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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徒然而起。
领头那人看了看她,犹豫了一会,然后手一挥,吩咐人,“你们两个,带她去,看牢了,不能跑。”
“是。”
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走了过来。
“走吧。”
纪云舒起身,跟着他们朝那边的林子走去,进去后,她找了树丛比较茂密的地方蹲了下去。
那两个男人则守在周围,背过身去。
谁也别想靠近,纪云舒也别想逃走。
很快,她解决好了。
只是穿在身上的那件衣服里似乎多了些什么东西。
不过两个男人并没有注意。
她从林子里出来,神情淡然。
远处,白音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眼神中始终带着探索性。
他手里拿着一壶酒,往嘴里使劲灌了一口。
身边有人注意到他的目光,便问,“白音,你该不会看上她了吧?”
他横了那人一眼。
纪云舒回到原位后没多久,就又被关进了囚车里。
就像是趁着太阳大,晒咸鱼似的!
囚车里,陈芸半死不活趴着那儿,后背上的血还在不停的溢出来。
秦夕不知如何是好,有些慌了。
等马车开始走动后,纪云舒才查看陈芸的伤口。
真是皮开肉绽啊!
血痕模糊。
陈芸不再动弹,疼得奄奄一息。
纪云舒跟她说,“可能会很痛,你忍着。”
没有回应。
秦夕问道,“你……你要做什么?”
“帮她治伤。”
她将自己趁着去林子里小解时摘来的草药从衣服兜里取了出来。
几片碧绿的叶子。
她揉成一团,直接放进嘴里咬碎,然后拿出来轻轻敷在了陈芸的鞭伤处。
药汁入了伤口——
“啊!”
疼得她大叫。
好在纪云舒立刻捂住了她的嘴。
“忍着!”
若是被人听到,指不定会引来什么麻烦。
陈芸因为后背那股痛,一下精神了,死死的咬着牙,让自己忍着,忍得眼泪直流,满头大汗。
秦夕心疼的看着这个小姑娘,秀眉紧拢,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轻声安慰了几句。
等痛意散去,后背传来冰冰凉凉的感觉,让人十分舒服,陈芸也终于松了一口气,算是挺过来了,也沉沉的了。
“你刚刚给她敷是什么药?从哪来的?”秦夕问她。
纪云舒淡淡道,“在林子里摘来的,其实也就是寻常的药,满山都是。”
“你是大夫?”
“不是!”
“那你懂这些?”
她随口回了句,“朋友教的。”
那位朋友,自然是莫若。秦夕心里也对她十分好奇,这女子看似冷冰冰的,可是陈芸被打,她想都不想就打算冲过去,换做别人,大概只是缩在一旁,偏又在林子里轻而易举的寻了药,给陈芸治了伤,而且,她似乎一点也不害怕
。
本想问一问,可她还是忍了。
到了晚上。
马车停了下来,原地休息。
大家也都已经睡了,纪云舒却未眠。
她知道,景容这个时候大概已经疯了吧!
但她不知自己在哪?又要去哪?也无法联系到景容。
忽然——
囚车的门被人打开。
她还没反应过来,一道力量抓在自己手腕上,将她拖了出去,带到了队伍旁的树林里,然后重重甩在了大树上。
“咚”的一声。
后背生疼。
她没时间顾及疼,一双眸子狠狠看向眼前的男人,质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月光洒下,落在白音那张轮廓清晰的脸上,他盯着面前的女人,厉眉蹙起,一把捏住她两腮,警告道,“你最好老实一点,不然……我会杀了你。”
“……”
“想救人可以,但不能耍花招。”
显然,他看出了当时纪云舒去林子里的目的。
她试图挣脱他的禁锢,可那双擒在自己两腮上的手力大无穷,随着她越挣扎,力道就越大,几乎要将她的骨头给捏碎了。
“你越是挣扎,就只会越疼。”白音将她摁在树上,说,“再警告你一次,要是再敢偷偷摸摸的做什么事情,就不止现在这样了。”
语毕,白音松开了她。
纪云舒揉着两腮,差点觉得要死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白音突然问了一句。
“这话,是不是应该我问你?”
