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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静!
对!应该弄出点儿动静来!就像用布娃娃引开郝建国他们的视线一样!
田青青想罢,用眼在堂屋挨着扫视了一个遍。发现头顶上面的墙上挂着一个圆形的面锣,便站起来,用手把面锣往上一顶,然后松开了手。
那面锣脱离了钉子,“啪嚓”一声,掉落在灶台上,然后“骨碌”“骨碌”滚下灶台。
响声惊动了桌子上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有声响的方向。
田青青赶紧趴到桌子上,用事先预备下的那双筷子,将两条鱼都翻了过来。
“面锣掉下来了。准是孩子们没挂好。“郝兰成自嘲的说着,将“骨碌”到脚下的面锣拾起。重新挂在了原来的钉子上。
当人们再次把视线集中到桌子上的时候,不由都惊呆了:两条已经吃了上片身子的鱼,此时下片身子都朝上摆着,油汪汪的鱼肉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所有的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心里猜测着是谁趁面锣掉地的一瞬间,把两条鱼都翻了一个个儿。
郝兰成则皱起眉头,没好气地望着弟弟郝兰顺,说:“你把鱼翻过来啦?”
郝兰顺也把眼珠子一瞪,有些气粗地说:“面锣一响,我就拿着筷子站起来看了。根本就没动鱼!不信你问问爸爸和二哥(挨着他坐的是那个田青青只知道叫二舅的男人)”
“行了,行了,翻过来就翻过来。这本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传说,谁见过真出事的?”郝福剑息事宁人地打圆盘。
老爷子说了话了,又是本主,也就没人再说什么。大家又继续喝酒吃菜,大快朵颐起来。
这一翻过来,更有利于人们食用了。不一会儿,两条鱼便被吃的只剩了鱼刺。
鱼的事没有引起多大震动,田青青有点儿心不甘。见始作俑者郝兰成一口酒一口菜吃的不亦乐乎,不由气往上撞。
田青青心中暗想:团悠着老人玩儿你就这样得瑟呀!岂不知害人者也害己,分开老人,你们夫妻就会阴阳两隔。今天让你吃点儿苦头,为的是日后你不孤独。这样没人性的败类本不该救你,谁让你是我的大舅、我妈妈的同胞哥哥呢!看在你们兄妹这份血缘关系的份上,今晚我就拯救拯救你,但愿你接受这次教训,从此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田青青想罢,便劈手夺下郝兰成手中的筷子,扔向堂屋的东北角上。
☆、第161章 调换分家单
郝兰成一怔,张着大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脑子一片空白。
“你怎么啦?好好地扔筷子干什么?”坐在他身边的三姥爷郝福矛用筷子打了一下他的手,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手一抖,筷子就扔出去了。”郝兰成战战兢兢地说。
“老二,你到厨房里给你哥哥再拿一双去。”郝福剑瞪了一眼大儿子,对二儿子说道。二儿子正坐在东北角上,他怀疑这是大儿子在为鱼的事报复二儿子呢,忙掩饰说。
筷子很快拿来了。可刚一递到郝兰成手里,“啪”,又扔了出去。这一次还是扔在了东北角上。
“你”郝兰顺气得咬着牙,恨恨的说:“你对我有意见就说,干什么拿筷子出气!”
旁边的三姥爷郝福矛看出了蹊跷,对郝兰顺说:“他喝高了,甭给他一样。你再拿一双去。顺便给你大嫂说上饭,饭后还有事做呢。”
郝兰顺气呼呼地又回到厨房,传达了三叔的指令,拿了一双筷子,然后又回到堂屋里。
这一回,郝兰成让郝兰顺把筷子放到面前,再没敢动。
饭很快端了上来。果然是鸡蛋打卤锅里挑捞面。每人面前摆放了一大碗。
田青青有两个大西红柿入腹,已经不饿了。但闻到香喷喷的打卤面,仍然食欲大振。
将心比心,猛然想起姥姥今晚还没有吃饭。中午吃了没有还说不清楚,一定很饿了。灵机一动,端起大舅郝兰成面前的那碗面,进了东里间屋里。
而在在坐的人们看来,那碗面就像有灵感一样。稳稳当当地在半空中飘飞着,飘飞着,慢慢地飘飞到东里间屋里。不由一个个都惊呆了,看的眼睛一眨不眨。
此时郝玲玲已经被唤去端面了。屋里就郝徐氏一个人。并且又正在闭目休息,没有看到这一切。
当她闻到面香睁开眼睛的时候,那碗面已经放在她的面前了。她还以为是郝玲玲给她送来的呢!不免心里一阵感慨:多好的孙女呀,可自己眼看就要离开,无福享受哇!
