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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处房子静的掉根针也能听得到。
须臾之间,只见两条长满黑汗毛的手臂伸到薛运来面前。一只手抓起薛运来的一只手,另一只手塞到里面一些东西,说:“拿着这钱,再玩儿一会儿麻将去吧。”
薛运来的身子松弛了下来,抽回了迈在门弦里面的那只脚,说了句:“你们忙着,我出去。”转身向门外走去。
随即,庭院里响起由近而远的“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空间里的田青青那个气呀!真恨不能追上去踢他几脚,搧他几个耳刮子!
如此二姑夫!
如此窝囊废!
真怪不得田冬云如此嚣张、如此大胆、与薛二狗子如此的明铺夜盖!
田青青一下理解了在没薛二狗子之前,田冬云为什么三六九地住娘家的原因了!
那次见了薛运来,田青青从他那踢踢踏踏的走路和吞吞吐吐的言谈中,就看出这是一个没有阳刚之气的男人。她问母亲郝兰欣,为什么给田冬云(在背后里田青青也不称呼田冬云二姑)找了这么个窝囊男人。
郝兰欣说,她听田达林说过,当初说的时候,薛运来的家庭条件在薛家庄来说,属于最好的户了。薛运来的父亲,从土改时,就在村里当干部。合作化时期,由于薛运来的父亲有脑子,善处理事,他们组的人们最团结,打的粮食最多。薛运来的父亲多次被选成劳动模范,多次参加县里的劳模大会,后来就在村里当了党支部书记。
没有任何社会关系的农村女孩儿,能以找个党支部书记的儿子嫁了,那真是高攀了。媒人一介绍,田卢氏也没怎么打听,就愿意了。
结婚后才知道,原来这个薛运来一点儿也不随他父亲,松松垮垮不说,还爱玩儿钱,麻将牌九都会,一天到晚长在牌桌子上。
但生米已经做成熟饭,再说什么也晚了。田冬云只好和他过起了日子。
好在家境富裕,又有一个能当里当外的老公公支撑着,倒也没显出怎么样来。
也是田冬云命该如此,结婚没二年,老公公忽然得急病死了。
薛运来没了管束,更加变本加厉地玩儿起来。没二年,连吃带输,就把家底倒腾光了。从那以后,田冬云就经常带着孩子住娘家。
怪不得两人感情这么冷淡,原来是冲着家庭寻的婆家!
这时,田青青倒有一丝儿丝儿可怜起田冬云来。
东里间屋里又继续激情燃烧起来。
田青青实在不愿在如此龌~龊的地方待下去了,便推动着空间壁,按原路,又返回到村西南角上那间小南房里。
房子虽小,也很简陋,在田青青看来,比那个龌~龊的地方强了百倍。
小南屋很冷,光秃秃的床板上,只有那床棉被可以御寒。田青青便一直躲在空间里,一边在堂屋的沙发上休息,一边观察着外面的动静。一旦发现薛二狗子的身影,再立马闪身出来。
田青青此刻是安全了,田家庄里却乱了营。
那把火本来烧的就是一个柴禾垛,加之人们发现的及时,采取的措施得当,很快就扑灭了。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也没有引燃别的房屋。
待一切都安静下来以后,田达林和郝兰欣回到家里,却怎么也找不到田青青了。
温晓旭已经哭成了泪人,哽咽着对回家来的郝兰欣和田达林说:“我们没听兰欣姨的话,想到边上看看。出门时,我和青青还牵着手哩。
“出了胡同,一看见火光,我就松开青青的手,和幼秋一块儿跑起来。跑了一小段路,我回头一看,不见了青青。我怕她一个人害怕,就回来找她,却怎么也找不着了。
“我又赶紧把幼秋叫回来一块儿找。家里外头,就是找不见。我们甚至连我家里,老五奶奶家里,都找遍了。还是没找到。”
田达林问道:“这么说,你们没去火场?”
温晓旭:“没去成。光找青青了。”
田达林点着头对郝兰欣说:“没去就好。就怕把她碰一下子,她一个人不言声儿躲到一个地方,再出什么事。
郝兰欣眼里已经涌上了泪花:“这么晚了,她一个人能到哪里去呢?”
