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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然黑线,有种离开狼窝又进虎穴的感觉。
看着马车渐渐走远,殷祺忽然说:“派人暗中包围梅花寨,明日一早,若是苏然没回去,直接剿匪,记得把苏夕抓回来。”
他这两天早就查清楚了,围剿虎爪寨时苏然都做了些什么,只是碍着王妃在这,不方便行动。
若说虎爪寨还有几分战斗力,那梅花寨就是个战斗力为负的匪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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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苏然将威胁扔人质的任务交给傅小刀,命他俩转过身去,三下两下换回男装。
换衣服时,她发现自己腰间的玉佩不见了,短暂的错愕后,直觉是逃跑时掉在哪里了。
算了,到底不是自己的。
有傅小刀看着真真,苏然便将匕首插进靴子中,拉开帘子问吃土人:“前辈,咱们要去哪啊?”
她看出这前辈大约是个高手,只不过要么是脑子有点问题,要么是人品有点问题,要么两个都有问题。
不管是哪一种,她都不敢惹,说话时态度很客气。
那前辈恍若未闻。
苏然抿抿唇,想起之前他自己说的“被关了十几年”,再加上他的年纪和神经病风格。
苏然脑子里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她现在不像刚穿来那时,对什么都不当回事,尤其是傅大刀的死,对她挺有冲击的。
几分钟前还在聊天的人,说没就没了,杀他的还是前一日同坐火堆一起吃肉的人。
还有殷祺在山谷中说的话——这不是一个游戏。
苏然第一次正视穿越这件事。虽说这里是她创造的,但显然人家已经自成一个世界,并不受她控制。
她之前总是轻易给人下结论——这人就是个男配,那人就是个炮灰,女主光环必胜。
现在发现,没有这么简单。她在书中创造的每一个人物,都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有思想。
她见吃土人不说话,以为他没听见,又将帘子拉高些,提着嗓子问:“前辈,您知道逍遥客吗?”
苏然预测过对方的反应,比如他可能会像罗乘风那样反问“你问他干什么”,也可能痛快承认自己就是,或者一脸茫然。
她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过眼下发生的。
她刚问完这句话,就觉得上臂一痛,紧接着一股大力将她拉出车外,上身半悬在空中,下面就是马车急速滚动的轮子。
她赶忙拉住车框,满脸惊恐地看着下面,这要是摔下去,非毁容不可。
吃土人一手驾车,一手抓着苏然,声音嘶哑:“逍遥客?他在哪!老夫忍了十几年,就为了手撕了那个王八蛋!说!”
39。第39章
苏然觉得她这辈子; 若是死一定是死在自己的嘴上。
好端端地,逍遥客没招她没惹她瞎打听什么,就算打听也该先了解下这人风评如何,仇家多不多。
她左手紧紧抓着车框; 一边祈祷对方不要松手; 一边快速说:“我是在府衙里听人说的。”
吃土人:“府衙?好,我们回去。”
他说完,把苏然推回马车内; 双手拉缰调转马头。
苏然懵了; 现在回府衙不是送死嘛。
她脑子飞快地转着; 再次拉开帘子,这回不敢凑那么靠前了。
“前辈,我是听府衙里的人说; 逍遥客在北地出现了。”
她随口拉了个地方出来。她又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长什么样; 只是老听人说北地北地的; 感觉那边是个三不管地带,很多闲杂人等都爱往那去。
吃土人一拉缰绳:“好,我们去北地。”
苏然:……能不能主语不要用我们?谁跟你“我们”了,她才不要去北地。
现在时机不好,等这位疯子消停点,再想办法。
马被反方向连拉两次缰绳; 有点摸不着头脑; 脾气上来了; 原地抬起前肢嘶鸣。
吃土人抬脚就要冲着马屁股踹过去; 苏然吓得忙拉住他,这马屁股哪能随便踹。
“前辈,冷静啊!”
这时,吃土人脚下收力,“嗷”一声笑。苏然跟着又起一身鸡皮疙瘩,这笑声也太有个性了。
“知道老夫今日出关,全都上赶着来送死。”
他手一挥,就听“咄”地一声,有什么东西钉在车框上。
苏然觉得眼前一花,她眨了下,看到右手边车框上钉着一把小刀。
……等等,这刀怎么有点眼熟?
