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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呈报这桩失踪案?”
“是。”
“为什么要这么做?”景容质问。
景亦也不藏着掩着,直接说:“为什么?景容,这桩案子,现在是我查出来的,当然由我呈报给父皇。”
臭不要脸!
“这桩案子意味着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我当然清楚,可是,你我心里却更加清楚,太子如今是景华,父皇也已年迈,你我,还能等多少年啊?而我们王爷的身份本就十分敏感,你查失踪案,无非也是为了《临京案》,但是说到底,最后还不是为了太子之位!”
“所以,这就是你三番四次阻拦我的原因?”
“所谓,貂巢不同穴,貔渴不同饮。”景亦语气带着深意。
当然,景容不傻,明白他的意思。
“景亦,我只是想查出《临京案》,别无其他想法,只要你答应不插手这桩案子,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与你争夺,你也不用再处处谋算而防备我。”
“我凭什么相信你?”景亦挑眉。
“如果我要与你争,那死士身上佩戴的玉佩,回京当天,我就早早呈给父皇了。”
呃!
景亦心里一顿,又无谓的说:“景容,你知道我不怕,单单凭一块玉佩,是证明不了什么的。”
“你一定要插手这件事吗?”
“我并非要与你为敌,只是人要往高处走,就要斩断后面的路,以防他人再爬上来。”说着,伸手在景容的肩膀上拍了拍,冷笑一声:“下次,可不要再让我捷足先登了!”
语落,进了南门!
看着那道身影渐远,景容的脸,沉下。
琅泊走了过来,小声过问:“王爷,如果亦王真的呈报上去,那……”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阵马蹄声传来。
马背上的人一跃下马,单膝跪在景容面前,将信件递送过来。
“王爷,这是纪先生送来的。”
嗯?
“纪先生说,如果容王无法拦住亦王,看完这封信后,便与亦王一同进宫面圣!”
景容将信件接了过来,打开一看,惊!
立刻将信件收好,快步进了南门。
身后的琅泊,一脸困惑。
阜阳殿内。
景亦已经将手中的罪状书,呈报给了祁桢帝。
祁桢大喜,将罪状书合上:“这两个月来,京城内外因为此事,弄得人心惶惶,他京兆尹左查右查也没探出个究竟,没想到,这桩案子,竟然被你给破了,好,很好。”
景亦低着头,微微躬着腰,嘴角上,带着不动声色的笑意。
“朕向来赏罚分明,如今你破了案,朕不能不赏,说说看,你想要什么?”
皇位!
你给吗?
景亦拱手:“儿臣只希望,大临国泰民安就心满意足,何况此事关系到百姓的安康福祉,也正是儿臣应该做的,不求父皇赏赐。”
这回答!
搁在现代,就是标准答案啊!
显然,祁桢帝也很满意景亦的回答,点点头,道:“无论如何,你终究是立了功,朕便赏你……”
“容王到!”
景容恰好时宜进来,面无表情,拱手俯身:“儿臣参加父皇。”
祁桢帝问:“你怎么进宫来了?”
“儿臣知道亦王进宫呈报失踪案,所以,便一同过来了,关于失踪案一事,儿臣还有……”
祁桢帝打断了他的话:“朕知道你想说什么,先前朕承诺那位纪先生,只要她破了失踪案,朕便答应御国公府开棺,但现在,这桩案件,乃是景亦破的,朕承诺开棺一事,自然也就作罢。”
一旁的景亦,嘴角勾着笑意。
但景容依旧脸上沉着,往前一步,道:“儿臣只是想说,亦王呈报的失踪案,有误。”
“有误?”
“凶手,并不是甘踌良。”
祁桢帝眉头一皱,看了一眼震惊的景亦,再转而问景容:“为什么?”
景容只道。
“因为,他是一个太监!”
第172章 铃铛
太监?
“荒唐!”
景亦瞬间否定了他的话。
并说道,“罪犯已经画押,也主动承认了所有事,景容,你现在说他是太监!从何说起?”
景容却泰然自若。
上前与祁桢帝说,“儿臣绝非随口胡说,甘踌良虽然已经承认了罪行,但他的确是一个太监,试问一个阉人,如何玷污那些受害者?”
