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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陆靖并不是很相信之前那件事会是秋棠做的,多半是替人背锅了。
“祖母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是和朱氏不睦吗?为什么不想借这个机会把她赶出陆家?”颜彦表示不理解。
“还能为什么,自然是为了陆鸣,没看她那天都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了,就是不想陆鸣合离,多半她也清楚自己的身子被掏空了,活不了多久,这个家总不能没有人支撑吧?”说到这,陆靖捂着嘴呜呜哭起来。
她也是忍不住了,这几天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有心想替母亲讨一个公道,可母亲不同意,她也不好拂逆,再则,母亲有一句话说对了,不管朱氏如何闹腾,她只有一个儿子,总归是为了陆鸣好。
只是陆靖实在想不明白,为了陆鸣好,就非得把一个好好的世家大族折腾散了?不光把陆鸣的声誉败光了,也把陆家好容易积攒的口碑也败光了,最可怜的是她母亲,老了老了,竟然连一个善终都难。
颜彦见她哭的这么伤心,心下也是涩涩的,不过她还是有疑团,“大姑母,朱氏为什么要对祖母下手?祖母这么大岁数,也不管家理财,碍着谁了?”
“还能谁?你祖母劝你翁姑合离,你婆母怀恨在心,还有一点,你祖母把那箱子宝贝全送给你了,据说里面不乏价值连城的珍品,所以她嫉妒了。”陆靖哭着说道。
事实上,她之前也不明白老太太为何对颜彦这么好,可通过这两次接触,她明白了。
颜彦对老人的好是真心实意的,没有虚情假意的套话,也没有华而不实的礼物,而是根据老人的实际需求送上自己真心准备的东西,可能是一锅粥,也可能是一碗汤,一双厚实的棉鞋,几双不值钱的袜子或手套,再不就是新出的点心或菜品,甚至可能就是不用花钱的陪伴。
说实在的,到老人这个岁数和身份,她不缺钱,缺的恰恰就是这份关心和用心,因而,也就不难理解她为什么把她最值钱的宝贝悉数送给了颜彦,因为只有颜彦才会珍惜这些好东西,而不是仅仅把它们当成一种财富的象征。
这一刻的颜彦也说不出话来,她是真没想到那一箱子的东西还给老人家惹祸了。
可现在让她把这箱东西让出来也是不可能的,那是老人对她的认可,对她的心意。
“这样吧,问问祖母愿意不愿意去明园住些时日,我愿意侍奉她。”颜彦做出了个决定。
陆靖摇摇头,“不可能的,临时几天还成,时间长了外人会说闲话的,我母亲为了陆家,也算是鞠躬尽瘁了,可她自己,到头来却。。。”
后面的话陆靖没有说完,因为眼泪又喷薄而出,颜彦顾不上安慰她,她想起了另一件事,“颜彧呢?她的身子也被伤了?”
陆靖再次摇摇头,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这才说道:“现在还说不好,她没两天就跑了,去了并州找陆鸣,没多久又怀上了,就是不知道这个孩子,有没有受影响。”
颜彦听了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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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五章、脑瘫
颜彦着实是吓了一大跳。
因为陆袆若有问题,可能不是小问题,这孩子有四五个月大了,颜彦倒是没有见过他,可听颜彰说过,孩子长得还不错,也虎头虎脑的。
换句话说,孩子没有缺胳膊短腿,眼睛也好着呢,所以要有问题,肯定是智力方面的,这要真生出个傻子来,这世孙的位置就不定是谁坐了。
联想到方才自己对秋棠的逼问,由不得颜彦不往周婉身上想,因为就连最没见识的秋棠也清楚,陆鸣若是没有嫡子,肯定是周婉的儿子最为尊贵。
当然了,前提是陆鸣不再续娶。
见颜彦低头不知在想什么,陆靖又继续说道:“据你祖母说,那孩子生下来脑袋比较大,也比较软,三个月了头都抬不起来,可惜当时我们都没有留意,以为孩子是长得慢一些。也就是这次皇城司的人查起来,御医说,那药材,那药材的余毒可能会伤到孩子,你祖母才想起来这些的,呜呜,这可如何是好?这可是陆家唯一的嫡孙啊。”
说到后面,陆靖又忍不住哭了,她是为那个可怜的孩子哭,也为自己的母亲哭,同时也为颜彧哭,因为颜彧的身子伤了,不可能会再有身孕,这孩子也是一个命苦的,因为一步错,步步错。
而颜彦则终于想明白了之前的一些困惑。
难怪颜彧生下陆家的嫡孙朱氏也死活要逼着她合离,因为陆袆有问题,所以这个嫡孙压根就无法继承陆家的爵位,所以朱氏才不得不冒着被太后和皇上惩戒的风险逼着颜彧离开陆家,只要离开陆家,这个孩子将来出什么问题她可以怪罪到颜彧身上。
又或者说,她把这个孩子留下来,“一不小心”让孩子染上什么病,孩子死了,之前的旧账也就一笔勾销了,死无查证。
可这是朱氏做的吗?