吃土人不再和马较劲,原地停住,坐在那,喉咙里发生哼哼唧唧地笑声。
“苏兄弟,是你吗?”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喊。
苏然提起精神:“侯三?”
她心里涌出一股欣喜,忙对吃土人说:“前辈,是自己人,来救我的。”
她笑的太开心,嘴角忍不住弯起。
吃土人斜眼瞥她,收起身上的杀气。
从路边黑暗里走出两个人,领头的正是罗乘风。
苏然从车上跳下,小跑过去,到罗乘风身前站住,笑着问:“你们怎么来了?是不是来救我的?”
罗乘风的视线从她身上扫过,见她活蹦乱跳地就将目光继续投到那赶车人身上。
一个高手,危险的高手。苏然从哪里认识这种人的。
大半夜的,从府衙方向跑出一辆马车,本就十分奇怪,再加上苏然刚刚喊得那一声,罗乘风听到了,于是出手将马车拦下。
侯三笑得憨厚,同样非常高兴:“我们都在这等了两天了,想找个机会把你救出来,就一直没想到办法。”
苏然觉得心里热乎乎的,能想着来救她就满足了,她充满感激地冲罗乘风笑笑,却发现他一直盯着马车那。
吃吐人在不远处喊了句:“你们走不走?”
“对对,”苏然,“上车再说。”
侯三赶忙道:“我有车,你们先走,冯大哥他们在前面候着,我得去把他们拉上。”
他说完,转身往自己的马车那跑。
苏然心思一动。她正想躲开吃土人,不如借这个机会分道扬镳吧。
她往回走,打算叫上傅小刀和真真,又怕吃吐人不高兴,心里琢磨着怎么说合适。
罗乘风紧跟在她身后。
那吃土人斜睨着他二人,哑着声音:“怎么?见到情郎就想把救命恩人甩了?”
苏然:“……前辈您这么大年纪了,这种话……”
“你们敢走一步,老夫就把你们四个活撕了。”吃土人一扬手,对着车内掏去,“先从那丫头开始。”
苏然大惊。她答应过会让真真完好无损地回去,她不想和殷祺彻底翻脸。再说,真真本来就是无辜的。
这时,从车内“突突突突”射出一串鸡碎骨,冲着吃土人面门打去。
傅小刀再次开启机关枪功能。苏然让他盯着真真,也就是不能让别人伤着她。
眼看吃土人就要暴走,苏然大声说:“前辈,您误会了,我们正要上车的。”
吃土人阴测测地转头,对罗乘风说:“你来驾车。”
马车里,苏然看着真真,心里不由得一阵佩服。刚刚她差点被吃土人杀了,这会儿居然面不改色坐得稳当,到底是大家闺秀,装也装够样。
真真感觉到苏然的目光,微侧头回看她,眼神有些奇怪。
吃土人此时也坐进马车里。
他闭着眼靠在马车上。
苏然小心地说:“前辈,您打算去哪?”
怎么样才能和平地摆脱这个神经病?
吃土人稍稍睁开眼,忽然抬手,手里捏着个东西:“这玩意,你哪来的?”
苏然定睛,我去……这不是殷华的玉佩吗?
她撇撇嘴:“前辈,偷东西这种事,您做有点降低格调吧……”
吃土人冷哼一声,把玉佩扔回给苏然:“哪来的?”
“死人身上摸的。”
“死人?”吃土人咻地坐起,“什么样的死人?”
“就是……三十多岁的男人……”
“胡说八道。”吃土人一字一句地说,“我可不是府衙那瘸子,只会吓唬吓唬你,再跟我耍嘴皮子……”
他裂开嘴冷笑两声。
苏然叹气,悠悠说道:“前辈,我说什么您都不会信的。真是从尸体上摸的,那尸体大约三十左右,男的,我还一同捡出一袋银珠子,所以这玉佩就留着没当,再一个,我也怕别人说玉佩成色太好,怀疑我偷东西。”
她认真地看着吃土人:“没骗您,就是捡的。您要是喜欢,就拿去,反正留我这也没用。”
把谎话说成真话的方法,大家都知道,就是八句真话里掺一句假话。苏然做到了,除了第一句,她后面的都是真话。
除此之外,说谎还有一点就是,一定要坚持到底。
不能人家说你胡说八道,你就认了。他在牢房里关着,他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