“回答我!”
“那你最好放了我,也放了那些女子,否则,我保证你们会后悔。”
“后悔?”白音不屑,那双如鹰一般的目光紧紧的扣在她的视线上,“这世上……还没有能让我后悔的事。”
纪云舒轻抬眉,冷笑,“你可以试一试。”
呃?
白音捏紧拳头朝她的脸砸去,最后却改转方向,捶在了树上,他高大的身子朝纪云舒压了上去,嘴巴对着她的耳朵说,“威胁我的人……都已经死了。”
坟头的草估计也一米多高了。
纪云舒,“……”
白音警告完毕,最后将她丢回了囚车上。
惊醒了秦夕。
她问:“景云,怎么了?你没事吧?”
纪云舒揉着自己作疼的后背和两腮,摇摇头,“我没事。”只是被一个畜生差点欺负罢了。
第907章 越丹人
那晚,纪云舒根本无法安睡。
她靠在车壁上,透过盖住囚车的布往外看,除了月光以外,几乎一片漆黑。
草原的晚上很冷,冷得让人直哆嗦。
她不由得抱紧双臂,然后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
白音的这件衣服很大,但是很薄,冷意几乎是直接吹进了她的身上。
冷嗖嗖的!
因为太冷,秦夕也毫无睡意,她朝纪云舒挨近了一些。
过了一小会,秦夕忽然小声哭了起来。
纪云舒问:“你怎么了?”
她哽咽道,“我想我爹娘了,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肯定在到处找我。”
纪云舒不知怎么安慰。
“景云。”
“嗯?”
“你不怕吗?”
怕!
她当然怕!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终于能和景容在一起,自己若是出了事,景容怎么办?
可——
“怕有什么用?”她看着秦夕,说,“他们暂时不会伤害我们,想必是带我们去什么地方,等到了那里,再想办法离开。”
“离开?怎么离开?”
“会有办法的。”
秦夕擦干眼泪,睁着一双淬着泪水的眼睛,问:“景云,我们真的……会没事吗?”
纪云舒握住他发抖的手:“只要有一丝希望。”
“嗯。”
“你也别想太多,先休息吧。”
“我睡不着,你还是跟我说说话吧。”
“好。”
秦夕便拉着她说了很久的话。
天南地北都扯了一遍。但纪云舒始终有所保留,她并没有将自己的真实名字和身份说明,就算是秦夕问的时候,她也只是模模糊糊的带了过去,只说自己的出生在一个小渔村里,家里已经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别的几乎闭口不谈
。
倒是秦夕说了很多。
她就默默的听着。
等到了第二天,天才刚刚亮起来。
外面那些人就往每个囚车里丢了一些食物,等吃完后,队伍就继续出发了。
这会,陈芸也醒了过来,她从阎王殿里走了一圈,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再害怕,不再哭,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乖乖的坐在那儿,目光呆滞。
大概到了黄昏时分,队伍抵达。
马车也停了下来。
纪云舒隔着那块朦胧的布往外看去,隐隐约约能看到周围有很多的白色毡包,一眼望去,根本看不见尽头,也就在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很多手里拿着短刀、背上挂着弓箭的人走围在了周围。
她看到白音在与那些人交谈着什么,然后囚车的门被一一打开。
那些拿着短刀的人在各个囚车里仔仔细细的搜查了一遍,再没发现异常后才让行。
囚车便一辆一辆的进去了。
秦夕抓着纪云舒的手,担忧:“景云,我们这是到哪儿了?”
“我也不确定。”
她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底!
从刚才那些人手里的拿着的短刀和背上的弓箭来看,大致能猜到,但还不确定。
马车一直往里走,经过一个又一个的毡包,很多穿着同样服饰的人守在各处,那些人几乎都身材高大,满露凶悍。
这里……就像是一个军营!
最后,马车停了下来。
随即,一辆辆囚车被人打开。
“都赶紧下来。”
姑娘们战战兢兢,纷纷从马车上下来,心里惊怕,又好奇,缩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