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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暖素来一身火红,而这人身上则是一袭暗红,箭袖高腰,衬得身姿挺拔傲然至极。
往上,五官深邃,眉眼狭长,眼神黑黝黝的泛着蓝光,唇角带着一抹冷笑看着眼前的水幕
灵镜啊灵镜……等他拿到灵镜,带着妖界同族占了这人界,到时候将那和尚踩在脚下,不信那个人还看不到他。
折月手上一把圆月弯刀闪着墨蓝的冷光,恣意在手中翻转着,下一瞬,轻飘飘便是朝水洞中飞掠过去。
可就在这时,眼前猝不及防一道红光出现,从水洞中迎面直直朝他这边飞掠出来。
折月顿时一惊,下意识就要动手,可下一瞬就看到了对面的眉眼。
他朝思暮想的漂亮桀骜,却又多了说不出来的甜美……他蓦然呆住,就见那人朝他勾了勾嘴唇,抬手,一把将他扯得抛进洞里。
他旋身稳住身形后扭头便追了出来,却只来得及看到一道火红的光芒消失在远处,而与此同时,镇妖峰上便是翁的一声响,分明是示警的声音。
灵镜被盗,那些阵势触发示警了。
折月咬牙,气极反笑,闪身便追了上去,却没想到,几日不见,那人竟然精进至此,他愣是没能追上。
几乎是他前脚离开镇妖峰,后脚,镇妖峰便是翁的一声浮出一层透明光罩,另外一只被他带着混进来的妖撞到光罩上,知道自己出不去了,顿时就惊了,连忙朝他大喊:“少主,救我。”
折月在半空停下来,冷然的眉眼挑起,嘴角邪勾冷笑,缓缓吐出两个字:“废物!”
下一瞬,他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这世上,哪有什么不离不弃,指望别人的怜悯和回头是不可能的,想要什么,自己去抢好了……
苏暖一边飞掠着远离太华府,一边低头去看手里那巴掌大小的镜子。
这就是灵镜,拿下来颇费了好一番功夫,但是,看起来似乎也就这回事,毫不起眼嘛。
听到三八说那小崽子追了上来,还把自己一个手下扔给了太华府君出气,她便是啧了声。
三岁看小,这小崽子果真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不过也是,折月是狼族,掠夺原本就是他的天性,只不过,他估计是唯一一个会抛弃同伴的狼族吧。
这副阴戾心性,一点也不大气,以后回到妖族也不会是只好妖王。
她撇撇嘴,和三八沟通了下,然后便是转身朝另一个方向飞掠而去。
她去找她的女装大佬“小妾”了。
就在苏暖离开太华府去找凌云的时候,太华府中,府君震怒。
抓住了折月那只跟班小妖刚刚审问,就有人禀报,说守镜圣僧梵音求见。
太华府君原本那温和淡雅的性子都忍不住了,冷笑一声:“镜都没了,还守什么。”
正是这间隙,梵音已经从外边走了进来。
看到梵音的模样,太华府君连同旁边的凤泗和其余弟子都有些惊住了。
只见,原本总是一袭雪白僧衣的圣僧,身上的僧衣变成了一片沉郁的漆黑,就像是虽冰冷的夜,没有半点亮光。
太华府君原本正在恼怒梵音为情所困结果被妖族钻了空子,可此刻,看到梵音的样子,心又软了,无奈叹息:“你这是怎么了,穿的和乌鸦精似得……那只凤凰呢?”
梵音薄唇抿了抿,没有出声。
没人比他更熟悉那封印灵镜的水洞,在那水洞中,有两道气息,一道是强横至极的妖气,而破开他封印的那道,却是另一道力量。
也是他格外熟悉的气息。
她盗走了灵镜!
梵音薄唇紧绷成一线,淡淡开口:“我下山去追灵镜,府君留在山上……盗走灵镜的妖若是想要开启灵镜,还会回来的。”
普天之下,只有太华府中浓郁的灵气能支撑灵镜开启。
至于那只小妖,就由他亲自去捉拿!
自始至终,梵音都没告诉太华府君,盗走灵镜的是凤凰,而太华府君也以为,罪魁祸首是这只被抓获的妖口中的小妖王。
再审问了牢狱中众妖后也能和这只的口供对上,因此,府君根本没有多想,答应了梵音的毛遂自荐,在梵音离开前又是有些不放心问他。
“你没事吧?”
