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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景萱,别为了我去触怒你的母妃和父皇,我是心甘情愿的。”
“你撒谎,你舍得皇兄吗?”
这话一问出来,孔虞低眸,笑了笑。
她摊开手掌上的那片花瓣,尽管她小心呵护,还是被揉得有些烂了。
缓缓启唇,“从小到大,我都不想为难他,不想逼他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只要能陪着他,看着他,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我也知道,就算我说了千次万次要做他的容王妃,但只要他不愿意,我都不会强求。”
“虞儿姐姐……”
“景萱,此事我已经答应了,从我奉旨进宫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接受了,其实去曲姜,也挺好的,我在青山居时,就听人说,曲姜有一望无际的草原,也有如江南一样的诗画之处,你知道的,我一直就喜欢那样的地方。”
说到此处,她嘴角牵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景萱的眼泪却滚得更加厉害了,孔虞越是不怪罪她,越是笑得如此明艳,她的内疚感,就越来越重!
一咬牙,挺着胸板,笃定道,“不行,我不能让你嫁去曲姜,你心里明明就只有皇兄,我不能拆散你们。”
语毕!
她便冲出了召献殿,根本没有理会身后孔虞的阻止。
见那身影窜了出去,孔虞的眼中,带着一丝伤感,良久,才轻轻的叹了一声气。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这件事,已经无力回天!她必须嫁!
景萱跑回了璋郅殿,萧妃正好从阜阳殿回来。
屁股才刚刚坐下,手里的茶还没往嘴里送,就听到了仓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眉心皱了皱!
哪个狗奴才如此猖狂?
正欲发火,就瞧见景萱急急忙忙、抹着眼泪进来了,扑在了她的身旁。
“母妃,萱儿求你了,求你不要让虞儿姐姐替我去和亲,我求你了,母妃,你就去跟父皇说一说吧。”
眼泪汪汪!
尽是内疚!
萧妃捏着茶杯的手抖了抖,指尖有力泛白,因为景萱突然扑过来的缘故,茶泼了一丝,正好溅在她的手背处,被烫了一下。
将茶杯放下后,萧妃摸了摸景萱的脸,说,“萱儿,母妃知道你心里难过,难道,你想嫁去曲姜?”
“女儿当然不想,可如果要虞儿姐姐代嫁,女儿说什么也不愿意。”
“此事如今已经定下了。”
“圣旨还没有颁布,来得及,母妃,你就再帮帮女儿吧,求你了,去跟父皇说说,让她不要将虞儿姐姐和亲过去。”
萧妃叹了一声气,脸色也稍微有些臭了。
握住景萱的手,她说,“萱儿,你父皇已经册封了孔虞为慧文公主,相当于颁布了圣旨,母妃就算现在去跟你父皇说,也是于事无补,你乖乖听话,不要闹了。”
景萱拼命摇头,“不要,女儿不想陷虞儿姐姐与不义,她待我那么好,我不能眼看着她代我嫁过去而什么都不做。”
“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是你父皇的意思,母妃只是提了一个建议罢了,再者说,孔虞年纪也不小了,嫁去曲姜,是孔家的福气,此次连她自己都没有反抗,你又何必为她说话?”
“不是的,她是不愿意的,她喜欢景容皇兄,母妃你也是知道的啊。”
知道!
当然知道!
大概整个宫里都知道!
在此之前,大家都认为,“容王妃”非孔虞不可。
萧妃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傻孩子,你皇兄是不可能娶她的,若是要娶,早就该娶了,兴许孔虞就是知道了这一点,才答应了这次的和亲。”
“不是的,皇兄他对虞儿姐姐这么好,一定也是喜欢她的。”景萱十分坚定。
青梅竹马一块长大!
景容对孔虞还那般的好,定然也是喜欢她的。
一定是这样!
可转而间,她又苦着一张脸,反握住自己母妃的手,“母妃,女儿真的求求你了,你就去跟父皇说说吧。”
“都说此事已经定下了,母妃根本没办法,明晚还会在宫中设宴,请那些曲姜人来,到时候你父皇就会当众宣布,将孔虞以公主身份,和亲去曲姜,一切都已经定下了。”
萧妃的态度稍微强硬了些。
第208章 磨刀霍霍向猪羊
其实萧妃知道,虽然自己女儿是在宫里长大的,但自小就爱偷偷出宫去找景容,自然与孔虞也是相熟的。
甚至孔虞将她视为亲妹妹,十分的疼爱!