心里这么一想,又流下眼泪来。
堂屋八仙桌上的郝兰成,却目瞪口呆,怔怔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好在后面又端了几碗来,是准备给人们添第二碗用的。郝福矛手疾眼快。赶紧又给郝兰成面前放了一碗。
然而,刚才的那一幕,却在人们的脑海中留下了深刻印象。赶也赶不走。要不是难得一见的打卤捞面的诱惑,很有可能这顿饭也免了。
郝兰成再无食欲,筷子也不敢动一动。就这么怔怔地看着面前的面条发愣。听着人们“噗噜”“噗噜”吃面条的声音。
人们再无心情说笑。一个个只顾低着脑袋,吃自己碗里的面条。
事情虽然诡异,被贫穷煎熬的人们还是禁不住美食的引诱,该怎样吃还是怎样吃。一碗不够,吃两碗。那个田青青叫二舅的中年汉子,可能很久没吃过捞面了,竟然吃了三大碗。心疼的篮彩叶只嘬牙花子。
酒足饭饱。到了说正事的时候了。待篮彩叶和戴淑娟撤去八仙桌上的空盘子空碗,沏上茶叶水以后,八仙桌上的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
郝兰成也一扫刚才的愣怔,忙从西里间屋里拿出一杆毛笔、一瓶墨汁、几张裁的整整齐齐的白~粉~连纸,放到八仙桌的正中央。
“老三叔,你写。”一个穿戴整齐的年轻男子对郝福矛说。并把笔、墨、纸张推到他面前。
“不行。主任,还是你写吧。我老长时间没动过笔墨,都提笔忘字了。又上了几岁年纪,使不得。”郝福矛摆着手推辞道,又要把笔墨推到“主人”面前。
“主任”一把摁住。说道:“这分家单是有格式的。谁不知道你是老笔杆子了?!还是你来,我们还年轻,跟着学着点儿。”
郝福矛见说,便不再推辞,说了句:“想不起来的字儿,你们可要提醒一下。”便提笔润墨,边思考边写起来。
几次闹动静,都没能阻止住。现在到了板上钉钉的时候了,田青青心急如焚。
怎么办?
总不能摁住人家的手不让写吧!
写了就给他们毁掉!
也不行,那样势必会吓到也有五十多岁的三姥爷的。三姥姥对她很不错,每次见了,老远就打招呼。
这时,其他人见郝福矛拿起笔来,知道写出来需要一段时间,便都相继离开八仙桌,到庭院里乘凉去了。桌上只剩了郝福剑父子三人、执毛笔的郝福矛和那个叫“主任”的年轻人。
“你们谁也不许走,”“主任”冲门外招呼道:“一会儿写完了,还得摁手印儿哩。”
“不走。到庭院里凉快凉快。”那个田青青叫他二舅的中年男子说。
不知是郝福矛上了年纪提笔忘字,还是原本文化程度就低,写了两行,便问道:“哎,你们谁知道严父慈母的‘慈’怎么写呀,给我提示一下。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了。”
“主任”擓了擓脑袋,说:“我也一时想不起来。”
“查查字典。”郝兰成说着,起身向西里间屋里走去。
郝兰顺抿着嘴笑了笑,站起身,递给郝福矛一支大前门卷烟,说:“三叔,别急,抽支烟。”说着,划燃火柴就要凑过去点燃。
田青青见他们文化程度有限,文化高的又藏而不露,心里便有了主意。见坐在八仙桌北面的小舅站起来给坐在八仙桌东面的三姥爷点烟,而八仙桌南面又正好没人,忙走到北面。用手一抬八仙桌。桌面倾斜,上面的笔、墨、纸张,一下全出溜到下面去了。
田青青怕把玻璃墨汁瓶打碎,自己的目的不能实现。又赶紧用异能,接住墨汁瓶,让其缓慢落到地面上。这样,墨汁虽然洒了一半儿,墨汁瓶并没打碎。
说时迟,那时快。围坐在八仙桌周围的四个人,见桌面倾斜,桌上东西全往下出溜,赶忙扶正。
但为时已晚,毛笔、墨汁和纸张。还是掉到了地上。又赶忙去地上捡拾。
墨汁被离得最近的郝福矛拾了起来。纸张则被“主任”捡起。却怎么也找不到毛笔了。
“咦,能掉到哪里去?怎么找不见了?”
“灯影儿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