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空间给力呀,田青青走的一路顺畅。
“青青来啦。”
田青青一进门,篮彩叶就迎了出来。
“大妗子在啊。”田青青也忙打招呼。
篮彩叶:“嗬,给你姥姥拿什么好吃的来啦?还用被子包着。”
田青青:“拿了个西瓜,妈妈怕道上冻喽。”
篮彩叶:“西瓜?大雪天里有西瓜?真稀罕。”
田青青:“所以,拿来让你尝尝呀!”
篮彩叶:“嘿,这么个小孩子,就知道顺情说好话了!是给我拿来的?还是给你姥姥姥爷拿来的?”
田青青:“都有。十多斤重呢,全家吃一顿也吃不完。”
不知是分家那晚把篮彩叶教训过来了。还是不在一起住少了摩擦,自从分家以后,篮彩叶对老人的态度大有改变,见了田青青也不光黑虎着脸了。
不过。贪的本性仍然没改,自田青青一进门,她的两只眼睛就没离开过小木轱辘车。
田青青解开被子,指着里面的东西对篮彩叶说:“大妗子,这是羊肉,这是羊杂碎,这是面粉。你连同西瓜,全都搬屋里吧。西瓜太重,我抱不动。”说着,自己拎着糖果花生和鲜桃汁。“呱哒”“呱哒”跑屋里去了。
让篮彩叶干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今天事有凑巧,不指使白不指使。
“青青来啦。”郝徐氏在屋里听到动静,冲门外喊道。
“姥姥,您怎么啦?”田青青看到郝徐氏在炕上围着被子坐着。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关切地问道。
“没事。作天下午看跳舞的去了,可能是在风道里被风吹着了,今天早上有点儿发烧,刚看了大夫。打了一针,吃了点儿药,现在身上轻省多了。”郝徐氏怕田青青担心。一口气说道。
田青青:“大夫说是怎么回事?”
郝徐氏:“就是小感冒,不碍事。”
田青青见郝璇璇也在炕上,忙抓了一把糖果和花生给了她,逗了她两句。
又拿来一把茶杯,涮涮干净,把鲜桃汁倒了半杯子。递给郝徐氏,说:“姥姥,这是我给您买的鲜桃汁,又有营养又败火,正好适合您喝。您尝尝。”
郝徐氏喝了一口。咂咂嘴,赞道:“真甜,真爽口,和新鲜的鲜桃一个味儿。青青,在哪里买的?这么好喝!”
“在城里。”田青青说着,又给小璇璇倒了半杯。
郝徐氏:“这大冬天里,也有鲜桃?”
田青青揣着明白歪解释:“人家准是在桃子熟了的时候榨出来存放的,就像苹果汁,梨汁一样呗。”
这时,篮彩叶搬完东西,进屋对郝徐氏说:“青青给你拿来了羊肉、熟的羊杂碎、面粉,还有一个这么大的(用手比划着)大西瓜。我全给你放堂屋床上了。”说着撩起门帘让郝徐氏看。
郝徐氏看了一眼,冲着田青青说:“每次来都带这么多东西,你都供上姥姥吃了。还带西瓜,大冬天的,这可是稀罕物,哪里买这个去?”
田青青笑笑说:“姥姥,我拿来了,你就吃,反正我有地方买去就是了。”
郝徐氏看了看窗外的太阳,对篮彩叶说:“青青拿来了,今儿中午你们也在这里吧。咱烙饼汆羊肉丸子,再把西瓜打开吃了。稀罕东西,大家都尝尝。”
“哎。”篮彩叶高声答应道。
也许是烙饼羊肉丸子西瓜的缘故,也许是真的改了,反正篮彩叶表现的很高兴。
郝徐氏:“那你就慢慢拾掇着做吧。”
“大妗子,玲玲姐姐呢?”田青青问道。
篮彩叶:“在家里做花呢!”
“我看玲玲姐姐去,怪想她。”田青青说着,“呱哒”“呱哒”跑出去了。
要是在家里,或者篮彩叶不在的时候,田青青早就挽起袖子做了。但今天她不想动手:她从来没吃过篮彩叶做的饭,也没听过姥姥对她发号施令。
今天既然赶上了,那就让姥姥的“命令”落到实处,也好尝尝篮彩叶的手艺。
☆、第209章 姥姥的心思
从郝玲玲嘴里田青青得知,花厂仍然只记工分,多做的活实行工分奖励。这让田青青很是失望。
“玲玲姐姐,姥姥说是看跳舞时吹了风。姥姥看跳什么舞去了?”
