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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不方便?”
“不是不是!你请进。”
魅香儿小挪两步,许她进来。
纪云舒则朝身旁的两个侍卫吩咐,“你们两个就站在外头。”
“是!”
纪云舒这才随着魅香儿进了屋。
屋子不算大,却也不算小,而且屋子里十分整洁,布置也算精致。
样样俱全!
两人在桌边坐下,魅香儿给她倒了一杯水,“公子喝口水吧。”
“谢谢!”
纪云舒看了一眼杯中的水,目光却不由的落在了对面魅香儿的脖子上。
因为她没有戴披风,那块可怖暗红色的疤露了出来。
大概是注意到了纪云舒的目光,魅香儿伸手拢了拢衣裳,垂着头。
小声问了一句,“不知道公子找我,所谓何事?”
纪云舒也直接开门见山,“是这样的,不瞒香儿姑娘,我是为了京城的失踪案前来,你应该知道,凶手乃是昌祥酒楼的甘踌良吧?”
魅香儿倒也不惊讶,反而有些怯怯点头,“我知道,酒楼也已经被封了,此刻想起,都觉得寒毛直竖,没想到,他竟敢杀了人,还……”
话没说完,一阵恶心!
“那,你可认识他?”
“并不认识,我与我爹虽在昌祥酒楼卖唱许久,但是与他,并不相熟。”说得很认真!
实在不像撒谎,想必,她也不知道甘踌良喜欢她的事吧。
见纪云舒脸色深沉下来,魅香儿问,“不过,公子为何突然问我这些?”
“没什么!”她回。
正是这个时候,屋子后院传来一阵咳嗽声。
闻声看去,就瞧在酒楼拉二胡的老人家走了进来,手里抱着一个破烂鱼兜,还拄着一根粗糙的拐杖。
“爹!”魅香儿唤了一声,起身迎他,接过他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
纪云舒也赶紧起身,朝老人家点了下头,唤,“老人家。”
“你是?”老人家奇怪的看着他。
魅香儿抢先替她回答,“爹,你不记得了吗?这位公子,就是点《樊姬调》的那位公子。”
“原来是那位好心的公子啊,香儿,这可是贵客,快快快,去烧几个小菜,好好招待这位公子。”老人家慈祥的面容露出一脸感激。
“好,女儿这就去。”魅香儿应声。
纪云舒赶紧说,“香儿姑娘,不必了。”
“公子就别客气了。”魅香儿又想到了什么,朝前院看了去,说,“外面那两位公子站得久了,恐怕也渴了,我去将他们迎进院子里来。”
说着,魅香儿就端着桌上茶壶和茶杯出去了。
十分热情!
纪云舒有些无奈!
她本想出去追魅香儿,可老人家突然咳了起来,身子隐隐一颤,她只好停了脚步,扶住了那位老人家。
可就在双手在扶住老人家的手臂时,纪云舒得掌心微微一用力,当摸到老人家的骨头时,她猛然一惊。
她验了无数的骨,开了无数的棺。
职业的灵敏度十分明确的告诉她,这个看似五六十岁的男人手臂,却分明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手臂。
不过——
却是一只染疾的手!
恐怕连一张椅子都搬不起来。
纪云舒心生奇怪,将他扶着先坐了下来,心中有些局促不安。
纪云舒赶紧说,“老人家,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老人家还没来及去拉一拉她,纪云舒就已经快步出了屋。
天色此刻已经暗了下来。
而院子外,却不见那两个侍卫的踪影。
那种恐惧感让纪云舒心中更加惶惶起来。
倏地,冷风一吹,她鼻尖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十分熟悉!
还没等她转身,突然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唔!”
她挣扎了一下,无果,那种晕眩的感觉一阵阵传来,她睁大了眼睛,视线上渐渐模糊。
最后,晕眩过去!
只听得见耳边嗡嗡嗡的响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她醒来时,眼睛是被人蒙住了,身子被绑在一张凳子上,双手背后牢牢实实!
周围很安静!
她拧了拧鼻,闻到一股淡淡的木搽味,和腐尸、血腥的味道。
“你醒了?”
魅香儿的声音响起!
