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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说明事实罢了。”
纪云舒脸色一沉:“事实是余大理还未招供,事实是证据不足,事实是无人亲眼所见,更无直接指向,厉大人,这案子,不查清楚,就不能结案。”
带着不容反驳的语气。
厉大人显得有些为难,耷拉下眼皮子,才道:“纪大人,你又何必呢?这案子不管真真假假,总归余大理是凶手,你就算要拖,也拖不了多久。”
“厉大人,你匆匆结案,可是因为什么?”
呃!
突然一问。
问得厉大人心口一慌。似是担心被纪云舒看穿什么似的,脸上的慌色立刻扫去,恢复常态,他说:“纪大人怕是误会了,着实是因为这案子拖得太久了,证据都指向余大理,而且又没有新的证据出现,这案子最怕的,就是拖,相
信纪大人在刑部上任这么久,这个道理应该是明白的。”
啊呸!
她不懂那些有的没的,只知道不能乱冤枉了人。
“那厉大人觉得多久才算不拖?”
“……?”
“我以刑部提点刑狱司的身份向厉大人要五天时间,如何?”
五天时间破案!
厉大人显然有些为难,低眉琢磨良久。
见此,纪云舒继续道:“莫不是五天时间厉大人都不给?允我五天时间去查明此事,找出线索,若五天后还未找到新的证据,那这案子……就交由厉大人全权处理,我自不会多言半句。”
“这……”
“难道真有不可道明的隐情?”
“当然没有。”厉大人脸上再次闪过一阵慌色,他叹了声气,一咬牙道,“好,那就五天时间,若五天后纪大人再找不到证据来证明余大理不是凶手,那这案子就必须得结了。”
纪云舒应声:“好!”
爽快!
随后,纪云舒就去了停尸房,打算去查查那具白骨。
命几个刑部侍卫点了蜡烛在周围。
验尸房里被收拾了一遍,工具放置的整整齐齐。
里面侧边的板子上,躺着那具用白布盖住的白骨。
她戴上手套,将布掀开!
那些白骨从墙壁里挖出来的时候已经散了架,刑部请来的仵作只能将大块的骨头拼凑到一块,而那些小个的散碎白骨则还摊在旁边,上面沾染着细碎的灰尘。
刑部里的侍卫们都很喜欢跟着纪云舒来验尸房验尸,因为每次都能学到新的东西。
还记得之前在锦江衙门的魏武和王三!
那两个人也喜欢跟着纪云舒,时常拿着本子和笔站在旁边,纪云舒说一句,他们就记一句,十分认真,现在刑部这些侍卫要不是因为公职在身,估计也拿着本子和笔在旁记录了。
纪云舒十分耐心的将那些零碎的人骨一点点的拼凑到起来,大约也就花了不到两刻钟的时间。
一具完整的骸骨也就成型了。
毕竟,熟能生巧!
不过——
她转身问门口站着的侍卫:“对了,这骸骨上的衣物呢?”
侍卫赶紧指着屋内一个方向,说:“纪大人,都在那放着。”
她看了过去,死者身上的衣服被拔了下来,放在旁边那张桌子上,三年时间虽然腐烂了,可稀稀拉拉还是有点布料的,加上是被藏在墙内,所以衣服腐蚀的程度并没有那么快。
衣裳尚且不理,她开始查验起面前这具白骨来。
一炷香、两炷香、三炷香……
终于查验完毕!
而她的脸色也在查验的过程中变得十分凝重。
眉心紧紧拧着。
似乎——
是从眼前这具白骨上找到了别的什么东西?
以至于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惊讶。
侍卫上前问:“纪大人,可查到了什么?”
她冷沉着脸,一边将手套脱去,一边交代:“你们好好看着这具白骨,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人再进来验,最好守在门口,日夜不离。”
恩?
侍卫不明白为何要守着停尸房,里面都是白骨和剖尸用的工具,不值钱啊!
但还是应下了:“是。”
纪云舒也到底没说什么。
侍卫也没问出什么来,只是觉得那纪大人验尸前后的情绪变化实在有些大。
纪云舒离开刑部后,就直接回容王府了。
她打算将白骨画像画出来。
因为……她怀疑那具白骨根本不是华翎。
而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
第960章 何为君?何为臣?