“那人,明明就是有喉结!”景亦坚定道。
景容看向他,解释,“是,他的确有喉结,因为他是十六岁以后净的身,喉结已经有所发育,但是发育不全,所以他喉结,才会如女性一样,有些圆润,而且并不凸出。”
景容字字清晰!
当然,这些也都是纪云舒在信中写到的。
景亦目光迟钝了一下,一挥袖,“不可能!”
垂死挣扎!
“人此时还在刑部大牢,亦王有任何疑惑,尽管派人去验明,自然就知道我所说真伪。”景容道。
此时此刻,景亦面如土色,明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半路却出了此等岔子。
可他不甘心,反驳景容,“就算如你所说,甘踌良是个太监阉人,可这不能说明他就不是凶手,证据一一指向他,由不得他辩解,只能说,凶手可能是两个人,亦或是好几个人。”
“就算你说的对,不过亦王在没弄清楚真相的情况下,就进宫与父皇呈报这桩失踪案,若是我没有指出其中端倪,那此案,怕因为亦王的大意,而已经结了,那真正的凶手,岂不是还在逍遥法外中?”
“呃!”
没想到,被倒打一耙!
祁桢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艴然不悦的看向景亦,捏拳垂桌。
“景亦,倘若景容所说句句属实,你这案子,办得实在离谱。”
“父皇……”
“别再说了。”祁桢帝抬手,一脸失望,又愤然令下,“暂且先派人去查查,是否如景容说的那样,此人究竟是不是个阉人,若是真的,这桩案子,你就不必插手了,让景容彻查清楚,尽快找出真凶。”
景亦脸色一阵刷白,发指眦裂,狠看景容。
没想到这步棋,还没放入盘中,就已被落子无望了。
可他只能得令,“是!”
祁桢帝随即叹了一声气,“一大清早,扰得朕心神烦闷。”
这一听,旁边的老太监,上前关切道,“皇上批了一晚的奏折,不如喝点暖粥,休息下吧。”
“恩!”
老太监随即命人去端粥了。
祁桢帝只手抵在桌案上,托着沉重的脑袋,另一只手微抬,宽大的袖子挥了挥。
“都退下吧。”
景容与景亦只好颔首,退出了阜阳殿。
从里头出来,两人同行走了一段路。
直到南朝门时,景容被景亦拦住。
“你是故意的?”这话,景亦大概憋了一路。
“此话怎讲?”
景容淡问。
景亦面色难看,克制怒火,“在宫门外拦下我时,你并没有说甘踌良是个阉人,你分明就是希望我进宫找父皇,然后你便可在父皇面前,掷我一招。”
孩子,你有被害妄想症吧?
景容冷看了他一眼,“景亦,我从来没想在父皇面前邀功,也没想掷你一招,而在宫门外的时候,我就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一定要插手的。”
“我果然是低估了你。”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跟你争,若不是你方才态度坚决,不肯给人留一丝余地,我也不会这么做。”景容面色严肃。
换来的,却是景亦讥笑一声。
狠厉道,“现在,是你不给人留余地,你口口声声说你不争,可是你所做的一切,都说明了你在争,你很清楚,整个朝堂官员,无数双眼睛,都盯在你我身上,因为他们心里都知道,未来持玺之人,非你即我,而不是景华!要争,我便与你争到底。”
这话,在景容的耳边,萦绕回旋。
而景亦,已经拂袖离开!
……
另一边,纪云舒从刑部大牢,回到了容王府。
她心中,惴惴不安,说不出那种感觉来。
刚到东苑,就瞧见卫奕坐在石阶上,手中提着一个白纸灯,晃来晃去。
卫奕猛然抬头,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去,冲着纪云舒傻傻一乐。
“舒儿!”
声音十分响亮!
纪云舒走到她身旁,缓缓坐下,“你怎么知道我进来了?”
“舒儿忘记了吗?”
“恩?”
卫奕指着她的脚踝,说,“你脚上带着我送给你的链子啊,好远我就听见铃铛声了。”
哇!耳朵太灵了吧!
纪云舒自己都听不见那轻灵的铃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