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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颜彦也吓了一跳,她一向怕这种软体东西。
“可不,这么粗,黄黄的,可吓人了,他们有好多人都不敢干活了,说是,说是。。。”青釉一边说一边还抚摸着自己的胸口,不过后面的话她不敢说出来了。
颜彦倒没留心她后面想说什么,她的注意力被这句“黄黄的”吸引了,黄黄的,该不是黄鳝吧?
可问题是她来这么长时间了,还真没见过黄鳝,原主的记忆里也没有,不但没见过,也没吃过。
“还有多少人在,这样吧,你让他们回避一下,我过去看看。”
谁知颜彦的话刚一说完,奶娘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回奶奶,青釉姑娘胆子小,还没弄明白就嚷着跑回来,方才有人说了,那不是蛇,是长鱼,不过这长鱼和蛇几乎一样,所以很多人会认错,觉得吓人。”
“长鱼?”颜彦在脑子里搜寻了一番,长鱼可不就是黄鳝?
“奶娘,你让他们抓几条大的放水里养着,晚上我们就吃这个吧。”颜彦的馋虫上来了。
“啊?主子,这可使不得,这东西没几个人敢吃的,也没几个人敢弄,只有灾荒年代饿肚子时才听人说抓来吃过。”奶娘掀了门帘进来。
“无妨,我早就想尝尝长鱼的味道了,前朝大诗人杜甫写过吃长鱼的诗,叫‘素丝挈长鱼,碧酒随玉粒。还有,再早的《诗经》里也有不少写长鱼的诗,据说味道很不错。”颜彦很快从记忆里搜出了几句诗,也算是有了佐证。
奶娘没念过书,不懂什么杜甫不杜甫的,但青釉跟着颜彦这么多年,她是知道杜甫其人的,“奶奶,这东西真能吃?”
“听奶奶的准错不了,奶奶,我也想尝尝了。”青苗和青雨从外面听到动静,也跑进来了。
“成,让奶娘交代下去,鱼都是现杀才好吃,也得开膛破肚,最好是能把骨头剔除了,切成长丝。”颜彦又提了一个要求。
说完,她又想到了一件事,这东西不辣不好吃,于是,她命人去采点茱萸和花椒叶子来,同时也准备一点花椒,若是研究好了,又可以在饭庄推出一道新菜。
不过为了确认一下这东西究竟是不是黄鳝,颜彦决定还是自己亲自看一眼,于是,她命人去拿个桶去后花园提两只来瞧瞧。
谁知正等着看黄鳝时,青禾进来了,说是陆家来人了,让她回去一趟。
颜彦一听,凝神细想了一下,原来是给陆鸣给颜彧送聘礼的日子到了。
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上次送定礼她都没去,这次送聘礼她更不想去了。
“奶奶,奴婢觉得奶奶还是去一趟为好,难道奶奶就不好奇陆家会给二小姐些什么好东西,省的他们总拿奶奶的聘礼说事。”
原来,朱氏不止一次在外面和别人说,她是以嫡子之礼迎娶的颜彦,把长安街上最值钱的两间铺子和城外最肥沃的两座庄子都给了颜彦云云。
事实上,这几样东西是太后开口定的,陆家不敢抗旨,饶是如此,朱氏也把这两间铺子给抽空了,留给颜彦的几乎是一个空壳子。
因而,青禾很是不忿,才会建议让颜彦去看一眼以世子之礼迎娶的颜彧究竟会有些什么聘礼,省得以后朱氏再嚼舌。
“真是个傻丫头,这有什么好比较的,陆鸣是世子。又是唯一的嫡子,整个陆家的家业都是人家的,我何苦去找这个不痛快?”颜彦摇摇头。
不过有一点颜彦倒是有点好奇,她想知道马氏究竟会给颜彧准备一份多丰厚的嫁妆,毕竟颜彦成亲时,马氏只给出了一点家具、衣料、首饰和五千两压箱底的银票,田地铺子一概没有。
其实,若真较真起来,这份家业应该有原主一半,即便她不是女孩子,不能带走颜家的大部分产业,但马氏也理应按照颜家嫡女的标准给她备一份嫁妆。
可事实上,颜彦的嫁妆是她生母留下来的,还有一部分是祖母单给她的,依照颜彦自己的认知,这些东西不少了,足够养活她自己,但这是颜彦自己上一世草根市民的参照标准,不是这个时代世家女的标准。
因而,她的确想去了解一下,想清楚其中差距有多大,陆家会不会因为这个原因退亲。
再有,颜彦清楚地记得上次她马车出事就是因为那两天该往颜家送定礼,如果那不是巧合,这说明朱氏或马氏不希望她出场。
