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哎哎哎,你是在耍我吗?
这问题,却换来景容坏坏一笑,那张俊朗的面容,也分明揉着一团耐人寻味的感觉。
只道:“你既然有心隐瞒,本王何必拆穿你?”
这理由,让纪云舒无力反驳。
景容皱眉,侧目看她,将问题又绕了回去:“本王十分好奇,你不是纪家的三小姐吗?怎么会缺钱?又怎么会挨那老家伙的鞭子呢?”
老家伙?
纪云舒暗地里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沉了口气,她只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王爷身为皇室中人,自然也有苦涩难言,何况寻常百姓家,一滴油、一粒米,亦或是小到一根针,都会是矛盾的起因,挨骂,挨打,不都是平时之事吗?”
这话一出,景容却若有所思:“你待在这小小的锦江城,真的屈才。”
“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你可知道,京城之大,容得下猛虎双龙,装的进雄军十万,内有金殿,外有城墙,大到皇上龙威,小到城门小尹,设规法严明,行制度之事,繁华闹街,十里红妆,如此境地,才应该是纪姑娘你待的地方。”
言辞认真!
她从来不知道,景容口才这般好。
不过……
“龙凤之地,自有龙凤待,小小金丝雀,小城小县,方是安生之处。”
“为何?”
“京城虽大,却危机四伏,制度严明,可法理不外无人情,繁华闹街,却不及锦江小道小路的清闲。”
听完纪云舒的话,景容不免道了一句:“伶牙俐齿!”
但不得不承认,纪云舒所说,句句属实啊!
景容再次挑起那支小竹棒,在火苗上再次扒拉起来。
而他的嘴角处,始终带着一抹深笑!
纪云舒抱着双膝,也不再说话。
冷夜长谈,到此为止!
两人就这样并排而坐,一一陷入了沉默中。
一个心思忐忑,一个心思惊悦!
各有千秋。
熬不住长夜漫漫,纪云舒将长发再次挽好发髻,靠在身后的柱子上,眯了眼。
你景容却心思斟酌不平。
他侧眸看她,在橙红的火光映照之下,纪云舒那张巴掌大的脸,如同一块上等的血玉,总能在不经意间,就夺去了旁人的目光,而那微卷的睫毛下,紧闭的双目,似乎带着一股忧虑,淡淡的,挠得人心一疼!
不再多做别想,景容将自己搭在架子上的衣物取了下来,盖在了纪云舒身上,而自己,又往火堆里加了几块木头,这才挨着火边,趟下休息了。
风雨交加的夜,在庙堂外呼啸了一晚上!
第二日,雨已经停了,纪云舒醒来,身上盖着景容的衣服,视线再一寻,却不见景容的人。
正纳闷着,景容从外头进来,手里捧着几个热腾腾的馒头。
“醒了?”
她点点头。
景容将馒头递给她:“趁热赶紧吃了。”
纪云舒将景容的衣袍递给他,一边接过那几个馒头,上下扫视了景容一眼,奇怪的问:“王爷,该不会就这样出去的吧?”
此刻,景容就只穿着内衫,套着一双靴子,虽没露体,但还是有些不合适吧?
“是啊,反正没人看到。”他点头之际,穿戴好衣服。
“没人看到?”纪云舒纳闷:“那这馒头哪里来的?”
“顺手顺手。”
汗颜!
偷就是偷!
这让纪云舒对这尊佛的有了新的认识了。
他哪里是偷啊,分明就是用一锭银子,换来的。
吃了一个馒头,收拾了一下,两人便离开了庙堂,去了码头。
因为风平浪静,码头上,已经多了好几艘船只,两人上了船,回到了城内。
景容不放心,说是要将她送回去。
“不了,去衙门吧。”
“这个时候?”景容不明。
纪云舒点点头,朝着衙门的方向去了,一边解释:“若是不出意外,阴阳尸的案子,今日应该能破。”
“这么断定?”景容跟在她身后。
“等做个小小的实验,应该就能知道了,不过……”她脚步一停,认真的看着景容:“还请王爷,不要将我女子的身份透露出去,免得麻烦。”
轻而一笑,他说:“其实,本王也看惯了你的男儿身。”
“……”
无奈,她只好加快脚步往前走。
而景容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不到半会,便到了衙门里,县太爷见到两人一同前来,稍稍有些惊讶。
第86章 答案
愣了一会,县太爷上前朝景容行礼:“下官参见王爷,不知王爷怎么这会儿……”
他抬手打断:“不用顾及本王了,你去看看纪先生可有需要。”
“是是是。”
县太爷走到了纪云舒身边:“云舒啊,莫非,是找到什么证据了?”