还是也有周婉的参与?
这两人的本意一开始应该是想撵走颜彧,可谁也没料到颜彧会突然跑去找陆鸣,会这么快怀上陆鸣的孩子,所以打乱了她们的计划。
可陆老太太不清楚这里面的内幕啊,她担心的是合离一事会影响到孙子的声誉和前程,因而,死活不肯同意,为此,朱氏只能铤而走险,想把老太太先谋害了,到时没有人拦着她,也没有人替颜彧撑腰,所以,朱氏可以为所欲为了。
只是朱氏万万没想到的是老太太会自毁声誉来保颜彧,更没想到颜彦会出主意找皇城司的人来。
不对呀,方才皇城司的人只带走了秋棠,难不成这个锅也甩到了秋棠身上?
还有,陷害老太太的凶手呢?难道老太太不追究,真就让她逍遥法外?
颜彦可不认为这种人还能继续风光地做着她的一品诰命夫人。
说实在的,她早就想给朱氏马氏一点教训了,可因着上次查出颜彧和陆鸣的丑闻时,战事尚未结束,陆端、陆鸣还有颜芃都在前线,那个时候,陆端和颜芃不追究,皇上的确不可能越过他们给这两人定罪。
毕竟这两人一动,影响的不仅是颜陆两家的声誉,还有前线的战事。
可如今不同了,战事结束了,如果真坐实了朱氏谋害儿媳和婆母的证据,就算不能把她送进监狱,但被陆端休回娘家还是有可能的,毕竟谋害婆母和儿媳的罪责和戕害庶子庶女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可她要从哪里下手呢?
电光闪念间,颜彦想起了颜彧的儿子,那就是最直接的证据,头软,三个月不能抬起来,颜彦在脑子里搜索起来,很快她想起了两个字“脑瘫”。
可究竟是不是脑瘫她也不敢肯定,“大夫去看过那个孩子吗?除了头抬不起来,还有别的毛病吗?”
“已经打发人去了,还不知道结果呢,以前哪会想起来这些?就觉得孩子白白胖胖虎头虎脑的很可爱,哪知会出这种事情?真是造孽呢。”
说完,陆靖擦了擦眼泪,又补充了一件事,说是老太太曾经发现过一个问题,正常的孩子在他耳边摇一下拨浪鼓,孩子就会把头扭过来,陆袆虽然也会,可总比别人迟缓许多,只是那会老太太也没有多想,总觉得孩子长得白白胖胖的,又虎头虎脑的,怎么可能会出问题呢?
当然了,现在也不是说就一定有问题,可颜家那边至今没有音信送过来,陆靖总觉得心里似乎有不好的预感,方才就是和老太太说起这个,老太太才垂泪的。
陆靖正安慰老太太时,朱氏和陆含母女两个进来了,见老太太垂泪,朱氏倒是也上前问起了缘由,可老太太还没开口,丫鬟通报说颜彦来了,陆老太太也就闭嘴了。
“你也别去问你祖母了,一切等大夫回来再说,你祖母这些日子不曾吃过一顿好饭,也不曾睡过一个安稳觉,可怜她这么大岁数的一老太太,还要受这种。。。”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只见门口有婆子跑进来,“了不得啊,了不得,二奶奶带了好多人来,气势汹汹的,扬言要把陆家拆了。”
颜彦一听忙从厢房走出来,“往哪里去了?”
“往夫人院子里去了。”婆子回道。
颜彦一听和陆靖对视了一眼,陆靖急急忙忙说道:“我们去劝劝吧。”
颜彦摇头,“你去吧,我在这给祖母熬粥呢。”
说归说,颜彦到底还是给青釉使了个眼色,她不去劝,可不代表她不想看这场热闹,就是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脑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