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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城墙外围的壕沟已经完成了,于是,观察了三天后,陆呦选了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悄悄地打开了北边的城门,挑了一支三百人组成的精干队伍带着弓箭和火药出城了,城门很快又被关上了。
因着城外有女真兵的流动哨,很快就有人发现了这支队伍,忙回去报告了,而这支队伍过了护城河就跳进了壕沟,沿着壕沟一路往前移动。
因着女真兵是第一次和大周交锋,还不太清楚陆呦的招数,因而,得知有一支小队伍出城了,女真的第一反应是这支队伍去搬救兵了,于是,他们集结了一千人策马向北门这边驶来,想一举把这支小分队歼灭了。
不过这些女真兵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的人刚靠近壕沟,正琢磨这些大周兵是不是藏壕沟里时,只见壕沟里突然扔出了不少不明物体,紧接着是爆炸声。
爆炸声一响,首当其冲的是马被惊到了,四处乱跑,女真兵跟着也慌了,乱作一团。
有的人和马在爆炸声中直接倒了下去,有的依旧往前冲了过来,只是马匹在跨过壕沟时又遇到了阻碍,不是被十字弩射中就是被刀剑伤了,因而,有的马匹直接倒了下来,一半在沟里一半在沟外,即便有些马匹跨过了第一个壕沟,可也很快倒了下来,或者倒在了下一个壕沟。
总之,这场偷袭令女真至少损伤了战马上百匹,人也伤亡了五六百人,大周这边只有几个人受伤。
待大批的女真兵来接应时,这些大周士兵则趁黑沿着壕沟摸进了附近的高粱地,从高粱地再进村了。
一个时辰后,趁这些女真士兵正休整时,陆伫集结了这些士兵从背后再次偷袭了女真兵,这一次他们没有恋战,直接把几百支松油枝做成的箭头点着了射到了对方的帐篷上,很快就把这些帐篷点着了。
趁着混乱,陆伫带着他的人马背着从村子里收集的粮食和各种菜蔬跳进壕沟回了城。
次日一早,这些女真兵和契丹兵就掌握了陆呦的战术,先一步派人把壕沟占据了。
不过这一天陆呦并没有军事行动。
连着三天,陆呦这边都没有动静,那些女真兵和契丹兵连着蹲守了三天三夜的壕沟也是苦不堪言,因为此时正是夏天,蚊虫最多的时候。
可即便如此,对方也不肯放弃这壕沟,毕竟他们在上面吃了很大的亏,去年的真定就是这么失去的。
第五天晚上,可巧又是暗夜当空,不说伸手不见五指也差不了多少,这种天气最适合偷袭了,因而这些契丹兵和女真兵都打起了精神,这次他们学乖了,不但派了一部分流动哨盯着各个城门口,同时,也派了一部分人盯着通往村口或路口的各个岔道,其余的人则席地而坐,严阵以待。
半夜时分,营地马厩旁边的土地突然被拱起来一块,很快从地上探出来一个脑袋,接着钻出来两人,这两人先是把看守马厩的人杀了,尸体拖进了地道,随后换上了他们的衣服,继而大摇大摆去了粮草库,此时的粮草库里也换上了他们的人,这些人正忙着往地下搬粮食呢。
见此,这两人守在了粮库外面。
一个时辰后,这两个大周兵退回了粮库,见自己的同伴全都撤离了,他们帮着把出口埋上了,且还把剩下的一些粮食堆在了出口上面。
忙完了这件事,这两人退回马厩那边,搬了一个马槽挡住了这块松动的土面,随后他们把马的草料点着了,再撤回马槽下面的地道,把地道口封死了才不慌不忙地离开了。
与此同时,另一个营帐也遭遇了同样的事情。
因着粮食库没有着火,只有马的饲料着火了,且他们也没有遭遇上大周兵,大周兵也不可能会飞到他们营帐来点火,因而经过一番排查,这些契丹兵和女真兵以为是天干物燥引起的鬼火或是士兵不小心引发的火灾。
不过也有两个看守粮库的士兵发现粮食少了一半,而且那两个守卫粮库的士兵也不见踪影,只是这个现象委实有点诡异,再联想到那莫名其妙的的鬼火,这两个士兵不约而同地保持了沉默。
主要是这个责任太大,真要追究下来,他们两个也脱不了干系,而这个后果他们是绝对兜不住的。