刚才光顾了问病情了,也没顾上打听,现在猛然想起来了,田青青急忙问道。
说起跳舞,田青青可不陌生。前世凌媛媛时期,为了排遣寂寞,她没少跳街舞。还挑的相当好。现在回想起来,还能哼着音乐舞几下呢!如今听到“跳舞”二字,她真想了解一下这个时期都是跳的什么舞。
“忠字舞。”郝玲玲说。“我妈和爸爸他们都去跳。老人也可以参加,也可以在一边儿看,但必须到场。”
“这么说,姥姥是被组织了去的?”
“嗯哪。俺二姑和二姑夫不跳忠字舞啊?”
田青青摇摇头:“没听说,可能不跳。”
“你们那里的社员们开会不?”郝玲玲问道。
“开。每天下午。也有时候晚上也去。听妈妈说,去了也是学报纸,谈认识,斗私批修。”
“我们这里抓的可紧哩。听爸爸说,工作组长是学mao著积极分子,参加过省里的学mao著积极分子大会。对工作可认真哩,干什么也比别处里快一步。一心想搞出成绩来。不让发花钱就是他的事。”
“噢。那,大妗子他们每天都去跳舞呀?”
“每天下午跳。跳完了就学习报纸,不到傍黑不散。”
“玲玲姐姐。咱今天下午看看去吧。我还真没见过跳忠字舞的呢。”
“好吧。”郝玲玲说着看了看天,“我妈怎么还不回来做饭?”
“大妗子不会来啦。今天中午咱都到姥姥家去吃饭,大妗子在那里烙饼汆羊肉丸子哩。”
“你拿来的?”
田青青点点头。
郝玲玲嘴一撇:“叫我妈这一做,还不全给吃完喽。”
田青青笑了笑。没说什么。
表姊妹俩说着说着话儿,郝建国推门进来了。跟着来的还有郝建营,是郝建国放学路上两个人碰到一块儿的。四个人便一同去东南角郝福剑的家。
“给大舅留个纸条吧,要不他不知道去哪里吃饭?”田青青建议。
“他呀,只要这里没人,肯定去奶奶那里。甭管他。”郝玲玲一副胸有成竹地说。
田青青将信将疑。既然郝玲玲说话了,也只好听之任之。
四个人到的时候,篮彩叶已经把饭做好。郝建国和郝建营进门就嚷肚子饿,篮彩叶忙扯了两大块饼,抓了两大把羊杂碎放进里面。卷成了两个饼卷,递给两人。两个人便大口小口吃起来,仿佛几辈子没吃过饭似的。
“玲玲吃不?”篮彩叶问着,又要扯饼。
郝玲玲白了一眼两个弟弟,没好气地说:“不吃。一会儿爸爸和爷爷就回来了。饿死托生的呀?”说着拉起田青青的手。进了东里间屋里。
不大一会儿,郝福剑和郝兰成前后脚进了门。
郝福剑见到田青青,惊讶地说:“青青,这么大雪,你怎么来了?”
田青青:“姥爷,我家温锅了,剩了一些东西。我妈妈让我送过来,让你们都尝尝。”
郝福剑:“就你一个人啊?”
田青青:“黑狗给我做伴儿来着。”说着,一指庭院里卧着的黑狗。
“狗也能给你做伴儿?”郝兰成笑道。
“我家的狗懂人性。”田青青歪着脑袋,抬头望着郝兰成:“不信,你打打我,黑狗一准冲着你‘汪汪’叫。”
郝兰成果然把田青青举了起来。吓得田青青“哇哇”大叫。又冲黑狗说道:“黑狗,‘汪汪’他。”
黑狗果然爬起来,跑到郝兰成身边,冲着他“汪汪”大叫起来。吓得郝兰成赶紧把田青青放下,黑狗才停止了狂吠。
“回去吧。没你的事了。”田青青又冲黑狗说道。
黑狗很听话地耷拉着脑袋回到原处,又卧下了。
“嘿,神了哎,这狗好像听懂人的话喽。”郝兰成惊奇地说。
田青青:“要不说黑狗能给我做伴儿呀!路上没一个人敢欺负我。走进我一点儿,黑狗就‘呜呜’他。比人还强哩。”
郝兰成想起春天送田青青被戏耍的事,知道这个小外甥女不简单,脸一热,没再说什么。
篮彩叶赶紧捧臭脚说:“怪不得你妈敢让你一个人出门,敢情她知道黑狗能保护你!”
田青青:“就是。我妈妈说了,只要我出门,就带着黑狗。这样,我安全,她放心。”回头又对郝福剑说:“姥爷,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一个人出门是家常便饭,保险的很。”
一句话把大伙儿都逗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