梵音垂在身侧的手僵了僵,缓缓摇头:“无事。”
他的腕上,那漆黑的腕箍已经深深陷进血肉,深可见骨……
第579章 悄悄问圣僧 050
在和苏暖分开后,凌云原本还在担心那个嘴贱又怂横的教主被抓回太华府后会不会被那不通人情的圣僧变本加厉的虐待,可很快他就顾不上担心别人了。
凌云山庄出事了。
不知为什么,武林传出了个消息,说是当年人妖大战的神兵墨风剑被他们凌云山庄拿到了,接着就是一波又一波的人开始夜袭。
在一个晚上,一波人前来偷袭的时候,他父亲为了救他,被刺了一剑,再加上原本前些年就受了重伤,伤上加伤,竟是就这么没了。
瞬间,原本就已经没落的凌云山庄就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般,武林中各个势力都想来对他这个扶不起的阿斗威逼利诱打探墨风剑的下落。
他再怎么赌咒发誓没见过墨风剑都没用,要不是赵鼎秋带着尚元门的弟子前来看望,他和他母亲就要被一群以前都看不上眼的江湖宵小之辈给欺辱了。
凌云又是悲伤又是恨自己,恨自己没用,救不了父亲,保护不好母亲。
也是因此,在赵鼎秋提议让他前往尚元门学艺,表示要对他悉心栽培好让他能快点变强为他父亲报仇,同时让他母亲也搬去尚元门和赵鼎秋的夫人作伴的时候,他没多想就答应了,直接封了凌云山庄大门,遣散了下人仆役,和母亲一起,跟着赵世叔到了尚元门。
可很快的,凌云就发现,事情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凌云最初到尚元门的时候,感受到的就是赵家那几个儿子对他态度的变化。
以前,他也没来过几次,可每次到尚元门的时候,赵鼎秋那几个儿子对他都是极为热情,总是称呼他为师弟,言行中也甚是亲近。
可这次,赵家那几个兄弟看到他的时候,都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在赵鼎秋的再三催促下才不情不愿的同他打招呼,叫他“凌少庄主”,而且叫的语调怪异。
赵鼎秋狠狠训斥了那兄弟三人,然后又是呵呵笑着慈祥的带他去安顿。
可这次,赵鼎秋安顿他的地方,却不是前几次他来的时候和赵家人同一个院子的客房,而是在外边的偏院。
直到这时,凌云才恍然觉悟,一路上,母亲的欲言又止是因为什么。
他终于明白,父亲没了,那个能勉强替他撑起一方天地的人没了,而他,什么都不是,除了一个凌云山庄少庄主的名头外,他一无所有。
凌云山庄已经名存实亡,而他,还肩负着要替父亲报仇和保护母亲的重担。
短短几天时间,那个以往总是跳脱没正形的少年以一种让人心惊的速度沉稳下来,他变得沉默而温和,彬彬有礼,见到赵家那兄弟三人,不会再和以前一样大咧咧喊人家名字,而是恭恭敬敬喊对方“少门主。”
那兄弟三人也不会再跟他嬉笑打闹,总是极为矜雅的用鼻孔嗯一声,然后目不斜视走过。
他们身边有很多凌云以前见过的人,有的人看着他满眼幸灾乐祸,有的人则是目露恻隐,凌云一概不予理会,只是沉默着,然后不知疲倦夜以继日的跟着赵鼎秋学本事。
而他很快就发现,赵鼎秋教他的东西,翻来覆去就是那么点,而且,教他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凌云面对他的时候,也不再叫世叔,而是恭恭敬敬的称呼“门主”,神态间还带着几分忐忑惶恐。
赵鼎秋对这个称呼似乎很适应,他将这少年的沉默和惶恐看在眼里,一边和往常一样不温不淡赞赏他“大有进益”,一边状若无意提起,说赵夫人尝过一次凌夫人做的桂花糕,很是喜欢,厨房里的厨娘又没有这份手艺,问凌云凌夫人能不能时常帮忙做一点。
凌云瞳孔骤缩,双手握拳,指甲深深刺进了手心里。
这是让他那个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母亲,给赵家人当厨娘了。
他手心紧攥着,不让掌心的血迹渗出来,几乎咬破了舌根才拼命让自己冷静,可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干哑到颤抖。
他只能说,回去问问母亲的意思。
如果可以,他恨不能立刻带着母亲离开这里。
可是,现在武林中到处有人针对他们,他如果因为一时之气离开这里,出去,他能保护得了自己的母亲吗?
凌云从未有过任何一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