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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回归了平静。
萧瑾看了一眼所在马车的角落里蔫头耷拉脑袋的卫箬衣,他看似是赢了她一回了,但是也不见得自己心底有多开心。因为他知道自己这回是真的将卫箬衣给惹恼了。
上次惹恼了她,她好长一段时间没和自己说话,这一回不知道要等多少时间她才肯主动和自己开口了。
心底有点难受。
“喂。”萧瑾试着叫了一声卫箬衣。
卫箬衣这回是真的不想和萧瑾说话,对他置若罔闻。只是朝这车角又缩了一缩。她还能说什么?说什么错什么,便是想教训丫一遍,还是他给利用了!
他现在必须是洋洋得意的吧,横竖她是拿他没办法了是不是?
刚才盛怒之下,还没觉得有什么,现在闲下来了,卫箬衣又感觉到浑身乏力,难受,刚刚打开了车门,她又吹了风,这脑子里现在就如同跑了马一样轰轰隆隆的震的痛。
她的手刚刚用力去打萧瑾,也是痛的在发颤,真是自作自受。
“好了,别和我生气了。”萧瑾有点微微的发慌,他能看得出来,卫箬衣这是真的被气到了。
他刚才也是怕她再打下去自己的手也会出事,所以才故意那么说的,同时他也是存了那个心思,想让人看到他与卫箬衣如此的亲密,日后便是他以此提出婚事,也好有个人做个见证。
“你我如此亲密,你便是除了嫁我,大概也嫁不了别人了。”萧瑾缓缓的说道,“之前我说过我会娶你了,便是到现在也作数的。”他是真的想娶,不是病重了说呓语胡话,而是因为他好像真的很喜欢她。
萧瑾想到这里,默默的在心底叹息了一声。
“呵呵。好大的恩情啊。”卫箬衣一个没忍住,还是开口略带嘲讽的一笑,“我便是嫁不出,将来出家当姑子去,也不稀罕你来负责。更不想负你的责!总之你我以后便是井水不犯河水!划清界限!”
“便也不要我再教你武功了吗?”萧瑾缓缓的问道。
“不要了!”卫箬衣想都没想就回了一句。
“之前也不知道是谁说不怕苦,不怕难,就怕我不肯教的。”萧瑾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没见过翻脸比她还快的人!之前求他的时候死皮赖脸,死缠烂打,就是被他故意刁难着捧着他的衣服等了大半天,她也肯等,现在目的达到了,说扔就扔!世上最无情的还真的是女人!尤其是卫箬衣这样的女人!
卫箬衣别开脸去。
“你若是想真的和我划清界限,便将之前我教你的东西都还回来。”萧瑾缓缓的说道,“我这个人很小气, 你若不还,便是还要和我继续牵扯下去。”
“哪里有你这么无赖的人!”卫箬衣怒摔!横眉冷对。
“你以前没见识过,现在便是见识了吧!”萧瑾哼了一声。“不光是我教给你的东西,之前我也屡次帮你,救你,你若是真的想和我断的一干二净的话,便将那些都一并还给我。还清了,我就和你日后井水不犯河水。”
“人渣!”卫箬衣握拳骂道。
“呵呵。”萧瑾冷冷的一笑,“随便你说什么。我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什么施恩莫忘报那样的话在我这里行不通。”
萧瑾说完也觉得自己有点没救了。他应该是说点好话去哄哄她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她一开口,他就被刺激的将两个人的对话朝这么诡异的道路上扯。
第232章 322 车里两位祖宗
真是前世欠他的!
卫箬衣这会儿也没什么力气和萧瑾说话或者瞪眼。
她浑身都难受的厉害,只是蔫头耷拉脑袋的靠在车壁上休息。
萧瑾也闭嘴不再言语,而是蹙眉看着安静的异常的卫箬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夜未眠的缘故,还是刚才真的闹的凶了,卫箬衣现在头疼的要死,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骨子里面冒着的寒气更浓了,让她不由将自己的衣襟拽了拽,想要将自己裹紧些,再暖和些。
她明显是病了,萧瑾有点心急,想要靠近卫箬衣,但是之前她反抗的那么厉害,又让他有点不敢招惹她的感觉。
“这车厢里略热。”萧瑾将覆盖在他身上的棉被打开,撇到了卫箬衣的面前,故意说道。
卫箬衣只是瞥了一眼萧瑾扔过来的被子,再度别开了脸去。
什么意思嘛!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
呵呵,反正她是怕他了,回头再和她讨要这个甜枣,那她上哪里变去?