“刘大人,我现在需要一些酽醋和白酒,麻烦找一些来,我现在要去验尸房。”
“好的好的。”爽快应下。
招来两个衙役,交代下来。
纪云舒去了验尸房,景容则坐在内屋品茶。
这锦江的茶叶,果然是极品中的极品!
到了验尸房,纪云舒便将衣袖中那把生锈的铁刀取出,酽醋和白酒是魏武和王三拿进来的。
“先生,你要这些做什么?”
“验血。”
“验血?”
魏武和王三互看了一眼,双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毛笔,将毛笔往口里沾了沾,做好了要记录的准备。
纪先生验尸,那是大有学问啊!
必须得记下来,说不定,我们也能成为仵作。
异想开天!
纪云舒也不管他们,只要闭嘴不说话,什么都好。
她戴着手套,将酽醋混合到白酒中,晃了一会,再用一块白布沾了混着白酒的酽醋,在那把生锈的小刀上擦了擦。
锈色渐渐脱去,都粘在了白布上,渐渐露出了银黑色光滑的刀锋。
再将整把小刀都放进了酽醋中,不到一会,刀锋上,出现了几片暗红的颜色。
“咦?为什么会变色啊?”王三惊呼。
“这不是色,是血。”
“啊?”魏武和王三齐齐惊呼。
纪云舒将那把小刀拿了出来,神情异常紧绷。
她多希望,这刀锋上,没有血!
“为什么会有血啊?”魏武问。
“因为这把刀,沾过人血。”纪云舒解释:“如果要知道刀上,或者衣服上是否曾经沾过人血,原本最好的办法,是鲁米诺实验,但是这个地方不可能进行这样的实验,但是用酽醋加白酒,同样是可以起到这样的作用。”
“什么是鲁……什么诺实验?”魏武结结巴巴的问。
该怎么解释呢?她懒得解释,将那把刀放下,掀开那具阴阳尸上面的白布,取了一节断裂得手骨下来。
交代魏武和王三:“你们两个,像上次一样,找一些樟木汁过来。”
“是。”
不多问,把东西找来就对了。
手脚麻利,很快就把东西架实了,而纪云舒也像上次一样,将樟木汁涂在骸骨的脚踝处,用白纸沾了白醋包着。
没一会,白纸就变红了。
随后,她将那张白纸包在了变色的小刀上。
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再将白纸打开,原本小刀上显现出来的血迹,都沾到了那张白纸上。
答应,已经有了!
“魏武,王三,你们立刻去一趟赵家村,将玉嫂带来。”
“哦哦哦,是。”两人莫名有些小兴奋,赶紧撒腿去了。
可其实,纪云舒的脸色,很不好。
心里也越发的沉重!
盖好那堆骸骨,她带着那边小刀和那张纸,去了公堂后的内屋。
这会,魏武和王三刚刚请令,带着衙门里的人,赶往赵家村了。
而景容还在品茶,见那两人请领抓人,想必,纪云舒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他一转眼,就看到了纪云舒像丢了魂一样走了过来。
率先迎上去的,是县太爷,看似无意的靠到纪云舒身边,问:“有什么发现了?莫非真的跟赵家村的玉嫂有关?”
“是。”回答笃定。
“人是她杀的?”
“是。”
县太爷一惊,却又满脸慌张:“那……那本官不是抓错人了吗?那李兆还在大牢里关着呢,惨了惨了!”
纪云舒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就算人不是他杀的,他也有责任。”
“这……”
“这什么这!”出声的,是景容,他从那把梨花椅上起来,其实方才这段时间,县太爷已经将抓了李兆的事,全数讲给了他听。
县太爷退到一旁,主动腾出了位置,景容斥责一声,他哪里还敢多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