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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无需解释。”他哼声,“就算现在案子已经破了,可你没有证据证明张大齐的舌头是我派人割的?而且,是他自己亲自画的押,我不过是如实呈报,何来解释一说?就算父皇此刻在这里,我也是这样说。”
这话刚说完——
“是吗?那你当着朕的面再说一遍,”
呃?
朕?
一道浑厚且略带无力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
只见,张全搀扶着一身便服的祁祯帝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大内侍卫。
景亦痴了!
随即——
刑部大堂里的人都跪了下来。
“参见皇上/父皇。”
紧接着,外头那些围观群众也纷纷下跪。
“参见皇上。”
声音抖颤。
他们哪里见过天子啊!
祁祯帝扫视一眼,“都起来吧,这里不是议政殿。”
“谢皇上。”
厉大人赶紧将外头的百姓都遣散了,又命人搬来一张梨花椅,在上面铺了一张软垫,扶着祁祯帝坐下。
祁祯帝因身子不好,出宫折腾一番,累得不行。
他看了景亦一眼,严厉道,“你说说看,为何案子明明错漏百出,细节疑点全都没有,你却呈递行案,还写得漂漂亮亮。”
“父皇……”
“幸好景容找到新的证据,将此案翻了,否则,你让朕如何与天下百姓交代?”
“父皇明鉴,只因是张大齐自己认了罪,儿臣才整理行案呈报的,还请父皇相信儿臣。”
哼!
祁祯帝怒火中烧,“朕就是因为信你,才差点断了一桩错案,你身为王爷,理当公正办案,为民解忧,偏偏草草行事,致人命不顾。”
“父皇,儿臣没有……”
“你不必再说了。”祁祯帝抬手打断,气怒,“朕也不需要你解释什么,方才,该听的也都听了,该看的,朕也都看到了。”
景亦百口莫辩。
随即,祁祯帝问一旁的温十三,眉眼一勾,“你叫温十三?”
温十三上前,拱手,“草民是。”
“你如实告诉朕,那份行案究竟是如何写的?”质问。
景亦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好好说,切莫再摆自己一道。
哪里知道,温十三却说,“回皇上,其实……草民对此案一直深有怀疑,案中细节一直并未明了,本想继续查下去,只是,亦王得知那块石头后,就断定凶手是张大齐,没多久,张大齐就自己认罪了,而且欲咬舌自尽,故而,草民按照亦王之命,写了那份行案。”
他语气平淡,说的井井有条,可以说将景亦出卖十分彻底。
景亦面红耳赤,低垂着头,势必要将温十三削成碎片。
祁祯帝的脸色极其难看,他想过景亦会使诈,却没想到会使得如此奸诈。
“砰”一声!
他手往梨花椅上重重一拍,看着景亦,“看来,你当真是急功近利。”
听得出来,他十分失望。
景亦不语。
认栽了。
祁祯帝看向景容,“此次案件能破,你要记一大功。”
景容:“父皇,此事并非儿臣一人之力,若不是有纪先生相助,恐怕难以查明。”
纪云舒赶紧说,“此案,也并未草民一人功劳。”
祁祯帝审视着纪云舒,只说,“明日上朝,有功的,朕一定奖,有过的,朕也一定罚。”他咳嗽一声,缓缓起身,由张全搀扶着,叹了一声气,“罢了,扶朕回宫去吧。”
第778章 小世子没了
张全扶着祁祯帝,缓缓离开了刑部大堂。
走后,景亦隐忍的那股戾气都表现了出来,怒眸景容。
质问,“你早就算好了这一步,知道父皇会来。”
景容轻描淡写,“是你想多了。”
“到底是不是我想多了,恐怕你自己心里清楚。”他阴鸷的眼神中折射出一抹凛人的杀意,“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
回应他的,只是景容冷淡的神色。
他又狠狠的看向身侧的温十三,“本王千算万算,竟然忘了你。”
“温某只是就事论事。”
“好一句就事论事。”
哼了声!
大袖一挥,负气离开。
纪云舒移步到温十三面前,抿唇道,“多谢。”
温十三一笑,“谢?为何谢我?”