再熬上一会就要到了别院了,等回到别院就山高水长!和萧瑾这个蛇精病拜拜再见。
这是真的气急了,明明都难受成那副样子了,却还不肯接受他的好意。
萧瑾的心底一片酸涩,他是不会与女孩子相处,也不知道姑娘家心底里想的到底是什么?他也知道自己的言语刻薄,从小到大便是他的母亲在他面前也没说过几句闻言软语,哄人的话他不会说,住在拱北王府,那些丫鬟当面对他恭敬,背地里他也曾听人议论过他,说他是皇帝不要了的儿子,说他的母亲恶毒,说他不讨人喜欢。总之也没几句好话。
等他当了锦衣卫了,面对的又是凶恶狡诈之辈,他只嘴里实在是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语出来。
便是现在想要和卫箬衣说上两句好话,他绞尽脑汁也没想到什么。
花锦堂家里是开戏园子的,家中养了几个专门写话本的酸腐秀才,等回到京城,他就将那几个秀才拎过来,好好的学几句讨好人的好话,学的好了,再来说给卫箬衣听。
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盖上点吧。”萧瑾长叹了一声,他算是怕了卫箬衣了,见她这般模样,萧瑾自己都觉得自己大概比她还难受。“你在生病了。”
“不敢。”卫箬衣终于有了点反应,冷冷的说到,“回头你要我报恩,我这恩是越报越没完没了了。我还想留着命过点好日子呢。”
说他嘴巴恶毒,其实萧瑾觉得卫箬衣的又好到哪里去?
不说话的时候叫他难受,说了话更让他心塞。
真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我刚刚说那些话不过就是气话。”萧瑾咬了一下自己的唇,说道,“你便是生我的气,也别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他朝着卫箬衣那边挪了过去,随后拉起了被子想要替卫箬衣盖上,却被卫箬衣嫌弃的挡开,“别,我受不起。五皇子殿下还是离我远点,别回头又叫救命,让人看到我欺负你。再朝我讨债。”
“我都说了刚才就是气话。”萧瑾被卫箬衣实在是弄的没了办法,只能放软了语气说道,“气话能当真吗?”
“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他说出来的句句是真。”卫箬衣不无讥讽的说道。
萧瑾……
这人的聪慧一上来,便是他也有点招架不住,她现在竟是一句一句将自己说过的话都还了回来堵她。
“我说话……自是算数的。”尤其是想娶你那句,只是这句话让萧瑾憋在了嘴里,没说出来,卫箬衣现在明显是在气头上,他可不敢再去招惹她了。
“所以啊,你日后要找我所要这些小恩小惠的,我怎么还你。”卫箬衣冷哼了一声。
随后她身上就被萧瑾给用被子给蒙上了。
萧瑾略带气恼的看着倔强的让他想要挠墙的卫箬衣,怎么横竖好歹她就是不听呢?
真后悔和她废话这么多,半点用处都没有,白白的浪费了口舌。
“我叫你盖着便盖着。”萧瑾索性强硬的说道,“你再闹啊!你再闹我就说你非礼我!”
横竖都无赖过一次了,再无赖下去也没什么。
卫箬衣……
好吧,他赢了!
妈蛋的,卫箬衣这才狠狠的横了萧瑾一眼,将自己缩在了被子里。
可是便是这层被子也没能带来什么暖意,卫箬衣还是觉得自己冷的要死。
好不容易熬着,到了别院,马车停住,孙管事过来敲了敲马车的车壁,随后对立面说道,“五皇子殿下,郡主,咱们到了,小的要打开车门了。”
孙管事现在心底都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一样,七上八下的,生怕自己贸然打开车门,再看到什么别扭的事情,所以他先大声的昭告一下。
等车门打开,孙管事悬着的心落地,车里的这两位祖宗正襟危坐,都是摆出一副正直无比的模样。
这两位卯起来装模作样的还真是那么回事,一个艳丽之中不失端庄,一个中正清离,一个好像很淑女,一个好像很君子。