所以景萱对孔虞,自然也是拿姐姐一样来看待的,如今因为自己的缘故,让她顶替去了曲姜,心里肯定会不好受。
所以萧妃此刻心里揣着明白,却假装着一副无可奈何和慈母的样子。
总之,将所有的罪责,推去给自己枕边的男人,总归是没错吧。
毕竟他是皇上!
圣旨一下,反抗者死。
景萱哭了许久,哭得眼睛都肿了,也没能让萧妃心软下来。
她腾身而起,跺着脚,“既然母妃不愿意去跟父皇求情,那我自己去求父皇。”
身子都还没动,就被萧妃给拉住了。
疾言厉色道,“你闹够了没有?”
火气再也压不住了!
“如果你现在跑去跟你父皇说,倘若惹怒了你父皇,他非杀了你不可,这两日,你父皇已经够烦了,如今想到这个法子,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你再闹下去,母妃也保不住你。”
气得差点甩桌!
景萱可顾不上这么多,脾气一来,要死就死。
大不了,要头一颗要命一条罢了!
萧妃也不是吃素的,见自己女儿如此坚决,于是一拍桌,叫进来几个小太监。
“把公主给本宫带下去,好好看着,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准放她出来,若是让本宫发现,有人偷偷将公主放出来,本宫便要了你们的脑袋。”
“是,奴才遵命!”
小太监们赶紧躬着腰一一上前,抓住了景萱。
又怕抓得有些用力,只敢挨个边。
景萱双手一甩,愤怒的吼道,“别碰我,你们这些狗奴才都滚开。”
这一喊,那太监当下就蔫了!
连连退了好几步。
算是彻底惹火了萧妃,甩着那宽大的衣袖袍子,斥声道,“你们还杵着干什么,是不是连本宫的命令都不听了?还不将公主带下去?”
“母妃,你不能这样,我要见父皇……”
她再次被那些小太监架住,快速的拉出了大殿。
只是那尖尖细细的声音,隔了好远,还听得很清楚。
萧妃像是打了一场仗似的,喘着气,脸色通红。
捂着自己被气得发疼的胸口坐了下来。
桑兰见状,立刻重新倒了一杯热茶递了上来,一边说,“娘娘,你切莫气坏了身子,公主还小,等她……”
砰——
话还没说完,那杯茶就被萧妃扫到了地上。
碎了一个稀巴烂!
大概是奴才的本性,桑兰赶紧伏下身子认错,“是奴婢不好,求娘娘开恩。”
萧妃哼了一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本宫为了萱儿,在皇上面前说了多少好话,如今那丫头,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没出息。”
“娘娘息怒,公主一定会明白娘娘的一片苦心。”
“统统都下去!”萧妃突然斥了一声。
“是!”
桑兰是个识趣的丫头,跟在萧妃身边这么多年,自然清楚萧妃的个性。
此时她若再说些什么,难保不会挨板子!
所以不敢多言,赶紧带着殿内的宫女太监出去了。
萧妃撑着额头,手肘抵在桌案上,被气得心脏都疼!
……
而另一边,纪云舒跟琅泊回到容王府后,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开始磨刀了。
磨得倒不是菜刀!
而是她檀木盒中的那些宝贝。
在盒子里关得久了,刀锋始终会钝,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磨一遍。
小刀在磨刀石上来来回回,发出“呲呲”的响声。
纪云舒小心翼翼的磨着,生怕磨伤了刀锋。
毕竟,这些类型不同的小刀,是她找铁匠定制的。
花了大价钱呢!
自然当成宝贝!
她磨好一支刀时,朝院子里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向瞧不见身影的时子衿竟然冒了出来,此时此刻正拿着那把雕花精致的剑,一动不动的站在水车前。
像一座雕像!
“子衿!”纪云舒语气轻柔的唤了她一声。
听到叫唤,时子衿转身走了过来,脚步却只停在门口。
打算听纪云舒吩咐什么!
“你跟了我好几日,想必也累了,就不用守着我了,去休息吧。”
时子衿不语!不动!
瞧着那张倔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