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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对上纪云舒那双看好戏的眼睛。
三娘赶紧冲着她说,“原来公子起床了?怎么也不吭一声呢?”
吓了一跳!
纪云舒则淡淡的点了下头,什么也没说,默默下楼了。
只听到头顶上传来三娘冷嘲的话,“这世上,还难得有这么清高的公子,惜字如金啊,真是稀奇。”
紧接着,莫若也下楼了。
一行人趁着天刚刚亮,从客栈出发走了。
紧接着,赵怀的人也走了!
看人都走了后,三娘身子撑在柜台前,手指拨动着上面摆放的算盘,眉眼一垂,露出了狡黠的眼神。
“丢失的买卖,早晚得连本带利拿回来。”
……
从客栈离开后,马车在官道上行了半日。
五六月的天,到了响午就十分炎热,甚至是闷热。
哪怕坐在马车内,也十分难耐。
卫奕扯了扯衣裳,擦着满头的大汗,嘴里嚷嚷着,“好热。”
纪云舒只能寻来一张纸,耐心的给他扇风。
“舒儿,你不热吗?”
她摇摇头。
“昨晚我和琅大哥一起睡,他老是挤我,我浑身都酸疼,而且还好热,我推了他好久,但是推不动他。”
抱怨!
她笑了笑。
“舒儿,我可不可以跟你睡啊?你人小,不占地,这样就不挤了,而且……”说着,便握住纪云舒的手,“舒儿你的手很冰,身子也冰,要是跟你睡,肯定就不热了。”
“臭小子,想什么呢?”
纪云舒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将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
卫奕捂着脑袋,眨巴着眼珠子,问,“舒儿难道不想跟我睡吗?”
汗颜!
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若是随口找个理由,这小子估计又得当真。
索性——
她也就不回答了。
“咚咚……”
有人在外头敲了几下马车。
纪云舒撩开帘子,就看琅泊递进来一个水袋。
“纪先生,你一定渴了吧,喝点水。”
她接了进来,“多谢。”
“对了纪先生,王爷让我问你,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一会?”
“不用了。”
刚说完,卫奕却脑袋伸了出来,喊了一声,“我要休息。”
也不等琅泊说什么,他就蹦跳着,“我要下马车,我要下马车。”
驭……
马夫听到声音,拉了缰绳。
卫奕后一刻跳了下去,大口的吸了好几口气。
“卫公子,你没事吧?”琅泊问。
“我很热。”
“这天气是这样,要不,你也跟着我一块骑马?这样好歹有点风。”
“可我不会。”
“没事,我教你。”
“我不要,我要跟舒儿一块坐马车。”卫奕说。
纪云舒也探出了身子,与他说,“卫奕,你要是累了,我们就在这先休息一会。”
“我不累,只是热。”
“那你上马车,我给你扇风,等太阳落山就不热了,这样,我们也能在酉时赶到安抚。”
卫奕想了下,便点了头,准备抬脚上马车时,突然想到了什么。
转身就瞪着琅泊,手一伸,“你不是说,等到了驿站就还我银子吗?昨天你都没给我,现在给我吧。”
一副债主的样子!
这小子,记性倒是不错。
琅泊哪来这么多银子啊,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荷包,两腮抽搐。
正好,前头马车里的景容探出脑袋问了一声,“怎么了?”
琅泊便下马跑了过去,压低声音附在马车旁,说,“王爷,卫公子找我要银子呢,五十三两,我身上的银子不够,这……”
“没有啊?”
“恩。”
“那就借呗。”
啥?
琅泊可怜又委屈道,“王爷,卫公子的银子,可是你拿走的,我一两都没拿,你把这事丢给我,我接不起来啊。”
景容还装模作样的点点头思忖了下,“那这样吧,本王借你五十三两,你拿去还给他,这钱,就在你的俸银里扣了。”
麻痹,有你这样讹人的吗?
琅泊想掐死他的冲动都有了!
奈何,真没那个胆子。
于是,只好认怂、也认栽了。
“行,那就当属下借您的。”
第442章 马屁精
景容才掏出卫奕拉下的那五十三两,非常郑重的交到琅泊手里。
还不忘说,“记住了,你欠本王五十三两。”
“属下知道了。”
捧着这五十三两,琅泊心都在滴血,一把塞进卫奕手里,撇开眼,看都不看。
卫奕拿到银子后,这才开开心心的上了马车,
似乎也不觉得热了!
