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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回回好几次……
赵青继续说:“如果,这里面的骸骨真的不是你故意放进去的,那,既然这酒是你我一同为祭奠爹而酿的,我就有权利知道是谁干的,你不是也想知道吗?你只要答应放过那些人,我连爹留给我的萃中瓶都可以给你。”
这是条件!
显然,赵青非常清楚赵怀的软肋。
那就是老寨主留下萃中瓶,那小子,不知道多少次做梦都想得到。
可是——
赵怀心有顾忌。
他扫看一眼周围弟兄们,心一横,皱眉与赵青道:“我三四十个弟兄都被他们的人杀了,若我就这样放了他们,我高山寨的颜面何在?又让我如何与我死去的弟兄们交代?”
捏着拳头、左右犹豫!
一方面,是无法和自己的弟兄们交代,另一方面,那萃中瓶,他做梦都像要啊!
这可如何是好?
赵青说:“那你想过没有,那人手底下可全都是高手,你知道他们的背景吗?他们若是朝廷的人呢?你将那些人杀了,恐怕高山寨就真的会没了。”
在提醒之余,又带着劝说。
赵怀身边的大锤徘怵了几下,赶紧走到他身边,说:“大当家,你可千万别动摇啊,那些人才不是什么朝廷的人,马车和行李上都没有朝廷的标记,我看,不过就是一群普通的人,咱们三四十个弟兄与我们这些年来出生入死,不能让他们就这样死了,这仇一定要报。”
“……”
“大当家,你要想清楚啊!”大锤苦道。
仿佛一个黑天使,一个白天使,在赵怀的耳边不停的嚷嚷起来。
他细长的双眼紧紧往下一压,然后——
迅速反手,扣住了纪云舒细腻的脖颈。
“舒儿。”
卫奕大喊一声,被逼到了一边,被大锤抓住。
纪云舒虽然被小小的举动吓了一跳,却并不害怕,因为那双落在自己视线上的目光,纵使狠厉,却没有杀意。
“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赵怀质问她。
纪云舒被迫仰着头看他,因为脖颈上的手腕太用力的缘故,她紧缩着喉咙,有些难以出声。
只能拼出一丝力气,说:“你可以……试试杀了我,看看你这些人……还能不能活。”
涨红着脸,双眸冷硬。
看着她险些窒息的那一刻时,赵怀手上的动作轻了下来,一把将她甩开。
纪云舒整个人都伏倒在地,掌心摩出了血。
岂料后一刻,赵怀便转至卫奕,以同样的方式扣住了卫奕的脖子,却没有使劲。
“既然她不跟说,那你这个傻子就老老实实的告诉我,不然,我就杀了她。”
指着纪云舒。
卫奕瞪大眼睛,看着地上眉心紧拧的纪云舒,扭动着身子赶紧老实承认。
“我爹信卫,我娘信柳,我家住在锦江,舒儿姓纪,他爹叫什么,我不知道,她娘我也不知道,但是听我娘说,舒儿的娘很早就死了,舒儿真的很可怜,我们都是在锦江长大的,是受气包哥哥带我们来这里的,你要抓,就抓他,不要杀我的舒儿,娘说过,一定要我好好照顾舒儿,不能让舒儿受伤,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说算不算话,而且舒儿是我的未……”
未婚妻三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赵怀打断。
“闭嘴!”
烦人!
真能说,说的让人头疼!
赵怀甩开他,又狠狠瞪向纪云舒:“我不管你们是谁,也不管你们的身份,反正在老子这里,都TM是凡人。”
纪云舒轻喘着气,冷笑:“我所开出的条件,对你和你的人无疑是一条最好的路,你何不应下,也免得往后的麻烦,今日你杀了我们,往后便会有人来杀你们,冤冤相报,出的是气,却要拿命来偿还,值得吗?”
稍显淡白的脸,干净极了!
赵怀被她得话弄得心痒痒,片刻,抬手用力一甩,吩咐:“将他们带下去,好好看管着,不准出了半点事。”
四个山匪应下!
将地上的纪云舒拖了起来,连带着卫奕拉了出去。
随即,赵怀又将怒火牵至到赵青身上,说:“你既然来了,便好好在这里坐一坐,当是看看你自小长大的地方,我也会好好考虑一下你和那小子的话。”
赵青不语!