他分明是明知故问。
“谢你写了那份行案。”
“哦?明明那份行案差点要了张大齐的命,怎么还谢我?”
旁人不懂,但纪云舒知道,“那份行案确实漂亮,但也正是因为太漂亮,所以才错漏百出,你虽咬住张大齐断舌而无法言语这一点,将所有细节一一盖过,可一旦找出一个疑点,你那份行案也就成了一张废纸,你必然断定了我会找出证据来,也算准了张大齐不会死,加上刚才你在皇上面前说的那番话,让亦王错败了一笔,按道理,自然是要谢你的。”
温十三似乎并不怎么领情,“我可不是在帮你们,也不是你们安插在亦王身边的棋子,只是忍受不了亦王的行径罢了,我虽然想赢你,但不是这样的赢法,而是要光明正大的赢,我知道以前确实做错了很多事,好在……你骂醒了我,也点破了我,希望有朝一日,我能堂堂正正的与你比一次。”
透着坦坦荡荡的傲娇!
“一定会有这样的机会。”纪云舒又担心:“只是,你今后有何打算?你调转枪头对准亦王,他不会轻易放过你,恐怕……”
没再说下去。
温十三丝毫不怵,“我既然会这样选,自然也想到了退路。”
景容:“景亦若有心要你的命,你就算是藏,也藏不住。”
提醒!
他笑了笑,洒脱至极,“那就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你若需要帮忙,只管说一声,本王能确保你安全离京。”
“多谢容王美意,温某心领,离京已有安排。”
景容点头,不再“献媚”。
温十三眼神轻沉,看着纪云舒,嘴角点点泛起笑意,“我也说过,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是我的师傅,可我这个徒弟却不称职,甚至违背师傅教导,为了名利而背行道义,若当真遭了报应,也是咎由自取,只望师傅能原谅舟三。”
垂了垂眸,鞠了一礼。
纪云舒吸了一口气,托住他的手臂往上一台。
只说,“赶紧离京去吧。”
他点头,定了一会。
“告辞。”
转身,那道傲挺的身影出了刑部大堂。
依旧带着他独有的风姿。
渐渐远去……
纪云舒和景容四目凝视。
她说,“恐怕,这京城内也不会太平了”
景容勾唇,“那一日,总是要来的。”
……
景亦在回府的路上,一口气始终难以下咽。
与斗泉说,“背叛本王的人,留不得。 ”
“属下明白。”
刚回到府上,就有人急匆匆前来通报。
“王爷,不……好了,小世子……没了!”
“你说什么?”
“小世子没保住。”
如五雷轰顶,重重劈在他头上。
他愣了一小会,快速赶去陈香的院子。
屋子里的丫头小厮诚惶诚恐,跪满了一地。
内室,陈香满头大汗的躺在床上,头发凌乱,脸色惨白如纸,身下见血,染红了床单被褥。
她躺在那一动不动,布满血丝的眼睛睁睁地盯着头顶上的帷帐。
像个死人一样。
景亦进来时,浑身一颤。
大夫立马跪到地上,一声声的喊着,“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景亦步子艰难的移到床边,目不斜视的挥了一下手。
大夫当即被人拖了出去。
“王爷,王爷饶命……”
远远还能听到那无比惨烈的求饶声。
景亦看着陈香身下那床血迹斑斑的被子,双手颤颤的握住了她的手。
指尖点点泛白。
陈香的眼珠子动了动,看着他,眼泪流了出来,双唇抖颤,虚弱道,“孩子……没了,我们的孩子……没了。”
“……”
“为什么?为什么……”
她一遍又一遍的问着。
声音凄凉。
景亦眼睛赤红,眉宇之间杀气腾腾……
另一边,纪慕青的院子外。
彩兰自打跟了陈香之后,几乎就将纪慕青这个前主子忘得一干二净,此时,她在门口踱步良久,鼓足勇气,终于进去了。
院子里有几个丫头,见她一来,“彩兰?你怎么不在侧王妃那?”
她看了屋内一眼,“王妃在屋内吗?”
“在。”
就进了屋。
屋子里,纪慕青像囚犯一样,每天被人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