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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可比刘清平挥下时有力多了。
围在公堂外的百姓都闭着嘴巴,不敢发出半点响声。
“来人,将疑犯带上来。”
刘千下令!
很快,福伯便由两个衙差架上了公堂,毫不留情的用刀柄打向他膝盖,迫使他跪了下来。
众人哗然!
不是因为此案的疑犯现身,而是因为福伯身上那横七八竖的血痕,衣裳被抽得裂开,依稀可见里面皮肉上的鞭伤,可福伯脸上却没有伤,他跪在地上,摇摇晃晃,毫无力气的支撑着,最后,整个人伏到了地上。
大伙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唐思是个急性子,脚一跺,怒道,“这是什么官?竟然把一个老人家打成这样,还有没有王法了?竟然还敢拿鞭子抽人,我非给他一点教训不可。”
说话同时,她双手往腰间上一抓,准备将那根银鞭抽出来。
立马被景容挡住。
斥了一声,“你若这样,我便让琅泊将你送回去。”
她手一顿,本能的看向一旁的琅泊,发现他也看向自己,只好将心里那团火克制住,心不甘情不愿的将手从银鞭上松开。
此时公堂内,又传来一声惊堂木的拍击声。
刘千厉眸看着无力伏在地上的福伯,说,“堂下之人,你可知罪?”
福伯才支起脑袋,岣嵝的身子抖颤厉害。
“我没杀人。”
“人证物证具在,休想抵赖?你若从实招来,也免皮肉之苦。”
“大人,人不是我杀的。”
“好,你既然不承认,本官只好将证据摆在你面前。”
刘千锐利的眼神扫了一眼旁边的衙役,衙役点头,很快便将证据呈了上来。
放在托盘上的,正是那根长长的腰带!
而衙门里的仵作也一块到了公堂上。
刘千盯着地上的福伯,质问,“你好好看一看,这东西,是你的吗?”
“是……是我的,可我……”
话未说完,已被打断。
“是你的就对了。”刘千看向那名四十几岁的仵作,“老楚,你来说说看,你在尸体上都验出了什么?”
老楚哈腰点头,指着那根腰带,满腔笃定的说,“大人,这根腰带当时正握在死者手中,经过对比,死者的死因,正是被这根腰带勒死的,我在死者鞋底的凹槽内也发现了一些细碎的皂角粉,那些皂角粉一般都在义庄洒的较多,而且死者手腕上有青紫的抓痕,加上有人亲眼看见福伯在那片林子里埋过东西,可见,死者生前,必定去过义庄,福伯起了色心,女子反抗,他就用力握住女子手腕,待奸污后,再用自己的腰带将其勒死。”
哗!
围观群众一震!
又小声议论起来,有道福伯凶残至极,也有半信半疑的。
却弄得纪云舒牙口痒痒,欲爆粗口。
她现在不能进去,还在等!
只见福伯摇晃着头,意有抓狂,他想出声辩解,可话卡在喉咙里,吱不出声来,那双沧澜的双目只能放大的睁着,凝聚着无奈。
刘千刚毅冷酷的脸一绷,“福伯,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有!
当然有!
他委屈哽咽半响,“大人,我是冤枉的。”
“那你怎么解释你的腰带会在死者手中?又怎么解释你在山林埋尸?”
“我……”
“你若不说,本官就将你定罪。”
福伯张嘴,终是道出实情,“前几日,那个姑娘突然跑到我义庄来,她说,她遭人所害,丢了贞洁,再也没脸活在这世上,希望死后,让我将她葬在山里头,随黄土而去,也不要通知她家人,以免蒙羞,当时,我极力阻拦,也安慰了她一番,她情绪稳定下来后,我本以为她打消了寻死的念头,哪里知道,我才去走开一会,回来时,她就已经悬梁自尽了。
正是用的这根腰带上的吊,我本想报官,可那姑娘人已经死了,人死后,最怕的,是死后不宁,这姑娘被人糟蹋,已是可怜,我便应了她生前的遗愿,将她给葬了,可她死前抓着那根腰带不放,故而,我就一起埋了,大人,我真的没有杀人,更不是做出那等事情来。”
说的诚诚恳恳,眼泛泪光。
可刘千根本不信,他是秤砣铁了心的要将福伯定罪。
“这些都是你一面之词,不值本官信你。”
这话才说完——
围观人中突然传来一句。
“那,可否信在下?”