因着战马的粮草被烧,这些契丹兵和女真兵只得加快了攻打蓟州的步伐,这一次,他们放弃了战马,也采用了火箭,无数的火箭飞上城墙落在城里,另一方面,他们也组织了不少士兵埋填护城河,为的是好架设云梯。
陆呦趁这些士兵蜂拥过来埋填护城河时也命人往城下扔了几次火药,可惜收效不大,因为对方人实在太多了,而他手里的火药肯定是要派在刀刃上。
他倒是也想用弓箭回击,可对方有一部分人马一直不停地往城墙上发射火箭,他的人根本不敢把脑袋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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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八章、刮目
好在陆呦安排了后手。
城外的陆伫见大多数的契丹兵和女真兵都跑去攻打城墙和埋填护城河了,因而,他又命手下的兵从地道里钻进来,这一次他们把粮草搬空后又放了一把火把这些驻军的营帐点着了。
待这些女真兵赶回营帐查看究竟时,陆呦命人打开城门冲了出去接应,这一次,他的人马先占据了壕沟,仗着壕沟的优势和对方实打实打了一仗。
没了粮草又没有了营帐的契丹兵和女真兵很快撤回去了,这一仗,他们损失了不少兵马。
而最令他们窝火的是,到最后他们也没弄明白这火究竟是怎么点起来的,那些粮草又是怎么没的。
战事结束之后,陆呦才看到了颜彦的来信,此时陆端也来到了蓟州,他虽然没有参与这场战事,但从别人嘴里听闻了,得知契丹和女真一共纠集了十万人马来打蓟州,他也是一阵后怕。
因为换做他来指挥,这场战事未必能赢。
事实上,陆呦也是运气好,因为南门和东门外驻扎的契丹兵和女真兵附近有一片密实的高粱地,陆呦在城门上看到这片高粱地离对方的营地不过是十来丈的距离,于是,第一次偷袭他就交代了手下进村后要做的事情,除了收集些粮食和菜蔬就是找人挖地道,一定要悄悄地,不能惊动对方。
这些契丹的粮食陆呦自然也不能浪费了,大周的粮食也紧缺呢,这么着,他才分几次把粮食搬空再烧了对方的营帐。
陆端听完陆呦介绍后,当即命人带着他去现场看了看那个地道,地道入口在高粱地中间,有高粱地掩护,外人的确很难发现。
“儿子,这是谁教你的?”陆端委实想不明白。
主要是这个儿子前二十年基本是一个人长大的,连话都不会说,更不会有什么玩伴,也没怎么出过门,怎么可能想出这种点子来?
而且最关键的是,儿子居然还把士兵分开驻扎在村子里,这胆子也太大了些,万一村民找到契丹人告密怎么办?万一契丹人血洗这个村子怎么办?
“我们跟村民说好了,他们也是汉人,我们的人进村后不但没有祸害他们,还会帮他们做点农活,且我们也帮他们挖好地道或者找好进山的退路。还有,后来我们偷的粮食也分了些给他们,这些年他们过的也很苦,对了,我们还送了些高产的棉花和山薯种子给他们。”陆呦说。
看着眼前侃侃而谈的儿子,陆端觉得不是一般的陌生,似乎他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儿子。
其实,不是似乎,而是他的确不了解这个儿子,因为前二十年,他就没有正眼看过这个儿子,更别提什么关心关爱了,直到那次冲撞事件发生,他才真正意识到,原来他还有一个儿子,可彼时他更多的是恼怒,觉得这个儿子带给他的难堪和耻辱。
当然了,要说一点没有怀疑妻子的居心也不可能,只是那会的他也觉得颜彦配不上陆鸣,因而他放弃去追究事实的真相,相当于默认了妻子的行为。
只是陆呦再怎么不济也是他的亲儿子,因而他为这个儿子谋划了一个媳妇,因为他清楚一点,错过颜彦,想找一个稍微条件好的女孩嫁给这个儿子是不大可能的,为此,他不惜搬动了皇上做说客。
哪知几个月后,不但颜彦让他刮目了,这个儿子也给了他一个大惊喜,可惜啊,这么好的一对孩子,居然差点双双被他的发妻毁了。
想到这,陆端才想起来还没有跟儿子解释一下分家的事情,于是,他命人退下,只留下了陆伫和陆呦,这才把这次分家的始末告知这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