皇宫。
景容未换朝服,急匆匆入了宫。
可——
他却在阜阳殿外等了许久,进去通报的太监去了一趟又一趟。
带出来的话总是一句:“容王,皇上……还在休息。”
这已经是第四遍了!
太监不敢打扰,只能进去隔着门缝看内室的动静,依稀看到皇上还没起,却又不敢惊扰,只能一次次的退下。
景容也不恼,始终面色冷淡,眼睛上那两道剑眉却拧着一股寒气。
让门口的两个太监不由的心颤。
生怕景容失去了耐心,到时候殃及无辜。
可景容还是不耐其烦的等着!
等卫奕醒来。
眼看等了将近一个时辰,里面匆匆出来一个小太监。
立在门口,垂头道:“容王,皇上宣你进殿。”
到底是醒了!
景容面不更色,目不斜视,举步进去。
阜阳正殿内。
卫奕刚醒,一脸惺忪,可眼神却十分精神抖擞。
他看到景容进来,是又惊又喜,疾步过去,扯住景容的衣袖道:“你何时回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舒儿呢?她可是与你一起回来了?怎么没有跟你一块进宫来呢?”
一一问了个遍。
景容眼神轻轻一晃,刚要张嘴。
可话还没到嘴边——
卫奕转而便呵斥起身边伺候的小太监;“你们都是怎么办事的?容王来了这么久也不知道通知朕!”
语气严厉!
那几个太监赶紧跪地:“奴才们知错,求皇上开恩。”
卫奕虽动怒,却又极好的掩了下去:“罢了罢了,下不为例。”
“多谢皇上。”
“都下去吧。”
“是。”
一一退下!
殿内只剩下二人。
卫奕郑重的与景容道:“往后这阜阳殿你可随意进来,无需让人通报。”
恩准!
景容一脸严肃,朝他拱手,行了个大礼:“臣参见皇上。”
呃!
这一礼,让卫奕愣了一下。
“这是做什么?”
景容紧着眸子,认真道:“君是君,臣是臣,岂敢逾越。”
“你言重了。”
“此乃规矩,不能乱。”
“你我之间,无需这些虚礼。”卫奕强调。
然——
景容只回了四个字:“君臣有别。”
卫奕浑身一怔,眼眸沉了沉,嘴角挂着一丝苦笑,深吸了口气:“罢了,君也好,臣也好,你难得回来了,我们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说着,他便拉着景容在旁坐下.
亲自为他倒了杯茶。
景容看着面前那杯茶,雾气氤氲,萦绕而上。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味,沁人心脾。
可他的脸也越来越沉。
卫奕倒茶的手也缓缓放下,端起茶抿了一口。
二人之间,气氛凝重。
谁也没说话。
卫奕那人畜无害的眼神也一点点的收拢,他将茶杯放下,被底扣在桌上,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响声。
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之中,久久不散。
也正是因为这一声,似乎注定了两人之间撕裂的开始。
卫奕也终是先开了口,“景容,你我之间,无需拐弯抹角了。”
到底还是直入主题了。
他不傻,景容回京的目的,他知道!
景容冷眸看着他,话在喉咙里酝酿了许久。
沉声问道:“皇上可知,何为君?何为臣?”
呃!
卫奕眉眼不经意狠狠的疼了一下,随即大胆的迎上了景容的视线,反问道:“那你想朕给你的答案是什么?”
景容带着期待的语气道:“我希望……皇上给我的答案还是我心里一直认为的那个。”
卫奕道:“君君臣臣,说来说去,到底还是那几个字,正所谓君臣本一家,缺一不可,可君为上,臣为下,如你所说,到底还是君臣有别。”
呃!
景容对他的回答并不惊讶。
只是太失望了!
此时此刻,他在卫奕的眼神中再也寻不到当初的那份干净和真诚,而是一双被皇位和权力熏陶后充满了欲望的眼神,直视不到他那颗善意而纯真的心。景容说:“皇上有心,谁也拦不住,可纵使如此,也该懂得朝纲以臣为首,江山以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