随着声音传来,众人的目光皆看了过去,围观人群也不由的让开了一个道,退到两旁。
纪云舒越过众人,举步而进。
身子绰绰,自带一股傲然正气。
“这不是纪先生吗?”有人惊呼!
第483章 荒唐
纪云舒的出现,在衙门公堂上引起了一众震惊!
“这是原先衙门里的画师纪先生!”
“是啊,就是纪先生。”
有人纳闷,“可他几个月前不是已经离开锦江了吗?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有人回,“我看啊,纪先生是专门来查福伯这案子的,所以这案子,肯定另有真相,不然,纪先生怎么会出现?”
“一定是的!”
“是啊!”
……
人群十分亢奋!
又十分激动!
纪云舒已迈步走到公堂中央,那清秀肃立的眉目,大胆的迎上刘千犀利的目光,丝毫没有胆怵,反而将刘千看得心中生慌。
这就是当初衙门里那个聪明过人的画师纪先生?
在来锦江任职前,刘千也了解过一番。
听闻此人一双巧手,可将死人的生前像复原,不管是腐烂的尸体,还是一堆生生白骨,都可复原,并且从未失手,而且还侦破了桩桩奇案,她在衙门的五年间,经她之手的案件,没有一桩是断不清的,更没有一桩是被送到大理寺进行二审的案子。
刘千是个贪心的人,初闻时,他打着要将此人收入囊中的想法,这才接了锦江县官的官职,哪知前来后,才得知那位纪先生已经离开。
“刘大人,这案子还未查明白,你就急于断案,是不是太草率了?”
纪云舒语出清冷,脸色认真,
刘千眯眼,唇勾,带着略微的笑意,“都说你纪先生断案了得,本官也常盼着能见识一番,今日终于遇到纪先生来此,还是为了福伯的案子,那不知先生,有何高明。”
“高明不敢当,在下几月前离开锦江,如今折回此地,本是想故地重游,却没想到,竟遇到了一桩命案,更恰巧的是,这命案中的疑犯,还与在下相熟,本想着当个旁人,等大人断案,查明真相,哪知,这案子,大人不仅断的马虎,还相当的荒唐。”
“大胆,你竟敢对本官出言不逊。”刘千怒。
她淡道,“在下论的案件,而并非攻击大人本身。”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这案子,何来马虎?又何来荒唐之处?”
众人也好奇!
唯独围观群众里的景容,勾唇浅笑,露着崇拜欣赏的眼神看着那小书生。
自己的女人,不崇拜她,崇拜谁?
纪云舒则冷丁丁的看了一眼托盘上、绕在一团的那根腰带,然后,问那名仵作,“您姓楚,那在下便尊称你为一声楚师傅,你方才说,死者是被勒死的?”
这仵作,虽然四十多岁,验过的尸也多不胜数,可在纪云舒面前,他却有种布鼓雷门、班门弄斧的感觉。
木讷般的点了下头,“当然是!”
“那,你可仔细验过死者的脖颈?”
“正是因为验过,所以才说他是被勒死的。”
“那手腕处青紫的抓痕呢?”
“当然也验了,是福伯将她强行摁住所致。”
“简直荒唐!”纪云舒肃斥一声,冷瞪与他,“你身为仵作,本该协助衙门,通过验尸查明死者死因真相,为死者沉冤昭雪,可你单凭肉眼所见,便将不切实际的证据端出来、呈上公堂,简直荒唐。”
连道了两句荒唐!
呃!
老楚被她的气势惊得险些趔趄在地。
“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好,那我就将你方才所说的证据再一一陈述一遍。”
纪云舒直接拿起那根腰带,“首先,死者的确是被这根腰带致死的,可她不是被勒死的,而是自己上吊死的。”
一阵哗然!
“怎么可能?”老楚质疑,偏偏底气不足。
“你用不着急,我既敢断定,自然是有根据的,大家可以看看这根腰带,足足有十八尺,试问谁会在自己腰间上缠一根六米长的腰带?而这根腰带,也并不是福伯常日所用,而是用来搬尸所用的,尸体放在义庄,无非两种结果,一,是埋入黄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