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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见完纪云舒之后,听到“好好活着”那四个字时,她就改变了主意,终是将匕首合上,从马车里扔了出去。
释怀一笑。
风缓缓卷起鸾乘上的纱幔,微微扬起,起起伏伏。
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山间中不停的回荡……
那年,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轻提着薄衫,奔跑在一片种满了桃花的林间里,我看不清前方的路,只想拼了命的往前奔去,柔滑的粉红花瓣轻轻抚摸过我的脸颊、我的肩膀,我的掌心、我的眼睛……
周围一切,也越来越模糊。
……
那天过后,京城安静了,皇宫安静了,而容王府却热闹非凡,一会不是卫奕被唐思惹毛,就是景容调侃卫奕是他儿子,闹得府上经常出“问题”。
而文闲和赵怀也成了容王府的常客,时不时坐在屋顶上打量读书的卫奕。
好几次,卫奕直接站在院子里问他们是谁?
他二人却像做贼了一样,一溜烟就没了影。
第二天,照样来。
很快,容王府迎来了一道圣旨,皇上下令,恩准纪云舒以女子之身继续担任刑狱司一职。
在大临,史无前例!
女子为官,轰动了整个京城,大街小巷都在议论。
这回,她是名正言顺的纪大人了。
景容拉着她的手,桃花眼微微一挑,看着眼前的女人,得意道:“看来本王的府上是该添位女主人了。”
“胡说什么?”她显得有几分娇羞。
“怎么?不愿意?”
“我……”
“满京城内的女子如今可是排了队的想嫁给本王,做梦都想戴容王妃的帽子。”
“那你给别人就是。”
景容不悦,“本王都已经是你的人了,还如何给别人?”
艾玛,你老真是活段子。
纪云舒一阵尴尬,实在不想接他的话。
景容却突然抓住她细腻的手,温柔且认真的唤了她一声,“云舒。”
“嗯?”
“你可知道,本王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娶你为妻。”
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多么炙热的一句话。
二人四目相对!
深情浓烈!
纪云舒抿了抿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里却泪流成河,怎样的一份心,
才足以道出一句“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啊!
景容:“过段日子,等朝中时局稳定,我便向父皇提出来,他自不会阻拦。”
纪云舒湿润的双眸轻颤几下。
终是点了头。
他仿佛求婚成功了一样,激动的愣笑了许久,才满心欢喜的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着。
正好被余少卿撞了个正着,不,应该叫他余大理才对。
原先的大理寺卿因和亦王同谋,已被贬职,于是立功的余少卿便成了如今的余大理。
景容只得将怀中女人松开,却脸色不悦。
平时琅泊恰好时机出现,现在他不来,倒是换成了余大理。
妈的!
而余大理撞见眼前一幕,甚是尴尬,但也只能厚着脸皮上前,鞠躬行礼,“参见容王。”又朝纪云舒伏了一礼,“纪大人好。”
纪云舒回礼,“余大理好,不知前来所谓何事?”
“是这样的,今日过来,实则是为了给纪大人道贺,其次,是想问问看,这《临京案》的事?”
“放心吧,我已收拾好东西,晚些就会去竹溪园。”
“那就好,那就好。”
景容偏头看她,有些惊讶,这女人何时偷偷收拾了东西要去竹溪园?
余大理:“王爷,下官有件事禀报。”
“你说。”
“只是……”他看了纪云舒一眼。
纪云舒当即明白了,便说,“我去收拾下东西,就不打扰王爷和余大理谈事情了。”
说完就走了。
人走后,景容面色严肃,问,“何事?”
余大理发愁,顿了一会,“今日皇上传了内阁的几位大臣,还有六部大人,商讨太子之位一事。”
呃!
景容眉心一拧。
“然后呢?”
“皇上本是有意要立王爷为储君,其中几位大臣都认同皇上的决定,但是……还有几位大臣却有别的意思,他们认为,皇子之间理应公平竞争,于是……
第809章 天大的秘密
于是……
于是什么?
卖关子可耻!