田达林拿起手电筒,对田幼秋和温晓旭说:“你们两个人赶紧睡觉去,明天还得上学。青青的事你们再不要管了。”说着,就要送温晓旭回家。
温晓旭还想坚持留下来继续寻找,被田达林连说带劝,强送回家去了。
☆、第225章 异能自救
“放心吧,我们青青机灵,不会有什么事的。”
送温晓旭回来后,田达林对郝兰欣说:
“很可能遇见同样出来看着火的小女孩儿了,做着伴儿到人家家里玩儿去了。咱到她常玩儿的几个小闺女家里看看去,保不住在那里玩儿住了。”
郝兰欣想想也很有可能:入冬以来,夜间长了,田青青断不了在晚上的时间到小朋友家去玩儿一会儿。用田青青的话说:这叫联络感情,增强友谊。便于田达林一起,打着手电筒,挨家找起来。
最先到的是晶晶家。晶晶说,她是跟着姐姐和哥哥一块儿出来看着火的,没看见青青。
又到了翠翠家、薇薇家,有的说出来看火了,有的说没出来,但大家都没见到田青青。
待把常给田青青玩儿的小女孩儿都找遍了以后,田达林才感到事情的严重性:
大家都没见到田青青。
这时,寻找田青青的队伍已经壮大到二十多个人,因为田达林和郝兰欣每问一家,之后就会跟出来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大人,一同帮着寻找。
“火场那边看去了吧?”有人问。
田达林:“没有。晓旭他们说,他们根本没走到火场那里。”
“万一青青一个人跑过去了,场面很乱的,再踩着她”
于是,一伙子人又急忙奔向火场。旮旮旯旯儿找了一遍,也没见到田青青的影子。
后来,整个八、九队上的人都惊动起来了,人们把井里、柴草棚子里、柴禾垛里凡是能藏住孩子的地方都找了,也没有发现一点儿迹象。
郝兰欣实在坚持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田青青也意识到了这种情况,知道自己“失踪”以后,家里一定乱成了一锅粥。
但她又不敢离开这里。
现在知道劫持自己的是谁了。幕后操纵者也基本明了,但劫持的目的还不太清楚。
听薛二狗子的口气,一会儿要把自己送出去,而且要到五十多里以外去赶汽车。这是要把自己送到哪里去呢?
五十多里以外。那就绝不是乌由县城。田家庄到乌由县城十五、六里路,从田家庄到薛家庄六里多里路,加起来才二十多里,再甭说还有直道可以缩短距离。
那就一定是到相邻的外县了。
想想也有这种可能。因为乌由县公安局正在通缉薛二狗子,他去汽车站坐车等于自投罗网。
一个刑满释放又作案在逃的犯罪分子,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把自己药哑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一种不祥的预感一下涌上田青青心头:
拐卖少年儿童!
薛二狗子不就是拐卖妇女儿童被判入狱而刑满释放的吗?
那他今晚上一定是带着自己坐汽车,很有可能还要搭乘火车,到很远的地方把自己卖掉!
为了不让自己说出事情原委和家乡地址。用毒药把自己药哑!
天!
这是怎样的两个衣~冠~禽~兽啊!
而且里头还有一个是自己的亲姑姑!
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对自己下如此毒手?
难道说解救史兰花一案走露了风声?
或者是他们猜想到了是自己报的案?
或者是由于没有捞到那笔骗婚钱,要卖掉自己在自己身上找补?
而且还是药哑了以后再卖!
哼!也不看看姑奶奶是谁!就这样任凭你们摆布?!
逃回去是一定的了!而且越快越好。早回去一会儿,母亲和院里的人们就少担心一会儿。这会儿说不定就像第一次扫面袋那样,把半截村子里的人都惊动起来了呢!
想到这里,田青青便产生了下步走回去的冲动。
想想又不行:薛二狗子已经把自己锁在这里了。一个小女孩儿,不可能打破三道门锁而逃走?
并且,就算自己逃出去了,也不能将薛二狗子绳之以法。待自己抱了案来捉他的时候,他早已逃之夭夭。说起细节来,自己也难免不被猜疑——一个小女孩儿无论如何不敢在漫敞野地里走夜路的。
对!既要保住自己的秘密,还要捉住薛二狗子。一举两得!
至于田冬云,看在四个未成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