知道自己是不受欢迎的,二人便脚不点地走得飞快,很快就将宋玦祈男甩在了身后。
玉梭玳瑁亦退得老远,知趣得很。
“还没多谢大爷,让司东回来替我解围呢。”祈男边走边说,边说边笑。
宋玦与她并肩行走,右手与祈男左手时不时地轻轻碰撞,心里便忍不住升出一股冲动来,见前后无人注意,便用自己的小指,牢牢勾住了祈男洁白如玉,细腻滑润的小指。
祈男脸上一热,情不自禁就低下头去,宋玦顿时担心是自己唐突了,不料祈男的手却回应了他,亦反向牵住了宋玦的手指。
长长的衣袖盖住了二人炙热交织的手指,却盖不住那一派绮丽昵侬的春光丽影,宋玦转头看着祈男,觉得她微微张着红唇的模样着实可爱,杏脸搓酥,柳眉耸翠,腮边那两朵红云透出菲菲粉粉的嫣红的色泽来,让他很想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凑上去捏弄一把,看是不是能滴出胭脂来?还是天然如此娇艳?
祈男被看得愈发面红耳赤,只得偏过头去,口中嘤咛软语道:“大爷!”
宋玦一荡,心神舒泰,情不自禁也笑了:“你说司东?这没什么,”说着愈发放肆,竟将嘴唇凑近到祈男耳边:“你是我的女人,说什么谢不谢?护卫你该是我的本份。”
男人呼出的热气萦绕于祈男耳边,她的脸更是烧到烫起,向后退避开去,又被宋玦伸手环住,牢牢固在其臂弯里。
☆、第二百六十章 同行
“大爷别闹,这里可不是。。。”祈男羞慌不已,身上软软的没了力气,好在神智还十分清醒,宋梅宋薇可没走多远,树影下还可依稀看见她二人背影,若一个回头岂不什么都看见了?
“大爷!”眼见宋玦的双唇越来越不老实,甚至稍微忘了形,悄然含住了自己的柔软的耳珠,祈男身子开始发软,可脑子是一点不含糊的,终于趁着自己还有最后一丝气力,猛地一把将宋玦推了开去:“大爷再闹我就恼了!”
宋玦没想到这小丫头劲还挺大,没留神竟被她推得向后一个趔趄,差点撞上游廊柱子,于是身子向前伏去,不想脚下有些打上露水的湿叶片,他踩了上去,身子一滑,再想向后使劲已来不及了,眼见就要向前,扑到祈男脚下。
祈男也没想到,自己这一小推会有这么大效果,自己也吓一大跳,见宋玦要倒,忙不迭又伸手来扶,宋玦本是有功夫的人,借她的力,不过手指从她皓腕上轻点,人便直立起来。
祈男舒了口气,嘴里便扑嗤一声笑了出来:“大爷虽知道自己错了,也不必给妾身行这么大的礼吧?看这虔诚份上,好吧,免罪平身!”
宋玦刚才犹豫没捏上去的手,这会子便立即拿住了祈男的粉腻滑润的脸颊:“好丫头,竟敢戏你夫君?!看我不。。。”
祈男笑着让开正凑近上来的对方。一低头逃出其臂弯撑就的小小天地,满脸妩媚地道:“青天白日的,爷可当点心!若叫人看见了。我就说是爷胁迫我的,我可是无辜!”
宋玦笑得有几分厚颜无耻:“行啊你就这么说!”声音变低了:“谁让我是你男人呢?有过失我不担谁当?不过这帐得这么算,白日你我帮了你,晚上你得。。。”
祈男立刻又红了脸,向地上啐一口,突然声音变大:“呀!大爷您可走好了!这廊上地面滑得很,一时摔了。叫人笑话!”
她的声音可真不小,连带前头宋梅宋薇都回过头来看了。宋玦在心里骂了一句,只得正经回她:“多谢娘子!”边说,边狠狠瞪了祈男一眼。
祈男笑了,二人复又并肩向前走去。
玉梭和玳瑁一直是低着头的。可嘴角的笑意,也是一刻没有停下来过的。
“看爷和奶奶这样,真叫人羡慕。我跟咱家太太里日也不短了,就没见老爷这样对过太太。若有这三分好,太太也不会总是心里泛酸,几个姨娘的日子,也不会总是那么难过了。”
玉梭得意地笑:“这也是咱们小姐的福气,你不知道,没嫁进宋府前。大爷就为小姐费尽了心力。若不是大爷拼了命,小姐哪得如此顺利进这府里?宋夫人那嘴脸,你不是不知道的。”
玳瑁好奇问道:“大爷什么时候见过咱家小姐?听你这么一说。倒是个齐整故事,快说出来我听。”
玉梭惊觉自己失言,玳瑁才跟小姐多久?也不知信不信得过?自己多嘴带累了小姐可怎么好?毕竟出嫁前与男人有瓜葛,就算这个男人是如今的夫君,对小姐来说,也不算一桩光彩的事不是?
“什么齐整故事。不过就是那么几句罢了,我都说给你了还听什么?快走快走!奶奶大爷都走远了。咱们再不跟上,小心迷了路,这里可不是咱家杭州的园子,大得多了!”说着抽身拔脚,向前快步赶去。
玳瑁悻悻地跟了上去,嘴里嘟囔着:“不说算了,打什么马虎眼儿呀!我眼前还拿乔呢!”
玉梭脚下顿了一顿,没回头,依旧向前走了。
祈男与宋玦到太太楼前时,宋梅宋薇已在堂里见过父亲母亲了,嘴里不服气地说着什么,看见祈男进来,鄙夷地收了口。
祈男才不放这二人在心上,倒是注意地看了端坐上首的宋老爷一眼。她还是头回见着这位当今中书令,原来宋玦长得跟父亲是十分相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