景容也不傻,自然意识到了什么。
那个可怕的想法其实一直在他脑海里,不,准确来说,不是想法,是猜测。
余大理吞吞吐吐半响,继续说,“于是有人提了贤王,道贤王常年在宫中养病,从未涉政,但毕竟也是一位受封过的王爷,理当受恩上朝。”
“他不是一直病着吗?”
“听说近日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太医多次前去诊断,说是他的病症已经没了,只需好好修养,就可痊愈,而且加上这些年来有莫神医在旁诊治,病情自然见好,大臣们得知后,这才在皇上面前提及起了那位久在深宫不露面的病王爷。”
景容沉默思忖片刻,问道:“提及景贤的朝臣都有谁?”
答:“领头的是吏部尚书彭大人,附和的则是翰林院抄录林斯林大人、通政司的曲大人,礼部姜大人,录文院的……”
还未说完,景容抬手打断。
余大理不明,“王爷?”
“若是本王没有记错的话,这些官员好像都是鸣山书院出来的学子吧?”
“王爷好记性,他们确实都是出自鸣山书院的,但不同窗。”
“这未免有些奇怪了,为何朝中官员单单只有他们提及?”
余大理想了想,分析道,“大概因为都出自鸣山书院,所以想法不可避免的有些相同,而且贤王确实久居深宫多年,若是别人也就算了,但他毕竟是一位王爷,太子封立一事又重大,故而提及出来也是可能,说不定……单纯是想讲究公平二字。”
我擦哥们,你这分析的理由也太牵强了点吧?
余大理参不透!
但景容自知绝不会如此简单,这其中,恐怕还有很多诡谲之处等人寻味。
暂且撇开这些,他问了一句:“那父皇的意思如何?”
余大理回答:“皇上似乎还在犹豫,毕竟贤王从未上朝,对朝中之事也一无所知,若突然恩准他上朝参政,恐怕有诸多不便,所以大臣的建议,皇上听了一半,也留了一半,尚未有决断,但下官认为,此次亦王围宫一事,是王爷你立了大功,若皇上封您为太子,也是应该。”
这话刚说完。
景容便怒:“余大理,这里没有别人,你口无遮拦本王不怪你,但若去了外头还道刚才这番话,就不仅会要了你的命,本王也会受到牵连。”
“是是是,下官口无遮拦,还请王爷赎罪。”
余大理冒了一声冷汗,刚才确实有些口无遮拦了,这番话要是传到皇上耳边,指不定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真是该打!
该打!
“罢了。”景容闷了一口气,“你且回去吧。”
“那这件事?”
“本王自有定夺。”
“是,那下官告退。”余大理便走了。
人一走,景容叫来路江,打算商讨一下刚才事。
毕竟路江是他的军师。
路江微惊,道出心中想法,“所以王爷是怀疑,当初吏部参奏一事,其实与贤王有关?”
景容眉头深锁,“景亦死前说的那一番话,本王一直放在心里,现在想想看,实在是太巧了?当初景亦的死士身上为何会佩戴玉佩?他如此小心,自不会露出马脚,而本王被支离京城后,吏部又突然上奏,参本王干涉官员调动一事,更巧的是,偏偏在所有矛头都指向景亦的时候,群臣又推荐景亦为太子?才开始使父皇对景亦生疑,这才下了密诏召本王回京!种种一切,似是有人暗中操控,有意帮助本王。
如今,同出鸣山书院的官员都纷纷推举景贤上朝,领头的,竟是参奏本王的彭远海和通政司的那位曲大人,实在是太巧!难道……当真如本王所想,彭大人和曲大人是受命景贤之命才参了本王一本,这才顺利助得本王回京?”
嗯哼?
虽是这样猜测,但路江却心生奇怪,说,“可是王爷,贤王自小就在宫中,基本不出同仁殿,这样一个人,怎会有如此大的本事号令朝中官员?”
“这也是本王想不明白的。”景容不解,往前行了几步,口中念道,“景贤?吏部?鸣山书院?鸣山书院……那些官员不可能无缘无故听命景贤,除非……”
呃!
仿佛发现了一个让人震惊的事实!
“王爷?”
“除非是有人让他们听命与景贤,而能让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