他知道自己今天是走不了了,自己带来的人估计在外头都已经被赵怀的人擒住了。
随后,赵青和自己带来的两个人被赵怀的人监视起来,虽然没有扣押,可一双双眼睛却盯得很紧。
这会,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纪云舒和卫奕被关回了原来的地方,因为到了晚上,里面潮湿刺鼻的湿气重了几分,扑在鼻尖上凉凉的。
而且一盏油灯都没有!
若不是从破烂的窗户口透射进来的一丝丝光线,里面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卫奕从旁边的草垛里拉扯了几把稍微干燥点的草,铺在了地上,扶着纪云舒坐下。
一边说:“舒儿,你好好坐着,千万别生病了。”
纪云舒依靠在他肩膀上许久,才慢慢好了一点。
倏地——
卫奕握住她的手,轻轻抬起,放到自己嘴边。
吹了起来。
还一边说:“舒儿别怕,疼的话就说出来,娘说过,只要放在嘴上吹一吹,就会好的,舒儿,你还疼吗?我再帮你吹一吹。”
她的两双掌心上,摩出了一道道细细小小的口子。
看着卫奕如此细心,纪云舒的唇角缓缓溢出笑容来。
“卫奕,我没事的。”
第357章 牌子?
“怎么会没事呢?舒儿你一定很疼,你每次都说没事,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说没事,我不喜欢舒儿你这样,疼就是疼,难过就是难过,为什么不说出来?而且舒儿每次有委屈也不说,总是藏在心里,娘说过,心里的话是不能藏着的,这样会容易生病,一生病,就会不高兴,不高兴,就会难过,舒儿难道就不难过吗?”
他歪着脑袋,那双被月光映照得格外透亮的眸,闪烁着呆呆板板的疑惑。
在他说这番话的时候,纪云舒不禁红了眼,心里像是起了胃酸似的,苦苦的,却又道不出那种感觉来。
幸好,那双赤红的眼是隐藏在暗处的。
良久都没有得到纪云舒的回应,卫奕继续说:“舒儿,其实你很好的,我知道你把我送去莫若哥哥那里,是为了给我治病,是希望我能好起来,这些我都知道,你对我很好,对景容哥哥也很好,只是你从来都不说,舒儿,你心里一定有很多事,娘说过,话不多的女孩子,心里都有事,你与我说说好不好?”
若是换做平时,卫奕这样叨叨的说个不停,纪云舒肯定头疼了。
但是此时,她心里像吹进了一阵暖风,从里而外的将她整个人围住,牢牢实实的裹着。
她微微摇了下头。
“卫奕,你不会明白了。”
“为什么?”
“只要你开心的活着,才是我能给你的一切,旁的事,知道的越多,反而对你越不好。”
“为什么?”
纪云舒的手轻轻抬起,抚摸着他细细软软的头发,倾斜着脖子,迎上那双透亮的双眸。
说:“卫奕,我现在有些后悔了,我多希望你永远都像现在这样,不想你做个普通人,不想你什么都懂,开开心心、无忧无虑,才是你的生活。”
她的确后悔了!
其实,卫奕这样何尝不好?
做一个没有烦恼的人,才是最开心的啊!
卫奕呆呆的看着她,好想听明白了,又好像没有听明白。
只是挺直着身板,坚定的拍拍胸膛,说:“舒儿别担心,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真的。”
说完,他从衣袖中将写着血字的布、铃铛项圈拿了出来,摊在手里,继续说:“舒儿,你不是说,让我把这两样东西送出去吗?我答应你,一定想办法做到。”
纪云舒正色,朝外头看了一眼,握住卫奕的手。
提醒:“小声一点,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
“明白。”
“卫奕,你好好听着,就当是我跟你玩一个藏东西的游戏,你现在假装肚子疼,跟外面的人说你要出去,然后说肚子饿了,要去厨房,那些人也不想闹出什么事情来,定然不会与你闹腾,那个时候,正是饭点过后,厨房里人不多,但应该应该有人,你看看是否有人要带东西出去,或者是一些干掉的残羹之物,你便将东西藏进去。”
“藏在那些剩饭剩菜里吗?”
“恩。”
“好,我知道了。”
“但若是不行,你就赶紧回来,绝对不能让自己有事。”
“恩。”
卫奕重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