尽管搞不懂其中缘故,但颜彦思索再三,她决定还是去一趟陆家,砸场子的事情颜彦还是有点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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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翻脸(一)
于是,经过一番精心的梳洗打扮,颜彦换上了一件万紫千红花样的琵琶袖对襟褙子,下身穿了件翠绿的童子戏桃花样的留仙裙。
这两块衣料都是年前皇后送给颜彦的,都是云锦,自然也是难得一见的贡品,青禾几个尤其喜欢童子戏桃这个花样,不但寓意好,花样也逼真,于是,给颜彦拿来做了一身一条裙子,整个下摆正好是一群嬉闹的孩童,也和上衣盛开的牡丹花相契合。
此外,颜彦头上戴的也是皇后送的一套赤金点翠的头饰,很是华贵典雅。
“会不会太隆重了些,万一抢了准嫁娘的风头呢?”奶娘看着盛装的颜彦,担忧地问了一句。
颜彦听了这话勾了勾嘴角,她要的就是这效果,若不是为了去抢风头砸场子,她还懒得抬脚呢。
半个时辰后,颜彦进了陆家上房,在场的还有朱氏、黄氏和陆鸣本人,看到盛装的颜彦,朱氏和陆鸣眼里均闪过一丝不喜,黄氏是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陆老太太倒是满脸是笑地向颜彦招了招手,“大孙媳妇,这些日子忙什么呢?好几天没来看我了。”
“回祖母,我家后花园开始收拾了,还有,去了几趟族里和庄里,选了几个人做管事,祖母也知道,我身边能用的人太少,亏得父亲替我从族里找了几个。”颜彦走到了老太太身边屈膝行礼。
老太太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更慈祥了,她当然清楚颜彦是在给她儿子面子,是陆端答应了给族里的人找点生计,可经颜彦这么一说,反倒是陆端向颜彦施恩了,而不是颜彦给陆端面子,老太太听了能不开心?
颜彦见此又趁机说道:“说到收拾后花园,今儿还真给祖母带来两样好东西,一个是这么大的甲鱼,据说有十几二十年的寿命了,还有这么粗的长鱼几条,正好给祖母尝尝鲜,也补补。”
“长鱼?是不是蛇啊?”朱氏眉头一皱,问道。
“回母亲,长鱼也叫鳝鱼,不是蛇,南北朝时一位叫鲍照写的《拟古诗》中有‘呼我升上席,陈鳝发瓢壶。’还有前朝的大诗人杜甫,也写过关于长鱼的诗,人家还有做法呢,叫‘素丝挈长鱼,碧酒随玉粒。’不过具体怎么做我还没有研究出来,我想应该也是切成丝放点黄酒爆炒。我从一本医书看过,说这种长鱼滋补性很强,虚心实腹固根元,祖母和母亲不妨试试。”颜彦笑吟吟地解释说。
“哦,一个长鱼,还有这么多学问,连杜甫都写诗夸过?”朱氏有点不太相信,看向了自己儿子。
陆鸣的学问委实也不错,一听颜彦背的这两句诗,很快想起来出处,“是杜甫在《送率府程录事还乡》中的两句。”
陆老太太一听脸上再次堆满了笑,“听大郎媳妇的没错,还别说,那天那道帝王赞的汤品也是大补的,我回来之后只觉通体舒泰,那两天觉也睡得比往常香。”
“祖母要这么说的话,以后我每个月打发人给您送两盅来,这种东西不能天天吃,补大发了也不行,得适量。”颜彦生怕老太太说要打发灶房的厨师去学,所以先堵住了对方的路。
“会不会太麻烦了?”老太太说完看了朱氏一眼。
“不会,明园食府已经推出了这道汤品,一两银子一盅,我可以叫他们到日子往这边送来,很便利的,我自己想吃了也是打发人去饭庄取,这道菜太费事了。”颜彦把话说到了明处。
“一两银子一盅?”黄氏在旁边低呼了一句。
“改天也给二婶送一盅尝尝就知道了,都是名贵的山珍海味做的,也费工夫,不信,二婶问问祖母和母亲,那天连太后和皇后都赞不绝口呢,要不皇上也不能起这么一个霸气的名字。”颜彦解释说。
“这倒也是,就好比同是做衣服的衣料,你身上的这两块料子没有上百两银子也买不下来吧?”黄氏看着颜彦身上的刺绣花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