第176章 我跟你不一样
纪云舒想动一动,可身体被绑得十分严实,根本挣脱不开。
“你别挣扎了,没用的,只会越来越紧。”
魅香儿的声音,就在她面前不过两米的距离。
而周围冰凉的湿气也在她身上肆意蔓延,加上木搽和那股腐尸血腥的味道,她大概也能猜到自己在哪儿了!
停止了挣扎,她抬着下颚,对着前方,问了一句。
“为什么?”
“为什么?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
魅香儿诡异的笑了一下。
伴随着铁器敲击的声音——
一下下由远而近的落在了纪云舒的耳边。
她清楚的感觉到,一个冰冷的东西贴在自己的脸上,拍了两下,再缓缓挑进了自己那半张面具里。
唤了她一声,“纪姑娘。”
呃!
纪云舒身微微一怔,“你早就知道了?”
魅香儿弯着腰,对着她的耳朵,语气阴冷,道,“其实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女的,纪姑娘,你和别人不一样,因为你没有看不起我,那份好心,真的让我很感动啊!”
语落,遮在她眼睛上的那块布,松落下来。
整个空气里,潮湿感中弥漫着浓浓的腐尸味、血腥味,刺得她的眼睛无法适应,微微合合了好几下才张开。
但眼前的一切,让她一噎!
一间暗淡无光木屋里,只点了一盏油灯,却足以照亮周围的一切。
屋内一览无余,十分简单。
两张高架木板摆放在屋内中央,上面沾了血淋淋的肉末和木屑,还摆放着一把锋利的屠刀。
而五米开外的屋内角落,两具尸体,血淋淋的堆在一起,皆是被人砍断了双手,扒了脸皮。
是景容的两个侍卫!
呃!
尸体白骨她摸过太多,可是,当看到眼前一切时,所有脑补的画面都涌了上来,翻江倒海的在她脑海中搅拌着。
那种恶心感,一瞬间,便从纪云舒的胸口冲了上来,使得她紧蹙眉骨,干呕了两下。
看到纪云舒这样,魅香儿邪魅的咬着唇,看着手中那把尖锐的匕首,修长的指尖,一下下的摸在刀锋上。
这样的女子,还是那个在酒楼时胆小羞涩的魅香儿吗?
简直就是个变态!
“纪姑娘不要害怕,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到底……想做什么?”纪云舒抬起头,面色淡白的看着她。
魅香儿走到那张高架木板前,手中的刀,挑起上面残留的肉屑,偏了偏脑袋。
说,“不知道纪姑娘,有没有兴趣,听听我的故事?”
纪云舒不语,强忍着喉咙处的难受。
魅香儿笑了笑,带着阴阴的语气,将衣裳往脖子以下拉了拉,露出了那块十分狰狞的暗红色疤。
“这块疤,是被人活生生拔掉的,然后用火,一下下的烫平,这才留下了这个十分可怖的疤,因为这个疤,十多年来,我就好像生活在水生火热中,遭受白眼跟冷漠,还有无尽的嘲讽,可是我忍,一直忍着。”
“……”
“那么,你想不想知道,我的这块皮,是被谁扒的?”魅香儿始终面带笑容,摸着自己身上的那块疤,眼里闪过一丝狰狞的光芒,自嘴里,缓缓说,“是被我娘,是被她活生生的,扒下来的。”
什么?
纪云舒嗔了一下!
自己没有听错!
“你一定在想,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娘啊?可这是真的,因为我娘听人说,只有女子身上的皮,才能帮他的儿子,做回一个普通的人!”
纪云舒消化了一下了她的话,才猛得惊觉过来。
问了一句,“所以,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你爹,他是你哥?”
魅香儿点了下头,“你是怎么知道的?”
纪云舒眼眸低沉了一下。
缓缓说,“因为一个人在不同的年龄阶段,骨头都是不一样的,他的皮肉虽然如一个老人。但是他的骨头却不是,坚而不硬,加上他手骨之间的凹点,不及两寸,都不是一个老人的骨头症状。”
“真厉害,怪不得,会让你来查这个案子。”魅香儿还为她鼓掌,索性说,“他的确不是我爹,他是我哥!”
纪云舒铮铮的看着她,想等她继续说下去。
“他一出生就得了一种病,整个皮肤,都像个老人一样,身边所有的人,都把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