哪里知道,琅泊都快哭了。
方才的插曲一完,便继续上路了。
差不多到了酉时末到了安抚县。
安抚不算大,却不算小,建筑风格偏向于江南小镇,除去三条大道,基本上都是错综而致的小道小巷,算不上繁荣,也不算穷乡僻壤。
而且依山傍水,十分安逸。
马车一进县城内,就引来不少人的目光。
安抚虽连接官道,却不是前往京城的唯一路线,甚至可以说是去京城最偏的一条路,因为若是从安抚去京城,便要多走一日的路程。
所以,许多商客和行人为了走捷径,通常都会绕过安抚,改走小路再上官道,也就不必耽误时辰了。
但景容顾虑到同行中有纪云舒,又有谢大娘,担心马车走小路会颠簸不断,故而下令直接走官道,这才多加了一天行程。
此刻百姓看到这么有阵仗的马车进城,自然开始议论了。
好在是晚上,不算特别张扬。
抵达客栈后,景容就下令马车和马匹拉到后院去了。
随后没多久,赵怀等人也跟着进到了这家客栈。
两伙人一路上不交涉,也互装不识。
大伙坐在一楼用食,各吃各的,各玩各的。
景容、纪云舒和卫奕坐在一桌,谢大娘则进房间用餐,莫若因为爱喝酒,便单独坐在了旁边一桌。
喝了几杯酒后,莫若就又开始说起胡话来。
“可怜啊可怜,明明双双有情,中间却隔着一条鹊桥。”
鹊桥,说的当然是卫奕。
景容一听,拿起筷子,手指疾风,刺向莫若。
却被莫若接住。
“多谢,正好少了一支筷子。”
景容懒得再理他,夹着菜到纪云舒碗里。
“多吃点。”
“恩。”
纪云舒接了他的好意。
卫奕原本是在扒拉吃饭,一瞧,也立马照葫芦画瓢,给纪云舒碗里夹了一块肉。
说,“舒儿喜欢吃肉。”
甚至将原先夹到纪云舒碗里的菜挑了出去。
直接说,“舒儿不吃你的菜。”
那模样,任性又傲娇。
而这画面,似曾相识!
弄得纪云舒好生尴尬。
景容无语!脸都青了,最后,还是将这口气给咽了回去。
这时,琅泊走了过来,在景容耳边耳语了一句。
只见他脸色一沉,思忖片刻后,什么也没说,出了客栈。
外头,一位衙役恭敬的站在那里,一看到他出来,躬身拱手,压低声音说,“王爷,柳大人想请您移驾去衙门。”
有趣!
“那只老狐狸,这么快就收到消息了。”
“大人说,要是王爷不去,就一直等着。”
衙役这样一说,琅泊道,“你家大人的气派倒是很足啊,让我家王爷移驾?他若是想见,怎么不亲自过来?”
“这……”
衙役语塞。
景容想想,回头看了客栈里头一眼,交代琅泊,“你吩咐下去,好好照看纪先生,本王去一趟。”
“属下跟着。”
“不用,有子然在。”
“是。”
琅泊应下。
景容便带着时子然,跟着那个衙役去了衙门。
柳志良一直恭迎在衙门外,看到景容一来,提着官服就跪下了。
“下官参见容王,未能前往城门迎接,还请王爷恕罪。”
瞧着他,景容说,“柳志良,别跟本王来这套虚的,起来吧,别把腿跪折了。”
语气冷淡。
柳志良哈腰起来,依旧毕恭毕敬的伏着身子。
也不敢看景容,只是低头头说,“王爷,下官在后院已经备了宴,还请王爷赏脸。”
景容眼神深了一下,冷笑一声,“不必了。”
“一定要的,当年要不是王爷,下官哪里能来安抚当县令啊,王爷的恩德,下官可是一直记在心里的,天天都在想着要是能见到王爷,一定要好好报答,如今终于盼到王爷了,自然要好好款待。”
奉承至极!
景容完全一副看穿他的样子,上下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