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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被人平白占了便宜去,可若是被认可,成为了朋友,其实兄妹俩都不怎么在意是否吃亏。
当然,无论是田学家也好,还是吕迎春也罢,虽说家境都挺一般的,却都不是那种喜欢平白占人便宜,心思不纯的主。
“那行,天也不早了。我先回屋了。明天……”
“明天一切照旧,我打算上午请半天假。”赵清茹打断了田学家的话,朝着田学家跟吕迎春眨了眨眼,随后轻声解释道,“不管怎么说,也得给某朵花点惊喜不是么。要不然这几天那朵花天天上隔壁,一留便是几个小时,真的也蛮辛苦的。”
“可不是。还得瓜子花生糖果这些招待着。我估计啊,徐家婶子怕是连肠子都要悔青了。”吕迎非常不厚道地笑了起来,一点儿都没掩饰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
若不是赵清茹跟吕迎春搬到竹林这边的空屋子那时间尚短,赵清茹跟吕迎春平日里进出活动一直保持着警惕心,再加上家里好歹还有田学家这个男人在,徐家婶子那边暂且也不敢太过分。但隔三差五的试探不是没有,赵小花一天比一天晚回来,又总是粗心大意地忘记关好院门其实就是种试探。
这种自认为高明,实则已经属于司马昭之心的算计,赵清茹这边其实也挺无奈的。有心计较,甚至收拾一顿吧,只怕没什么大的效果,弄不好还会惹来一身腥,毕竟只是小打小闹,还没造成实际损害。若是放任不管,就像是绿头苍蝇一般让人恶心。
这让赵清茹着实觉着憋屈的很。正当田学家前脚才离开,还没回到自己个儿的屋,某朵花踩着欢快的步伐,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心情甚是愉悦地推开院门,从外面(隔壁)回来了。果不其然,院门只是非常随意地关了一下。
“赵小花,把院门关好!”站在屋门口的吕迎春见赵小花再一次忘记锁院门,便提醒了一句。
“干嘛啦,这大晚上的,又没人回来。”赵小花有点儿心虚地抬眼看了眼院子外头。
吕迎春与赵清茹彼此对视了一眼后,非常默契地立马转身进了屋,随后果断关上了房门。谁也不是傻子,本想太太平平地度过最后一个晚上,既然要玩,那干脆再玩得热闹一点好了。
赵小花顿时傻眼了。回过神来的赵小花立马在院子里大呼小叫起来,对着木门连敲带踹了半天,也没能惊动屋里的人起来开门。
赵清茹几个所居住的屋子位于竹林,本就比较偏僻,除了徐家婶子家住在附近外,再无旁的人家。唯一被惊动的人家,徐家婶子确实还没睡,甚至还在为最近消耗得太快的瓜子花生而心疼不已,就这么毫无防备地被赵小花闹出的动静给吓了一大跳。
徐家婶子竖着耳朵听了好一会儿,这才意识到这些天那个赵小花在她面前说的那些话,只怕全是忽悠骗她来着。说什么家里那俩小漂亮丫头,在她面前乖巧听话得就跟见了猫的耗子似的。事实的真相根本就是那个好吃懒做的丫头被那俩小妮子给打压住了才对。
徐家婶子那叫一个肉疼哟,为家里本就所剩下不多的瓜子花生。
“开门!赵清茹,吕迎春,快给我开门!”赵小花又一次对着木门猛踢了一脚,谁曾想整好踢到了大脚拇指,疼得赵小花眼泪立马冒了出来。
“赵小花,想要我们给你开门也行。我们得约法三章!第一条,不属于你的东西不准乱碰!”为防万一,这一条必须的。
“行!”门外正吹着寒风的赵小花缩了缩脖子,咬牙答应了。
“第二条,除特殊情况,晚上最迟回家不得超过晚上八点。晚上负责将院门以及房门关好!”
“这条我做不到!我又没手表,都不知道具体时间,除非赵清汝你把你的手表给我!”赵小花立马意识到这是屋里的两个臭丫头对她最近连着几天的晚归不满呐。赵小花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了一下,便想到了一个对自己有利的借口。
“她还真敢想。”吕迎春发出一声惊叹声,随即提高了音量对着门外嚷嚷道,“赵小花,既然你不知道具体时间,这大晚上的你就别出去了,免得又锁在外头院子里吹冷风。”
“吕迎……阿嚏!阿嚏……”门外的赵小花正想反驳,却不想鼻子一痒,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冷死我了,快,快给我开门!”
“你先说第二条你答不答应。”
“答应,答应。我全依你们,总行了吧。阿嚏!”
“第三条,保持屋里院外还有厨房的整洁干净,轮流打扫院子。”
“行行,赶紧给我开门!阿嚏,阿嚏!”
“把院门关好,签好协议后,我们就开门!”
赵小花抽吸了一下鼻子,不得不转身将院门的木栓插好,随后乖乖地在白纸上歪歪扭扭地签上自己的名字,并将所谓的《约法三章》通过门缝重新塞回去。
拿到了赵小花所签的《约法三章》后,赵清茹才慢悠悠地打开了房门。当然,在开门前,还是留了个心眼,将一长板凳子放在房门前,人站在靠墙壁的那边,而不是直接对着房门。赵小花等赵清茹挪去木栓后,果不其然地直接用脚踹门。
门因为有了那长板凳子的阻挡,赵小花的这一记踹门力道明显削弱了不少。再加上赵清茹所站的位置,赵小花显然没能算计到人。
“把房门关好!别忘了你可是签了《约法三章》的。”赵清茹也懒得再理赵小花,直接走向自己那张床,脱鞋,上床。当然,拉下帘子前,还不忘将放在床边案几上的煤油灯给吹灭了。
“喂,赵清汝,你把煤油灯吹灭了,我怎么办?!”赵小花没想到赵清茹竟然这么绝,一点儿光线都不留给她。赵小花不是没有手电筒,问题手电筒需要用电池,电池可不便宜。
“我们管你怎么办呢。”早躲进被窝的吕迎春借着小手电筒那点幽暗光芒,朝赵清茹竖起了大拇指,随后压低了嗓门道,“今天应该回老实点吧。”
“谁知道。”反正只要熬过了今晚就行……赵清茹心底也没什么底,若真是不管不顾,瓦盆碰瓷器,怎么都觉着亏。
“恩。”
正如赵清茹所猜测的那般,赵小花在摸着黑,翻箱倒柜找她那个手电筒的间隙,不是没想过立马反击。可转念一想到在隔壁跟徐家婶子磨了几天,才商量好的事儿,刚刚算是吃了点小亏的赵小花觉着她还是暂且忍下这口气,等过些日子,放松了警惕后再说。
想到只要成功,就什么仇都得以报了的赵小花,只觉着瞬间看到了丝希望。因为舍不得用手电筒里本就剩下不多的电量,也没洗漱,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床铺后,便脱了外套,钻进了冰凉的被窝里。
第二天,赵小花因为大晚上地在院子里吹了会儿凉风,毫无意外地着了风寒。
“小汝,现在怎么办?”吕迎春听着缩在床上的赵小花,时不时地传来几声咳嗽声,多少有点儿不忍心。
“我来照顾她。”赵清茹附在吕迎春耳边轻声道,“顺便把我们的东西转移一下。原本就打算上午请几小时的假来着。”
“要不我也留下?”
“不用那么麻烦,我一个人够了。”且不说两个人都请假,损失的工分更多。最主要的一点,赵清茹还想趁着屋里没什么人时,将整张床都给收了,然后再将隔壁田学家睡的那张木板床给挪到屋子这头。神不知鬼不觉的。若是吕迎春留下,岂不是要……
至于某朵不幸着了风寒的花嘛,赵清茹早想好了对策,一点儿都不担心她会瞧见。一颗白加黑的黑药片,保证一觉睡到天擦黑。
吕迎春想了想,同意了。三个人一道去赵清山那儿时,顺道就将田学家本就不多的行李搬了过去。赵清山将前一晚剩下的杂粮米饭加了点,熬成了稀米粥,知道赵小花感冒后,便给她留了大半海碗。
赵清茹拎着装着杂念米粥的搪瓷杯,回了竹林那边的屋子,吕迎春、田学家跟赵清山则拿着农具,直奔地里。说起来现在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地收割秋稻了。赵清茹这般请假,其实挺容易招惹到非议的。万幸的是,现在多了个现成的借口,谁让赵小花突然重病卧床了咧。
赵清茹回到竹林这边的屋子后,光速先关上院门,随后又习惯性地透过围墙,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徐家院子。徐家那头怕是没想到她会回来,这会儿家里似乎并没有人在家。真真是运气不错。
既然没人,赵清茹自然不会在自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